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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恭喜你,怎么会去荷兰?对了,我还有一个疑问?”
“什么疑问?” “你结婚的对像是男人还是女人?”
“喂喂喂,拜托,你这个人还是这么没情趣。当然是男人,不然去荷兰干嘛,因为那里的同性恋可以合法结为夫妇。从我懂事起,就知道自己喜欢同性,我怎么会和女人结婚呢。”凌飞扬慵懒地再次伸出长指,撩拨他一头散乱而 魅人的及肩长发。
“这样也可以。”贺宇耘恍然大悟。
“当然啦,如果你和郑巍要结婚的话,也可以到荷兰。不过首先成为那里的公民,因为同性恋者在荷兰结婚必须 要是那里的公民。”凌飞扬说的煞有其事。
“你有病?”贺宇耘嘲弄地瞥了他一眼。
“有说错吗,好像上个星期吧,郑巍到我的酒吧,跟我说起你的事,才知道你回来了,所以才想见见你,顺便告诉你我要结婚的事。你们两个就老实一点,自尊值多少钱,难道你们真的想抱着可笑的自尊孤独终老?我能说的就是这么多,其他自己看着办了,人生不是有很多三年给你浪费。”
“谢谢,我回去会好好想想的。”贺宇耘干笑了几声。
凌飞扬竟然一直不停地给他教训,真是令他有点哭笑不得。
“还是这么客气,你是不是对谁对这么疏离的?”凌飞扬无奈地摇摇头。
“我一直都是这样,是你变了,变乐观了。”
“听郑巍说,你们在一起了,这才像样的嘛。”凌飞扬浪荡一笑,然后欺前轻拍他的脸。
贺宇耘毫不客气地打开了他的手,“忘了跟你说,你不只变乐观,还有八个字很适合你现在的个性。”
“什么?”凌飞很感兴趣地眨眼。
“举止轻浮,嬉皮笑脸。”
“这是你的荣幸,我不是对谁都这个样子的。”凌飞扬还适时向他抛了一个媚眼。 然后看看腕表,“好了,不和你说了,我约了我的爱人吃晚餐,下次再聊。Bye.”
“好,再见。”贺宇耘笑看着他离开。
凌飞扬走了几步,突然回头向抛了一个飞吻,姿态犹似一个大众情人。
* * *
自从郑巍到他家来示威,也算示威吧,既然说到他们的关系不会就这样结束。
这段时间,他天天不请自来,甚至很夸张地打了一把他家的钥匙,都不知道他怎么办到,所谓如人无人之境,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他每晚都会厚着脸皮来和他一起吃晚餐,很多时候会待到深夜才走,如果不是他赶的话,有可能会赖到天亮。即使对他冷嘲热讽,郑巍竟然也奇迹地没动怒,他就像一个温存的情人,还会找很多话题诱哄他跟他说话,就是不达目的不会罢休那种吧。他实在不太了解他这种态度的改变。
“宇耘。”郑巍的嗓音柔滑如丝,叫得好亲密。
又来了。贺宇耘头皮暗乍目发麻。
“你今天见过凌飞扬?”郑巍斜倚在墙壁,看着他蹲在冰箱找吃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的?”贺宇耘回头淡淡地瞄了他一眼。
“对于你的事,我都知道。”笑看着他皱眉的样子,郑巍打趣道。
“你不会找人跟踪我吧?”他站了起身,与他平视。
“我不做这种事的,自己猜的,他应该还说了不少吧。”
“神经病。”贺字耘没好气地转头,懒得和他瞎掰。
凌飞扬这个说客还是差一点。
郑巍性感地低笑着,然后猝不防地伸手把他拉近自己,瘦尖的下巴倏地他伸来的两指捏住,毫不犹豫地低头吻住他愕然微启的双唇,舌尖还老练的直接挑入探进。
“喂……”贺宇耘想挣脱,但郑巍不放过他,一手抵住他的后脑,阻止他的抵抗,两唇辗吻不停。
郑巍将攀着他肩膀的手下滑到股间一压,让他紧紧的贴向他的腹部。令他感受他体内那股亢奋。
贺宇耘冷不防被唾液噎着,边呛边推开他。
“下次别再乱来,我的心脏对突如其来的事,承受力还是很差的。事前记得打声招呼。”他狠狠瞪了眼郑巍,算是警告。
“好,我一定听你。”郑巍依然很赖皮地强行搂着他的 肩,厚颜地笑道,“宝贝,我们晚上吃什么。” 闻言,贺宇耘白眼一翻,几乎想吐血。
* * *
都不知道这算那门子的发展? 每天郑巍都会准时去敲他的门,仿佛算计好他不会有意见。现在平静的生活对于他来说已经成了奢求。
“宝贝,我今晚留在这里陪你好不好?”慵懒的声线饱含诱惑。
“不用客气了。”冷冷的语调,毫不留情地打断某人的幻想。
