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姚姗格格笑道:“早知道你这么好勾搭,我也不下药了。”
明清远忽然笑嘻嘻的:“那你就不觉得头晕吗?”
“我?”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姚姗整个人仰天躺到地上,虽然用尽力气,但声音却仍小得像蚊子叫,“怎么回事?”
明清远站起来冷冷的一声笑:“和我比,你还嫩了些,刚才我根本就没喝。”
姚姗躺在地上,眼睁睁的瞧着明清远,恨得直咬牙。
“我去接我老婆了,拜拜。”
作者有话要说:姚姗≈姚三≈某电视女主角~~
这章纯属YY~~~
☆、第十六章 世路干戈惜暂分
姚姗又住了一些时候,可是整日见的尽是明清远和明林慕容在那里你侬我侬,终于忍无可忍,走了。
明林慕容表现的极为大度,还派了人去送姚姗,至于这姚小姐后来去了哪里,结局如何,明林慕容懒得知晓,更无暇知晓,因为——明清远就要上前线了。
面对中Gong机关报纸的口诛笔伐和共军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国民政府终于悍然出兵戡乱,作为国军五大主力之一整编第十一师的师长,明清远当然义不容辞。
出征的前一夜,有很妩媚的月色。
蟾宫月魄情柔,月华清辉从窗户里洒进来,流光徘徊,洒在高楼上,洒在妆镜台边,洒在西洋床前……整个房间都处在一片银波荡漾之中。孤月皎皎,它是想要来倾听世人的愁思,还是想要来安慰世人的衷肠?可是清冷冷的月光却更加增添了凄切之情,偏偏又卷之不去,拂了还来,徒惹人愁。
他又何尝不愁呢?从前年少,血还是热的,心中念的是天下苍生逐鹿中原,年岁既长,野心渐退,才发现这一切也不再那么重要,只希望能平平安安地伴着身边的女子度完下半生。
呵,这样的心态,倒似大哥。
韶华易逝,人生易老,这一段太平岁月实在太过短暂,岁月飘零如衰败的暮春时节。
抗日战争拼光了国民革命军所有的精锐部队,又带来的巨大财政赤字,而中Gong又一步步地壮大……此时的国民政府像是西斜的江潭落月,像是海雾中的斜月沉沉,重重羁绊之下,已不可避免地走上下坡路。
况且从前打的是日本人,他还能豪情满怀的驰骋疆场,现在是出兵堪乱,打的是中国人,手足相残,如何下得了手?明清远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活着回来。
他静静地看着明林慕容帮他收拾行李,一阵心神恍惚,明清远不由自主地从后面抱住了她。
明林慕容也有些戚戚,这样静寞幽深的夜里,又有多少人天各一方,只能依托明月来遥寄情思?而以后夜阑人静,她也只能与清丽的皓月为伴了。回过头,明林慕容道:“你也带我去吧,出兵缅甸的时候我不是也去了吗?”
“慕容,打仗是男人的事,不是玩的地方,那个时候我是不知道你去了,如果知道,非把你绑起来要你乖乖待在重庆。”他有些歉意,“苏联给共军提供了大量的武器和装备,共军又收容了五十万日械装备的伪军,来势汹汹,这一仗,比当年围剿红军困难得多,也许要打很久,也许……”
“我不怕,再久我都可以等,你看,抗日战争不也才八年吗?”明林慕容轻轻地
在他的脸颊上印了一下,“我才不信这场仗要打很久呢,也许三年五载就打完了,别忘了你可是常胜将军。”
“谁愿意打内战呢?”明清远无可奈何的一声叹,忽然问道,“你猜猜我正在想什么?”
明林慕容摇头。
“你还记得史迪威吗?”
“记得呀,那个很有趣的美国人嘛,我还记得在缅甸的时候,他还给许多人取了外号,说总统是花生米,说蒋夫人是白雪公主。”
“等仗打完了,我就和总统说我不当这个师长了,官场上的明枪暗箭我已经受够了,我只想离开这里,到时候我们就一起去美国,去我母亲那里,还可以去佛罗里达州巴拉特卡市的史迪威那里做客,一定要把他吃穷喝穷,谁要他支持Gong党,还给总统取外号?”
“那么你猜猜我正在想什么?”
