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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一个下午都在房间里看着他的窗户胡思乱想,她试着给他打过电话,但是他的手机关机了。终于等到他的窗户亮起了灯,她来不及换鞋就跑了过去,等到公寓楼下才发现看错了。但是她不愿回去一个人待着,索性上了楼等在他的门前。
作者有话要说: 为啥没人关系赵聪和赵莹那一对啊?
☆、车祸
她到底没有等到他,冬日里公寓的走廊里冷得刺骨,她的脚冻得冰凉,浑身冻得不停地打颤,身体里的血液都凉透了。余依依的胃疼得纠结在一起,她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下半夜两点多了,打了一下唐虞的手机仍是关机。她悲哀地想,他大约是不会回来了。
怎么回到房间的她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一宿她反反复复不停地做梦,梦支离破碎,一会是唐虞和范小米的订婚仪式,虽然简单,但是他看着她一脸情意缱绻;一会是她和张俊的结婚典礼,她不停地找唐虞怎么也找不到,后来便不停地哭;一会是她满身是血地躺在救护车上,身体冰冷仿佛要死掉似的,她心想这次唐虞是真的不要她了,要不然为什么她快死了他都不来看她。
第二天早上当想起敲门声的时候,余依依几乎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等冲到门口打开门后才发现是一脸憔悴的赵莹。
赵莹苦笑道:“怎么看见我一脸失望?”
“没有。”余依依只觉得头疼欲裂,喉咙又干又疼,说话的声音如同撕裂的破布。
赵莹看着她脚步虚晃地重新爬上床去有气无力地躺着,便去给她倒了一杯水递给他问道:“你怎么整得比我还狼狈?”
余依依怆然笑道:“我也要失恋了,我真是自作自受。”
赵莹不由黯然,思索了一下问道:“前几天你们两个人不是还好好的吗?”
是啊,前几天他们还好好的,他去机场接她完全无视一同回来的张俊,他将她带回麓溪公馆他的公寓足足折腾了她一天一夜,在她最极致的时候,她听到他在她耳边一遍遍地低喃:“依依,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她在昏死过去的时候暗想到,有多想就有多恨,他肯定恨惨她了,非则不会把她折腾地这么惨。
虽然回小城的途中,张俊已经说了按情人谷整体作价两百万,将她的股份全部换成钱。她悉心经营情人谷三年,虽然有很深的感情,但是也了解它并不值两百万。盘点是她提出来的,她想即便是结束也要画一个完美的句号,情人谷的一点一滴都凝结了她的心力,当所有的东西都被明码标价变成账本上的数据时,她发现她的心一点点被拉扯碾转又揪紧。
无论工作到多晚,唐虞每天晚上都去情人谷接她回麓溪公馆,第二天早上再将她送回情人谷。她跟他提过她可以开车,他俩可以住在情人谷。他只是笑笑并不理会。以前她在杂志上看到一篇文章说男人都有领地意识,他宁愿不厌其烦地将她接来送去,其实心里还是介怀着张俊吧。
盘点完的最后一天,她坐在桌子前等着他上菜。虽说他做菜的水平比三年前有所提高,那也是从无到有的提高,但是品质呢,只能说有品相没品味,但是她还是喜欢看他在灶间忙碌的样子,有种被他全心全意呵护的感觉。
但是那天她情绪很低落,她一直在等着他开口,但是怎么都等不来,于是她便自己开口。
他端上最后一个菜坐到她对面后,她缓慢地开口:“我今天在网上看机票了。”
他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
她掩下心头的失望,看着他说:“情人谷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转让出去?”
他这才开口,语气里带着说不出的冷漠:“那是张俊的事,跟你没关系了。”
她听出他的怒气,仿佛暗潮汹涌的海面突然吹来风足以掀起惊涛骇浪。那一晚上她再没有跟他说一句话,直到第二天上班她直接去酒店那边以内部员工价申请了单间。
他这才知道她在闹别扭,软着性子哄了她好久,但是无论说什么都不是她想要听的,她拗起性子死活不肯跟他去同住。
他最后也恼火了,拂袖走了,接下来的几天都是这个样子,终于他一去不回了。
余依依还在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莹莹,你是不是觉得我矫情的要命,我明明不想和他分开,这三年我想他一点不比他想我少,但是现在可好,他真得不会再回到我身边了。”
赵莹苦笑,幸福的恋人是一样的,但是不幸的恋人各有各的不幸。她伸手摸了摸余依依的额头,滚烫。
赵莹说道:“你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吧。”
“不了,”余依依拒绝道:“反正下午的飞机,我在床上躺一会,等回到家再去医院吧。”她要走了,离开这里,从此跟唐虞就两不相欠了,
赵莹吓唬她:“现在可是闹禽流感,你不怕到时候测体温,机场因为体温高不让你上飞机?”
