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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谁?”
“反正不是上帝!”
“废话。”
“你说我是什么就是什么。”
“……”
“怎么?害怕了?人类啊,信誓旦旦说出口的话,却总是临阵脱逃,可怜啊,人真是软弱动物!奇*+*书^网呵呵~~~你也不过如此,在利益面前肯死抓着利己不放,也不会让自己吃一点儿亏。”
“……”
“算了,你不答应,我就走了~~~~”
“等等,我答应你。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你考虑好了?一旦答应了,灵魂就再也无法升入天堂了,也不可能再度转生了,更不能……”
“你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我说同意就是同意了。”
“好,记住,这是你自己选择的。嘿嘿……哈哈……”随着阴冷令人作呕的笑声渐渐地自我的脑海中消失的一刹那,“你的代价就是永恒的存在。”
“永恒的存在……”我呢喃着这句话。
于是,就在意识消失的那一刻,我签下了一张名之为“永恒的存在”的契约。
活着的时候被人肆意践踏,
病魔缠身之时无人问询,
濒临死亡的时刻竟还是如此的形单影只,
无数次的我跪在床前祈祷着,
却没有一丝奇迹发生在我的身上,
终于我倒了下去,
在弥留之际,
我付出了自己,
换得了一纸契约,
“我一直在等,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谁?
“我就是你。”
什么?
“不急,慢慢来……”
什么?
“永恒……”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不行了,意识消失……
崭新而无聊的生活
当晨曦的第一缕阳光普照大地的时候,人们开始了一天的忙碌,柏油路上,各式各样的汽车在平坦宽阔的柏油路上穿梭着,人行道上徒步行走的人,同样神色匆匆,有的甚至是一路小跑的。
xx大学的门口也挤满了自行车和汽车,都是送孩子上学的家长们的交通工具,这是K市堪称常春藤的学校,虽然是大学,但里面也附属了小学、中学以及高中,。电子书。而这些车辆是送小学生的家长的,中学和高中生们一般都是自己骑车或坐公交车上学的,而因为学校内部部分教学楼改造重建,入校的大门就只剩下几个,而面对大马路的只有这么一个,爱子心切的家长们,不放心自己的心肝宝贝,硬是要把车开进校区里面的小学门口,看着自己孩子走进教学楼才肯离开,所以几乎每天早晨都上演着这样的交通拥挤的场面。
综合楼四楼的安全梯上,一个女孩冷眼看着大学门口的混乱景象,唇边划过一抹嘲讽的讥笑。
“我说小绯啊,这么冷的天,你站在这里做什么,还穿的这么少,小心着凉,瞧你这单薄的身体也不怕一阵大风把你吹跑了!快进来!”许海柔边说边将绯墨连拖带拽地拉近了楼道,并毫不分说地拉着人往上课的大教室走去。
绯墨也就任由她拉着,也不反抗,脸上换上淡淡的微笑,有些撒娇地说:“我哪有这么弱不禁风!”
许海柔停下脚步,回过头,瞪着眼,故作生气的说:“你还敢说!你整天迷迷糊糊的都上了三年的学了,连教学楼还能走错,搞不好哪天被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绯墨本想再说什么,为自己狡辩,但看着徐海柔一脸“再说我就对你不客气”的要挟表情,把话硬生生地吞回了肚子里,选择了沉默抗议。
徐海柔见她一副不甘心到快要哭的表情,终于还是憋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边笑边说:“你,你,怎么一副小媳妇的样子啊!看你这怨妇脸,真是对不起你校花的头衔了。”
绯墨冷冷地“哼”了一声说:“还不是你们闹得,否则我怎么会这么倒霉,被冠上什么校花的名头!”
“切,这是荣誉,怎么到你嘴里就变了味了,反而成了什么负担似的。真是不懂珍惜。”海柔用食指点了点绯墨的额头,“别人求还求不来呢!”
