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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辜的眼神开始带上委屈,本来就水汪汪的大眼不晓得的人一看还以为他快哭了。「你怎么可以骂我,你别忘记你是个邻居!邻居!邻居怎么可以管别人家的事!」用力强调邻居这个身分。
真是奇怪了,他种田关他什么事,还骂得如此理直气壮,他自己也真是的,之前居然就这样乖乖的给他骂,真笨!
对他的反应孙颢眉梢微扬。「谁说我只是你的邻居而已,可以管你的人除了你娘之外还有我!」话语间瞥眼给战在一旁的文娘一个眼色,文娘随及会意。
「为什么!」莫名其妙瞪他那张笑得可恶的脸庞却忍不住脸红。
真奇怪,福……颢怎么会长得这么好看啊?
明明记得以前比他高不了多少,一脸忠厚老实的模样,现在跟他面对面的脸庞,一点也没有过去的样子,俊美得不像话,还笑得很邪魅没有半点忠厚老实的模样。
捏捏他的小鼻头。「因为你已经嫁给我了,是我的妻子,我当然可以管你。」他可爱的小东西。
挥开那只让自己窒息的手,左小草眼睛张得都快掉出来了。
「你当我是笨蛋啊!我是男人!你也是男人!我怎么可能会是你的妻!」笑话!
「要不然你可以问你娘。」
马上转头看向文娘。「娘,福……颢说,我是他的妻子,您说好不好笑?我们两个都是男人耶!我怎么可能是他的妻子,您……」
「草儿,你已经嫁给了颢没错,这里的人全都知道。」文娘好笑地看左小草张大一张小嘴,活向是见鬼了一样瞪她。
「娘,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安大夫快看看我娘,她有些怪怪的。」担心地想溜下孙颢的大腿上前瞧瞧自己的娘亲是不是病坏了脑子,要不然怎么会说出这等根本不可能的怪事。
孙颢当然是将人锁在自己怀里头不让他下去,结果换来两个白果果加一顿花拳绣腿。
安兰笑著解释。「小草,你真的已经嫁给颢了,这事全城的人都晓得,每个人亲眼所见,是你自己之前病了一场才忘记的。」
左小草张了嘴怎么也阖不起来,安大夫跟娘看起来不像是在骗他,连忙回头瞪住孙颢的眼,指指自己再指指他。
「我真的嫁给你了?」他还是很难相信。
换来的是点头及暧昧的笑容。「我们还同床共枕过很多天呢!我晓得你的腰上有一个朱砂痣,每次我碰碰你的耳朵的时候你就会满脸通红,胸前两个果实跟樱花一样美丽,还有你的………」接下来的话被一双小掌捂住,原本瞪著他的眼睛此时修得躲到胸前去了。
「你怎么可以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这个?」他的确是忘记了这些事,可是当他形容的时候,脑海中很自然的就会浮出他所描述的场景,可见自己对这是真的有印象,只是就像安大夫所说的一样,他生了一场病之后不小心就忘记了。
他就觉得奇怪,明明记得福来娶了个媳妇儿,怎么醒来后却没这回事,原来那个媳妇儿就是他自己。
这……这真的是太诡异了……他竟然不但嫁了人…还…还…还圆过房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私下说你比较喜欢吗?」爱极了他脸红羞怯的模样,就像个未经世事又倔降的少年,明明就是害羞地想找地洞躲,可又不好意思学姑娘家跑回自己的闺房里,只好左顾右盼假装没这回事。
用力捶了孙颢一拳。「那……为什么我不住你家,反而还住在自己的家里头?」想办法转移话题。
孙颢马上装出一脸都是你的错的表情「你还好意思说,是谁在醒来后就拉著娘的手睡了一天,然后又跟娘撒娇说自己不认识那里,为什么你会在那里?吵著要回家的。」
是啊!是他自己吵著要回家的。
可是那是因为……因为觉得四周的人都变得好陌生,心里头觉得很不安,所以才忍不住惊慌,一直是到最近为止,他才渐渐对其他人的碰触不那么恐惧,也慢慢习惯颢的怀抱。
之前他连话都不敢跟颢说一句,更别谈像现在一样这么亲密赖在他怀中听他说暧昧的话。
他的情形孙颢也晓得,他不过是故意说得简单一点,不愿意将气氛弄得紧张。刚醒来时的小草,就像是容易受惊的小鹿,除了母亲之外,根本就没人能靠近,连安兰要替他把脉,都必须先经过玉娘的劝说。
现在的小草,对人总是带著惧意及戒心,是希望不要再受到伤害吧!
