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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布最终还是被拉开,羽默在指缝间发现,窗外依然是夜的领域。羽默不由得问起:“怎么……天还没亮?”萧宿走过来,坐在羽默床边,试图用手探试羽默的额头,再度被羽默用手挡开。“你可以走了。”羽默冷冷的拒绝道。
“怎么了?你是不是病了?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对我?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吧!”萧宿似乎堆积了更多的疑问。
“还要怎么明白?你的视而不见,不闻不问,不清不楚?这么晚在另一个女人的房间,就不怕你女朋友知道吗?”羽默是愤怒的,她恨他,更恨自己会恨他,因为这样的恨让自己很痛,因为只有太爱才会衍生出恨。
“以馨不在家。”萧宿的神情写满无奈。
“所以,你来找我,寻找慰藉?还是刺激?”羽默愈加冰冷的语气,她不怕刺伤,只怕不彻底,自然放不下。
萧宿上前抱紧羽默,任凭她如何疯狂挣扎撕扯也概不放手。萧宿强行着亲吻羽默,却被羽默愤怒着咬破了嘴唇,接着,她没有再反抗,而是用力吮吸着渗出鲜血的地方。萧宿感到异常的痛,被迫放开羽默。
“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是我对这一切的隐瞒对你造成了这么沉重的伤害。你听我说……以馨,她……是我妹妹!”萧宿顾不得唇上的疼,在一片混乱之间喊出了这深埋的真相。一切静止了。
“可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萧宿平静地继续诉说着。“她是被她父亲带到我们身边的。我从小就失去了父亲,一直跟母亲相依为命。父亲是因病去世的,他去世后母亲接管了他的公司,以馨你父亲之前是我母亲的公司职员,后来,他带着年仅不到四岁的以馨入住了我们家。那时候,以馨经常处于昏迷状态,意识不清晰,原来,她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后来我们家花了一大笔钱终于治好了她的病。可是,她似乎一直因为得过这样的病而很自闭,除了他父亲和我,其他人甚至连我母亲她也不多说一句话。
萧宿顿了顿,看着羽默木无表情,又接着回忆。“……再后来,母亲一次出差,她父亲本是不放心,坚持陪同,结果,据调查,是刹车系统故障,双双遇难,我母亲当场丧生,她父亲是伤情过重,抢救无效。那时,我才八九岁,以馨才不过六岁。……她父亲在弥留之际把以馨托付给了我,我心里怜爱这个妹妹,自小就同睡一张床,后来渐渐长大,我们本不同姓,又无血缘之亲,旁的人以为我们是男女朋友,日复一日,我们也就自以为是了……直到我遇见你,我才懂得,爱和喜欢,是不同的……”
羽默听了这被深埋的往事,却没有太多感触,只冷冷一笑:“有何不同?也许是跟她一起生活了太久需要我这样的新鲜感来调剂生活吧?最终,你还是不会离开她的,对吗?”
“羽默,难道你真的感觉不出来吗?”萧宿急了。“事实上,你说的这些我也考虑过。直到我发现我是真的需要你而无法自拔于心才确认了对你,是爱,很爱。其实,你身上有着跟以馨一样的味道。我发誓,我从来没有对以馨做过逾越兄妹之礼的事。而对你,我却情难自控了……”
“那……洗手间的验孕棒又作何解释“羽默回想起来。“还有,那第一次不也是酒精作祟吗?”
萧宿无奈地叹了口气,说:“这么些年,以馨都是用类似于这种方法打发那些对我示好的女孩子,之前我也都一直假装若无其事,唯独这次竟然无意对她发了火。那次也不单是酒精作祟,而是借酒发挥。难道你真认为白酒跟白开水不喝就无法辨认吗?”
羽默没有办法再固执着逞强,她温顺地摊倒在萧宿怀里,像只受了伤的无辜小猫,任由萧宿抚慰着她看见看不见的伤。
第一卷 幽冥、忘川、奈何 第19章 失去的记忆
“羽默,你很冷吗?怎么全身冰冷也不盖厚一点的被子?”萧宿正准备起身去帮她拿被子,却被羽默紧紧拽住。她迷离的眼望着萧宿,极其轻微地摇了一下头。萧宿重新坐回到她身边,拥紧这具几乎冻死的身体。
“羽默,现在,能告诉我关于你的故事吗?”萧宿轻声问道。
“我的故事?”羽默继续依偎在萧宿怀里一动不动。她闭上眼睛,眉头紧蹙,看似用尽全力在回忆着什么。她拼命摇摇头,虽然依然没有力气。“想不起来了,真的想不起来了。六岁以前的记忆,全没有了……”羽默含着泪诉说着。
萧宿用手安抚着她的头,让她平静片刻之后,再问道:“那六岁之后的呢?”
