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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来,捡起匕首,拿在手里慢慢转动着,“要不这样吧陈风,我一向都不爱勉强人,既然你下不了手,那么就我来吧——。”
刀锋闪着死亡的光芒,轻轻的重新抵上莱茵羽的额头。
我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莱茵羽,别闹了,把刀子放下来!”
他微笑不语,眼神平静的犹如无波的湖水,平静的让我丝毫无法怀疑那把刀子最终的去向。
为什么?为什么要以生命为赌注留下我?为什么不杀了我?我宁愿面对酷刑,也不愿面对眼前的景象。
我盯着那锐利的刀锋,颤颤的立在我的心弦之上,其下汹涌的是焦躁和恐惧,让我的整个身体都微微发抖。
我不得不开口,我觉得如果不说些什么,那我马上就会崩溃,“莱——。”
就在这一刹那,刀子忽然动了,猛然向额头刺去。
“不——!”我直觉的向前扑去。
回过神时,手里已紧紧握住刀刃,刀子深深的嵌进手掌里。
惊惧的眼睛对上他仍然平静的眸子,我压抑不住从心头传来的一阵阵寒意和后怕,我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的残忍可怕。
他明明知道他对我来说有多重要,我守着他,护着他,永远都自动自发的挡在他前头,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他的安全,可是他今天居然如此轻易的用我最珍视的东西威胁我。
“唉,”他状似可惜的叹了口气,“陈风,你这样的话我可就不放你走了哦。”
我握着刀锋,从他的手掌里抽出刀子,顺手将它扔的远远的。
“莱茵羽,别做戏了。”我轻叹一口气,知道我已经输了,输给他的残忍。“我们作个对等交换吧?”
“怎么说?”
“你发誓你再也不用这个威胁我,我就留下。”
“好,我发誓。”他愉悦的笑着,执起我受伤的手掌,轻轻舔舐着伤口。
酥软的触感从掌心一直战栗进心脏,他抬起眼,唇边的那抹殷红更是显得艳丽十足。“欢迎回来,天杰。”
我却露不出任何笑容,因为我知道我和他之间永远会有东西如同鱼骨般梗在那里。
他忽然松开我,动作优雅的击了下掌,“好戏已经结束了,各位,现在来帮个忙吧。”
我惊诧的向门口望去,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打开了,浩哀、吕云阳、莲晴这三个人如同雕像般立在那里,姿势各异
如果不是这三个人的表情实在诡异,我也许还可以好好欣赏一下。
疑惑的看了看莱茵羽,按照道理来说,没有他的命令,没有人胆敢靠近这里。浩哀被叫来我还可以理解,莲晴为什么也被唤来?我瞅瞅一脸铁青的莲晴。至于吕云阳,不是更奇怪么?
“差不多可以回神了吧?”莱茵羽拿起一根链子:“浩哀,来帮忙解开链子,莲晴,吩咐下去,让‘天云殿’做好入住的准备。”
浩哀连忙跑上前来帮忙,莲晴则狠狠一跺脚,几步并做一步,愤恨的向外走去。
兵荒马乱中,我斜眼瞥见吕云阳一张脸忽然苍白到过分,手里紧紧的抱着圆球,圆球担心的直抬头看吕云阳,他也浑然不觉。
莫不是误解了莱茵羽和我的关系?
我起身想过去解释一下,却听见莱茵羽在背后说:“去哪里?”温雅的笑容人畜无害,可是我却觉得寒意一丝丝的冒上来。
再往门口望去,吕云阳已经不见了。
我搬入以前居住的“天云殿”。
“天云殿”从我走后一直无人居住,但侍从却从未撤走过,这从偌大的宫殿居然无一丝灰尘以及各侍从熟门熟路的样子便可知一二。兴许是人气未断的原因,“天云殿”不仅没有透露出丝毫陈旧的气息,反而与我印象中的样子绝无二致,在整个“天云殿”逛了一圈后,感觉差不多就像断了的记忆胶片重新粘合般奇异。
坐在花园旁的栏杆上,听着熟悉的风铃叮当作响,忽然就有些恍惚。
自己是真的离开过五年吗?
