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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付。灌婴一到荥阳,就跟部将们商量说:“吕氏统率大军,想夺取刘家天
下。如果我们向齐王进攻,岂不是帮助吕氏叛乱吗?所以,咱们不能一味听
从吕产的命令,而忘了高祖皇帝的恩典”。
大家商量下来,决定按兵不动,还暗地里通知齐王,要他联络诸侯,等
待时机成熟,一起起兵讨伐吕氏。齐王接到通知,也就暂时按兵不动了。
周勃、陈平知道吕氏要发动叛乱,他们想要先发制人,但是兵权在吕氏
手里,怎么办呢?周勃认为最重要的是掌握兵权。
周勃想了个妙计,用谎话骗吕产把北军的兵权暂时交给周勃掌管。
周勃拿到了将军的大印之后,马上跑到北军的军营中,向将士们讲明自
己决定拥护刘家人做皇帝,反对吕家人篡夺皇帝宝座。士兵们平时也看不惯
日产等人的坏样子,听周勃这么一讲,马上高呼“我们拥护刘家人,我们愿
跟着周勃将军消灭吕家的势力!”就这样,周勃顺利地掌握了北军的指挥权,
把吕禄的兵权夺了个干干净净。
吕产还不知道吕禄的北军已落在周勃手里,他还准备按原计划行动呢。
他跑到未央宫想要发动叛乱。周勃派朱虚侯刘章带了一千多个兵士赶来,把
吕产捉住之后杀了。接着,周勃带领北军,把吕氏的势力全部消灭了。
到这时候,大臣们胆子就大了。他们再也不怕吕太后报复了。他们说:
“从前吕太后所立皇上不是惠帝的孩子。我们不如再在刘氏诸王中推一个最
贤明的立为皇帝。”
大臣们商议的结果,一致认为代王刘恒在高祖的几个儿子中,年龄最大,
品格最好,就派人到代郡(治所在今河北蔚县)把刘恒迎到长安,立为皇帝,
他就是汉文帝。
汉文帝刘恒是高帝刘邦的小儿子,他的母亲薄姬不受刘邦的宠爱,因而
也没有遭吕后嫉恨。高帝十一年 (公元前196年)刘恒仅仅8岁就被立为代
王,封国在今山西中部,当时属偏僻边区,远离政治中心,与汉廷的权力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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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没有多少牵连。正由于这样一种比较超脱的地位,才使他得到太尉周勃、
丞相陈平等功臣集团和琅邪王刘泽等刘氏宗室的一致赞同,越过一直想登上
帝位首先起兵声讨诸吕的齐王刘襄而坐享其成。他确实是在臣民欢迎拥戴之
下,正大光明地当了皇帝。这就使他在政治上处于优势地位,能够坚持原则
驾驭群臣。再加上他深明君道,很有政治才能,所以,他的统治不仅为汉王
朝的巩固发展奠定了基础,而且,在二千多年的封建政治史上也颇具特色。
因而被许多旧史家称颂为可以同西周的贤明君主成康媲美的治世,一直被誉
为封建帝王中的一位明君。
刘恒和他母亲薄氏在山西居住的时候,生活比较清苦,他们经常与普通
老百姓接触,也很了解民间生活的艰难情况。另外,由于以前战争造成的破
坏还没有完全恢复,国家仓库里的钱粮还不多,政府想要收捐收税也经常收
不起来。所以,他想到首先要办的事情是恢复农业生产。每年春耕开始的时
候,他亲自带着文武百官到首都长安的郊外去耕地、下种。另外,他还叫皇
后在皇宫的园地里种桑养蚕,为广大农民做出了榜样。
汉文帝继续推行汉初以来的休养生息政策。特别是注意修改苛酷的刑
罚,以松弛一下秦王朝遗留的过分紧张的政治局面。当时的许多刑罚都是照
抄照搬前朝秦始皇曾经实行过的苛刻法令;而这些酷刑的确太残忍了。而最
不得人心的一种法令就是肉刑和连坐法。肉刑是根据犯罪程度轻重砍去犯人
的鼻子、手或脚;连坐法是一人犯罪,全家都跟着受处罚。这些法令都被汉
文帝先后废除了。
说到废除肉刑,还有一个感人的故事发生。
公元前167年,在山东临淄地方有个小姑娘名叫淳于缇萦(淳于是姓)。
她的父亲淳于意,本来是个读书人,为人很老实。因为喜欢医学,经常给人
治病,不久出了名。后来他做了太仓令,即管粮仓的官。但他不愿意跟做官
的来往,也不会拍上司的马屁。没有多久,辞了职,当起医生来了。
有一次,有个大商人的妻子生了病,请淳于意医治。那个女病人吃了药
之后很久,病没见好转,过了几天就死了。大商人仗势向官府告状,说“淳
于意治病的手段不高,却故意治死病人,是图财害命,应该处罚他。”
当地的官吏也许是受了那位大商人的贿赂,没怎么审问,就判他有罪,
应该受“肉刑”,要把他押到当时的首都长安去受刑。
淳于意一共有5个女儿,可是没有儿子。他被押解到长安去离开家的时
候,看着哭哭涕涕的女儿们叹气,说:“唉,可惜我没有男孩,遇到紧急的
事,一个有用的也没有。”
几个女儿都低着头伤心得直哭,只有最小的女儿缇萦又是悲伤,又是气
愤。她想:“我就不信为什么女儿偏没有用呢?”