这是近几个月,郑巍在贺宇耘家,临走时都会说的对白。
“你好狠心。”郑巍连声抱怨。然后自身后重重的圈住他的腰身,让他挣脱不了他的怀抱。
“你少恶心。”贺宇耘皱起眉,试着推他。
这样的郑巍也不知道是陌生,还是熟悉。会说他陌生,是因为他变得很会调情和耍赖,这是他以前很少见的,或者是说没在他面前表现过一也不一定。花花公子嘛,一定有他们的手段。至于让他熟悉的原因是,郑巍和以前一样,保持着他的霸道和邪气。也对,毕竟他在温柔乡中混惯的,能够摆平这么多男人女人,自然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但他实在想不通,自尊心奇重的郑巍也会这么赖皮,简直超出他的想像。他每次都会有些出任人意表的行为,每每令他招架不住。都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有这么180度,不!应该是360度的大转变。
基本上郑巍是不会错过一个偷袭的机会,有时还会软硬兼备地拖他上床。如果这种死缠打的黏人战略,算是追求的话……无疑地,是用对了方法,因为贺宇耘最不会应付这种人。
“现在是半夜,你利用完我就将我扫出门,你好绝情。”不稳的声音低低柔柔,说得好委屈。
郑巍仍是紧紧地扣住他的腰,把哀怨的脸庞抵在他的肩头上。
“郑巍,你神经病,好像吃亏的是我,快放手。”贺宇耘咬牙,脸上已经露出不快。
“宝贝,不要生气,我会心痛的。”懒懒绵绵的情话,不知道是魔音还是天籁。
郑巍不重不轻地在贺宇耘的颈项留下一个痕,才得意地放手。然后敏捷地翻身下床,泰然自若的在他面前着衣。
“白痴。”贺宇耘低低地哼了一声,转过身,不去看他。
“你真的不留我?外面好黑,你不担心我回家有危险的?”郑巍一脸的碗惜,还不放弃地想说服他。
“危险?”他轻嗤,以郑巍这种色狼的行径留他在家,恐怕有危险的是他。
“半夜驾驶很危险的。”
“放心好了,虽然你很……帅,但至少你的‘男色’还不至于令匪徒垂涎。”薄被下的身子动了动,淡漠的声音夹着嘲讽从被单里闷闷透出。
郑巍愉悦地低笑,没有回嘴。走到他的面前,轻柔的在他颊边落下一吻。
“好,我走了,不过记得做一个有我的梦喔。Byebye!”
贺宇耘黑眸微张,淡淡地睨了他一眼,翻身补眠。直到听见关门的声音,他才缓缓地掀开眼皮。
这是一种什么状况?每天他都在不安和期待的心情下,等到一个热情的……情人,应该是情人吧!?其实到了这个阶段,他不想承认也不成,本来悬挂的不安渐渐被心头的踏实感取代,但同时也泛着一种陌生的惧怕。
很矛盾的感觉,矛盾到几乎让他想逃脱。
* * *
在冷漠的都市中,一些民间时节例如冬至,也是使家人团聚的重要日子。
贺宇耘闲时都会回家看看,但基本上还是很少回家。所以父亲每见到他,总是露出欣慰的笑容。
“小耘,你一个人过得还好吧?”贺父关心的询问。
“爸,我以前都是自己一个人住的,不用太担心。”
“你在国外住了几年,怕你会变得不习惯。”
“还好,别忘了我是在这里长大的。”贺宇耘笑道。
“这就好。”贺父稍微放心的点头,“你回来都有一段时间,打算什么时候走?其实没什么也不要再回去了,这里始终是你的根。”
“爸,这个我有分寸的。”贺宇耘看了看四周,适时转开话题,“好像不见小乖。”
“你妹带他出去玩,一会就回来。”
“啊?小妹回来吃饭?今天是冬至,她应该在婆家吃团圆饭才对的。不会是两夫妻吵架吧?”
“大概吧,我们老了,和你们这些年轻人完全脱节,已经不清楚你们所赶的潮流。”贺父感叹。
贺宇耘淡一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饭桌上,父母最容易会把话题围绕到子女的终身大事上。
“宇耘,你也老大不小,还不找个女朋友,结婚生子,俗语都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妹雅君的孩子都快三岁,怎么都没听你谈过恋爱什么的?”莲姨语重心长的道。莲姨是他的继母,她是那种很典型的家庭主妇,有点唠叨,但心肠很好。
“嗯,我会努力的。”贺字耘狡猾地把菜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