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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很顺利,到了电梯口后等着他们的几名特战队员立刻让他们进电梯。
纪子越站在沈泽之身边,忽然他心里一凉下意识的往后面看去,走廊的尽头出来一个人——韦元青。
纪子越眼睛猛地睁大,他下意识的挡在沈泽之的前面。
“砰——”
沈泽之猛地转身抱住纪子越下跌的身体:“子越。”
他们身边的特战队员反应很快,一边拉着连个人进电梯,一边开枪向着韦元青射击。
几个人进入电梯后,电梯立刻送他们上地面。
沈泽之捂着纪子越中枪的胸口,他们下来的时候都穿了防弹衣,但是韦元青射中纪子越的子弹却穿透了防弹衣。而中枪的地方偏偏在肺部。
纪子越已经不能说话了,他一张嘴全是血,喉咙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
纪子越不知道该捂住哪里,他低声急切的说道:“坚持住,子越坚持一下。”
一行人出了电梯之后接应的人立刻背起纪子越,大家狂奔而出,他们刚跑到安全区的范围,实验室就爆炸了,轰的一声,实验室连同着整形医院变成了废墟,整形医院地面下陷,这里变成了一片平地。
沈泽之现在完全顾不上这些,医护人员本来就在这里待命,纪子越一送过来立刻送上了急救车。
沈泽之跟着纪子越上了车,120的急救车送着他飞快的向医院驶去。
沈煜之安排人封锁了现场,收尾后立刻赶到医院。此时天光已经大亮,手术室的灯却还亮着。
一身血的沈泽之站的笔直,看着手术室一动不动。
沈煜之走到他身边准备说什么,同时手术室的灯暗了。主刀医生走出来,他的手术服上也全是血。
沈泽之想问问纪子越是不是救过来了,但是他发现他的嗓子痛的发不出声音来。
医生走过来接下口罩:“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但是他伤到了肺,失血过多……”
沈泽之觉得那一瞬间他失聪了,他只听到“抱歉”两个字。
抱歉?子越没有救过来?
纪子越死了?那个四年前来到特案组的小孩,那个他像对待弟弟一样对待的人死了?
沈泽之眼前一黑……
————第四案·完结————
生死约 楔子
这是一条昏暗的,没有尽头的道路。他在人群当中茫然的往前走,脚下是潮乎乎的土路,踩上去有种怪异的软绵感。他不知道多少年没有走过这种路了,每一脚踩下去都有一种如坠深渊的恐慌感。
路的两边是一眼看不完的黑色,但是在浓的如化不开的墨一样的黑色中又有两条绿色的光线。仔细看过去,这两条光线是由无数个光点组成。看到这些光点,他想到了萤火虫,那种散发着荧光的月下精灵。
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他甚至不知道这些人都是从哪里来的,他转头看着旁边的人,这些人在黑暗里只有一个影子,他们都的低着头,一步一步机械的往前走着。他想问问旁边的人,但是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来。哑了吗?他心里一凉?他着急的想拉住身边的人,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的手可以穿过他的身体。
不不不,这绝对不是人。
这是什么地方?他不自觉的停下脚步,他身后的人却像是没有看到他一样直愣愣的往他身上撞,他都已经准备好了被撞开或者是撞到,可是下一刻,那个人影从他身体里一穿而过。就好像他不存在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神,不,或许不是一会儿。他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反正他没有感觉到累,没有感觉到渴或者饿。
他继续往前走,反正也不知道去哪里,还不如和大家一起往前走。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他身边的人影又开始慢慢变少,渐渐这条路上的人只剩下寥寥几个还在踽踽前行。
忽然,一个高大的牌坊出现在前面,它好像是突然出现的。因为他上次抬头看的时候那里还什么都没有,但是等他再次抬头的时候,那里就出现了一个牌坊。
