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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慌张的绷紧了身体。
看着他都快同手同脚的样子,我不由自主的翘起唇角,扳过他的头,在他屏住呼吸的僵硬中吻上他娇嫩的嘴唇。
他惊讶的倒抽一口气,随即便交融进两人纠缠的鼻息中。
地面上的倒影不再只有我一人。
“天杰,不要动。”我拿着画笔在板上涂抹。
他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的扭来扭去,活像上面有数条毛毛虫一般。他半是哀求的说道:“主上,我——。”
“你什么你,如果乱动的话,今天晚上你就做好觉悟吧。”我专心致志的描绘着画板上的轮廓,拨出半分心神来威胁他。
血色上涌,他的脸红的像块布头,尴尬的不敢再动弹一根小手指。
大致的草稿完成,我满意的左右看了一下,放下画笔,替他揉了揉僵硬的肩膀。
他松了一口气,表情委屈的像是被抢了糖果的孩子,“画好了是不是?”
“嗯。”我随意的敷衍道,注意力已经在他的嘴唇上,趁他不注意,低下头就是一个深吻,手则开始解他的衣扣。
他奋力挣扎着,“主上,你、你明明说。。。。。。”
“我说什么了?我说的是今天晚上放过你,又没说现在。”我露出满脸的无辜,随后毫不客气的将他压倒在白色的长绒地毯上。
教我画画的宫中画师,一次无意间看见这副画后,欲言又止了半天,我终是不耐。
“有什么话就说吧。”
他跪下,“草民记得陛下曾说过不再画人物肖像,如若有一天再画,这个人就是——。”
他就是就是了半天也没出来下文,我听的有些累,接口道:“就是所爱之人是吧?”
我以前的确是这么说过,但当时不过是顺口随便说说,绝没有想到这句话会有成真的一天。
想到他心思就走神了,今天好像有白堂的挑战,他现在该是在白堂吧?
面前的画师也看着我走了神,我面色一凝,敛住笑容,“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先下去吧。”
他一惊,不敢再看,“草民有一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我懒洋洋的拨拢头发,“说。”不让你说你就会不说了?
“陛下,王者不能有弱点。”他诚惶诚恐的俯下身子沉沉说道。
王者不能有弱点,我嗤之以鼻,我相信一定能保护好他,我愚蠢的这样以为着。
他开始遭到不间断的陷害和栽赃,莲晴的数次遇刺、情报的外泻,一切的一切矛头都对准了他,最糟糕的是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他的清白。
“不是我做的。”他只淡淡的告诉我这句话,没有争辩也没有不安。
我抱住他,我信,我当然信。
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会背叛我,唯独你,绝不会。
朝中开始议论纷纷,众臣皆摆出一副忠诚的嘴脸,要求处置他。
我坐在上头只觉好笑,我早知这班臣子的心思,祸国殃民,呵,居然敢将他与狐狸精作对比?
我拂袖而起,扔下满堂潮水般对他的怒斥声,走出宫殿。
我确信,一定有人在故意针对他,原因却一定是为了我。
敌在暗我在明,我的仇家太多,一时半会竟也理不清头绪。三月的春暖花开,我却觉得心烦意乱。
臣子中多的是自以为为国为民的忠贞分子,我能阻他们多少时间?
过了两三日,南方的小城市里发生了一次暴乱,稍派了些人便镇压了下去,这本不是多大不了的事。
我坐在案后,翻看着有关暴乱的汇报,纸突然从手中飘落到地上。暴乱的起义人,名叫萨恬,同时也是前阵子他出任务的对象。
闪电般不祥的预感刺进脑海,我暗道不好,感应到他的气息所在地后我瞬时变了脸色。
他被绑在高高的刑台上,头无力的低垂着,看不见他的脸。
我记得他早晨穿的是青色的长袍,如今却破败不堪,血迹湿透了衣衫,干后僵硬的蜷缩成块状。
“谁干的?!”我反手抓住身边最近的臣子,眼中几欲喷出火来。
有胆做却没胆承认,他在我手里颤抖的像是要散架,连咽几口口水才挤出一句话:“臣、臣是为了陛下,也是为了这流云大陆的江山。”
好个为了陛下!好个为了这流云大陆的江山!
