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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会不懂得怎么取悦男人?”脑海中闪过一幕,宴子桀就是这样,为了满足他作贱自己的欲望,无情的对待自己的身体……胡璇清楚的知道,就算自己的身体,曾在与男人交合的痛苦中学会寻求快感,但自那天起……自己便再也没有过欲望……
为什么要是我?为什么一次次经历这样的事情?被毫无瓜葛的人侵犯,被最爱的人作贱……最后被可以称之为朋友的人如此对待──是自己太过高看自己了,在他们眼中……在他们眼中,就是一具胯下的玩物……
末曾离开身体内部的男性又扬起了头,下身的私处被抚弄到抽痛,连日不眠不休的劳心劳力、被悲伤的打击,再如此被折磨一番,胡璇已然气若游丝……
眼前渐渐发黑,胸口积郁难消,都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了……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么?这样的身体……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做?……不能死……现在不能死!
抬起手意图撑开身上想要继续交合的男人,却软绵绵的使不上任何力气,眼前继续变得黑暗,胡璇终于再也忍不住:“……不……不要了……我……不想死……不想……死……”
继续着兴奋的抽送,却发现白析的身体丝毫没有了反应。那张苍白的脸上兀自挂着未干的泪痕……酒力在交合中渐渐退去,面前这张清瘦带泪的面孔愈发惹人疼惜……轻轻的府身去吻他的泪痕,退离了身体,忍着自己仍觉不足的欲望,在他的身侧躺了下来。
“璇……”抚着他毫无感应的脸庞,荆云有几分懊悔。很长时间未与女人发生过关系的身体太过猖狂的欲望,还有昨夜里带着的暴戾,在酒醉后,自己一定折磨得他疲惫不堪……想伸手去脚下扯上被子为他盖好,赫然间被染了大半个床铺的血红色惊得错愕……
“璇!你、你醒来!你醒过来!”猛然间将他拥进怀中,才发现他的身体如此低温,甚至有些微凉的感觉,柔弱的身体无力的倒在自己怀中,气若游丝的呻吟了一句“……不想死……”
“璇!”竟然心痛到几乎哭出来,眼里充了湿意。自己不知道他最近身体孱弱、身心受创么?为什么……竟……竟在酒意之下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手指匆匆点过他腰腹的气穴,环在他背后的手掌源源的将内力灌入虚弱的身体,良久才听到他两声轻咳,缓缓睁开眼来。
“……璇……对不起……荆大哥……喝得太多了……”荆云握着他的手腕,确定他只是过于疲惫的昏阙,终于稍稍安了心,却也为自己失态的行为感到愧意:“但是,我是真的喜欢你……璇,忘了他,跟我走……”
胡璇微弱的力量挣扎着,荆云怕他太过用力,便顺着他的意,放了手,胡璇扯出一抹苦笑,然后转过身去,颤抖着扯着被子盖在遍布瘀青的身体上,蜷缩着身体不再有任何言语。
“璇……”荆云撑起身体,看着他闭起眼,仿佛再也不想看到自己一般入睡了似的侧脸,不由得心里纠痛:“……璇,不要恨我……我……真的太……喜欢你……”
“……”唇角淡淡扯出一抹干笑,吹气似的声音低低的说道:“我知道……”
没待他说完,荆云有些大喜过望的扳过他身子拥进怀中,目光中满是期待:“你答应我了么?与荆大哥走吧,我会好好待你!”
“哼哼……”眼里流下泪来,胡璇双目无神将头歪向一边,喃喃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因为太喜欢我……雷延武是、那个罗大爷是、宴子桀如此、荆大哥你也如此……”
“我不一样,我是真心喜欢你,带你走,与你在一起!好好照顾你!”荆云急切的扳过他的脸,面色上是一生山盟海誓的凝重。
“有何不同……”胡璇直直的盯着他,泪水兀自不断的落下来,淡淡的说道:“……都是一样,没有……从来没有人问我要不要……没有人听我哀求……”然后他哑然失笑,用力挣脱怔了神的荆云的怀抱,摔倒在床铺上:“……荆大哥……我……今日是不成了……你若尚未尽兴,明日亦可……我还不想死……你、你放我一马……”
“胡璇!你在说什么!”荆云紧紧拥着他:“不要这样说我,我是真心喜欢你,想带你走!天涯海角!”
