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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起身:“赵队长!”杨渝梅搀扶着。
赵大树说:“谭老板,您就躺着吧,不碍事!”他起身拿了个枕头给谭仙菱垫着。
谭仙菱对杨渝梅说:“我和赵队长说会儿话,这些天你也累了,你去休息吧,有事我会叫仲伯的。”
杨渝梅点了点头:“师傅,那我先退下了,有事儿让仲伯唤我!”
谭仙菱点了点头,居室中只剩下赵大树和他两人。赵大树起身在屋中踱着步子,谭仙菱说:“赵队长有什么想要问的您请说吧!”
赵大树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谭仙菱酝酿了一下说:“谭老板中的是曼陀罗!”
谭仙菱点了点头,赵大树接着说:“廖老板没事,秦老板也没事;茶壶中并没有曼陀罗,您喝的那杯茶杯里也没有曼陀罗,可您中的却是曼陀罗!”赵大树逼视着谭仙菱,“只有一种可能,谭老板能告诉我吗?”
谭仙菱沉默着,过了一会儿说:“赵大队长不愧为神捕啊!正像您所想的那样,毒是我自己下的。”
赵大树微微一笑,他得到了他的答案:“目的是什么?”他只是推测出了前面,却想不通这后面,谭仙菱为什么要赌上自己的性命?
谭仙菱说:“得从吉祥戏院的灯笼事件说起。”
“火烧春香!”赵大树说。谭仙菱点了点头,赵大树想了想当时,虽然自己当时也不在现场,可谭仙菱也不在现场啊?
谭仙菱看出了赵大树的疑惑说:“我当时并不在场。事情发生在灯笼事件之前。”
“发生了什么?”赵大树睁大了眼睛。
谭仙菱说:“他让我一定演春香!”
“他?他是谁?”赵大树问。
谭仙菱悉悉索索从枕头里拿出了一张画有图案的纸,递给赵大树,赵大树接过:纸上画的是一个丫鬟装扮的侍女图,旁边一溜的手型图案,侍女图是看明白了,可那一溜的手型图他实在是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谭仙菱说:“起初我也不明白,就这么放着,以为是他人的恶作剧,后来发生了灯笼事件,我再拿出来揣摩了半天,被我家的一个下人看出来了。”
“看出什么来了?”赵大树问。
“那一溜手型图案,是一段手语!”谭仙霖说。
“手语!”赵大树的眼前晃出一个人影,“怎么会是手语呢?”
“意思就是让我一定要扮演春香,后来廖老板和秦老板就来了。”谭仙菱说。
“那这张纸你是从哪得来的?”赵大树问。
“具体在哪,我也不太清楚,只记得我去‘鹤避烟’喝了会儿茶,在永定门大街逛了一圈,回来换衣服的时候,从衣服中掉下来的。”
“您一个人吗?”赵大树问。
“不是,还有我的徒弟渝梅!”谭仙菱说。
“杨渝梅杨老板!”赵大树说,谭仙菱点了点头。赵大树的眼睛不停的转动着说:“这和你中曼陀罗又有什么关联?”
谭仙菱哆哆嗦嗦的又拿出了一张,声音也有些颤抖:“那……才……刚刚……开始……”
赵大树看着谭仙菱,他的嘴唇不停的颤抖着,接过又是一溜手型图:“这是第二张?”
谭仙菱点了点头:“在全本《牡丹亭》演出的最后一天,在我的化妆间发现的。”
赵大树看着上面画着的手型,“说的是什么?”
谭仙菱有些呼吸急促:“说……血……染……牡……牡丹……丹亭!如若……不……不……就……就……血染……谭……谭家!”
赵大树转身看着这个屋子,脑子里不停的闪着他进谭府的场景:“谭夫人呢?”
谭仙菱一听赵大树问谭夫人,艰难的从床榻上爬了起来,噗通的跪在赵大树的面前:“赵大队长……救救……救救拙荆……”开始不停的磕着头,赵大树连忙阻止,“你选择了自己死,你就没想过夫人难逃毒手吗?”