森冷的勾起嘴角,我看见自己的手指不能控制的痉挛着,深深掐进,他开始翻起白眼,喉咙里发出怪异的声音。
刑台旁所有的臣子都跪下了,俯下身子磕着头,齐声说道:“请陛下为了流云大陆,绞杀此人!请陛下为了流云大陆,绞杀此人!”
他们一遍遍重复着这句话,像咒语般恶毒的环绕上空。
阴沉的天空下,我轻轻微笑了,甩开手里半死不活的肉体,直直的看着刑台上紧闭双眼的人。
似是被声音所扰,他忽然颤动了下睫毛,睁开眼睛。
远远的,我看见那里流动着似水般的悲戚。
静静的,如锋利的刀子般无声刮着我的胸膛。
你认为是我命令的吗?也是,不然你怎么会顺从的服刑。
我站在匍匐的人群中,隔着长长的距离,两相凝望,凄厉的寒风在我们之间盘旋哀号。
我抬起手,止住满场回荡的讨伐声。
目的是他的命吗?处心积虑的非要除去他,为什么?
死一般的寂静中,一个发际花白的老人站起来,健步走到众人面前,跪下说道:“自陛下统一流云大陆以来,臣一直跟随左右,陛下的圣明与谋略让臣下钦佩、赞叹不已。此刑台上之人分明有谋反之意,臣下深知陛下的仁慈之心,然,为了流云大陆的铁桶江山,此人非杀不可。”他抬起头,目光如炬:“愿臣下之死能让陛下接受谏言!”
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他便一头撞向铁柱,倒地而亡,鲜血染红了一地。
先驱者的勇气激发了众臣的悲愤,一个个站起来以性命相要挟,口口声声的为了流云大陆。
我冷眼旁观,无视身旁不停倒下的尸体,呼喊声、惨叫声,如幻影般朦胧,天与地之间唯一真实的只有高架上的那个人,遥远但清晰,深深的刻进每一根末梢神经中,刻进每一次心脏的起搏脉动中。
我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无能。
我极慢极慢的开口说道,“我在此宣布,第一死士——箫天杰,从此逐出皇宫,流放北方,永世不得踏出半步!至于其余的,”我扫视全场一周,“就不用再多说了!”
清冷的话语飘散在灰暗的天空下,众人面面相觑后,再次匍地,高声呼喊着“陛下圣明!”
没有去看他的表情,但分明能感受到他全身凄绝的气息,如冰般冻裂了空气。我硬冷着眼神,我保的了他第一次,未必能再保的了第二次。既然要受伤害,我宁愿亲手施刑,也绝不让他遭受其余之人的折辱。
受了重刑,只能无力瘫倒在冰冷地面上的他,留给了我一个永远刺穿我心脏的麻木眼神。
那双曾对着我温柔似水的眼睛,如今却如一面光滑的镜子,空洞的反射着我的身影,无爱亦无恨。
我无情的转身,将他留在背后。
我要你活下去,如果我还不够强大到能够保护你,那你就必须要离开。
不多日,我找出了幕后黑手,可同时也等来了他的死讯。
我不能相信!我不愿相信!
那个永远会待在我视线里头的孩子怎么会离开?!这不可能!
悬崖上焦黑一片,一路干涸的血迹指出他的去向,如同恶魔的爪子将我拽入绝望的深渊。
我连“悬空术”也不及施展,全部的心思都在血迹的那端,我毫不犹豫的跳下去,却被浩哀从背后拦住。
浩哀带人搜索着整片悬崖,我木然的站在悬崖边,希望他能突然从悬崖下爬上来,笑着对我说这只是一场玩笑。
可是什么也没发生。
遍地狼藉嘲笑着我的痴心妄想,悬崖上只有一片死亡的寂静。
寂静到只能听到我自己的心跳声。
我放出所有的感官满世界去寻找他的气息,穿过大街小巷,苍天碧海,云雾深渊。。。。。。
没有!哪里都没有!
不论是埃斯大陆,还是流云大陆,每个角落,每个空间,每一块土地上都没有!
我再也无力支撑自己的体重,颓然倒在地上。
这时我才知道,原来即使不是冬天,这个世界也会苍白到可怕,无力到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