她提出要陪父亲一起上长安去,争取救父亲一次,家里人再三劝阻她也
没有用。
缇萦到了长安之后,托人写了一封奏章,到宫门口递给守门的官员,请
他们交给汉文帝。
汉文帝接到奏章,知道上书的是个小姑娘,反而很重视。那奏章上写着:
“我叫缇萦,是山东临淄太仓令淳于意的小女儿。我父亲做官的时候,
齐地的人都说他是个清官。这一次他犯了罪,被判处肉刑。我不但为父亲难
过,也为所有受肉刑的人伤心。皇帝您想一想,一个人砍去脚就成了残废;
割去了鼻子,就不能再按上去,以后就是想改过自新,也没有办法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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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情愿给官府没收为奴婢,替父亲赎罪,好让他有个改过自新的机会,重新
做人。”
汉文帝看了信,十分同情这个小姑娘,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就召集大
臣们,对大臣说:“犯了罪该受罚,这是没有话说的。可是受了罚,也该让
他重新做人才是。现在惩办一个犯人,在他脸上刺字或者毁坏他的肢体,这
样的刑罚怎么能让人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呢?你们应该改一下法律,废除肉
刑,用别的刑罚来代替它。”
丞相张苍和御史大夫冯敬在一块儿合计以后,也认为肉刑太不合理了,
建议以罚做苦工来代替脸上刺字,以打三百板子来代替割鼻子,以打五百板
子来代替砍脚。他们把这种新办法呈报给汉文帝,汉文帝觉得可以执行,就
批准了他们的建议。
从此,肉刑正式废除了。淳于意的小女儿淳于缇萦,不但勇敢地救了她
的父亲,并且使天下所有该受肉刑的犯人都减轻了刑罚。
可是汉文帝改革肉刑的做法是很不彻底的,因为打板子,仍然是一种肉
刑。而且板子打得重了,打不到三百、五百就能够把人打死。后来,汉文帝
的儿子汉景帝又进一步改革,把该打五百板子的减为打三百板子;该打三百
板子的改为打一百板子。打人用的板子,也改得小了一点,并且规定一律打
犯人的屁股,不许打身上别的地方。打板子的时候,由一个衙役从头打到底,
中途不许换人。这样,肉刑虽然没有完全废除,但是又进一步减轻了一些,
对人民还是有利的。
文帝先后废除了连坐法、诽谤妖言罪,这次通过小姑娘缇萦的据理力争,
又废除了割鼻、断足、砍手等残害肢体的肉刑,代之以打板子的笞刑。这种
做法很符合当时的社会要求,适当缓和了专制政府对民众压迫的程度,慢慢
地培植一种比安宁平静的社会政治环境,以促进生产的恢复和发展。
文帝减轻了一些较重的刑罚之后,对流放之类的刑罚也进一步地减轻了
许多。文帝又规定罪犯服劳役有一定的刑期。凡不逃亡而服刑期满的,可免
为一般老百姓。改变了自古以来,“凡是受过刑的人,一辈子都不得翻身”
的传统制度,这是保护社会劳动力的一项重大改进。文帝晚年由于方士新垣
平装神弄鬼欺骗被他察觉,恢复了连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