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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关上门,但把她压在玻璃门前还是不够安全。权晏拓双臂一收,拦腰抱起怀里的人,大步回到卧室。
后背抵上柔软的床垫,楚乔再无反抗的能力。她喉咙里的求饶声还没吐出,男人便覆身压下来,那动作快的让她尖叫。
“啊——”
楚乔吃痛的皱眉,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
所有的强硬与倔强,都软化在缠绵里。楚乔记得,她最后还是求饶了,哭着求饶。
后背贴着男人炙热的胸膛,他的薄唇覆在耳边。楚乔咬着唇,吐出的低喃软语,犹如那燎原的火种,只让男人眼底的眸色更沉。
“老公,我错了。”
“老公,你不短,一点儿也不短……”
“唔——”
楚乔软绵绵的垂下头,枕在他的肩头喘息。她轻轻闭上眼睛,眼睫毛随着急促的呼吸不住的抖动。
男人微微偏过头,看着她脸颊绯红的模样,薄唇再度落在她的嘴角。其实他想要的并不是她的求饶,而是她无助又彷徨的眼神,每次看到那样的楚乔,他就恨不得永远把她压在身下!
这一觉似乎睡了好久,等到楚乔再睁开眼睛,窗外已经大亮。
身体微微动了动,立刻有酸疼感传来。
楚乔咬牙坐起来,只来得及把睡衣披上,卧室的门就被人推开。
“醒了?”权晏拓笑着走进来,手里还端着早餐。
楚乔习惯洗漱后才吃东西,她刚要掀开被子,却被男人伸手拉住。
“先吃东西,”权晏拓单手抚着下颚,望向她的目光不怀好意,“如果不补充一下体力,你肯定没力气走路。”
楚乔鼓着腮帮子瞪他,但双腿间的酸涩与无力,却是事实。
拿起牛奶喝下去,又吃了两片吐司,楚乔空荡荡的胃里,总算有东西垫底,体力也恢复一些。
洗过澡,楚乔盯着镜中的自己,眼神一阵黯淡。她雪白的脖颈中,落下斑斑红痕,不需要悬念,明眼人看到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是有多爱啊?要把她折磨成这样?!
楚乔无力吐槽,这男人狠狠爱人的方法,让她心尖发颤。
无奈之下,楚乔只能穿件半高领的无袖长裙,艰难的遮住部分吻痕。大热的天,她捂着脖子,生怕憋出痱子来。
提着皮包下楼,男人绅士般的站在车前,考虑到她的身体状况,亲自开车送她去公司上班。
楚乔感动之余,不禁暗恼。切,这分明是打一个巴掌给个甜枣。昨晚把她折磨成那样,他要是手下留点情,她现在怎会如此惨烈?!
一路上,楚乔都撅着嘴,偏过头不搭理他。
权晏拓也不生气,知道自己理亏,乖乖把她送到公司楼下。
“宝贝儿,我晚上来接你。”
权晏拓手掌轻抬,轻柔的落在楚乔头顶,那黑曜石般的眼眸一片媚惑。
楚乔被这称呼弄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转头狠狠瞪着他,道:“好恶心。”
“怎么恶心了?”权晏拓轻笑,眼底的神情揶揄,“人家女人都愿意当男人的宝贝儿,你不想吗?”
“不想!”
楚乔毫无悬念的回答,“你正常说话,我可受不了这种。”
好吧,跟这种煞风景的女人,完全没有浪漫可言!
权晏拓无力的撇撇嘴,道:“我晚上来接你。”
这次听着好多了,楚乔忙的点点头,拉开车门离开。
望着她走进大厦,权晏拓笑着摇摇头,心想他家媳妇儿就是跟别人不一样!
“乔总监!”
楚乔刚进办公室,助理后面就跟着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红色文件夹,“参加国际时装秀的入围作品已经确定。”
这么快?
楚乔微微一惊,敛下眉,道:“放下吧。”
助理转身出去,将门带上。
坐进黑色转椅中,楚乔神情有些紧张。她伸手把文件夹拿起来,打开的动作缓慢。
当她看到最终选中参赛的那副作品,黯然的双眸腾起一股精光。
总算这一次,老天是站在她这边。
楚乔长长的松了口气,反手将文件夹合上,打开内线让助理进来,将参赛作品直接提交上去。
“苏黎,准备好了吗?”楚乔拿起手机,把电话拨过去。
电话那端,苏黎惊喜道:“他上当了吗?”