这个牌坊看起来古色古香的,朱红色的柱子,绿色的廊檐。牌坊正中央挂着一个黑色的牌匾,上面是三个大字。他觉得这三个字很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什么字。不过这个牌匾应该是有些年头了,这三个字原本是朱红色的,现在颜色却有些暗沉,像是……像是干枯的血液。他心里一紧,移开视线不敢再看那三个字。
牌坊里传来阵阵清风,让他感觉很舒服。透过牌坊,可以看见远处一片红色的花海。那花漂亮极了,在黑暗中就像一片红色的火海,丝丝红色的如同烟雾一样的东西顺着花朵升起,然后慢慢的消失不见。真美!他想。
路上的人影向着牌坊走去,他也收回心思慢慢向前走。他想近距离的看看那片花海。他一边走一边思索,那是什么花呢?真是太美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花。
穿过牌坊的一刹那,他的头忽然一阵钝痛。记忆像是雪花一样纷纷扬扬的冲入脑中,他觉得自己的头要爆炸了,忍不住蹲下|身子抱住头,好让自己轻松一些。
过了好一阵,他才睁开眼睛。他的眼神已经回复清明,他想起刚才牌坊上那三个字是什么意思了——鬼门关。
他想起了关于自己的一切,他叫纪子越,是个警察,他……死了。
生死约 01
距离那晚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那件事的后续在这一周已经迅速的结束了。那个疯狂的实验室消失在爆炸中,所有和实验有关的人都死了。参与这个实验军队的相关人员将要面临军事法庭的制裁。
但是这些事情都和沈泽之没有关系。他现在只有一件事。
“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沈泽之看着病床上的纪子越道:“帮我,一个月就足够了。”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皱眉:“泽之,你不是这样的人。他已经死了,你为什么不接受现实。”
沈泽之脸上没有表情,他看着对面的医生。这个人是他哥的朋友,叫黄剑飞,是这家私人医院的院长。
沈泽之道:“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明天子越的家人就回来,你只要帮我拖一个月,这一个月内不让任何人动他的身体。”
黄剑飞走到走廊尽头的窗户前,他忍不住拿住烟来含在嘴里。
“他的尸……身体这么放着不会……”
沈泽之打断他的话:“放心,他的身体不会出任何问题。”
黄剑飞长长嘘了一口气:“好吧,我帮你拖一个月。”
沈泽之衷心道:“谢谢你。”
安顿完纪子越的身体后,沈泽之就离开这家医院。明天他要去机场接纪子越的父母来医院里看他。
他还没走到车里,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沈泽之掏出来看,是张副部长的电话,沈泽之看着手机好一会儿才接通。
那边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训:“你要辞职?为什么?因为子越受伤的事情?我们可以给他请最好的医生,你继续留在特案组工作并不会影响他的治疗。”
沈泽之道:“对不起,我只是……我只是有点累。”
那边的声音一顿,这还是他认识沈泽之这么多年第一次听到他这么有气无力的声音。张副部长叹口气道:“这样吧,我给你假,你休个长假,半年。不要跟我说辞职,我不会同意的。”
沈泽之沉默片刻:“好吧。”
半年,不管他做不做得到那件事到时候都有结果了。
沈泽之挂掉电话直接开着车去爷爷沈铭家。他停好车走进沈铭家中,孙叔给他开的门,一看沈泽之的样子他的眉毛就皱起来了。
“泽之,你这是怎么弄的?怎么这么糟糕。”孙叔问道。
沈泽之笑笑:“孙叔,我没事。爷爷在家吧。”
孙叔点头:“先生在,听说你能回来先生心情很好。”
沈泽之点头,跟着孙叔往里走。沈铭在书房,沈泽之走进书房的时候他正在逗他最近养的画眉鸟。
“爷爷。”
沈铭回头,看到沈泽之的第一眼脸色立刻变了:“你这是怎么搞的,你多久没有睡过觉了?”
沈泽之低头认错:“对不起,爷爷。”
沈铭狠狠瞪了他一眼:“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泽之坐到书房的椅子上,慢慢将一个星期前的事情说了出来。
沈铭听完后道:“你是说子越那个孩子帮你挡了一枪,他死了?”
沈泽之点头,他的眼睛酸涩的难受,从纪子越出事那天起,他每天睡觉都不超过四个小时。一闭眼就是纪子越到下的样子。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