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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看,那两个家伙是坐着没动吗?”
“……”我还是被跟踪了,二宫想到。
“你简直是傻到家了,就是敲锣打鼓跟踪你,你也发现不了。”桑原气急败坏地又说,“白耀会的人肯定不止他们俩,周围还有很多。”
“我好害怕,浑身都发冷。”
“别那么缩头缩脑的,在这么繁华的大街上他们还敢抓人?”桑原一抬手,叫来一辆出租车。
“到哪儿去?”穿制服的司机问。
“去南街。”出租车奔跑起来,二宫回头看了看。那两个人急急忙忙地坐上一辆浅灰色的私人出租车。
“师傅,能把后面那辆浅灰色出租车甩掉吗?”
“能倒是能,可是现在交通太拥挤啦。”
“这时候才看你的技术呢,颠簸一些无所谓。”桑原拿出一张1万日元的钞票递给司机,说,“先付钱,零钱不用找了。”
“啊,那太谢谢了。”出租车从堂岛川沿岸的公路开上御堂胡同,在大江桥南遇到红灯而停下。后面那辆车一直不远不近地跟踪着。
“客人让我跟住前面的车,这种事有过多次。可是让我甩掉后面的车还是头一次。”出租车司机说。
“万事开头难嘛。”桑原笑着说。
“你们是私人侦探吧?”
“我长得像私人侦探那种嘴脸吗?”
“不,因为戴上安全帽……是为自己化装了吧?”
“这个人,头上长犄角了。”桑原说。从中之岛来到淀屋桥,经过本町,前面就是并排能走6辆汽车的公路,而且车辆很少。如果现在甩不掉后面的车,等到了心奋桥一带又开始塞车了。
“两位先生,下一个信号我将突然向左转,请扶好。”
“到关键时候,撞车也得豁出来。”
“那时候,你们得给我补偿费。”到船场十字路口时,红灯亮了。就在这一瞬间,司机突然打转向灯,强行闯红灯向左拐。左侧的大卡车紧急鸣喇叭,向后倒了一下车。出租车先向后退一下,然后突然转弯加速,飞一般地开上了中央大街。那辆私人出租车在后面隔了好几辆车,前面又是红灯,所以无法跟上来。
“好,甩掉了,甩出一里多远。”
“你技术不错胆子又大,当出租车司机太可惜了。”
“这两年多,从未出过事故。不过,经常违反交通规则。”
“好样的,请把车停在路旁,关了灯。”桑原又拿出一张回万日元钞票递给司机。
“你们,想干什么?”司机接过钱放进口袋里。
“这回我们跟踪刚才那辆车。等绿灯亮了以后,那辆车一定会开过来的。”
“哦,是转守为攻了。”司机降低车速,开上右侧路基,又把车倒在路旁的栅栏边,熄灭车灯停下了。大约过了亚分多钟,那辆浅灰出租车才从旁边开过去,司机立刻打开车灯,保持着二三十米的距离跟在后面。从中央大街驶向(土界)市方向,又向北开700米左右,浅灰色出租车打亮右转向灯,开进了向东去的单行线上。
“接着跟下去吗?”司机问。
“保持一定距离,但是别让他跑掉。”大约在50米开外的地方,那辆车打亮了停车的红信号。桑原乘坐的这辆车也跟着停下,司机把灯关掉。前面那辆车车门打开,刚才跟踪的两个人下了车,出租车开走以后,那两个人进了右面的一座楼里。又过了一会儿,桑原说:“好,现在慢慢地从那栋楼前开过去。”
“是。”司机立刻挂上挡。那两个人走进去的是一栋五层楼,又扁又像个火柴盒。一楼的车库里停着奔驰车等。二楼和三楼的窗户里灯亮着,在窗户上贴着丙烯做的大字:“不动产、金融、本藏环境开发”。虽然没挂黑社会的标记,但谁都能看出来,这不是什么正经会社。
“原来这里是本藏的事务所啊。”桑原笑道,“那两个人,被我们甩掉了,正在挨水谷的骂吧。”
“这儿是帮会的事务所吧。”从楼前开过以后,司机问道。
“大概是吧。”
“那么,你们也是?”司机好像终于弄清了桑原的身份。
“哈哈,我们是私人侦探。”
“噢,对不起。”司机胆怯地缩了缩脖子。
“师傅,麻烦你从那座楼前再开过去一次。”
“为什么还要回去呢?”二宫问。他不想在同一个地方走来走去。
“那里不是停着一辆银灰色的奔驰吗?这辆奔驰好像在哪儿见过。”
“我可记不得了。”不错,那是一辆S型的旧奔驰。
“我就是记性好,不像你那个臭脑袋。”出租车从东横川桥前面向右拐,从瓦町转过去,又来到刚才的单行线上,再一次从本藏楼前开过去。车型号是“560SEL”,上面布满了白灰,后缓冲器凹进去一大块。
“怎么还没想起来?”
