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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生气了?”徐宜仍跟在身后:“嘉弘,不要只看到眼前的污水,也有很多喜欢你的作者,我们收到的信,赞得多过贬近三倍。”
喜欢的人更多,便是赢利,这是商界的规则,可惜,这不是嘉弘的规则。
她去见倪嘉明,在他身上找安慰。
他们在一起非常惬意快活,二人同去公园游行,也不知主题是什么,盲目的在大幅请愿书上签字,只写嘉明嘉弘,看上去像是对兄妹。
累了,便去大众咖啡室坐坐,喝着半淡不香的咖啡,嘉弘自觉很幸福。
“我的读者骂我幼稚。”乘着心情好,她同他抱怨。
“别理会,”他笑:“你选择这行,是因为你喜爱写作,难得有这样的福气,可以兼顾爱好同生活,你只管写自己喜欢的文字,别的事情,一概不要多问。”
他说得也是大道理,可不知怎么的,听在她耳里说不出的舒服妥帖,所有阴云一扫而空,她暂时放下心事,同他欢度时光。
他们日益情投意和,他把她介绍给朋友,相约一同出去避暑野营。
问公司借了一辆十座客车,七八个人,一大包行李,倪嘉明开了车,浩浩荡荡上了路。
才出发,便有人惊呼:“糟了,忘记买调料,一堆白肉,烤完了如何入口?”
话没说完,众人便七手八脚打上去,都是二十多岁的年青人,遇到问题,先忙乱起来。
眼看再过几条街便要近高架,嘉弘急中生智,想起水仙那栋别墅就在附近,曾带她去过一个超市,就在高架口处。
她报出路名,嘉明立刻拐弯驶出。她没有记错路名,只几个弯后便找到所在,后座的人一声欢呼,先跳下去采购。
嘉明微笑,看着她:“原来你并不总是那么迷糊。”
她明白他在指什么,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她尴尬的模样,忍不住嗔着打他。
超市门口有一群人围着在吵闹,又引来更多的人,嘉弘听得皱眉,她最怕吵嘴围观,自己关上车窗,只等人回来好启程。
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喜欢围观,原本是二个人芝麻绿豆大点的事情,偏偏多了一众旁人意见,七嘴八舌,扇风引火,终于闹得拳打脚踢,满目疮痍才痛快。
玻璃窗外,事端犹自发展,人流突然松动起来,一个女人挤了出身来,方一展颜,便又被后面的人紧紧盯上,众人群围如张吞吃的口,方一开启便又闭牢。
嘉弘怔在椅上,那个女人,看上去像水仙。
她怀疑是自己眼花,长卷发身材玲珑爱穿黑白色衣裳的女人本来就很多,她希望只是个错觉。
到底是不放心起来,她开了窗,探身往外看,那密匝匝的人群围得不透风,哪里看得出究竟。
采购的人回来了,拎着包,笑嘻嘻地在讲解:“一个女人,长得顶不错,可惜是个不见光的情妇,被人家老婆逮到了,在那里受教训呢。”
众人哄堂大笑,指手划脚,口诛声朗朗一片,想来这种地位的女人,明里暗里,永远别想得到同情谅解。
嘉弘软在椅上,冷汗涔涔,八九不离十,那个女人果然是水仙。
“怎么了?”倪嘉明见女友变色,探过身体来关心:“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大概是这里空气不好,”身后的人催:“嘉明,我们开车走吧,上了高架,风一吹便会好些。”
“好。”他回身。
“慢。”纵然面色苍白,嘉弘仍是喊了出来。
顶着身旁奇怪的目光,她硬撑着去开门,这事绝不能袖手旁观,这些年来,水仙只有她,她也不帮她,还能指望谁。
下车时,不忘看了嘉明一眼,他吃惊,满眼询问。
也管不了这许多了,嘉弘走下去,一头扎入人群。
水仙已经吃了亏,对方来了二个人,拉拉扯扯,推推搡搡,开始欲要动手。
嘉弘拨开面前的人流,走过去护在她面前。
仔细打量,那位夫人不过三十左右的年纪,皮肤白嫩,面目姣好,看上去不算粗鲁的人。
“水小姐,”见来了人帮忙,她也镇静,继续口齿伶俐地说:“今天在这里,就是要你一句明白话,到底肯不肯放过我丈夫?你这样子随意破坏人家的家庭,难道心里就从来没有感到过内疚?”
