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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絮走在左侧,陈霖海走在右侧,秦罗衣走在中间,奇怪的是他们都没有说话,可能是身边的人太吵闹了,也感觉不出来他们的沉默。
秦罗衣不想回家,不想一个人在书房发呆。银奴不在的廖府别院是寂寞的,他害怕那种安静。
凌寒絮眼前晃动着秦罗衣的另一种装扮,初静、秦罗衣,一个是星星,一个是月亮,有月亮的晚上,星星被隐藏;有星星的夜空,月亮被遮盖。可今天,她抬头看着夜空,盈月高挂,她转头看着秦罗衣,可是他看起了越来越模糊了,不是星星也不是月亮。
陈霖海想起了自己最近看到秦罗衣的样子来,那是在谭夫人的丧礼上,当时的他一身素色,脸上有些苍白,应该是在那之前就如此了,和初次见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今天的他,好像特别的沉默,他想起了翠云楼的那片残垣断壁,在他幼年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罗衣哥哥!”陈瑶儿跑了过来,拽着秦罗衣往人流的深处而去。
秦罗衣看着身边流动的人,陈瑶儿和查理在他耳边不停的说着什么,可是那个声音仿佛很遥远,因为他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不过他喜欢听瑶儿的笑声,那笑声就像是竹海里的清泉声。
“那家伙一直都很寂寞!”陈霖海说。
凌寒絮转过头来看着陈霖海的侧脸,陈霖海很少这么温柔,她赞同的点了点头,“但不是天生的!”
陈霖海也转过头来看着凌寒絮,笑着说:“有人是天生寂寞的吗?”
凌寒絮想起一人来,那张银色的面具下的脸也许是。
陈霖海拍了拍凌寒絮,“那帮家伙都快没影了!”
他们加快自己的步伐,穿梭在人流中。
胭脂胡同芙蓉阁
印碧儿不停的拨弄着左手腕上的那只银镯子,春梅一直盯着看,“小姐,你很久没带那镯子了,今天怎么会想到戴它了?”
印碧儿看了看这只已经污渍斑驳的银手镯,以前自己带的时候,还经常会滑落下来,如今正好合适。已经遗忘它很久了,为什么今天又会想起呢?“树娃”那个自己一直都在努力遗忘的名字,就刻在这银镯子的后面。印碧儿一个新的名字,一个新生。真的如此吗?埋葬了一个名字,另一个名字就能获得新生吗?
“春梅,你有乳名吗?”她问。
“乳名哦?嗯;娇娇。”春梅害羞的说。
“娇娇!原来你也是爹娘心里的宝啊!”
春梅想起了自己的爹娘来,脸沉了下来。
“春梅,有没有想过以后?”
“以后?在芙蓉阁的以后吗?”
“以后为什么要和芙蓉阁一起呢?”
“小姐要离开芙蓉阁吗?”春梅问。
印碧儿看了看天上的盈月,它站的那么高,也许能看见这世间的那块净土!
城外盈姐家
栾盈云在灯下绣着海棠花,小戒说:“送给小丫的吧!”栾盈云点了点头,“姐,你是不是;是不是恨着碧儿!?”
栾盈云一不小心,针扎到了手,一会儿功夫,中指上出现了一个血珍珠,她凝视着,小戒也发呆的看着。
过了一会儿,栾盈云淡淡的说:“当年留下她,是觉得她比小丫更坚强,结果!”
“姐!”小戒蹲了下来,用自己的手按住栾盈云出血的手指,“她一直都在找回家的路,可是总是走在相反的方向。”
“姐能做些什么?”栾盈云说。
栾盈云不知道,她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盏灯,灯亮着,就知道家的方向,也就知道回家的路。虽然小丫回家的路走的蹒跚,可是能朝着家的方向走。碧儿不一样,她正走在与家相反的方向,表面上看上去坚强的她,其实不堪一击,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回家呢?
第三十二章 圈套
外二警察分局。
赵大树回到分局,重新打开那张错中复杂的关系图,正像师傅说的那样,它们像一个连环扣,一环连扣着一环,也许打开了其中的一环,其他的就会迎刃而解。“在第一个铁环上有一个被遮盖的缺口!”
第一个铁环,他重新回到第一个案子上来,那天李木龙在明湖春约见的人的确是栾盈云,栾盈云并没有赴约,那天他见到了谁?见他的人一定知道他是谁?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惨死。他想起了印碧儿在明湖春的一些片段来,还有分局血案时自己看见的她,看她的种种,她应该是知情者!
