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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持续地照着我毫无遮蔽的脖子。
往人:“好热……”
在这种酷暑中徒步走到邻镇根本不是正常人会去做的。
早知道就趁晚上凉爽时走了。
而且……
咕~……
往人:“肚子饿了……”
所有事情都浮现了出来。
我回想起在这个镇上第一次下车后的事了。
跟经过的小孩表演,结果人偶被踢出去……
被老婆婆给追过去,昏倒后,在渔协工会醒了过来……
往人(这样下去,我会重蹈覆辙的……)
然后我就邂逅了。
和观铃在堤防上邂逅。
结果,我没办法带观铃去海边。
我看着海风吹来的方向。
我站了起来。
然后又坐了回去。
不断地反复着这些动作。
公交车也是停停走走的。
稍微睡一下吧……
我被孩子们的声音给吵醒。
我把脸转过去一看,他们正以一个小女孩为中心围一圈在玩。
真是普通的景色。
不管在哪个镇都是平凡无比的景色。
天空被染上一整片的蔚蓝。
往人:“……”
我想起到达这里的日子。
似乎从那时起我就一直在做梦。
作着以天空为目标,前往九霄云外的梦。
但我却到达不了那里。
在那里只有一个少女待着。
现在也一直持续地承受着吹来的风。
她的梦仍然持续地作着。
往后也永远地做着。
我再次闭起了双眼。
然后在我眼前,浮现了一片天空。
耳边传来的声音。
“要一起走吗?”
……我母亲的话语。
邀孤独一个人的我去旅行的,我母亲在那一天所说的话。
我将人偶握在手上。
耳边一直传来孩子们的嬉戏声。
我再一次地闭上双眼。
欢闹的嬉戏声,和我幼年的日子逐渐重迭……
某个镇上的通路。
在那里充满着人潮。
我穿过大人们的脚下,冲到了前面。
在我眼前的,是一片幻想般的光景。
球、小刀、镜子、缎带、怀表……
许多的东西在天空飘着、飞舞交错着、来回晃着。
简直像个小马戏团一样。
但在那中心,只有一个女子。
随着她的舞蹈,被注入生命的小道具们也在空中飞舞。
我在不绝耳的欢呼声,和汗臭味中,一直盯着看。
那小小的,如同梦境般的世界。
当人群消散后,表演的女性对着年幼的我说了。
“午安。”
她是我的母亲。
我从小一直被寄放在古老的寺院中。
是我唯一亲人的母亲,将我寄放在那里,便消失了行纵。
“哪,我是妈妈喔,是你的母亲。”
突然被这么一说,倒也没什么好感动的。
“这个人偶啊,是可以让人们欢笑……让人们快乐的道具。”
“来,拿着吧。”
“试着动看看。”
……
“是这样做的。用指尖对着……”
我的手被拉到人偶身上。
“你只要用想的便可以了,你的想法会传过去的。”
……
人偶完全没有动。
“往人现在在想什么呢?”
“有想着要让人们欢笑吗?”
“不这样的话它不会动喔?”
“不光是只想着让它动,而是要让它感触你的愿望,才能动起来。”
我完全搞不懂她在说什么。
结果还是完全动不了。
“往人,来这边一下吧。”
“来,那里有许多和往人差不多年纪的孩子们……”
“拿着这个人偶去试看看吧。”
“用你的力量,让大家欢笑。”
“因为光是靠我,似乎没办法让你达成……”
“所以,去试试看吧。”
我不懂有什么必要性。
所以,既使我在那群孩子中,仍然无法让人偶移动。
“往人”
等一个人都不剩后,她拥抱着一个人站在那里的我。
“往人不想让任何人欢笑吗?”
……
“我会很想,让我所遇到的所有人都欢笑。”
如果,真能这样的话……
那应该会很了不起吧。
之后,我母亲一直很认真的教我。
似乎是在教我什么。
“在这苍穹的彼端,有着持有羽翼的少女。”
“那是自遥远的曩昔起。”
“直到现今此时。”
“她一直在不变的大气中,展开双翼持续地承受着来风……”
“少女在那儿一直作着相同的梦。”
“她总是孤独地一人……”
“无法成为大人便消逝。”
“一直不断重复地作着那哀伤的梦……”
“我一直都在旅行着。”
“寻找在天空的少女的旅行。”
“我的母亲,我的母亲的母亲一直都是这样。”
“然后大家都遇到了那孩子。”
“都有了十分悲伤的回忆……”
“可是,往人。”
“我不会强求你跟我们一样的。”
“你要找到自己的幸福。”
“因为人是为了找到自己幸福而活下去的。”
“哪,往人”
然后,过了一个月。
我母亲对我说了。
“我现在开始要回去旅行了。”
“因为我一直是靠这样维持生计的。”
“让许多人欢笑是我活下去的意义。”
“如果……我是说如果。”
“你觉得像我这样还能算是你的家人……那我就可以带你去旅行。”
“但是,我有没有这种权利,得靠你自己判断决定。”
第一次和母亲一起过的一个月。
拚命地似乎要教我什么似地一个月。
我得到了什么吗?
什么都没有。
现在仍和我自己一个人时没什么两样。
出发的那天早上。
准备好的母亲,背对着早晨的太阳。
而年少的我,则一副刚睡醒的样子看着她。
“我要走了。”
……
“往人要……留在这里吗?”
……
“还是要……和我一起走?”
“要一起走吗?”
我表示答应地点了点头。
年少的我。
什么也不懂的我跟着母亲的后面走了。
我和母亲一起旅行。
那似乎也不满一年。
到达了小镇后,母亲快速地摊开小道具,开始了街头表演。
不论大人或小孩都用用充满光辉的眼神看着,我好得意。
夜晚靠在一起睡。
母亲的温暖。
我第一个家人。
我借了人偶,开始练习注入念力。
刚开始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做。
母亲很有耐心地教着我。
然后有一天,人偶终于可以独自地走了起来。
“做得真好呢。”
母亲这么说着,摸了摸我的头。
我只是拚命地一直动着人偶。
一心一意地,想多看一点母亲的笑容。
而那便是我们分别的开端。
那是夏天的晚上。
柴火正烧着。
母亲用沈稳的声音说着。
“……那孩子说过想去海边。”
“但是却没有办法带她去。”
“她有很多想做的事。”
“但却连一个都没办法帮她达成。”
“明明夏天才正要开始……”
“我明明知道,但却什么也做不到。”
“我明明比任何人都还接近她,但却救不了她……”
她一句一句缓慢慎重地说着。
“那女孩做了个梦。”
“最初是个天空的梦。”
“梦境逐渐地向过去追溯。”
“而那个梦,会逐渐侵蚀着那女孩。”
也有我听不懂的话。
但我还是拚命地听着。
因为我知道这是在跟我传递重要的讯息。
“最初只是身体逐渐不能动。”
“之后,会开始感觉到不该有的痛楚。”
“然后……”
“那女孩会逐渐忘了一切。”
“连最重要的人都完全想不起来。”
“之后,在作完最后的梦之后的早晨……”
“那女孩就会死去了。”
说到这儿,话语便停住了。
似乎是在拚命地压抑住要涌现的某个东西。
“只要有朋友一靠近,那孩子便会感到痛苦。”
“所以那孩子一直都是孤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