羽默坐起身来,眼神放空,嘴唇轻轻张合:“六岁那年,那个人抛弃了我和母亲……”
“你是说你父亲?”
“他不配!”羽默的眼神瞬间闪过一道冰冷的寒光,她看了一眼萧宿,回到了先前的平静。“据说是一场车祸,和过分的刺激,让我丧失了那之前的记忆,可是,母亲的气息我却依然熟悉。在我出院回家之前,母亲烧掉了所有那个人的照片,她宁愿我不再记得这伤害至深的容貌,也处理了一切和他有关的东西。”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这一切背后是另有隐情呢?”萧宿试图减轻这深仇大恨。
“隐情?什么隐情可以让人抛弃妻儿?这些年我妈一个人撑起这个家,你知道我们母女俩要忍受多少流言蜚语?没有他当年的背信弃义,我一个女孩子又怎么得以今天的异乡飘零居无定所!没有他,我又如何会心理扭曲到现在都不敢和异性有任何交集……可是,我知道,母亲从未曾怨恨过……”羽默的声音逐渐变得细微。
“不然,又怎么会让我有机会认识你,拥有你,成为你的第一个男人?”萧宿的手指穿过羽默柔软的长发,抚摸着她柔弱的背脊,他明显感觉到,她清瘦了许多。在他离家的这段时间,这颗千疮百孔的心不知又经历过怎样一番煎熬。
“现在几点?”羽默问。
“已经十点多了。晚上。”萧宿特意说明。
“我又睡了一天了吗?”羽默自言自语道。又回过神问:“以馨呢?”
萧宿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她……还是住朋友家了。”
羽默点燃一支烟,笑道:“你不是已经回来了吗?她还住外面?不怕你跟别的女人鬼混啊?”
萧宿盯着羽默手上的香烟,若有所思的说:“其实,她是叫我一块儿去,是我坚持留下来,她就摔门走了……她……在这儿感觉害怕,可是,我还是放不下你……”
羽默停滞了正要送往唇边的烟:“害怕?”她看着萧宿,“怕什么?我吗?还是做了什么心虚的事害怕?”
萧宿接过羽默手里的烟,掐灭在旁边的烟缸里,然后抓住羽默依旧冰凉的手问:“告诉我,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要看,她都跟你说了些什么……”羽默挣脱开萧宿的手,又拿出一支烟正准备点燃。
“她说……我走的那天夜里,你敲开她的房门说要和她一起睡。然后半夜里你忽然起床出了门,再然后……就看到……你提着一只死猫进了厨房……她还说……”萧宿呆呆地看着漆黑的电脑显示屏,神情凝重,“说你当时嘴边还带着血……”羽默呆滞着,手里未点燃的香烟掉落在床边。
“其实昨天她就已经很不愿意回来,是我一定要拉她回来看个究竟。所以,她一直躲在我身后,一直不让我离开她半步。可是,今天一早她就哭着告诉我你昨天晚上进了我们的房间,嘴边又带着血渍……是真的吗?”
羽默双手抱头,紧紧拽住自己的头发,嘴里默念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慌了神,不知道是不是以馨在捉弄她。可是,那些虚虚实实的记忆却有着太多连她自己都无法给出一个完整的解释,她又如何去反驳些什么呢。
“羽默,我把以馨骂了一顿。虽然我嘴上说她是子虚乌有的荒唐捏造事实,可是其实心里却很迷惑。羽默,你能给我答案吗?”
羽默依然只是摇摇头,一切的记忆仿佛都跟随着六岁之前的那些回忆一样,消逝得无影无踪。
第一卷 幽冥、忘川、奈何 第20章 奇妙的妥协
羽默感觉自己这颗心分外纠结着,支离破碎,混乱不堪。她只知道,自己总是在白昼异常嗜睡,夜间又特别清醒。她只知道,自己莫名的越来越痛恨着阳光,又越来越分不清梦醒时分。她只知道,最近总觉得恶心,可是就算一整天不进食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