赵大树的脑海中出现了明湖春血案的那个房间,李木龙端坐着,喝着茶,不停的看着手中的怀表,时而起身在屋中来回走着,茶让他眩晕,他趴在了桌上。门开了走进一人身着淡黄色的披风,身形和容貌被掩盖着,样貌模糊。赵大树把自己的办公室当成了明湖春血案的房间,由自己扮演着脑海中出现的每个人。他转身看着身后,身后是那个屏风,屏风后有一双眼睛看着屋中发生的一切,看着那个淡黄色披风注目着趴在桌上的李木龙,她拿起茶壶给自己斟了杯,仰头喝下,用手抚摸着李木龙的脸庞,泪水滑落掉在了李木龙的脸颊上,她拔下头上的头簪,手颤颤微微的对着李木龙,可是退缩了,发簪掉落在地上,声音刺痛了,她抱着自己的头往门口走去,想回头看他最后一眼,她看见了什么?血!!那根发簪终究刺了下去,自己还是那么做了!她看到了什么?镜子中的自己,惊吓后仓惶的离开。
“你小子可真有种!”
外厅一阵骚动,赵大树走了出来,看见小李揪着一个人,满身都是血!
“怎么回事儿?”
“这小子,可真能骗!装死讹人家的钱!”
“怎么这么多血啊?”赵大树看着那人满身的血,可是人却像没事!
“讹人的猪血!”
“猪血!”突然,一个推测闪现了出来,赵大树连忙回到办公室;他看着冯有得和李木龙的的名字,“冯有得在印碧儿看见他倒在血泊中的时候,其实他还活着!他演了一出戏,自己是主角儿,虬髯客是编剧本的,主角儿被编剧本的给暗算了,戏演成真的了!”他转身看着自己的办公桌,脑中出现了倒在血泊中的李木龙,也就是说,她看见的李木龙当时也还是活着的!李木龙和冯有得都是死在她离开之后!赵大树被自己的推测吓了一跳,“这也就是为什么在凶案现场会出现两种血的原因了!”
凶手是谁呢?杀李木龙的目的和冯有得一样吗?为什么用同样的手法呢?他会是好心的提醒吗?
平安诊所
“好心的提醒?”杨安平摇了摇头,“这么血色的杀一个人来提醒警察吗?”
“不一定是在提醒警察!”陈霖海说,“在提醒某个人,让他知道这只是一个血色的圈套!”
“血色圈套?”赵大树盯着说这个词的人。
“对,告诉他,他被别人给算计了!”
“谁?”杨安平说。
赵大树想起了,“他要告诉的人是——”
陈霖海注视着赵大树,杨安平的表情凝重了起来。
“印碧儿!”赵大树说出了一个名字。
“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陈霖海问。
“我曾经怀疑过明湖春的血案是情杀案,曾经和印碧儿一起重返凶案现场,从她的种种反应,她是去过现场的,然后是冯有得被杀的那天,我匆忙跑过去的时候,看见了当时恐惧的她,我和印碧儿相处不多,可这个女人是一个不会轻易外露自己情绪的女人。”
陈霖海点了点头,如果算起来,自己和她打交道的时间还多一点,自己当时就是被她这种气质给吸引的。“你说的没错,虽然不是那种泰山崩于面前也面不改色的人,只是她改色的时间只在瞬间,不留意发现不了。”
“但她有个弱点,”赵大树说,“就是和李木龙有关的事情!”
“再聪明的女人遇上了这个‘情’字,也只是个普通的女人!”陈霖海感叹着。
杨安平想起了海疏影,他摇了摇头,想起了什么,“所以后来你问她的时候,她对答如流,纹丝不乱!”
“她知道了真相!”陈霖海说。
赵大树点了点头。
“那她知道凶手是谁吗?”陈霖海问。
赵大树皱了皱眉头,她知道吗?
胭脂胡同芙蓉阁白露居
印碧儿走进白露居,看见站在窗口的赵大树,“白露居是芙蓉阁看景的最好处!”
“嗯,有一种摘星楼的感觉!”赵大树俯瞰着交错纵横的街市,被星罗棋布的灯火点亮,仿佛就像天上的街市。
“站在白露居看这个尘世,原来它也有美好的时候!”印碧儿淡淡的说。
“尘世纷乱,人生就是修行!”
“修行?!为什么要修行?因为前世的因果吗?”
“尘世的牵绊,都存在因果,没有无端的因,也没有无端的果!”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