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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叶修维朝着自己露出感激的眼神,杜亭暄在心中冷笑不已。
警察释放了莫猷远,对三人做了治安处罚。
叶修维拖着拉杆箱,像逃避瘟疫一般逃了出来。
杜亭暄走在叶修维身旁,见叶修维一直以左臂紧紧抵着左季肋区,肤色苍白如纸、脸上汗如雨下,他心中陡然一惊,担忧的话语当即脱口而出。
“修,你怎么了?受伤了吗?”
莫猷远一直拖着拉杆箱走在叶修维身后,听到杜亭暄这么说,他的心里突地一紧。
他一把扔开拉杆箱,一个箭步冲到叶修维面前,挡住了对方的去路。
“哪儿受伤了?”莫猷远目光如炬地盯着脸色惨白的叶修维,命令道,“让我看看!”
叶修维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说道:“你又不是医生,你能看出来什么?你能不能离我远点儿?少来烦我!”
他的声音很虚弱,仿佛一绺被风吹散的雨丝。
莫猷远气得竖起了眉毛,却又被叶修维那虚弱无力的模样弄得无心发作。
见叶修维打算绕过自己离开,莫猷远登时立掌为刀,凌厉地劈向对方的脖颈处。
叶修维瞬时晕倒过去,被他顺势搂进了怀里。
“你干什么?”杜亭暄暴喝一声,命令道,“放下他!”
莫猷远充耳不闻,抱着叶修维转身便走。
“等一下!”杜亭暄连忙冲到莫猷远身前,急切地说道,“我得先替他检查一下,看看他有没有骨折的情况。万一他要是真的骨折了,就不能这么抱着他,得用担架。”
“用担架?”莫猷远挑了挑眉毛,讥讽地说道:“你想再把条子招来?”
“你这人怎么这么自私?”杜亭暄恼恨地瞪着莫猷远,怒道,“为了逃脱法律制裁,你竟然罔顾他的性命?”
“有你这说废话的时间,医院都到了。”莫猷远横眉冷对杜亭暄,厉声喝道,“滚开!”
杜亭暄怒目圆睁,恨不得立即扑上去将莫猷远痛揍一顿。
但是,他到底还是担忧叶修维的身体,只好强忍着怒火,没好气地说道:“我对这边的医院比较熟,跟我来!”
见杜亭暄只拿了叶修维的拉杆箱,对倒在地上的另一个拉杆箱视而不见,腾不出手来拿行李的莫猷远心生不悦。
“你敢确定这个箱子是小维的?”莫猷远冷言道,“说不定那一个才是他的。之前,我跟他不就搞错过一次吗?”
杜亭暄瞪着两个一模一样的拉杆箱,越瞪越气闷。
一想到今天的祸事都是这两个破箱子惹出来的,他恨不得一脚将它们踢到爪哇国去。
见杜亭暄顶着一张大便脸捡起那一个倒在地上的拉杆箱,莫猷远心中暗爽,干脆一低头,在叶修维的嘴唇上快速啄了一口。
杜亭暄见状,一瞬间涌起一股抡起箱子狠狠砸过去的冲动。
不过,鉴于昏迷的叶修维正在莫猷远怀里,投鼠忌器的他只能忍气忍到几欲吐血。
三人上了出租车,杜亭暄以纯正的德语说出目的地之后,便动手翻叶修维的口袋。
“你干吗?”
莫猷远厉喝一声,一把拍开杜亭暄的手,占有性地搂紧叶修维。
杜亭暄不悦地瞪着莫猷远,冷声说道:“我们三个人就这么跑出来了,难道不应该通知机场我们已经放弃登机?”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可能会奇怪这一章大部分内容都看过了,我解释一下:因为有读者说杜亭暄气场太弱、像小媳妇,我重新读了小说,将有关杜亭暄的情节大大地修改了一番,增加了不少情节。于是,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给大家的阅读带来麻烦,很抱歉。
如果你们有时间的话,请从第19章开始,重新看一遍。
不知道我重新塑造的杜亭暄,是否摆脱了小媳妇的形象,呵呵:)
26日晚6点再更一章,我们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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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兽
莫猷远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伸手去掏叶修维的屁股口袋。
见莫猷远的手在叶修维的屁股上不停地摸来摸去,杜亭暄暗骂一声“无耻”,却也只能咬牙忍耐着一腔怒火。
他在心里不断地告诫自己:杜亭暄,现在不是打架的时候,忍耐!千万忍耐!
