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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好说的,朋友。”郗大小姐开始敷衍,说得轻描淡写。
“朋友?就这么简单?”季姑娘不吃她那一套,步步紧逼。
“好朋友行了吧。”郗大小姐继续敷衍,不肯松口。
“好朋友?很要好的男朋友?好到什么程度?”季姑娘眼晴发光,精神抖擞。
“若凝,好了吗?”郗颜正要顶回去,那厢唐毅凡已在外面敲门了,显然她们磨蹭了很久。
“来了。”若凝盈盈起身,顺手在她脸上掐了一把,“等有空了再审你。”
拉开门,唐毅凡与温行远同站在门外。
唐毅凡脸上带笑,伸手搂住若凝的纤腰,低头俯在她耳边轻声说:“若凝,你好美!”
若凝的脸不受控制的一下子就红了,轻轻挣扎了下,终是被他轻拥着向宾客而去。
郗颜手里端着托盘,与温行远并排走在后面。
“搞什么神秘,之前一个字也没听你提过。”郗颜与他并肩而行,目不斜视,压低了声音埋怨。
微微向她靠近了些,他低声说,“我可以把这话理解成是因为想我而发出的抱怨吗?”
他的呼吸那么近,近到他特有的男性气息瞬间将她包围。郗颜偏头,他的眼神幽深如海,令她惊觉到话中暗隐的思念。
心中悚然一惊,为这个突然跳出来的想法感到惊惶。这一刻,郗颜直觉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了。
“小心。”话音未落,温行远长臂一伸,将她搂了过来,避开了端着托盘迎面而来的侍应生。
“都怪你。”郗颜挣开他的手,说出来的话有些莫名其妙,见他皱眉,一脸的茫然,突然很想笑。眼珠一转,向他靠近了一些,趁他走神的空荡抬脚在他鞋面上状似无意般踩了下去。
“嘶…”那人惊觉到疼痛,倒吸一口气,咬牙瞪她。
“哎呀,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她抱歉地笑,可那笑容怎么看都没有一丝歉意。
“不是这么脆弱吧,温少爷?”走了几步感觉到他没跟上来,郗颜回头对着他笑。
见她笑得像只狐狸,温行远苦笑,这丫头,怎么还是像个孩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快走了两步。
身为伴郎伴娘,当他们赶到时,唐毅凡与若凝已开始挨桌敬酒。
若凝回身冲她眨眼,郗颜作势要打她,被身旁的温行远不着痕迹的拦下,“伴娘小姐,请你尽职一点。”
手腕被他握住,挣了一下没挣脱,郗颜咬牙切齿,“伴朗先生,你的工作好像不是拉着伴娘小姐聊天。”
温行远“扑哧”一声乐了,松开她的手,“是是,伴娘小姐请先行。”说着略微退开了一步,让她能站到若凝身后。
“算你有点眼力见儿。”踩着高跟鞋大摇大摆从他身边经过,得意地站在若凝身后,冲他扬扬下巴。
前面几桌都是两家的亲戚,并没有为难两位新人,只是意思一下的小啜一口就算了事,可到了朋友那边就显然不行了,大家更是嚷着要喝交杯酒,这种情况伴娘伴郎也不好开口,免得被殃及。
若凝害羞,整张脸都红透了,而唐毅凡却颇有兴致,也未推托,牵着若凝的手绕过他手臂,当真亲密地喝了一杯,在众人的哄笑声中顺利过关。
眼看着到了韩诺这桌,郗颜脸上的血色似是被霎时抽去,腿也有点不受控制,挪步都愈发艰难。
温行远注意到她的异样,放缓了步子站在她身侧,轻轻握了下她的手,低下头俯在她耳边,“别紧张,有我在!”