从此,莲晴看见我本就板起的脸如今更是形同刷上了糨糊,冰冷一片。我见着有趣,便时常故意的在他面前晃荡。其实对他我也真谈不上什么恨,纵然他当年也是元凶之一,可惜我觉得他的心智和一个小孩差不多,而我还没有差劲到和一个小孩计较的份上。至于浩哀,莱茵羽既然承认了我,浩哀自然也不好多话,在众人跟前若碰了面总是一句恭敬的“陈大人”便低头离去,只是他每喊我一次“陈大人”我就感觉吃了一只苍蝇般恶心。
最麻烦的就是吕云阳了,从那天之后我就没再看见过他,明知他故意躲我,但这里地方太大,我还真的捉不住他。
本来今天可以多贴点的。。。不料意外发生了。。。。555555555好伤心~~伸手要回帖中~~~
第17章
半夜口渴的睡不着,折腾了半天还是无奈的从床上爬起来。
今晚的月亮虽圆却无神,黯淡的月光无力的透过窗棂,布下一块块阴影。
不想吵醒侍从,我一路溜达到休息厅,却意外的在看见浩哀坐在窗台上喝酒。没理他,我自顾自的找出水杯。
我们四死士关系只建立在对莱茵羽的忠诚上,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彼此合作。
仰头喝水,突觉背后劲风袭来,姿势未变,身形微动,“曙光之咒”在墙上打出一个大洞。我转过头看他,“你母亲没教你晚上要保持安静吗?”
他不言不语,一个个力量波动砸向我,我一边喝水一边悠然自得的避过攻击,顺手封了个结界防止墙上再出现什么大窟窿。
砸了半晌,他停下攻击,垂着头坐在那里。
半夜三更发神经,而且还是间歇性的。看也没看他一眼,我转身准备往外走。
浩哀突然开口,近乎自言自语,“你为什么要出现,死了不是干脆点。”我无所谓的挑挑眉,人已经在门口。希望我死的人多了,敢当着我面说出来的倒是第一个。
“没能如您的愿,真是太抱歉了。”我回头不真不假的说道。
他突然发出冷哼声:“萧天杰,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可怜、特无奈?”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挥手就甩出一道元素波,直击往我身旁的门扇,“告诉你,别以为世界上就你一个人痛苦!你不知道的事多了!”
瞄一眼地上粉碎的木板,浩哀虽然和我彼此一向看不顺眼,但这样直接和我对上倒还真是第一次。“那你不妨说说,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他冷笑一下,摒紧嘴巴撇过头。
悠闲的斜靠在剩下的那张门扇上,我发出感叹声,“说不出就说不出,装深沉有什么意思。”
“砰”的一声,浩哀拎起酒壶,神色凶狠的向地上掷去,酒水顿时溢了满地。“萧天杰,你难道真的以为——!”
“浩哀,很吵。”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从门外传来,有着不可辩驳的居高临下。
我回头,莱茵羽正站在走廊的阴影中,那双紫眸幽暗的看不真切,却反而更为慑人。
眼前一花,浩哀已经跪倒在莱茵羽的跟前,身子几不可见的颤抖着,“主上,我——。”
“很晚了,去睡吧。”莱茵羽淡淡的说道。
我注意着浩哀的反应,只见他剧烈的震了震,磕了个头,迅速闪入黑暗中。
有些诡异啊,我不露声色的看着莱茵羽。
莱茵羽向我走过来,“这么晚还不睡,睡不着?”走到我跟前,纤长的手指轻柔的抬起我的下巴,“要不要我陪你?”眼睛中的冷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毒药般的妖艳和诱惑。
脑中“哄”的一声,我有些慌乱的把下巴移开。“我不过是口渴来喝水而已。”
他轻笑,眼角眉梢处俱是风情,低缓的近乎柔媚的声音:“那现在喝完了?”
来不及思索为什么他会突然这样,经验告诉我如果再不走开,恐怕会不太妙。“喝完了,我先去睡了。”
从他身边绕过,头也不回的向走廊深处走去,而刚才的疑问早让我忘的一干二净。
我穿梭在宫殿群中,尽量克制着额角的青筋。
又一位侍女经过身边,必恭必敬的敬了一个礼,一声柔柔的“陈大人”让我面皮抽搐了一下。
勉力点了个头,我顺脚就拐进旁边的一条小径。
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谦恭的称呼和礼节,这以前就让我不自在的东西现在一样让我头痛。
我这样的人看来是天生就没有官运啊,我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没走多远,衣服的下摆忽然被拽住。
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