到了医院之后,杜亭暄要求医生为叶修维做全面的身体检查。
发现叶修维肋骨骨裂、脾破裂,医院立即决定实施手术。
看着昏睡不醒的叶修维被推进手术室,杜亭暄又是焦急、又是心疼、又是后怕,一双眼睛变得血红。
手术室门关上的一刹那,他的满腔怒火与恨意瞬间爆发,化作了一记迅若奔雷的右勾拳。
莫猷远正在为踢伤了叶修维而内疚、自责,猝不及防之下被杜亭暄一拳打翻在地。
“你跟修到底有什么仇?竟然把他踢得脾破裂?”
杜亭暄目眦欲裂地瞪着倒在地上的莫猷远,恨得咬牙切齿。
“他刚才要是上了飞机,说不定会死在飞机上,你知不知道?”
莫猷远眼神一黯,因为被杜亭暄袭击而燃起的熊熊怒火陡然间熄灭得干干净净。
他以右手手背轻轻蹭了一下破裂流血的嘴角,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要踢的人是你,不是他!”莫猷远倔强地瞪着杜亭暄,恨声道,“他要是不做多余的事,根本不会受伤!如果我是直接凶手,那你就是间接凶手!”
杜亭暄想起了叶修维对自己的保护,心里仿佛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咸,全部搅和在一起,辨不清滋味。
修,在遇到危险的紧急时刻,你的第一反应是保护我,为什么?
你不是不爱我吗?
你还骗了我那么久!
你现在为我受了这么重的伤,算什么?
我本来是要去美国的,你现在变成这样,你让我怎么走?
杜亭暄用力抓着头发,苦闷得仿佛一头置身于茫茫沼泽地带的困兽,不知道该如何突围出去。
莫猷远默默地看着满脸苦痛的杜亭暄,脸色冷得结成了冰。
叶修维对杜亭暄的紧张和在乎,他看得一清二楚。
一想到叶修维在遇到危险时的第一反应是保护这个男人,他便觉得很生气。
叶修维,你这个笨蛋!
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
我要是没有及时收回几成力道的话,你岂止是肋骨骨裂、脾破裂?
杜亭暄那个混蛋,壮实得跟头种马似的,一看就经打。
他要是挨上我一脚,最多也就是肿几天。
你单薄得跟张纸片似的,竟然还敢替他遮挡,你傻不傻呀?
莫猷远在心中痛骂叶修维,越骂越气、越气越骂,最后把自己搞得呼哧带喘。
叶修维苏醒时,为自己竟然躺在重症监护室里而疑惑不已。
他的记忆断在了法兰克福国际机场那里,之后都是一片空白。
得知自己脾破裂、肋骨骨裂,叶修维暗自庆幸不已。
幸好那一脚踢在了我身上,要不然的话,躺在这儿的就是亭暄了。
在重症监护室里躺了一天之后,叶修维被推进了普通病房。
因为病情不允许接见探视者,他一直独自躺在病房里。
不知是不是因为身体虚弱的缘故,叶修维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
想要见杜亭暄的心情是那么的迫切,这令他感到有些惊讶、也有些悲哀。
叶修维不断地在心里告诫自己:你配不上杜亭暄,不要因为一时的软弱而影响他的人生。
可是,孤独感却仿佛漫无边际的黑暗一般,彻底将其吞噬。
待到病情稳定之后,叶修维在病房里见到了前来探视的杜亭暄和莫猷远。
注意到二人均是满眼血丝、形容憔悴,叶修维突然觉得很感动。
我不是孤家寡人!
这世上,还有人会为我担心!
这么一想,叶修维觉得,即便是莫猷远这个罪魁祸首,都让他倍感亲切。
见莫猷远嘴角青紫,叶修维暗想:“他难道被亭暄给打了?”
想到这两个人为了自己打架,叶修维真是不知该作何感想。
杜亭暄和莫猷远一左一右站在病床边,眼睛均紧紧盯着躺在病床上的叶修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