郗颜抬头,见他对她鼓励地笑。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他的这个微笑像是充满了力量,而他那轻轻的一握,令她刹那间鼓起些许的勇气。
身穿西装的韩诺随着众人站起来,面色平静,惟有深沉的目光牢牢锁定在她身上。谢远藤也站起来,那么自然地站在他身边,脸上依旧挂着淡定地微笑。此时的她,长发依然随意挽起,身穿一件素色纱裙,束腰的设计秀出了她拥有黄金比例的身材,更加突出了她的纤细高挑。
优雅得体的谢远藤,沉稳内敛的韩诺,还真是相配呢。
郗颜收回目光,扯出一抹酸涩的笑,心口隐隐有些疼,突然有想喝酒的冲动,眼见有人一直让若凝喝酒,她想也不想就拦了下来。
腰上一紧,一只手从她手中将酒杯利落的取走,“伴娘酒量浅,这杯我代了。”
有失分寸
“伴娘酒量浅,这杯我代了。”温行远淡淡地笑,语气不容拒绝,手臂落下之时,酒杯空空如也。
韩诺一直站在那里,一句话也没有说。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惟有目光锁定着她,似是不想错过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仿佛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就连站在身旁的谢远藤都像不存在一般,只是静默地望着她。
尽管没有回头,郗颜知道温行远的目光也在韩诺身上。她注意到韩诺的唇角似有若无地闪过一抹轻微的拉扯。但那拉扯也只是瞬间而已,太轻太快到令她以为是错觉。
三年未见,郗颜发现韩诺似乎变了,依然英俊的脸庞上多了抹苍桑的痕迹,眉宇间的冷然是那么陌生。相比从前的沉稳,如今却是深沉。深蓝色的眼底透着些许的无可奈何与疲惫,似乎还有隐隐的失落与...绝望。
韩诺深呼吸,看着她抿着嘴唇,安静地与温行远同时转身,缓缓从他身边走过。就在她与他错身之时,他情难自控,反手握住她手腕。
郗颜没有想到他会有如此举动,猛地顿住身形,右手的托盘险些滑到地上,幸好谢远藤眼疾手快,一把接住。
“韩诺?”高阁与不明所以的石磊同时出声,石磊迷惑地看着应声转身的温行远。
“谢谢!”温行远接过谢远藤手中的托盘,声音骤然变冷,同时不着痕迹地拨开韩诺的手,脸上浮起一抹讽刺,“韩律师想成为别人婚礼的焦点吗?”
韩诺看着温行远将郗颜的手握在手中,看着她下意识往他身边靠了靠,神情瞬间变了几变。狠狠的攥住拳头,紧得身体都微微有些颤抖,好一会儿才略略平复心情,却又见他拿起桌上的酒杯,将一大杯白酒一饮而进,脸上顿时血色全无。
谢远藤沉默着挽着韩诺的胳膊坐下,露出歉意的微笑,看着郗颜的眼神微微着力,“不好意思,他醉了。”
复杂深涩的目光,讳莫如深的冷静,至少在知情人眼中也足够不动声色。
郗颜勾起唇角,笑得诚恳,“没关系,他酒量浅,还是少喝点。”
谢远藤微笑着表示赞同,拿起桌上的茶杯递给韩诺。
郗颜没有再说话,这个时候,她惟有沉默。然而,心却隐隐作痛,克制地闭上眼,任由温行远牵着她的手离去,再无回头的勇气。
郗颜有些魂不守舍,许久未见的同学热络地打招呼都没有听见,还是温行远用胳膊肘儿碰了碰她,这才反应过来。扯出一抹歉意地笑,与人寒喧了几句,见老同学的眼光都盯着身旁的温行远,又不时瞄着不远处的韩诺,她心里有些乱。正当脸上的笑容已经挂不住的时候,温行远适时将她带走。
“包涵见谅,新娘新郎扛不住了,容我们先去救个驾,回头再聊。”说得客气有礼,不容人挽留,面孔带笑地将她带离了苦海。
“对不起!”郗颜不知道为什么道歉,可她就是脱口说了出来,样子很是顺从。
“不要轻易说这三个字。”面色虽无异,身体明显有一秒钟的僵直,随后他冷言,无意间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与极力压下的怒气。
她无言以对,笑得涩然,半天才细若蚊声的说了句“谢谢!”
温行远不再说话,脸色渐渐缓和下来,唇角慢慢扬起一个若有似无的弧度。
渐渐远离韩诺的视线范围,郗颜觉得如释重负,整个人不再紧绷,放松许多。
曾经深爱的人,如今见面,无形中给她太大的压力,深沉的目光似是灼热,又似冰冷,她竟辨不出其中的情绪了。她不得不承认,他们其实都变了,真的是变了。
婚宴实在太过热闹,刚刚那场小小的风波似是根本无人注意,只除了他们几个当事人了然而已。
若凝见她与温行远走过来,皱着眉头,似是审问她跑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