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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牡丹-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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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姚妈回答。

“据我了解,你们家老爷过世后,小姐和夫人、少爷都搬走了吧?”赵大树问。

姚妈点了点头:“少爷到南京读书,南京正好是夫人的娘家,老爷刚好过世,小姐那时身体不太好,所以全家搬去南京了。”

“多福也去了!”赵大树说,姚妈再次点了点头,赵大树继续问:“那什么时候回北京城的?”

“也就是今年夏天。”姚妈说。

“因为你们家小姐要到思远学堂做先生吧!”赵大树说。

“嗯!”

“那你们在北京还有熟人吗?和多福特别熟悉的人?”

姚妈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当年我们老爷是因为在京师大学堂做先生,从南方搬过来的,在北京城并没有什么亲戚朋友,要有也是老爷到北京城后结识的同事和朋友,老爷过世后,海家又搬回了南京,也就渐渐断了来往了。多福,除了我、小姐和杨大夫,也就没什么熟悉的人了!”

“确定没有吗?回北京的这半年,多福有没有认识新朋友?”赵大树问。

姚妈想起了一人说:“还真有!”

“是谁?”

“是秦老板!”

“秦老板?哪个秦老板?”

“就那个吉祥戏院里唱昆曲的那个,扮杜丽娘的秦老板啊!”

“秦——罗——衣!”

“对对对,就是他!”

赵大树的脑中飞速的旋转着,这个多福失踪的背后会不会和这个月发生事情有关联,他想起了一个名字,脱口而出:“白书玉!这个名字您听过吗?”

姚妈一听白书玉这三个字脸上变的刷白,眼神躲闪着,赵大树知道自己的直觉没有错;说:“您听过,并且很熟悉!”

“嗯……老板……在十年前那可是大名鼎鼎……我……我当然听过啊!”姚妈有些结巴。

“他和你们老爷是相识?”赵大树诱问。

姚妈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摇了摇头,“老爷的事儿,我一个下人那能都知道啊!”

“海家的老爷是白老板的票友!”赵大树说,从姚妈瞪的大大的眼睛中他得到了他的答案。看来,得去了解一个人,才能看清前方的路在哪?不过他现在要去见一个人,多福熟悉的那个人。

永定门大街

银奴穿梭在熙熙囔囔的人流中,他感觉身后有人在跟随他,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急速的往前走着猛的一转身,在涌动的人流中有一张脸,带面具的脸,带的是美猴王孙悟空的脸谱面具,一身的白色装束,眼神挑恤地看着银奴,他们就那样静止着,银奴不前进,那人也不后退,只有他们身边的人流动着。突然那人向银奴招了招手,银奴听话的向那人走去,就在四五丈远的时候,银奴在人流中又看到了一个人,同样一身白色装束,带着美猴王的面具,在另一个方向也同样的向他招手,接着又出现了一个。那三人成了一个三角,像一人分出的三个影子,银奴旋转着,那三人同时比划着双手,银奴看出来了,他们在用手语和他说话。其中的一人手语说:“你知道你是谁吗?”

一人手语说:“你为什么要回来?”

一人手语说:“记得十年前的戏码吗?”

银奴用手语问道:“多福在哪?”

其中的一人手语回答:“问你自己!”

一人手语说:“猜谜吧!”

一人手语说:“缘起缘灭,云卷云舒!”

“缘起缘灭,云卷云舒!”银奴恍惚之间,那三人已经隐没于茫茫人海……

第十九章 解惑

外二警察分局

从海府回来的赵大树一直在沉思,又是白色的影子,在加上一个孙悟空的面具,廖府别院的那个白色的影子和秦罗衣失踪看见的那个白色的影子和多福看见的白色影子是同一个吗?多福也说到了那个“五颜六色!”“五颜六色”到底是什么?赵大树注视着墙上那张上次写的案件关系图,在它们的后面加上了昨天晚上的“多福失踪案翠云楼”。

