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或许就不会出事。但是那是弟弟的理想,他不想让弟弟失望。
纪子卓收回心思道:“我想给子越转院,我在美国联系了一家医院。”
沈泽之看着他道:“你不能动他,他现在的状态是最好的,要是现在轻易的动他,会有生命危险。”
纪子卓不懂医,他道:“那边可以来医生亲自接。”
沈泽之道:“但是总是要上飞机的。”
纪子卓沉默,是啊,总是要上飞机。纪子越这个情况,能坚持到美国吗。
沈泽之道:“我一定想办法救子越,一定会有办法的。”
纪子卓没有说话,沈泽之是心理学专家又不是医生,他认为沈泽之说这个话的可能就是去联系好医生。
一个小时后,部里的领导也来了,纪修齐的情绪已经好一些了。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再说别的都没有什么意义。
沈泽之带着他们安顿下来后开车离开了,昨天褚荀说的那个方法有道理。就算要用禁咒给纪子越招魂也要先把他的魂魄找到,最起码他要先查查纪子越的生死簿。
生死簿一直在判官手上,并不是谁都能看的。但是总有办法,这个办法也是沈铭告诉他。他要去找一个人。
下午三点钟的时候,沈泽之开车往东巷里开。所谓的东巷里并不是一个巷子,而是一个地名。这个东巷里就在平京市里,东巷里也是老平京人的叫法。这地方现在在城北区。这地方有些偏僻,沈泽之开了三个小时的车才到。
他要找的人也是个有名的人,此人名叫三爷。姓甚名谁已经没人知道了,反正大家都叫他三爷。建国以前他就是给人看风水的先生。建国后破四旧,这个老本行自然是干不下去了。不过现在人慢慢有钱了,那些老祖宗的东西又拿起来讲究,所以又有人想起这位三爷来。这一想起来不得了了。建国到今天小七十年了,那三爷却还是六十来岁的样子。似乎从某一天起他的样子就再没有变过。三爷的本事很大,不光会看风水安宅,还会抓鬼驱邪。而且都是手到病除。渐渐的三爷在某一行里就成了如雷贯耳的名字。
沈铭是搞古玩的,古玩和这些东西是分不了家的。有的古董都是从私人墓里刨出来的,带着点脏东西在所难免。所以他对这一行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沈泽之开着车到一片民房出,这一片都是四合院,虽然都是有年头的平房,但是绝对的价格不菲。四合院都是巷子,车开进去不好倒出来。沈泽之就把车留在了外面。
一走近这巷子沈泽之就发现不对劲了,这巷子里的风太大了。巷子口挂着两站红灯笼,也不知道是谁挂的,但是这么大的风那灯笼却一动不动,看起来诡异极了。
这个时候正是太阳要下山的时刻,就是所谓的阳中阴。这个时候邪气最盛,干什么事都不能挑这个时候,要出事的。
沈泽之之前到底是处理了那么几起非正常案件,还是有点见识的。不过现在他顾不了周围的不对劲,他走到巷子里就往三爷家里走。
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雾了,这雾看起来也不对劲,泛着点蓝色。
沈泽之走着走着脚步不由自主的慢下来,他已经发觉出不对劲了。他从走进巷子到现在差不多有半个小时,在这半个小时里他从来没有转过弯。按照他的步长,他应该都走出来了才对。但是到现在他还没有找到三爷的家。
沈泽之掏出手机看,手机亮了一下就黑屏了。沈泽之看了四周一眼,他发现自己手腕上的菩提珠手串正发着淡淡的黄色光晕。
沈泽之明白了,这不是雾而是瘴。这里的瘴不是雨林中的那种有毒的瘴气,那种瘴气会让人中毒,针对的是身体。这种瘴迷惑的却是心智。沈泽之看着四周,他不知道这是谁弄出来的,如果是三爷的话,是不是他根本不想见自己。
沈泽之一时间心有些乱,忽然,他身前十几米处出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沈泽之定睛看过去,那身形很像纪子越。
沈泽之皱眉,怎么会是纪子越?他现在还在医院的病床上躺着呢,无论如何都不会出现在这里的。很快他就明白了,这个人不是纪子越,是瘴产生的幻像。