“是大泽土木的?”
“你忘了?在古川拆迁现场,有个叫原田的人靠在座席上喝啤酒。”
“不过,那种类型的奔驰毫不稀奇,在泡沫经济的繁荣期,阿猫阿狗都坐奔驰。”二宫想象不出大泽土木与本藏环境开发之间有什么联系。虽然这两个单位的上级组织玄地帮和白耀会都隶属于神户川级会,但是,大泽土木是鸟饲的土木建筑商,本藏是大阪市内的土地收购商,二者无论是工作性质还是所占的山头都不一样,应该没有交叉点。
“我记得很清楚,缓冲器凹进去一块,车牌子也歪了。旧到这个程度的破车很少见。”接着,桑原又对司机说,“停车,在这下车。”出租车停下,二宫被桑原推着肩膀也下了车。司机如释重荷般地立刻开车跑掉了。
“在这种地方转悠,被本藏那些家伙发现怎么办?”
“怎么办?你还得被抓住,这回非把你打扁了不可。”
“抓住我,就抓不住你吗?”
“那当然,我和你的反射神经不一样。”桑原轻手轻脚地向路边走去。二宫把安全帽拿在手中,与桑原拉开一段距离跟在后面,随时准备撒腿逃跑。他的太阳穴又开始疼起来。在本藏楼前他们停下来,借着路灯的光亮查看奔驰车内,只见副驾驶席下面有三个被踩扁了的啤酒易拉罐,后面的座席上放着一个白色安全帽,帽檐旁边贴着很小的标签,上面写着”大泽土木”。
“这是怎么回事呢?”
“嗯,我终于明白了。”桑原嘟囔着离开那里。
“上哪儿去?”
“别说话,跟我走!啊,肚子饿了。”
穿过东横堀川,走到松屋町,他们进了路旁的一家专门经营牛排的西餐馆。店内很宽敞,装修得也很高雅,因为是星期五,店内大部分座位都坐满了顾客。桑原要了一份牛排,二宫要了一份牛里脊,二人先喝了些生啤酒润了润嗓子。墙上挂钟的时针已指向11点20分。二宫很惦记悠纪,但这时,即使再打电话,她也不可能去“梦幻”酒吧。
“本藏与大泽土木勾搭上了。真有趣,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变化。”桑原用手摸着下巴讲了起来,餐桌上的灯光在桑原那无框的眼镜片里直反光。他说:“让大泽土木去古川桥拆迁现场捣乱的是舟越,舟越的子会社是FK不动产,FK又与神荣土砂相勾结……说到这里,你还没弄清一点脉络吗?”据桑原分析,舟越建筑把FK推到台前,通过FK来操纵神荣土砂,又通过大泽土木与本藏环境开发公司勾结。
“问题的核心是舟越建筑,这样分析的话,一团乱线就能解开了。”
“我还有一点想不通,舟越为什么要妨碍小田的施工呢?”
“你真迟钝,当然是为了天濑的垃圾处理场了。舟越想把工业垃圾处理场搞到手。”
“可是,舟越何必要动用黑社会的力量呢?他们资金雄厚,完全可以和小田进行面对面的交涉,直接做交易。这样做还不留任何后患。”
“小田对你是怎么说的?小田与舟越就没有任何来往吗?”
“小田总业通过拆迁队与舟越有业务往来,小田收集土地现场拆下来的水泥土块等工业垃圾,然后加工成新的建筑材料。”
“在天濑的垃圾处理场问题上,他们没产生摩擦吗?”
“啊,我想起来了。小田让土屋经理找过舟越建设,请舟越出资。”
“结果呢?”
“被拒绝了。好像没有大型综合建筑商理他。”
“这就有点不对劲了。”桑原歪着头边思考边说,“能不能是舟越建筑找小田让他出资,而小田拒绝了呢?正因为小田拒绝给舟越出资人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