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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打给女友的吧。
对妻子不会有这般柔情蜜意,和母亲又聊不了那么长时间。
我微笑着想。
前方传来些响动,打断了我的思绪。
一个美貌如花的红衣女子,正在往同桌男子的身上泼水。
还好,只是杯冰水。
可惜了那套上好的西装,足抵得上我数月薪水。
他正低着头用纸巾吸揩着衣襟上的水渍。
神色平静,好整以暇。
原本冷若冰霜的红衣女子表情却开始松动,唇角下弯,眼眶发红,有了要泛滥水灾的倾向。
唉!我在心中暗叹,又一个辣手催花的花花大少和捧心狂呼的痴心女子。
众人皆在看戏,包括那个表情麻木的侍应生。
笑话,电视剧中不乏此滥俗桥段,又有多个如眼前的红衣女子般亲身演绎,你还指望他摆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来不成?
红衣女最终掩面而去,花心少潇洒地一抬手,结过账后也待拍拍屁股离去……等等,这人的方向感好似出了问题,明明大门在那边,偏偏直冲着我走过来。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尽量维持着面上的微笑。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他越走越近,直至在我面前大剌剌坐下。
原来,他即是“他”。
他以男性打量女性的挑剔目光审视着我,我亦不遑多让,用同样的目光回视着他。
他笑了,“项小姐?”
我摇头,准备与他玩一场游戏,“不,您搞错了。”
别怪我,项姐。您要我来冒名顶替的同时,便已经宣告对这场相亲的放弃……既然如此,不如让我玩个尽兴。
他疑惑地扬起一侧浓眉,“这是21号桌没错吧?”
我点头,继续微笑。
他有些明白了,带着几分懒洋洋的笑意向后靠去,“就是说……您没有预约喽?对不起,烦请您另找张位子。”
彬彬有礼的语气,道出的却是极为无礼的话语。
我却眼睛一亮,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
这个男人,是个值得较量的对手。
“这也正是我要说的话,烦请您另找张位子。”我咬定桌位的归属。
他一愣,显然未料到我的态度亦如此强硬,继而抛给我个心照不宣的微笑,“初次见面就迟到确实失礼,但……我不认为先与别的女人交待清关系的做法便错了。”果然深悉欲扬先抑的法则,将自己的劣势瞬时转化为优势。
我笑了,继续装傻,“您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请离开我的桌子!”
所有的人都在注视着我们,侍应生的脚步进了又退,退了又进。
他终于收敛了那皮皮的笑容,状似在认真地思索着是自己找错了人还是我在故意耍他。
我 维持着端庄的神情,眼睛睁得大大的,极尽纯真荏弱的姿态。稍有些血性的雄性动物见了,不陡然升起浓浓的保护感才怪。
可事实上……哈,可不正是我在耍他。
眼角余光中,我瞥见有数位自我感觉良好的男士已在跃跃欲试。只还观望,看我们是否小情侣在闹三角恋,免得上来自讨没趣。
在这场目力的胶着战中,他最终力竭而收兵。“请转告项小姐,”他说,面上却写着“我明明知道你就是”,“若早知来此均不是出自我们的本意,倒可以省却一番力气。”他微笑,一副杯酒释前仇的神情,抬起右手,示意侍者过来结账。
我没有拒绝。
丽晶的咖啡贵得可以让一家人出去吃上一餐,没理由为维护“项小姐”的形象而自掏腰包。
虽然项姐知道了……可能会举着小刀杀过来。
她老人家更喜欢在两人关系未确定时AA分账,藉此标榜自己的大方、独立和与众不同。等到……嘿,揩油直到入骨三分,连个血沫也不留。
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敝人自问还具有对朋友隐私守密的操守。
但此刻的“项小姐”是我。