她真的是病迷糊了,完全想不起登机前有没有测体温这一项,朦朦胧胧地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便听话地起床穿衣服跟着她去了医院。
路上,赵莹还去买了个果篮,跟她解释道:“我有个朋友住院了,我顺便去看看他。”
赵莹陪着她看完门诊,是感冒,医生给开了药。拿完药后,赵莹便要去看她那个朋友,余依依觉得她去不合适便说她去车里等。赵莹神色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说:“没事一起去吧。”说完也不容她拒绝,便把她拉进了住院部。
到了外科病房,她才看见了赵莹所谓的朋友,竟然是唐虞,正吊着一条腿躺在病床上。
她将手死死地扣住门,才勉强让自己不一下子冲了进去。他可能在睡觉,屋里只有他的父母,唐万青本来在看报纸,于梅在看电视,听到开门声抬起头脸上一片阴霾。
还是赵莹一脸笑意地进去,客气有礼地跟他们打招呼询问唐虞的情况,他们脸色才缓和过来。
她站在门口看着屋里的那一幕,仿佛在看一场电影,她明明不在戏里,但是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台词都似做给她看的,她当真心疼地要死。
终于赵莹和唐万青夫妇走出房门,看都不看她一眼,倒是赵莹走过她的时候轻轻地捏了她一把。
病房里只剩下她和睡着了的他,她才敢慢慢地走近,坐在他身边,看他那张苍白的脸。
他大约是疼,睡得既不安稳,俊眉不时地轻蹙。
他的睡姿她烂熟于心,一千多个日夜里,她曾反复地冥想回味,欲罢不能。她也不止一次见过他睡得如此不安稳,那时候他还在办事处做销售,偏偏酒量又不好,三天有两天喝得醉醺醺地。喝醉的睡着了的他便是如此不安稳的模样,她心疼他,有几次找事似的一遍遍追问他为什么一定要做销售,为什么一定要继承家业,他笑得无奈。大多时候是不忍心将手覆上他的额头,却被他抓住放在嘴上吻了吻,随后牢牢地抓在手里。
不知道何时,她的手又覆上他的额头,不自觉地想去抚平他蹙起的眉头。
丝萝非独生,愿托乔木。这是两年前她在情人谷二楼窗下读到的句子,那时她才深刻地意识到原来他就是她愿意依托一生的乔木,而她却把他弄丢了。如今,她终于失而复得,却又被她别扭的脾气给弄丢了。
他还没醒来,也没有如往常那样把手放在他嘴边吻吻然后牢牢地抓在他的手里。
余依依眼泪又忍不住淌了下来,她很想问他“是不是很疼”,“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还有……他为什么从不不开口劝她留下来?分开的三年,他是否一点都不在意?对于即将的分离,他是否和她一样有浓浓的不舍?
但是她舍不得叫醒他,连她触摸他的力道也放得很轻很轻,她想他应该很疼,她怕他醒来后更疼。
唐虞醒来的时候就发现那个让他纠结郁闷到极致的女人正坐在他床边哭得泣不成声,昨天晚上那一肚气立马就消失不见了。
唐虞无奈地拉着她的手问道:“怎么了,不是下午的飞机吗?”
余依依看了一下时间,有些抑郁地说:“已经赶不上了。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
唐虞笑笑:“被车撞了。”
“一定是你开得太快了。”她还记得他昨天的速度,风驰电掣地更不要命似的。
“就算是吧。”他不能告诉她当昨天那辆别有用意的大货车突然横亘在他急速行驶的车前时,他多庆幸当时她不在他身边。
“唐虞,”她轻轻地唤了他一声,见他满目含笑似乎并不介怀昨天发生的事情时才缓慢地开口:“昨天,对不起,是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