明湖春血案、栾盈云中毒(曼陀罗)、吉祥戏院灯笼事件、秦罗衣失踪、谭仙菱中毒(曼陀罗)、多福失踪(翠云楼)像是绕圈,回到了十年前翠云楼血案,是暗示吗?在暗示什么?他在秦罗衣的名字上画了一个圈,在秦罗衣的旁边写上了秦初静的名字,他在想一个人扮演两个角色,因为什么?发生的所有案件,明湖春是血案,其他的有惊无险,可是每个案子都有些离奇,明湖春血案中出现的那个诡异头饰、秦罗衣失踪的白书玉衣冠墓、谭仙菱的诡异中毒、多福曾是白书玉收养的人。它们的矛头好像都指向了那个鬼魅——白书玉。明湖春血案的死者李木龙和白书玉并没有任何的关联,可是为什么会出现那个鬼魅的头饰呢?他在印碧儿的名字上画了个圈,最初怀疑的她有不在场的时间证人——小戒,小戒又是栾盈云的义弟,可这些都和白书玉没有关联啊?鬼魅的头饰像是一个局外人添上去的,现场出现的猪血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从这些所有残留的证据看,明湖春血案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杀人案,凶手不单单是一个人,初看起来好像是情杀,可这案子却和十年前翠云楼的血案相似,是凶手故意的吗?还是巧合?“李木龙……李木龙……”赵大树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

“队长!”一巡警走了进来,赵大树转过身来,“队长,有人想见您!”

“谁?”赵大树问。

“他说他是李木龙的朋友!”

“你说谁?”赵大树感觉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再次问:“是谁的朋友?”

“李木龙,明湖春血案死者的朋友!”

“请他进来!”

赵大树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中等个头,一身长衫,鼻梁上驾着一副银边眼睛,像是个做学问的人,衣袖微微圈起,沾上些白色的粉末,赵大树说:“先生是位教书先生吧!”

那人一惊,赵大树指了指他衣袖上的白色粉末,那人笑了笑点了点头。

“鄙人姓岑,单名一个澈,山今岑,清澈的澈。”

“岑澈岑先生!”赵大树给岑澈倒了杯茶,“您请!”赵大树问:“岑先生,您是李木龙的朋友?”

岑澈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了赵大树,赵大树接过看着那张照片,照片上是两位着旧服的青年男子,其中的一位依稀可以认出是岑澈,另一位身形比较文弱,赵大树指着这位问:“这位是?”

“李木龙!”岑澈说。

“李——木——龙!”赵大树再次仔细的看着照片中的人,十年可以让一个人变化这么大吗?“十年前李木龙是不是二十一岁!?”

“对,二十一岁,他比我小一岁!”岑澈说。

“二十一岁的男子,十年后会变化多少?”赵大树在问岑澈也在问自己,“你确定他就是李木龙!?”

“李木龙;祖籍山东;他爷爷少年时跑马帮;东家是安徽人,后来入赘李家,在安徽经商,是个大户。十几年前他是来京城上学的,我们俩是同学,读的京师大学堂,也就是现在的北京大学,后来因为他身体不好退学了,回老家了,我曾给他写过信,起初还回信,后来就没有了。”岑澈说。

“什么时候开始不回信了?”赵大树问。

“大概是九年前的冬天开始吧!”岑澈说。

“最后那封信都说了些什么?”赵大树问。

“最后那封信是请人代笔的。”岑澈说。

“你怎么知道是代笔,”赵大树问,“因为笔迹不同!”

岑澈点了点头说:“还因为信一开始他就说明了。”

“为什么?”

“因为病重不能写,才由他人代笔的。”

“病重??”赵大树睁大了眼睛,“哮喘吗?”

“哮喘?什么哮喘?”岑澈很诧异。

“李木龙不是有哮喘的老病吗?”赵大树说。

“他有吗?不是,我和他同住了两年没发现他有这病啊?”岑澈说。

“你确定!”赵大树说,岑澈肯定的点了点头说:“他一直体质都不是很好,哮喘是没有的。”

赵大树突然想起了什么说:“李木龙的脖子上是不是有块铜钱大的胭脂胎记?!”

“胭脂胎记??!没有!没有,我可以肯定的说没有!”岑澈说。

赵大树的瞳孔放大着,“你为什么会来外二警察分局?”

岑澈有些不解说:“不是你们让我来的吗?”

“我们??你说外二警察分局的人?”赵大树问。

“对啊,前两天不是有人来找我了解李木龙的情况吗?还让我把这张照片给送过来。”岑澈指了指赵大树手中的那张照片。

“穿警服?!”赵大树问,岑澈点了点头说:“是个虬髯客。”赵大树把外二警察分局里的人想了个遍,也没想起谁是虬髯客。他看着岑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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