“嗯……”明清远低一低眉,随即眉头又舒展开来,“你在想,现在正是乍暖还寒时候,担心我会冻着,要记得给你拍电报,电报不通的时候就要记得给你写信。”
“才不是呢。”明林慕容笑道,“我在想,你要是敢在外面勾搭漂亮妹子,我就追到前线去。”
“慕容。”
“嗯?”
“我是这种人吗?”
“谁知到你是不是?这次我若不装大度,略略表现的小气一些,你还不把那姚小姐给吃了?”
“慕容。”
“嗯?”
“有你真好。”
“才发现吗?”
呼吸渐渐热了起来,身上的衣物也成了多余,他们紧紧地拥着,当他想略略离开的时候,她便觉得体内的一切都变得空虚无比,令她只想紧紧拥住他,不让他有机会离开她片刻。
她的手地忽然触到他锁骨上一处突起的皮肤,微微一怔,又向四周摸索。她也知道明清远常年冲锋陷阵,受伤是难免,可是这样多的伤疤,为什么,从前竟没有发觉呢?
感觉到她停止动作静了下来,明清远问她:“你想什么呢?”
她的手指沿着他锁骨的伤疤一直滑到肋下,这么长,足以将一个人剖开,声音不免有些颤:“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也许是因为运气好吧。”纵然她已经见识过战场上的残忍,他亦不愿对她多有提及。
她的手还停在他的疤上:“这是?”
“这是刀伤,被小鬼子的刺刀划的,在九华山……你怎么了?”
明林慕容忙抽了一下鼻子,摸着他肋上的疤痕:“那这个呢?”
“淞沪。”
“这个呢?”
“当阳。”
“这个呢?”
“枣宜。”
……
“这个呢?”终于,搭上了他的左胸,这一条疤痕离心脏这么近,近到只要再偏一公分,她便再也无法与他相守。
“不记得了。”外面月光凄迷,怅惘如梦,明清远轻轻的一声笑,前尘往事,也只能空对一轮明月,望眼欲穿了。
“你上前线之后,要是我在外面乱交男朋友,你会怎么处置我?”
“嗯?”
当时年仅十九岁的明林慕容竟然傻乎乎地同丈夫说:“仲玉,我听说你在淞沪战场上射杀大姐姐是因为她不贞。”
提及早年的伤心事,明清远只是看着她苦笑,没有说话。
明林慕容道:“仲玉,我要是真的出了这种事,随你怎么处置。”
他只是沉默地拥着她,半天才道:“那时候年轻气盛……是我打了败仗,想自杀,她想拦,混乱之中我却把她误杀了。”
原来是这样呵,明林慕容握住他的手:“那你要答应我,无论战况多么恶劣,颓势多么无法挽回,都不许自杀,好不好?否则,你对不起我,更对不起大姐姐,你现在既然已经娶了我了,这条命就是我的。”
“好,我的命是你的。”他说的那么真,那么真,真到明林慕容就此信了。
窗上开始出现灰白色的影子,天光将明,明清远抚她的长发,在她的脸颊轻轻吻了一下:“天快亮了。”
明林慕容忽然想起,从前看莎士比亚的《罗密欧与朱丽叶》,里面有一句话:“外面的天亮了,我们的心暗了。”
外面集结号响了,明清远换好衣物推门出去。
天终于要亮了,他终于要走了。
仿佛千斤重的东西从头顶狠狠砸下来,“砰”的一声将她彻底砸垮。明林慕容只觉得头晕得厉害,没多久竟开始发高烧,烧得连嘴唇都起泡了,家里的佣人从来没见过明林慕容病得这样厉害,都被吓着了,忙把她送到鼓楼医院。
她的身子一直拖了近一个月才终于缓过来,这时候猩辣辣的热气逐渐漫开来,广玉兰像是一树的雪,提前盛开的栀子花的香气也愈来愈浓,家里的牵牛花都开了,紫的、粉的、红的,漂亮得很,只是没了欣赏的人,不免显得意兴阑珊。
缠绵病榻期间,明林慕容时时刻刻都在注意着前线的消息。
这一年的二月,号称“天下无敌”的新六军遵令远赴东北,多次以一个团的兵力大败共军东北野战队一个军的兵力,相继占领盘山、台安、辽中,在辽河以北地区形成一条线式
防御阵地。
三月,“天下第一军”新一军乘美舰在秦皇岛登陆,转乘火车到达锦州一带,又辗转到沈阳,同时急电被派往美国参加联合国军事参谋团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