抚摸他柔细银白色的秀发,从那天之后,这一头头发就再也没变回来过,至于千年火莲实,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这东西本来就是可遇不可求,但他不愿意小草就这样死去。
「那我们现在要搬回去吗?」他喜欢这小小的屋子,也想要当个农夫耕耘自己小小的一块田地,那是娘的愿望不是吗?
转头看向文娘,文娘也明白他的意思。「搬回去吧!草儿的身子不适合住在这里,住在这样的地方虽然是娘的希望,但那是因为我们以前无法更好,娘真正的希望,是希望我的草儿可以过得快乐、过得幸福。」她相信去世的左氏必然是这么希望,她是那样的疼自己的孩子,从小保护他呵护他,带著他一起逃到这遥远的北方来。
为的是什么?
如果为自己,她早可丢下孩子一个人逃会比较容易些,不过她却选择将这孩子辛苦拉拔长大。
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
左小草低下头,好久好久才小声的说。「那娘会快乐吗?娘在那样的地方会比较快乐吗?」他希望自己快乐,却更希望娘可以快乐……还有颢…他也希望颢可以快乐。
「是的,娘会很快乐。」上前将雪白的身子拥入怀中,真的好希望这孩子真的是自己的,孩子快乐,为娘的自然就快乐。
「那我们就住颢那儿……」觉得娘的怀抱比以前还要有力量,连娘的个头都比他高了一点点,好奇怪………娘不是比他还要娇小的吗?
「是我们的家。」孙颢指正他的说法,小心将人给抱起来,用披风围住他的样貌,晓得仆人对他的样子惊异,小草不喜欢他们那种异类一样的眼光。但那不能怪那些仆人,实在是因为小草的样子太过于惊人,全身上下一片雪白,活像是从雪地里诞生的一样,如果不是文娘总是替他粉色双唇点上一点儿胭脂,替他将双眉上点颜色,要不然在雪地里,就只能找著那一双银灰色的双瞳。
这模样极是美丽也极是可怕。
若是将小草带上街,只怕会被当成妖怪吧!
「大哥,要不要将他的……」孙颖指指自己的头发,现在小草对自己的模样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因此他们都尽量避免在他面前提起。
孙颢摇摇头,上胭脂跟画眉还没什么,可替他将银发染色绝对会使小草心生疑问,之前文娘替他沾胭脂的时候他就一脸疑惑及不安了,或许他自己也很清楚自己的不一样吧!不过是在心里头漠视一切罢了,就像他忘了娘亲已死,忘了过去的一部份记忆。
「我想要自己走。」他一向都是自己走路的,又不是还不会走路的娃娃。
「你的身体还没好,等你好了之后再自己走。」如果不是他之前坚持,安兰说最好是躺在床□上好好休息,这样才不会加速血液的流动,小草体魅的循环每一次都会加深玉凝香的荼毒,这让他无法不时时担忧。
想到自己连锄头都拿不动的手臂,左小草垂头丧气地点点头,他也明白自己的身体和过去大不同,好像多走几步就会窒息一样。
「那等我身体好一点的时候,可不可以下田种稻米跟蔬菜?」他喜欢翻土晒太阳,然后插下一株株秧苗小心呵护他们长大。最高兴的时候还是秋天收成时金黄色的稻粒,他家的田虽然不大,但是在刚收成的哪几天里,他跟娘常常可以有好吃的白米饭吃…………
即使现在不需要他种田,也有好吃的白米饭。颢晓得他比较喜欢吃米饭,特地去买了稻米给娘,但奇怪的是以前都能够煮出一锅好米的娘,竟然会煮出一大堆的锅巴,幸好锅巴撒上一点点的盐巴还挺好吃的,要不然就将米给浪费了。
不需要他种,他还是想种,为什么会这样,他自己也不晓得,好像如果不种种田,他就会很难过一样。
孙颢这辈子连锄头都没真正拿过,想到他的小东西要扛著笨重的锄头在大太阳底下晒他就觉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