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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我的爪子被人握着,抬起。紧接着一块沾了温水的毛巾,裹在我的手上,暖的我直眯眼……
毛巾片刻间便变得冰凉,寒得掉渣。
那人又忒利索地换了一块,复又裹着我的爪子,小心翼翼地望着我。我的手被热毛巾暖得有些麻,这感觉就似冻僵的肌肤初恢复了温度,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噬咬般。
我的身子为何会这么阴寒?
……好生奇怪。
手一暖和,全身的知觉也复苏了,四肢百骸冰寒无比,都叫嚣着要更暖得温度。
“定是感到不舒服了对不对?乖……忍一忍。”那男人扯了带子,撩开我的衣襟,伸手拭擦着我的肌肤,举止间像是碰触易碎的瓷器般,那么的小心翼翼,“等擦干了这身,为夫再陪你睡一会儿,就不那么冷了。”
灯火晃悠,
他抱着我,抱我入怀,一手摸着我的发,声音甚是温柔。
温柔归温柔,但令人更为慌乱。
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倚在男人宽厚的肩膀,悄地睁眼。
这一睁眼可了不得,迷迷糊糊间我竟看到十步之远的地方有一个女子正俯身端着一个铜盆,手上搭着一块毛巾。她身后是一面镜子,那铜镜可真够大的啊……隐约晃动的身影,明显是一对相抱的狗男女,再具体些便看不清了。待我想细究,那女子转身拎着水壶,烫那毛巾,边烫边歪着脑袋朝着我这边张望,神态间多少有些好奇。
好奇?
没错,想必我比她更好奇。
这姑娘家家……好生面熟啊。
我一怔,
不免来些精神。
整个人软软地倚在那男人的怀里,由着满腔温柔地抚着我的背,眼睛却滴溜溜乱转。
这间屋子的格局布置别致异常,清幽静远,绝对不是我与同门所住着的小房。
而那女子的眉目神态与身形对我来说非但不陌生,相反还格外的熟悉,不是夭十八还能是谁……
一时间悟了。
有夭十八的地方就一定不会少了某个冤家。
我脑袋嗡得一下,懵了。
眨巴了眼,又眨了一下,睫毛刷过那人的雪白的颈窝。
那男人的身子一震。
我也惊觉不止。
……眼前的这些讨厌的幻觉并没有被我眨走,反而愈发的清晰了起来。
细微的气息吹得男人的发丝荡了几番,我尽量小声的呼吸着,伏在他怀里,此刻很明显感受到他胸前震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在我满是错愕且不知所措的时候,那人搂我紧了些,“……十八,你出去。”
一席白衫子,熟悉的男声。
分明是玉华。
深思熟虑了一番,我仍旧选择了闭眼。
“娘子。”
我屏气,全身松软,把挺尸进行到底。
“你莫不是醒了?”玉华的声音里夹杂着试探,喜悦还有不可置信,唇吻上我的脖颈,复而将我压倒。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我就着他的动作,翻了个身装睡。
翻后,我就愣住了。
他笑得越发的明显了。
死人能翻身么?
似是不能啊。我这一身怎么这么冰冰凉凉,僵硬如尸。
玉华伸手摸了摸我,试探地望来,将一句试探的话硬生生掰成了坚定不移的肯定句,“你明明是回了魂,为何不睁眼瞅一下你的相公。”
切不能上了他的当。
我闭眼,继续清心寡欲,装圣贤之人,只差没念佛祖心经了。
他笑了,手指徐徐地一扯,便不费力气地拉掉了一根不晓得是他的还是我的亵衣带子。
我眉梢一抖。
这会儿说不惧意,是瞎掰。思索再三,只得咬咬牙,生生受了。
“你要玩,为夫乐意奉陪到底。”
他伏下身子,紧盯着我,视线清凉炙热。
我的脸红了。
玉华又倚了过来,凑过头,不轻不重地在我耳边轻轻落下一记吻,“你是不是在怪我弄丢了定情信物?我找回来了。”
他塞着东西,执掌握于我的手里。
“看……”
我坚决不看。
闭眼细细体会了一番,手上这玩意儿摸起来倒像是簪子。
“你不吭声,我只当你喜欢我。”
他倒是懂得从善如流,手徐徐地沿着我的手腕子顺上了我的肩胛,锁骨,极具目的性地抚上了肌肤,指腹寸寸,像是撒火种般,引来一阵战栗。
然后他探入衣襟里,拢住了某处。
我震住。
……好家伙,
莫不是想做全套?
