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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我以前从未遇到过,谁家的尸体不是在坟里好好待着,难道没事还要出来活动活动?我可不相信这世上真有粽子!难道有人在搬动尸体?也不大可能,这讯号几天来都是这样,谁会吃饱了撑的抬着具尸体满处乱窜?
就在我为此事纳闷的时候,那讯号忽然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勋章上只剩下那个微弱的来自南方的讯号。
没了?
靠!
我大呼不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尽管还剩10公里,但没有讯号我绝对无法找到尸体。因为这讯号不似其他东西可以记录保存,它是随着距离远近在不断变化的,尤其是到最后关键时刻,我必须时刻让讯号亮着才行。
真该死!
我不知如何是好,攥着勋章左摸右摸,可就是毫无反应。这下我可是睡意全无,50万啊!难道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不成?
我到帐篷外观瞧,别人的帐篷早就熄了灯没了声息,山谷中一片寂静。冷风悄无声息地吹来,冻得我打了个冷颤,寒气一直蔓延到心里。我不敢想如果陈碧妍他们知道讯号消失了会有什么反应,恐怕绝没有我和唐龙的好果子吃。
我再不敢睡,时不时地去摸那勋章。还好,大约一点半的时候,那个忽大忽小的讯号居然又回来了。
我自然大感欣慰,同时也更加疑惑:这讯号为何会无缘无故消失,然后又无缘无故出现呢?这在理论上是完全解释不通的!
咦?……我突然想起:当初,我第一次握住这枚的勋章的时候是在深夜12点多,那时没有感觉到讯号;第二次是在美华走后,那时也是在深夜12点多,同样没有感觉到讯号;而刚才讯号消失也是在12点多,难道,这讯号每天半夜都要消失一会儿不成?
讯号出现代表着人已经死亡,那么讯号消失又代表着什么呢?乖乖,我倒抽一口凉气,头皮开始发麻:难道这人能死而复生生而复死?
我千思万想总也理不清头绪。这件事打一开始就诡异十足,我不知道最终会发生什么,但心里总有种不祥的感觉。
第二天天亮,我们整装出发,只留下那位酷酷的小胡子司机看车。
在乱石中穿行,起初还好一些,可以从缝隙中前进。但后来石头越来越密集,我们不得不攀上爬下的,几分钟才能前进十来米。照这样看,10公里恐怕一天之内都无法赶到。
几小时不到,我就累得大汗淋淋,上气不接下气。手套磨花,衣服磨破,身上满是刮伤碰伤,隐隐作痛。
我本以为唐龙这吨级人物得比我更惨,可万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没有落到后面,甚至走的比我还要利索,闪转腾挪,四肢有力。
靠,我不觉赞叹钱的力量真是伟大!能让小鬼拉磨,亦能让肥猪变人猿泰山。
休息的时候,唐龙把肥胖的身躯往石头上一靠,闭目养神,弥勒佛似的前胸上下起伏。
我凑近一看,他的衣服都在往下滴汗,脸红的赛过关公,身上青一块肿一块,脚跟处露出的袜子居然已被鲜血染红,真是惨不忍睹。
尽管这样,这家伙居然一声不吭,说个出发,站起来就走人。大有英雄盖世,暴虎冯河之气概。
转眼再看其他人,都比我厉害:
姜澜是野外高手,这点路程自然不在话下;陈立名是型男,体格健壮,走了好几个钟头速度不减;陈碧妍和鲁博士一个是富家千金,一个是文弱博士,但他们俩的表现却让我刮目相看,人家一边赶路还一边不住交谈,气不长出,面不改色;最牛的则是那位闽南话司机高师傅,这家伙负重最起码在40斤往上,却一直和姜澜走在最前面。后来见我跟不上,还主动要求把我的背包给他。我是真走不动了,但我这人就爱面子,唐龙这死胖子都能坚持我怎么就不行呢?便咬咬牙没让他背。
令人欣慰的是,走了一半的时候,我们居然找到了一条小路,沿着小路前进,一下省了不少力气。
不过这条小路很奇怪,鲁博士说它有人工修葺的痕迹,两旁石头也有凿痕,看样子应该是人为修建的。
此处乱石耸立,渺无人烟,谁会这么无厘头的在这里修路?难道还是当年的那些土匪?