“当年是我……是我的一个主意……让书玉……让书玉……一去不回啊……”谭仙菱抽噎的说着,赵大树听的目瞪口呆,“……错了一次……不……不能……再犯……第……第二次……”
鹤避烟茶庄
茶。
香叶、嫩芽。
慕诗客、爱僧家。
碾雕白玉、罗织红纱。
铫煎黄蕊色、碗转曲尘花。
夜后邀陪明月、晨前命对朝霞。
洗尽古今人不倦、将至醉后岂堪夸。
这首诗,从文字的结构看,就像一座宝塔,它出自唐朝诗人元稹的宝塔诗《一字至七字茶诗》,一共五十五个字,茶的芳香、茶的姿态、茶的色彩、以及喝茶时最完美的意境。一壶茶,一炷香,夜后邀明月相陪,晨前与朝霞相望,过上如此这般的生活,九天之上的神仙也不过如此。
鹤避烟就是喝茶最好的去处。冬日的初晨,天边一抹朝霞,犹如待嫁少女脸上的那抹嫣红。在鹤避烟其中的一间茶室里,秦罗衣在晨曦中独自一人悠然的煮茶品茗,他在等待着一人。几声鸟鸣从其他茶室里传来,爱鸟之士提着鸟笼与爱鸟一起享受着这茶香和天边的那抹朝霞。“睡起有茶饴有饭,行看流水坐看云。”在茶香中开始全新的一日。
茶室的门被推开了,一阵叮铛铃声传来伴随着一股幽香,秦罗衣转头。
“一闻这红袍的香味,就猜是你了!”印碧儿款款而来,仿佛脚下不沾尘。
“是你啊!”秦罗衣起身,印碧儿上前拉着秦罗衣的手。
“小的时候,你不爱喝茶,说茶像药一样的苦。”印碧儿说。
秦罗衣睁大眼睛的看着印碧儿:“是这样的吗?”
印碧儿点了点头,秦罗衣给她斟了杯茶,“现在的你和小时候还真有很多的不同!”秦罗衣咬着嘴唇,印碧儿伸手刮了刮秦罗衣的鼻子,“还收留那些没主儿的东西吗?”
“什么?”秦罗衣不太明白。
“看来真的不记得了,小戒就是你收留的啊,还有在那废弃的柴房里不是经常有流浪的猫和狗或者其他的四肢或者两肢的东西?”
“是吗?以前的我是这样的!”秦罗衣说。
印碧儿点了点头,接着说:“还有,还偷不偷酒喝?”秦罗衣扑哧的笑了起来,“喝完了还往里面加水!”
秦罗衣点了点头,“原来这样是有根由的。”
“就这一点,是小丫就一定没错了!”印碧儿说。
“小戒为什么会在我的手臂上咬那么大一口?”秦罗衣问。
“他们没告诉你吗?”印碧儿说。
“说的很模糊。”秦罗衣说。
“那可是个典故。”印碧儿给秦罗衣续上一杯,“那得从你和盈姐去潭柘寺上香说起。”
“那个时候我就经常去潭柘寺吗?”秦罗衣问。
印碧儿点了点头,“回来的路上,你走丢了!盈姐是这么认为的,可我觉得一定是你贪玩了。不过后来小戒说,是你把他从乱葬岗捡来的,只有你说他还活着。”
秦罗衣感觉自己在听一个别人的故事。
“小戒说,是你背部的温度让他从奈何桥上转了回来,刚回阳界就看见一个特大的鸡腿向他飞来,他就不客气的用上他仅有的力气了,就这样你的手臂被他咬的血肉模糊。”
秦罗衣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臂疤痕的位置,“还只是仅有的力气就这么深了。”
看着秦罗衣的可爱样,印碧儿咯咯的笑了起来,起身在秦罗衣的额头亲了一下,“没错,小丫终于回来了。”
“回来了吗?”秦罗衣在心里问自己,“真的回来了吗?”
段公馆
晌午时分,凌寒絮准备好出外写生的画具,带着贴身侍女准备出城到郊外写生。
出门的时候正好碰上了管家,身后跟着两人抬着一个大红木的箱子,箱子的封口处贴着“广益书局”四个字的封条。段公馆的每个月的月初广益书局都会送一些书过来,这些书都是段云棠订的,有些是老板推荐的。
“魏叔,广益书局送书来了?”凌寒絮问管家。
管家上前施礼,“是的,小姐。”
凌寒絮上前拍了拍箱子说:“有好书可看了。”说完往大门走去,凌寒絮想起什么问身边的侍女:“今天是二十二号吗?”
“腊月十八了,小姐,是不是西历的二十二号就不太清楚了!”侍女说。
“但一定不是月初对不对!”凌寒絮转身看着匆忙离开的管家和那两个抬箱子的人。
“当然不是月初了。”侍女说。
“广益书局送书的日子一直都很准对不对?!”凌寒絮再问。
侍女勾着手指头掐了掐,“没错,时间都很准,在月初的两三天之间。”
“这个月初是不是送过了?”凌寒絮再问。
“送过了,小姐不是去看过新书了吗?”侍女回答。
凌寒絮转身对侍女说:“你去我院里拿我那件红色的绒风衣过来。”
侍女放下手中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