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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嘉颜的床头第一次出现了营养的煲汤,第二天雅文和蓝姨就想出了用吸管喂他的方法。其他少爷小姐们虽然还不愿和他搭话,但是在他睡觉的时候,他们已会尽量放低声音,让他能好好休息。
因为这易感的体质,嘉颜一直在床上趴了三天才敢挪动肢体,第五天早上拔掉了导尿管,才能稍稍活动,被告知可以进食之后,他也又坚持了两天,才敢吃点东西。
与此同时,随着清醒时间的延长,嘉颜的疑惑却在不断的增加。按照以前的认知,程鸿业家养的,应该都是他的宠妾,可是这些天下来,他发现这些人不但没有情敌间该有的敌意,而且还非常友爱,就好像是同胞亲人一般,融洽温馨。要说完全没有,又有几个有点特别。大致地区分一下,在这十五个少爷小姐里,大约有十来个是这么相处的,程鸿业对这部分人的态度,也如同兄长和弟妹一般自然。
在医院总共住了有十天,嘉颜的伤口基本上已经愈合,美容处理过的地方,并没有可怕的疤痕,只留下了一条细小的红痕。不过相较于肉体的恢复,嘉颜心里的伤痛却在迅速的恶化。起初因恐惧和痛苦而没有意识到的东西,慢慢地回到了他的脑中。作为一个男人,却被另一个男人强暴的事实,让嘉颜觉得羞愧难当,特别是这些天来,趴在床上,听着医护人员和程家的人每天谈论那个可耻的地方,以及为他吊针的小护士们,时常流露出的惊艳和惋惜的神态,这些都让他觉得难堪不已。
可是就算再尴尬再委屈,他又能怎么样呢,男宠加仆人,这个早就拟定好的人生,好像才刚刚开了个头,程鸿业是不会平白养他们兄妹三个的。
10
出院当天,程鸿业带着全家大小,开着几辆轿车和一辆小客车到达了医院。知道自己只不过是顺带,这天一早,嘉颜就识相地穿戴整齐,收拾好行礼,坐在一角等着了。
8点半以后,浩浩荡荡的人群终于抵达了病房,等他们嘻嘻哈哈地问候完毕,又收拾妥当,却已经快要10点了。临出房门的时候,正在向小磊解释愈合错位会产生什么后果的徐雅文,突然被蓝姨拉住了臂膀,害怕郑煜理的病情也会出现类似的变化,她马上坚持要再给他做一次透视。于是,这一大堆人又浩浩荡荡地开向了骨科门诊。
再一次透视的结果是郑煜理的腿接洽得非常不错,应该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然后又等医生和蓝姨唠唠叨叨地讨论了一会,他们才满意的离开了医院。
虽然没有和其他人一样跑东跑西,但是从清晨起就跟在后面,嘉颜脸色已变得十分苍白。受伤、失血、再加不能好好吃东西,虚弱的身体,使他的眼前早就是一会清楚一会模糊。
好不容易挨着上了小客车,和行礼一起晃晃悠悠地开进了程家宅院,嘉颜只觉得一阵阵的冷汗,一阵阵的恶心不断地侵蚀着他的感官。
包还在不在手里他不知道,路是怎么样延伸的他也不知道,走在人群最后的嘉颜,只知道扶着墙走,就能进入侧门,然后爬两层楼梯,就能休息。
迷迷糊糊之间,他摇摇晃晃地向侧门走去。
“他不要紧吧。”
也不知是谁先发现了他的情况,正要进入屋子的人群忽然安静下来。刺目的阳光底下,风吹过嘉颜变大的衣物,让他显得格外的瘦弱。
“你们先进去吧。”
将手中的轮椅交给孙舒捷,程鸿业飞快地向嘉颜走去。经过这些天的耳闻目睹,以及头脑的冷却,程鸿业的恨意也逐渐被不忍所代替。真正的凶手已经抓住,他也为他们安排好了最“妥当”的结果,那么对这个少年的惩罚,好像有点太满了。所以程鸿业打算亲自扶他回房,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已经原谅了嘉颜,从今天起,让他重新在这里生活。
可出乎意料的是,他的手才扳了一下嘉颜的肩旁,那个衰弱的身体,就倒进了他的怀里。
然后,人事不醒的嘉颜,很快就由正门被抱进了房里,实习医生资格的雅文少爷亲自给他打了点滴,蓝姨则派人给他送来了温热的营养汤。
在房里休息了三天,7月30日起,嘉颜才又开始了在程家的工作。
与前一次不同,这一次走出房间,佣人们对他的态度,已明显没有了敌意。少爷小姐们虽然看起来冷漠,但比起之前的极度愤恨,这样的境况明显好了许多。