然而越往前走人为痕迹就越为明显,我们在坑洼的地方发现了年代久远的汽车轮胎印,更厉害的是,我们还发现了许多铁皮,木头和塑料袋之类的垃圾。
每发现一件东西,陈碧妍姐弟还有那鲁博士就会格外兴奋,尤其那鲁博士还要捡起一些破烂仔细观瞧。
唐龙凑上去试图探听点什么口风,可这鲁博士却根本不理会他,只是偶尔的和陈碧妍小声交谈,而且还是用我们听不懂的闽南话。
11、见证奇迹的时刻就要到了
自从徒步走进乱石区,手机就再也打不通了。
出门这几天,我每天都会给小李打几个电话询问店里的情况,嘱咐他按时开门,努力卖鞋,表现好的话回去给他发奖金。木讷的他只会哈哈傻笑,连句让我放心的话都不会说,真后悔当初找了这么个榆木脑袋来。
前一天,美华还给我来了个电话,让我很意外。她问我周末有没有时间。我说我出门了,不一定哪天回去,有什么事没?她却没说找我什么事只是嘱咐我路上小心,注意身体,回去别忘给她电话。
美华的叮嘱让我倍感温暖,好想快点回家与她见上一面,哪怕不出声音只见上那么一面也心满意足。
以往快要找到尸体的时候,我的心情都会变得很激动,这次尤为明显,因为这单买卖价值不菲!
然而,眼看着见证奇迹的时刻就要到了,我们却遇到了不小的麻烦:那条小路已经完全被碎石掩埋,我们不得不再次在岩石上攀行,这里的岩石越来越高,越来越难爬,到最后更是有一座几十米高的石头山挡在面前,要想到达目标必须翻过此山才行。
此时的我已经不能只用疲倦来形容,浑身的骨头都散了架,一步也挪不动了。我说天都快黑了,不如在这里歇一晚,明天再走。
唐龙自然同意我的想法,连连点头,哈哈喘气,像极了一匹快要累死的老马!
但陈碧妍却一个劲地给我们加油,说目的地近在咫尺,或许翻过山就可以到达。她也身先士卒第一个朝石头山爬了上去。
没办法,人家是老板,老板说了算,我和唐龙只能使出吃奶力气跟上。
山间碎石当道,有的石头还很光滑,几乎让我们寸步难行。最后,姜澜不得已用上了绳索才得以攀爬上去。
就这么爬着爬着,我忽然大叫一声:“不对!”
唐龙一屁股坐在地上,估计是坐到尖利的石子,疼得他捂着屁股嗷嗷直叫。
“怎么了,周先生?”陈碧妍问。
“不对,方位错了!”我将勋章握紧,闭上眼仔细感觉。此时的讯号已经非常强烈,范围应该在50米以内。可让我迷惑的是,那目标却不在我们前后左右,而是——踩在脚下。
“你们要找的东西,在这山的里面了!”我将事实告诉他们。
这绝对是一个糟糕透顶消息,比爬80楼才发现没带钥匙还要惨。
然而,碧妍小姐却并没有露出失望表情,她在凝神思索着什么。
鲁博士则反复叨念着几句话,仔细一听居然是首诗:“拱北石外马蹄洞,星河瀚海一窟窿。初一晴日夜抬头,无尽秘密……”
此时太阳已经完全落下,抬头能看到满天星斗,这里的星星漂亮得邪乎,天穹如墨似漆,星斗璀璨明亮,一切好似梦境恍如虚幻。
大家不觉都看得呆了。
“拱北石,唯泰山玉皇顶有之!”鲁博士小声叨念,“莫非此地也有类似?”
“不管这些了,拱北石既然拱北,”碧妍忽然道,“那我们就往南边找找看,我们这边走!”
言罢,她和姜澜率先行动,其他人随即跟上。我和唐龙对视一眼,都感到莫名其妙,看来我们要找的绝非一具尸体那么简单。
黑不辨路,姜澜打起了探灯,在乱石中小心穿行,边走还边寻找着什么。而我感觉到的讯号却正与目的地背道而驰。
半小时不到我们就有了收获。
“瞧!”鲁博士率先大喊。我们寻着灯光望去,只见一块长条巨石斜插在石堆之上,模样像极了泰山的拱北石。
走近再看,这块石头不足四米,比真正的拱北石整小了一圈。
鲁博士打着手电仔细查看这块石头,很快就发现这块石头有大面积的开凿痕迹。
“绝对是它!”鲁博士肯定地说,“这四周只有这块石头最高,人们将它凿成拱北石的模样,就是为了要弄出一个固定的标志来,就像灯塔那样指引方向。洞口一定就在这附近!”
“陈小姐!”我终于忍不住问,“我们到底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