以此逼我睁眼。
够狠。事到如今,我要不要奋起反抗?
他手探入不该探的地方,摸了把。
光摸还不够,他闭眼,一脸隐忍,悄然凑在我耳边说:“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心跳的好快啊。”
在我一脸呆鹅之下,他就垂目吻我,倾身挤了进来,还挤得这么熟稔。
惊惶间,我瞪大眼睛望着他。
那一刻,
这个伏在我身上的男人,这个至高无上的主公,一举一动强势无比,眼角含着淡淡的笑,却似是在哭,神情却无助到了极点。
敢问,是谁在霸王硬上弓啊,
为何他是一副惨遭迫害的小媳妇样儿。
此番重创,我也认了……
我只觉得头皮发麻,挣扎着,匍匐在床褥之上,就想撤。
不慎被他察觉。
二人对视,大眼瞪小眼。
他像是被闷击了一般,一脸诧异地望着我,继而变得很委屈,委屈间又有些惊喜交加,然后情难自禁,猛地抱紧了我,“难不成,我真不是在做梦。”
咦……
刚才,乃说这么多废话,原来还真是在试探瓦?!
我恨啊恨。
不就当方才被狗咬了么,挺挺就过去了,为嘛还要睁眼。
他完全的熟视无睹,拥紧了我,“你终于回来,我就知道这样能让娘子回来。莫再离开我了。”
说毕,他身子又不规矩地挪了挪,又挺入了些。
我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他莫不是想一举进攻,分明为阴险之徒。
事实证明了,他不仅想,还真做了。
他可真真是熟门熟路,熟路轻车……
真真是看不出,看不出啊。
我心里这个波涛翻涌啊,悲愤欲死啊,不亚于体内的那股被他颠覆出的惊涛骇浪。
唔……
又一记闷哼从嘴里脱逃。
情绪荡漾高涨间,我睁开眼,见着了镜子里的女人,被压在玉华身下,青丝纷扰乱了一枕头,红晕入眉梢,一张俏脸美到了极致,分明不是我。
乖乖来哉,又惊又愕中,一股奇怪的电流漫过全身,顿时脑袋空空如也,眼睛眯了起来。
满脑子都是他方才与我说的话。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心跳好快啊。”
其实,我想回敬他一句,
“有没有人告诉你做得太激励,魂魄也会离躯啊。”
魂离寒尸
然,天不遂人愿。
第二日醒来,我仍在这躯壳离。
睁开眼便觉脸皮热热的,寻着胶黏在身上的视线回望,但见玉华眼波一转,像是千年的天雷碰上万年的地火,神情顿觉圆满了。
诚然,目光灼灼又火热热的是他。
犹如遭雷劈的是我。
我埋头望着这具躯体觉得忒地愁人。
玉华神色慵懒,像是刚醒来不久,一只手倚着脑袋,却腾出手将我搂入怀中,满心满意地欢喜。不仅自己暗自喜,还很体贴地捎带问了我一句:“昨日尚满意?谁的可好?”
我不知他问的是入睡得满意,还是与他互动的满意。
委实不好答了些。
不过他显然也没想真要听我的回答。手摸着我的脸颊,游移到前襟处便停住了,在我凝眉思索之时,一拖一拉间已将我大半个身子置在他腰间,就这么放纵我压着他,眼一眯,很欢喜地看着我神情中的诧异,手臂环过来定在我肩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抚过我的头,温情地捋着发。
“卿儿你的脾气性子我是知道的,你犟我也犟。纵使我以前再对不住你,可你也用南纳数百条性命抵了去。”他叹了一口气,又愈发地将我搂紧,“我生生念你这么多年,既然你肯再回来,定也是向我的。千年来的罪我也一人为你受了,只要你不再离我而去,以往的事我也不追究。”
他这句话来得好莫名,句句却是真情实意,情意满腔,连带着我不是卿湮也被我哽在喉说不出口。玉华君若知道我占了他心头好的躯壳,指不定一掌把我劈出三界外不再六行之内。
我生生敛眉,待他妻子将他这份情意给收下了。
玉华手一抬,从一叠经卷中抽出了四海蛮荒图志,放在床褥上,在我面前展开。正疑惑着,岂料里面大有乾坤。他说卿儿,这是你最爱看的春宫图,我以前不大爱搭理这种事,不过这千年来我琢磨吃透了一些,觉得甚有意思,当下这页的一两招我们没试过,不如等你身子好些了,我们再试它一试?
我将那春宫锦卷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