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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自己的领导就是余依依一直刻在心头印在眉梢上的那个男人吗?
她记得今天早上余依依对他可是不假辞色连个笑脸都没有,她领导自己在那翻江倒海。
说不定是第二个张俊。
“你有证据吗?”
唐虞又浮现出那种冷冷的不屑的表情:“你爱信不信。”
她不是没注意过情人谷的账目有问题,吴渐看过以后也说确实有问题,但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问题。
赵莹试探着开口:“依依是情人谷的法人,但是情人谷绝大多数股票却不在余依依手里……”
赵莹瞥了一眼唐虞,他挑了挑眉,没有打断他的意思。
赵莹继续说道:“余依依从情人谷分不到多少钱,要不然她也不会去麓溪公馆上班。你不会害她吧?”
“有时候我更想亲手掐死她。”他说得倒是波澜不兴,但是听到赵莹耳朵里确实别有一番滋味。
这是她敦厚温润的领导吗?
原来因爱生很这么可怕。
余依依你是妖女吗?
“领导杀人是犯法的。”赵莹小声嘟囔着。
唐虞沉下脸:“没有别的事就可以出去了。”
赵莹小心地说:“今天早上你说那些话,其实依依很伤心。自己喜欢的男人当着面说要娶别的女人,是个女人都会伤心欲绝的。依依临走前失魂落魄的样子真令人心疼。”
唐虞终于肯正眼看她,脸上还浮现出一丝笑意。
余依依你真是妖女啊。
“孺子可教,情人谷的事情等我抽空点拨一下你,不过现在”唐虞起身拿着车钥匙:“我有急事要去办。”
啧啧,难道这出戏码叫烽火戏诸侯?她的领导真有昏君的潜质。
余依依巡视四下回来时,办公室的同事就告诉她她的手机响了五六遍。她赶紧拿起来看,全是唐虞打的。她犹豫着要不要回过去,他就又打过来了,接起来就是他口气不好地问:“余依依你在哪里?”那一声几乎是吼出来的。
她同事好像也听到,正歪着头看她。余依依急忙压低声音说:“我在上班呢,有事吗?”
那边似乎松了一口气,停顿了一下说道:“你把我的车钥匙放哪了,我怎么找不到?”
“就放桌子上了。”
“桌子上没有,我把家都快翻遍了也没找到。”
“怎么会呢,我上去看看吧。”他说的一本正经,余依依就当真了,满脑子只剩下责任感和紧迫感,完全没发现公寓不远处一辆她不久前才开过的车歪七扭八地傲骄地兀在那里,仿佛在叫嚣:“难道我会自己跑到这的吗,会吗,会吗?”
余依依刚一敲门,门就被从里面扯开,旋即从门内伸出一只手把她大力地扯了进去,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他抵在门上密密切切的吻沿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腮一路吻下,等到唇便成火热,他不安着、急切着、诱哄者,他不肯满足于单纯的唇齿相接,不停地探入攫取她的甘甜。他那熟悉的气息就萦绕在她的鼻尖,她不禁恍惚仿佛回到了那个冬日的午后,仿佛她还是他呵护备至的珍宝,仿佛那些让她胆战心惊的未来都不存在,她如那日一样回吻他,意乱情迷。
许久他将她放开紧紧地搂在怀里,喘着粗气:“你什么时候跟张俊离婚?”郁闷之极的口气。
余依依不回答他,手使劲抵着他的胸膛,半晌才闷闷地问道:“车钥匙找到没?”
唐虞搂着她走到沙发那坐着,头抵着头,声音柔得能滴出蜜来:“莹莹说你生气了。”
余依依又想起早晨在唐氏机械的会议室时他说的那番话,顿时心如刀绞。
唐虞柔着声哄她:“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不该说那样的话,我应该好好跟你说。你以后有事也直接跟我说好不好,我们两个人不能一直这样别扭着。”
余依依心里思绪一阵翻腾,最后还是问出口:“我知道你回唐氏机械肯定是有备而来。这些年张俊做什么了我多少有些耳闻,你打算把他怎么样?”
唐虞松开她,神色莫辨,“依依,我一直想知道在你心里,张俊是什么?”