这时,那人影对着沈泽之招手,看样子像带着他去什么地方。沈泽之不知道他要带着自己去哪儿,但是还是抬步走上去。那人影始终和他有十几米的距离,一人一影就这样走着。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前面带路的影子忽然像掉进水中的墨滴,一下子散开消失了。同时面前的雾气变得越来越浓,周围的渐渐暗了下来,最后简直变成了漆黑。
忽然,黑暗中传来了梆子声,梆、梆、梆,一声一声响的让人心慌。
就在沈泽之不耐烦的时候,忽然那黑色中出现了一片火焰。沈泽之皱眉向着火焰走过去。等他走近了才发现,那不是什么火焰,而是一大片美的诡异的花。火红的花海远远看上去就像是火焰。
接着他听到了缓缓的流水声,沈泽之向着声音走过去,但是很快他发现,不管他走多久,那声音始终离他那么远。他索性停下脚步看看接下来还有什么。
接下来出现的人让沈泽之心猛地提起来,一片红色的花海前出现了一条河,河水也是化不开的墨色,水面很平静。河面上有一个拱桥,桥头处站着一个穿着古装的女人。
沈泽之皱眉,这个情景怎么有些熟悉。接着,距离桥头不远的地方出现一个人。这个人背对着沈泽之坐在一个石凳上,他穿着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裤子,头发很服帖。整个人坐的端正。
沈泽之情不自禁往前走了两步,这个人影他太熟悉了。这是纪子越,他为什么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沈泽之不顾一切的往人影处走去,这次他走到了纪子越身前,他出声喊了纪子越几声,纪子越却一动不动,丝毫没有反应。沈泽之伸手,就在手掌要触碰到纪子越的时候,纪子越的身体却一下子散开了,就像那种水墨画浸入了水中。
沈泽之悚然一惊,猛地向前走了几步,那些东西却都想纪子越的背影一样,化成了一片虚无。沈泽之怔怔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慢慢的,他身边雾气化开,露出了巷子原本的样子。天不知道什么时候黑了,他身边有下班回家的人。沈泽之立在巷子中间格外的打眼,来往的人从他身边过的时候都忍不住回头看他一眼。
沈泽之后知后觉的转头看,他此时正在一个四合院的门口。正是三爷的家。
沈泽之按下心中的疑惑走进院子里。房门没有关,显然知道他要来。沈泽之走进来后,就看到正房的门开着,从沈泽之这里看过去,隐约可以看到房间里有个人。
生死约 03
沈泽之向房间里走去,十月末的平京晚来风急。他走进房间里,就看见躺椅里坐着一个老人,他的眼睛微微闭着,但是沈泽之知道他没有睡着。
“三爷。”沈泽之站在他身边低声叫道。
三爷睁开眼睛,他看着沈泽之眼里一片清明。
“沈泽之?”
沈泽之点头:“三爷,刚才那些?”
三爷低声道:“那的确是瘴,能让你见到你心中想看见的东西。”
“那就是假的了?”沈泽之道。
三爷摇头,他站起来走到床边。院子里出现了几个人,正在给院子里电灯。外面一点一点亮起来了。
“不是假的,没想到你能看到地府。”他转头看着沈泽之道:“你的命格真是十分奇怪。”
沈泽之道:“您的意思是说子越现在就在地府,我……”
三爷低声笑道:“你想看他的生死簿?”
“是,请您帮帮我。”沈泽之道。
三爷道:“众人皆知,生死簿在判官手中。我怎么能看到呢?”
沈泽之皱眉,他道:“您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到。”
三爷转头看着他身边的年轻人,半晌他才道:“好,我给你一个机会。”
他说完走到桌子边拿起一张照片递给他。这是一张黑白照,看年代应该是几十年前的了。照片中是个女孩,他翻过照片,照片后面是两个繁体字:囡囡。
三爷道:“你帮我找到这个人,我帮你看到纪子越的生死簿。”
沈泽之皱眉:“仅凭一张照片,难度太大了。”
三爷笑:“当然不会就一张照片,照片里的人叫赵舒雅,拍这张照片的时候她才三岁,是我好友的女儿。后来家国动荡她就丢了。我老友临死前托付我帮忙找到这个女儿,算是帮他完成一个心愿。如果活着的话她今年应该将近八十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