水仙倔强地闭牢嘴巴,一言不发,只是想要脱身。
那女人也带了个朋友,是个长发薄面的女人,已怒气冲冲,拦住去路:“你这女人,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就别想离开,无耻下流,偷人居然还偷得这么光明正大。”
她一边骂,一边就要伸手上来。
嘉弘听不下去,上前一把把她的手拨开,喝:“你放尊重点,有话好好说。”
她身材高佻,比她高出半个多头,又文雅清秀,顶得那女人一怔。
身后,水仙脸色雪白,紧紧咬住唇,如只待宰的羔羊,嘉弘不由想起三天前,最后一次见她,在阳光中,她仰起脸来,微微地笑,“嘉弘,我很快乐,我很欢喜。”
可是,为了这点快乐,她的代价又是什么?嘉弘不由难过,爱人、被爱、接下去才是婚姻家庭,她要求得不多,只第一步,已拼得伤痕累累。
她替她挡箭:“夫人,请放手吧,闹到这样,你的气想必也出了,有话好商量的,请不要在公众场合太让人难堪。”
“难堪?”那女人冷冷的笑,不依不饶:“对她要有什么尊重?这样的女人毫无廉耻,连人都不佩做。”
话说得恶毒,围观的人却哄然叫好起来,什么叫同情心,人永远喜欢争斗多过原谅。
嘉弘顿时热血上涌,想也不想,冲口道:“这位夫人,你也不要太过分了,与其在这里责怪他人,还不如回去先把自己的家务事处理好。”
“什么?”众座哗然,那夫人更是大怒,她红了脸,恶声恶气起来:“你是什么人?同她在一起,想必也不会是什么正经人,勾引了别人的丈夫,还要怪妻子无能,这种道理我没听过,你这女人,强词夺理,当真是不要脸得狠了。”
嘉弘第一次被人当众辱骂,身后倪嘉明同一众朋友也早已赶到,他们吃惊地在人群里看着。
嘉弘已经无路可走,羞极了,反而态度强硬起来,她一字一字,大声说:“我们是不要脸,可你的丈夫就很要脸么?这种男女之事本就是你情我愿,一个巴掌拍不响,她勾引你丈夫?你丈夫是没有头脑的人么?我还说是你丈夫勾引了她呢,为何你又不肯相信,出了事情,便把所有的罪过都怪到别人身上去,这就是公平正义?夫人,如果你真要求个道理明白,何不把你丈夫找来,你们三个人当面对质,看到底是谁害了谁,男人,有胆子做就要有胆子承认,放了二个女人在外面争风吵架,算什么东西。”
“对,”身边一众吃饱饭没事干的人立刻响应:“打电话把那男人找来,大家一起聊。”
又有谁是来解决问题的,他们不过是要看热闹,最好二女一男当场打起来,手抓嘴咬,翻滚在地,才是大众兴趣所向。
“你胡说,”一提到丈夫,那女人犹豫,声音也不如刚才响了:“你走开,我只同这女人理论。”她仍要上来拉人。
嘉弘哪容她近身,上前一步,隔在她们中间,一手去抢水仙的皮包,寻出手机,握在手里:“怎么?你同她理论,我还要同秦某人理论呢,你再不饶她,我把你丈夫的姓名工作职位说出来,让大家评评理,夫妻两个欺负一个女人,好厉害哟。”
这招奏效,那女人听要公开丈夫姓名,立刻怕了,她也急了:“别,有话好好说,不要闹得太大。”
她使眼色给同伴,示意退场。
嘉弘不管她们,见有了空隙,立刻拉起水仙,拼命往人群外冲,这种场面太过尴尬,她一刻也呆不下去。
水仙浑身无力,任嘉弘牵引着,往街上去。
她一边走,一边眼角注意倪嘉明,朋友们正围拥着他,在说话。
他们又能说些什么?嘉弘心知肚明,此事过后,她也万劫不复,一并沦落为艳女小妖狐狸精之流。也许他不会再来找她,有这么多朋友同事见证,谁都知道林嘉弘品行不端,本非良家妇女。
她并不后悔,也不再准备再等任何人,径直在街上拦了辆车,用力把水仙塞了进去。
在车上,水仙泪水汩汩,一刻也没停下。
“把脸擦干净,然后回去睡一觉,明天仍旧会是个好天气。”嘉弘面无表情的说。
不,她不劝她,想来在这世上,人们追求什么,总会付出相应代价,一切与道德品质无关。这桩事情,既然肯一脚踏进去,她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