“嗯。”楚乔低低应了声。
“太好了,”苏黎捧着电话笑出声,“我办事你放心。”
楚乔抿唇轻笑,将电话挂断。
窗外的阳光明媚,楚乔坐在转椅里,手中轻握着一个相框。父亲清俊的脸庞肃穆,而她的神情与楚宏笙如出一辙,只有边上的楚乐媛微笑,笑起来两个眼睛眯在一起。
握紧怀里的相框,楚乔转过身,乌黑的翦瞳望向远处。
她知道,机会只有一次。这次,她只准赢不能败!
早上十点,许可儿开车回到时装店。她先去了趟银行,往家里汇过去一笔钱。
她现在没什么能给家人的,就只有钱了。
回到店里,许可儿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说是钱已经收到了。简短的几句话后,母亲就把电话挂断。
自从弟弟入狱,她和家里的关系并不算好。即使父母不说,她也能感觉到,家里人都在怪她!先是弟弟坐牢,而后又是她,这接二连三的打击,让父母看不到任何希望。弟弟是全家人的指望,可坐过牢就意味着,所有的指望都化作泡影。
即便许可儿现在如何努力,父母的心里始终有个疙瘩,也许这辈子都解不开。
“许姐。”
许可儿抬起头,面前站着一个男人,穿着黑色夹克,黑色长裤。他手里捧着两本账薄,谨慎的交给她,道:“虎哥让我送来的。”
许可儿起身接过去,嘴角微勾,“你先坐下歇歇。”
她招呼店员泡了杯茶过来,自己抱着帐薄走到后面的小屋里。
关上门,许可儿才把账本打开。她不太懂那些东西,只是快速的复印几张,而后将帐薄复原,锁进保险柜里。
“辛苦了。”收拾好东西,许可儿笑着走出来。
那人并没多说,只告诉许可儿明天会有人过来取走账本,让她连同之前的那两本一起保存好,等着明天有人来取走。
许可儿笑着应允,送走那人后,嘴角扬起的弧度收敛起来。
自从江文海被踢出楚氏,江家就开始没落。奈何江虎娶了个花钱无度的老婆,只能暗中与人捞偏门。
那些生意都是见不得光的,每月他都会提前让人把账本送过来,然后再安排人从她这里把账本取走,为的是掩人耳目。
但纸终究包不住火。
如今楚乐媛的境况也不怎么样,江虎身边没有能依靠的人,也只有许可儿让他相信。
哼,她要的就是他那份相信。
曾经她也相信过他,可他都做过什么?
把她一个人丢在监狱,让她含冤莫白的坐牢。而她经受着所有的痛苦,他却转眼另娶新欢。
许可儿双手环住肩膀,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在她连续被审讯三天三夜后,她终于清楚不会有人来救她。
心底的希冀破灭,那种绝望的滋味,她一定要让他们尝尝。
用过晚饭,楚乐媛习惯性下楼散散步。蔡阿姨陪着她溜达半个小时,然后把她送上楼,自己才提着包离开。
掏出钥匙打开门,玄关处放着一双黑色皮鞋。
楚乐媛挑挑眉,客厅里并没有人。
“司梵?”她狐疑的喊了声,关上门往里走。
楚乐媛单手抚着肚子,迈步走进去。浴室里亮着灯,隐约有男人的咳嗽声。
她看到季司梵站在盥洗台前,剑眉痛苦的拧在一起,弯腰咳嗽不止。
“司梵!”
楚乐媛一惊,推门走到他的身边,“你怎么了?”
水龙头哗哗的开着,季司梵掬起冷水洗了把脸,脸上的神情已经恢复平静。
他的脸色苍白,楚乐媛伸手覆上他的额头,掌心下的温度有些高。
“你发烧了。”她皱眉,道:“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季司梵反手推开她,手指的温度冰冷,“我没事。”
他眼底的神情疏离,楚乐媛抿着唇,只见他松开自己的手,侧身往外走。
“你……”
楚乐媛动了动嘴,却见他头也不回的走开。
客卧的门‘吧嗒’一声关上,楚乐媛望着他消失的背影,眼底的神情黯淡下去。
怀孕后,楚乐媛都不参加任何娱乐活动。她没什么地方去,唯一能找个人聊天的,也就只有许可儿。
早上司机把她送过来,随后便离开。
“你气色不太好。”许可儿看到她来,起身迎过去。
楚乐媛凸起的腹部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