呵,我从来没有不承认自己是名实用主义者。
他在侍者送来的账单上签字,龙飞凤舞的字迹,透着一股潇洒劲儿。
就像他的人一样。
正是大多数女人都无法拒绝的那种风流倜傥又潇洒多金的公子哥。
唉,项姐的最爱!真是可惜了……我想,一边揣测着她那边会有什么不同的际遇。
“你……可要搭车?”他本起身要走,看到我满不在乎的样子,身形禁不住一顿。
我一笑,心内作出如下分析,典型的大男子主义沙文猪一只,受不得哪怕最普通的无关女子不为自己的“魅力”所折服。
“好啊。”我站起来,等着他为我披上外衣,递过手包。
他果然照做了。嗳,男人要讲绅士派,便少不得在这些小处上为女士服务。
“谢谢。”我率先向外走去。
早些结束,也没什么不好。
很长时间没扮淑女,还真是累人呢。挺胸收腹倒没什么,双肩要自然下垂,后背不能靠在椅背上……还有,喝咖啡的时候,要小口小口的啜饮,姿态一定要优雅。对,就这样,微微翘起小指,状如兰花。。。。。。都做下来,只一个“累”字,倒不像舍宾老师讲的那样觉得自己很美。
何况,我喜欢大口大口喝滚烫的咖啡,那才叫畅快甘美。
还是在家好啊。大姐常煮上整壶黑咖啡,让我自己一人喝个痛快。
思忖间,人已走到了旋转门外。
酒店的服务生开来他的车子,刚好停在门外。
红色的保时捷,拉风至极。
车如其人……人如其车。嗳,也许都是一个意思,但人的某些缺点放在车上倒可以被原谅。
我被曾为赛车手的陈曦熏染出来的爱车情结开始作祟,十指有些作痒。
他为我拉开驾驶室旁边的座位,我却不动,眼神晶亮地望着他,“我可否坐那里?”
他有些不解地顺着我的手指望过去,驾驶座!
喂,是你说要送我的!怕他不答应,我以目光控诉道。
“我希望你已满18岁。”他无奈地同意。
我喜逐颜开,第一次发自真心地对他微笑,“我保证!”
坐上驾驶座,系好安全带,我对他说,“准备好了?”
他点头,不放心地又追问一句,“你的……驾驶技术怎样?”
我微笑着许诺,“放心吧……你会有一次难忘的乘车经历的。”
他果然难忘……在我以飚车的速度,穿越了大半个市区而最终停到家门口的时候。
呵,没被警察逮到,是我的幸运也多亏有他老兄的车牌保驾。
“我到了,谢谢。”我抚着方向盘,仍有些爱不释手。
刚拿起皮包,忽被他拽住,“等等……你叫什么名字?”
我望着他青中泛白的面色,笑了。
这个男人,胆子不大,脑袋却也不笨。
“我姓叶。”替人相亲是一回事,撒谎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承认,我不喜欢撒谎,何况明明骗不过心中雪亮的对方。
有一刹那,他不说话,然后将我拉过去,突如其来地吻上我的唇。
火一般的法式热吻,技巧也好得没话说。
但……那不妨碍我在得以喘息后一个巴掌挥过去。
他的脸上……终于泛出些血色了。
我怒火万丈,他却不以为忤,一副沾到便宜的神情,对着我伸出手来,“我姓秋,秋伯彦。”
我明白这类男人,总以为自己高高在上,无所不能,受不了丝毫的作弄。
刚刚的那个吻……在他看来是小施惩戒吧。
意志力稍差的女人,怕不从此陷了进去。
还好,他碰到的是我。
叶连波才不会让这些登徒子得逞呢。
我打电话,“姐,我在楼下,把多多放出来吧!”
合上手机,好整以暇地笑,“秋猪头,你夺走得可是我的初吻……”
他被“猪头”和“初吻”两个字眼前后冲击着,表情复杂。
“……多多,是我家养的一条藏獒,”我继续慢条斯理地讲,耳中已可听闻阵阵犬吠,由远及近。
秋伯彦面色陡变,不敢再与我痴缠,甚至是不礼貌地把我推下车,几乎以最快速度启动车子,绝尘而去。
我站在那里,哈哈大笑。
初吻?拜托,对一个将H写得那么好的言情小说作家来说,怎么可能没有过任何这方面的经历呢?
太白痴了……呵,这个形容词很准确,刚好与“猪头”搭界。
还好他落荒而逃了,不然……打我也要将他打成猪头,才不负陈曦在六月天里对我做的跆拳道特训。
“嗷嗷……”多多一路小跑着跳到我怀里。
“好狗狗,真棒!”我抱起多多,从皮包里找出块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