微微摇头,面上仍是笑容,闭上双目,胡璇不再言语,几近虚脱的沉沉睡去。
小心帮他清理了身体,换掉了床褥,荆云便呆呆的守在床边,直到清晨,带着懊悔,目不转睛的看他苍白的脸庞,心如刀割。
一步错,步步错……
胡璇再度醒来的时候,又是天近傍晚。
肖老将军亲自来探看胡璇,荆云便守在门外。待到肖刚朝离去,荆云进房时,胡璇的神色已然好了不少,荆云自然有听到他们对话,他已经得知宴子桀未死,此刻想必是欣喜至极,喜形于色。
心里不由得又腾起几分妒意,将白天在外面买来的饭菜给他端上来,胡璇浅浅吃了些,眼见天色放晚,看了看荆云,问道:“荆大哥,事到如今,你仍不准备离开么?”
“……你仍是恨我,不愿与我一起么?”
“我没恨你。”胡璇微微垂下头,若有所思的道:“……我只恨我自己罢了。”
“是我不好……”荆云低沉着声音,走近他面前,却将他拥进怀中,含情的望着他:“可我是真心待你,想与你在一起。答应我!”然后他便去吻他。
胡璇有些退缩,微微别开头:“……我不愿,荆大哥应该明白。”
“不要生我的气,荆大哥确是真心的!”荆云将他拥得更紧,欺身再吻,胡璇便没有反抗……
胡璇对荆云说过些日子自己身体好一些便向南行,这些天二人便仍住于此地。肖老将军每日都亲自来探问胡璇一番,荆云知他为人慎细,也别不与二人同处,常常在那时便守在门外,待到他走了,便与胡璇形影不离。
这些日子来,荆云再示意求欢,胡璇虽然面色淡然,却也没有再拒绝他,只是这几日下来,荆云竟然发现,胡璇虽然年纪尚青,却已然无法像正常男子一般释精。欢爱时也会因为敏感处被触碰而勃起,而胡璇自己也向他坦然,自己已是无欲之人──胡璇自己清楚,清清楚楚的知道宴子桀恨自己不死、往死里糟蹋自己身体的时候,他便身心受创,以至如此了。
07
窗纸透进明媚的阳光,照在床上。荆云只觉得全身被温暖所包容,好个惬意的清晨。
习惯的将手身向床的内侧,想要拥住那温香暖玉般的身体,却扑了个空。迷迷茫茫睁开眼,胡璇已然不在身边。
荆云起身下床,推开小土房的木窗,才发现日头竟然正午当空……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猛然间心头不好的预感升腾,荆云迅速的环视房间。
很干净,正中的小木桌上一套简朴的茶具,旁边放了一包熟悉的小布袋。荆云忙走过去,拿起布袋打开来看,毫无意外的看到十锭黄金。
顾不得多想,回身扯过挂在床头的棉褂子披在身上破门而出,柴门之前的大树上拴了一匹黑马……一切昭然若揭,胡璇给自己下了迷药,使自己大睡不醒,然后只言片语也没有留下,就这样离开了自己……
策马向西狂奔,荆云的心纠结着另人窒息的酸楚:总以为这些天来他开始慢慢接受自己,不再抗拒自己……原来就是麻痹自己的防范,处心积虑的离开。
胡璇从来没有亲自去集上买过东西,他的药,一定是肖刚朝带来的。可自己就算没与肖刚朝和胡璇在房中共处,以自己的耳力,也听得清他们的对话,二人并没有提及过另人起疑的事情……转念想到桌上的茶具──是了,一定是胡璇以指为笔、沾水画字,在桌上交待了一切……
现在他去哪里?荆云不确定……不过以他对胡璇的了解、或是他最担心的,是胡璇……独自去找雷延武。
自己伤透了他的心吧?说着要爱他、对他好……却做下了与宴子桀雷延武罗英杰那样的人一样的事情……不知为什么头脑中不断浮现着这些天来,胡璇神情黯然的在自己身下奉欢的表情,还夹杂着那最不可原谅的一天,自己竟酒后将他伤到血浸了半个床铺……
“荆大哥……”
是不是该感谢他给自己下得不是毒药?我却伤你至此……
“子桀,喝药了。”胡璇穿著补钉的长袍,微微笑着,由外面端了碗汤药进来,边吹着气,小心的交在自己手中:“今天我在集上买了你爱吃的银耳乳鸽,一会儿你可以打打牙祭了。”
宴子桀怔怔的在这间桐城边郊民居的小房中站着,房中点着昏暗的油灯,物是人非,他的字字句句却异常清楚的在耳盼回荡。
自己告诉他,只有他才是自己最亲的人……在自己心中,远胜于想要杀掉自己的手足兄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