余依依抬头看他,他脸上没有怒色,看着她眼神暖暖的,她沉吟了一下说:“六年前你跟我说想找一个人到唐氏机械帮你爸爸忙,我给你推荐张俊时,我就跟你说过他是我的初恋。但是那是我们高中的事,上大学后我们就分手了,我没有对他余情未了。我再见他是,你已经是我男朋友了,你对我是一心一意的,我对你何尝三心二意过?我给你推荐他是因为我了解他,他的出身,他的成长背景。他在我们学校任教几年,我也清楚知道他的能力。我觉得他能满足你的要求,才推荐给你的。如果非要在我心里给他一个定位,那应该是多年的好友。唐虞无论你信不信,从过去到现在我从来没有想过害你。”
唐虞重新把她搂回怀里,压着嗓子说:“我相信你。但是张俊惹的事太多了,依依早点跟他离婚,离他越远越好,跟他撇得越干净越好。”
“那我呢,”余依依挣扎出他的怀抱抬头看着他:“我跟他离婚后,你会把我怎么样?”
唐虞俯下身轻啄了她一口,再开口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压抑,语气略显轻快地说道:“那要看唐夫人你打算把我怎么办?”
余依依心里的百转千回这时候全都散了,只剩下满身的暖意,不由得浅浅地笑了起来。
他许久不曾看见她如此笑过,一时间恍如看到那年的满树杏花开,一见倾心,终生难忘,原本那些芥蒂这个时候也都烟消云散了。
余依依知道他是诓她上来的,便起身要下楼上班。唐虞捉着不让,把她压在沙发上腻歪。
余依依到底挣扎出来了,唐虞依旧扯着她的手哄她:“都下班了,还下去干什么?”
余依依想找出手机看时间,才发现手机又落办公室了,于是说道:“我要下去拿手机,万一有电话什么的。”
唐虞一听就不高兴了,一把把她又扯到自己怀里密密实实地抱着不满地抱怨:“为什么这么在意别人给你打电话,我给你发短信你就不回,给你打电话你就不接?你知不知道我心里多担心,害怕你又像三年前一样决绝地离开我,然后我满世界的找你都找不到?”语气哀婉委屈。
三年前他就惯用这招倚小卖小,那时候她很头疼,板着脸说他:“别的女孩子找的男朋友都顶天立地可遮风挡雨,都是女孩子窝在男朋友的怀里撒娇,哪像你这样一天到晚在我面前扮可怜?”
他一点都羞愧的意思都没有,从后面揽着她的腰把头轻轻地搭在她在的肩窝,说得云淡风轻:“我这就叫情趣。再说可以顶天立地的不是男人是金箍棒,能遮风挡雨的不是男朋友是窝棚。真正的男人是能伸能缩,上的了睡床,坐得稳沙发,摆得平餐桌,架得住细腰,搂得紧美腿,熬得过时光。”
说完还犹嫌不过瘾地加了句:“我的这些好处,只有我家老婆最知道了。”
她当时脸都羞红了,死命捶他。
她只顾得出神,没发现旁边的唐虞已经看得春情荡漾。唐虞亲了她一口成功把她的思绪拉回来之后,装作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问道:“依依,你怎么脸这么红,是不是在想什么坏事?”
他笑得一脸不怀好意的样子实在欠扁,余依依扭过身捶他:“你才想呢。”
“我是想啊。”唐虞看了看时间,满是遗憾地说:“不过还有十分钟你就下班了,我想你怎么也该去楼下应个卯,你想的事情等你下班后我好好款待你。”
余依依觉得自己之前的疑虑防备瞬间倒坍,心如丝般的柔软开来。她松下全身的戒备由他抱着,华灯初上时分,外面有些许喧嚣,而此间却是一片静好。她一点都不想动,连思绪都停止,就想这世间的一切诸多烦恼都不去管,都像三年前一样将自己的世界一起全都托付给她身后的这个男人。
唐虞轻声问她:“饿不饿?”
余依依点了点头。
“我做饭给你吃。”
余依依吃惊地看着他,三年前他俩都不会做饭,在一起过得甚是艰难。一张餐桌除了摆外卖外,几乎无其他正经用处。
唐虞挑眉:“这两年多在外面住学会了不少东西,等以后我一样样地展现给你看。”
余依依神色一阵黯然。
他点了点她的鼻头,说道:“别再为以前的事情内疚了,只要以后你能全心全意地看着我、想着我、信任我就行了。”
余依依看着走向厨房的身影,坚毅稳重,三年前她怎么会忘了,这个男人一直是她的英雄,把她捧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