“我不稀罕。”绯墨一巴掌把那只碍眼的手指拍了下去。
海柔一看对方脸色越来越沉,忙温柔软语地说:“好了,好了,是我的错,不要生气了,恩?您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计小女子的过,别气了。气坏了您的娇躯,我罪过就大了~~~~”哀怨连连的小眼神,酸了吧唧的腔调,同时用肩膀碰了碰绯墨的肩,又对着她“挤眉弄眼”,“眉目传情”一番。
绯墨仍绷着脸,语带不悦:“油腔滑调,不务正业。”说完,两人互相对视了几秒,不约而同地哈哈笑开。
海柔边笑边挎着绯墨的胳膊,转了个方向,再次朝着上课的大教室开拔。顺便对着来往上课的学长和学姐还有同学打着招呼。
“又是无聊的一天啊……”绯墨维持着脸上淡淡的微笑,暗自在心里叹息。
转头看向窗外,灰色的云层正在慢慢地堆积着,远处的天空已经变得更加阴沉了,看起来是要变天了。出神的看着玻璃上的倒影,三年了啊~~~回想当初,心中的怨恨日复一日,不断积累,不断升温,最终她做了选择,付出了代价——永恒的存在。绯墨仍清楚地记得自己的葬礼那天发生的一切——
那是一个晴朗的早晨,家人、亲戚和朋友都穿着黑色的丧服,低着头,满怀悲伤为自己做最后的告别仪式,就在神父翻开圣经正要进行祈福时,装载着自己遗体的棺木突然发出“砰”地一声巨响,紧接着就在所有人不明所以的时候,棺木就自己燃烧了起来,青色的火焰熊熊焚烧着,而自己站在十米远的地方,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知所措。
这时,那个阴森森的声音在自己身旁突然冒了出来:“惊讶什么,我不是说了你的代价就是永恒的存在了吗?怎么忘记了?”
绯墨下意识地向一旁退开了几步,才看清,声音的主人——一个模样只有五六岁大的小孩子,黑色的头发,苍白的皮肤,眼睛没有瞳孔,应该说他的整个眼球是黑色,没有眼白,就好像两个黑窟窿,艳红色的嘴唇挂着阴冷的笑容,他说话的时候嘴唇一动不动,声音是不知道是从哪里发出来的。男孩子也转过来,用那两个黑窟窿看着绯墨:“怎么?害怕了?还什么都没开始就怕成这样以后要怎么为我工作!”语气中有明显的瞧不起。
绯墨并不是害怕,而是他这么突然的冒出来,任谁都会感到意外,更何况现在的自己就是个鬼魂,还有什么好怕的,走过去,在一步距离的位置站定,笔直而平静地注视着这个“小男孩”。
“噗,哈哈哈……好样的……哈哈……”男孩夸张地笑弯了腰,而且还用手抹掉眼角的笑出的眼泪。
绯墨皱着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想问有什么好笑的?
男孩笑了一会儿,直起腰,但那夸张的笑却仍没有停,便笑边说:“哈哈……你……哈……你是第一个……这么目不斜视地盯着我看而没有发疯的……哈哈……真是太好玩……”
绯墨满腹疑问,什么目不斜视,什么发疯?这就是那个跟自己订立契约的恶魔?还是什么东西?
终于,男孩也收起了笑容,冷漠慢慢取代了先前的顽皮,眼睛看着仍在不停燃烧的棺木,葬礼已经乱成一团,几个身穿牧师衣服的人正在拿着灭火器猛喷,但是那青蓝色的火焰却越少越旺,丝毫不受影响,主持葬礼的牧师嘴里不停地叨咕着什么,手在胸前不停地划着十字。父母被前来参加葬礼的亲人朋友拉着,以免被烧伤,但他们都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悲伤地哭泣叫喊着什么。
绯墨闭上眼睛,低声说:“何必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我早就已经说过了吧,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死了,你们不要后悔!”
男孩看着混乱的葬礼,说:“对于他们,你的报复就是死亡?”
绯墨没看他,直接回答:“是的,他们毕竟是我的父母,我的生命是他们给的,所以死亡就是对他们最好的报复了。只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永远无法挽回。”
“哈,还真是彻底,对自己的父母也狠得下心,难怪你会不受我的影响。”男孩指了指快要燃尽的棺木说,“那是地狱之火。”
“哦。”绯墨看了看他,又看着已经烧成灰烬的棺木,感叹了一句:“还真是干净!”
男孩不可思议地看着绯墨,仿佛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绯墨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不耐烦地说:“干什么?”
男孩又笑了起来,摆着手说:“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一个冷血的人。一开始竟然没看出来!”
“什么?”绯墨不明白他这句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