相较的,他工作的难度也有所增加。之前,他做的只是跑腿的小工工作,这次他除了要做诸多家事之外,还被安排成了程鸿业的贴身仆人。以后程鸿业在这个屋子里的饮食起居、穿衣活动,都要由他服侍。
据方叔所说,这样的安排是为了帮他早日脱除大少爷的习性,学会自力更生的生活。等学校开学以后,会酌情减少他的工作量。
于是这一天,他被安排着学习了各种家务,打扫洗熨自然不必说了,方叔和蓝姨还特别腾出时间为他讲解程鸿业的个人习惯和喜好,带着他认知各种品牌,以及这些服饰用品的保养和搭配。
不过,让大家都觉得惊奇的是,对于这一切,嘉颜似乎适应得非常快,不但没有一句怨言,还学什么象什么,有些专业的技巧,甚至连教的人都不太会,而嘉颜却能做得驾轻就熟,使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第二天一早,作为程鸿业的贴身仆人,嘉颜准时打开了主人的房间。这个好像宫殿般的豪华卧室,经过了一整晚的熏陶,飘荡着男主人独特的气息。
捡起了散落在地上的睡袍,嘉颜轻轻地走近那张KINGSIZE大床。长长的睫毛,摄人心魂的艳丽容颜,深蓝色的寝具里面,显露的是程鸿业毫无防备的睡脸。
这还是那么多天来,他首次近距离看到这个男人,也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到他。但是,这个可以颠倒众生的容貌,却让嘉颜觉得紧张不已。
正在这时,大概是感受到了视线的存在,程鸿业突然睁开了眼睛,吓得嘉颜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少、少爷,七点了,该起床了。”
“嗯。”
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程鸿业收回了锐利的视线,慢慢地坐了起来。
被单之下,男人精壮的体魄,毫无遮掩地露了出来。虽然已有过最亲密的肉体关系,但是这却是嘉颜第一次见到程鸿业的裸体。看着他一丝不挂地从床上跨下,嘉颜忽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曾经深深受伤的身体,好像认识那把凶器一般,不住地阵阵紧缩。
“愣在这里干吗?还不快去准备。”
清晰地看着嘉颜的反应,程鸿业不悦地皱了皱眉头,踏进了浴室。
“呃,是。”
想要挪动僵硬的四肢,但是恐惧的感觉,却让他迈不开步子。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对于这样的感觉,嘉颜自己都觉得不可理喻。就算以前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嘉颜也不认为自己会是那种怕吃痛的人,更不会是那种会对强势低头的人。
可是为什么身体会有这样的反应。
将床铺收拾整齐,拿了一条干毛巾放在床上,嘉颜努力将这种的反射,推咎于过于紧张的关系。毕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强壮的裸体,而程鸿业又是外界公认的可怕,会有这样的反应,应该是属于正常的吧。
大约二十分钟以后,程鸿业就裸着身体,顶着毛巾走进了衣帽间。
原本该马上为他擦身穿衣的嘉颜,又一次颤栗地动弹不得。
“我有那么可怕吗?干吗老是露出这种表情?”
一把拉下了头上的毛巾,程鸿业的脸色变得越发的不悦。在这个家里,他一向都是宽厚明理的大家长,他还从来没有想过,要让一个家人这么害怕。
“我说了会重新开始,就是要重新开始。以前的那些,你可以不必记住,只要从现在开始好好工作,我就不会亏待你。这样的话,不要让我再重复第三遍了!”
看到嘉颜还是没有动作,程鸿业不耐地将毛巾塞进了他的手里。
“快点,帮我擦干。”
“是的,少爷。”
紧紧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嘉颜努力地抬起手臂,擦拭着男人的背部。他相信程鸿业所说的话,也知道没什么好怕的。可是男人狰狞着贯穿他的情景,还有带着冷笑将他踢进水里的情景,就好像是毒瘾般的无法克制,一直都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