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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观铃一点距离地慢慢地走着。
已经满晚的了。
从前进中,天空的颜色变化就可以得知了。
我们来到沿海地区时,已经日薄西山了。
观铃:“我也喜欢黄昏的天空。”
观铃:“感觉上好像可以回去某处一般。”
观铃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头发随风摇曳,闪闪发光。
感觉上好像以前也见过这种光景似地。
是我小时候和妈妈一起旅行时吧。
我随意地仰望了天空。
看着为夕阳染成橙色的云漂流着。
逝去事物的碎片,在黄昏阴暗处漂泊。
等夜晚来临时,这些东西就会一点都不剩地消逝吧。
“在这苍穹的彼端,有着持有羽翼的少女。”
“那是自遥远的曩昔起。”
“直到现今此时。”
“她一直在不变的大气中,展开双翼持续地承受着来风……”
我说了出这段话。
此时如同回复我的话一般,后续的部分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少女在那儿一直作着相同的梦。
……她总是孤独地一人……
……无法成为大人便消逝。
……一直不断重复地作着那哀伤的梦……
我把视线拉回地面。
刚刚那是什么?
我在忘记之前,在我脑海中覆颂了一次。
“少女在那儿一直作着相同的梦。”
“不管转世了几次,也绝无法获得幸福。”
“她总是自己孤独一人”
“然后,以少女的姿态,结束一生。”
“那种梦……”
仔细考虑了一下,未免太抽象了。
是我将黄昏和观铃的印象重合,而想出的话吗?
还是说……
我试着继续回想。
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什么东西还没想起来。
但彷佛被锁住一般,整个脑海都找不到。
只有一些感觉泛染出来。
但那是,一股悲伤的预感。
往人:“哪……”
我回过神要找观铃问话。
观铃却不在了。
往人:“观铃……”
有了。
正在贩卖机前犹豫着。
往人:“唉……”
我边叹着气,边走了过去。
观铃:“啊,抱歉。”
观铃:“我是在找说看有没有新产品。”
观铃:“啊,这个以前喝过很好喝呢。”
观铃:“买回去吧…”
观铃拿出了钱包,开始翻起来了。
我看着观铃的身影想着。
往人(那种没头绪的梦的话题真是不适合这家伙哪……)
往人(只有在做这种事的时候才最像她。)
观铃:“等一下喔,我找一下看有没有百圆硬币。”
往人:“啊啊,慢慢找无所谓。”
我决定悠哉地等她。
观铃则在我身旁边碎碎念边找着百圆硬币。
我一直着电视发呆。
我不思考一下不行。
我代替观铃用全力地用着头脑想事情。
不过,这不是我的专长。
观铃:“往人,朴克牌。”
洗完澡的观铃靠了过来。
观铃:“朴、克、牌”
往人:“妳没别的事可以做了啊?”
观铃:“嗯。所以来玩牌吧。”
往人:“哪,我现在在做什么啊?”
观铃:“闲着没事干。”
往人:“我在看电视啦。”
这种对话也变得十分平常了。
观铃:“你在看什么?”
往人:“这个嘛……”
其实我也搞不太清楚,只看到一个年轻的刑警一直在跑。
观铃:“好无聊……”
往人:“闭嘴,妳也来看啦。”
观铃:“从中间看根本看不懂。”
往人:“从一开始就看就好啦。”
观铃:“我还要洗碗……”
往人:“是吗?真可惜哪。”
观铃:“牌怎么办?”
往人:“看完这个再来玩。”
观铃:“这样太晚了。”
往人:“是没错。”
观铃:“我会想睡觉。”
往人:“还有明天可以玩吧?”
观铃:“嗯-是没错……”
总算安静下来了。
电视中的男子正在推理。
“谜题已经解开了!犯人就是……”
噗……!
画面消失了。
观铃:“犯人是谁~呢?”
往人:“就是妳!除了妳以外不会有别人了吧?”
观铃:“答对了。关掉电视的是观铃。”
往人:“……”
往人:“唉……观铃真是令人困扰啊。”
我转向了观铃。
观铃:“要陪我玩牌了吗?”
往人:“啊啊。”
观铃:“真高兴哪。”
她把牌从盒子拿了出来,开始洗牌。
咚————!
往人:“耶,要怎么玩啊……”
观铃:“嗯,这个玩法很复杂,但是学会了以后会很好玩喔。”
往人:“好像会满累的……”
踏踏踏……
喀!
晴子:“我回来了。”
观铃:“妳回来啦。今天真早呢。要是再早一点就可以一起吃饭了说。”
晴子:“……”
她对着观铃瞪了一下。
晴子:“妳还真悠哉哪……亏我还这么担心妳,结果妳自己在熬夜打牌?”
往人(……担心?)
我太懂她刚刚说的意思。
晴子:“因为这样害我今天根本没做到事。”
晴子:“唉……观铃真是令人困扰啊……”
啪啪……
观铃开始排起了牌。
观铃:“好了,来玩吧,往人。”
往人:“啊,啊啊……”
晴子:“不行不行。接下来是大人的时间了。”
晴子:“小孩子快去睡吧。”
观铃:“往人说要陪我玩到我想睡为止……”
往人:“我可没这样说过……”
晴子:“吃闲饭的每天都要陪我喝酒的。哪,吃闲饭的?”
晴子的脸靠了过来。
晴子:“我今天觉得很火大,似乎会很夸张喔。”
晴子:“总觉得好像会很兴奋的感觉喔~。”
晴子:“怎样?很有兴趣吧?”
往人:“死也不要。”
晴子:“你这是什么比喻啊!”
她用力绞住我的脖子。
往人:“很、很难受耶。”
观铃:“哇-”
刚刚引起的骚动,让排在地上的牌变得乱七八糟。
观铃:“唉……算了。我要去睡了。”
观铃一张张地捡起牌后,站了起来。
观铃:“晚安。”
她就这样离开了房间。
晴子:“唉……”
往人:“喂,不要把酒臭味传过来。”
晴子:“我今天醉得很厉害。”
往人:“看也知道。”
晴子:“好想吐喔。”
往人:“那就赶快给我放开。”
晴子一直抓住我的领口,然后用自己的额头贴着我的额头。
晴子:“你几岁啦?”
晴子:“差不多二十有吧?”
往人:“差不多吧。”
晴子:“那你根本不会懂作父母的心情的。”
往人:“是没错。”
晴子:“我也不懂。我和你也没差几岁嘛。”
往人:“妳的没差几岁的几岁到底有几十年啊?”
晴子:“真的只有差一点啦……”
她又勒住我脖子。
往人:“不要勒。”
晴子:“唉……像白痴一样。”
晴子放开了我,就直接坐了下去。
晴子:“那孩子最近很久都没有在学校闹起来了说。”
晴子:“而且不是有人陪她玩,而是自己一个人就闹了起来。”
随着晴子的动嘴,甘醇的酒味一直飘了过来。
往人:“发生什么事了吗?”
晴子:“……那孩子什么都没和你说吗?”
往人:“什么都没有。”
就我所知,今天的观铃都还满正常的。
除了没来堤防,自己一个人回去这件事。
晴子:“她又闹起来了啦。结果倒在学校,我接到了通知。”
晴子:“没办法,我只好用机车载她去医院,然后再直接载她回家。”
晴子:“这样来回花了很多时间哪。真的是给我添麻烦哪。”
往人:“……”
我完全没注意到。
晴子:“为什么是你在消沈啊?”
往人:“托付我盯着她看的是妳吧?”
我是用照顾观铃做条件待在这个家的。
万一连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