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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情感热线-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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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也算是看惯了世间的光怪陆离,阅遍了常人的喜怒哀乐,以为这世上没有什么能轻易叫我动容了。

直到那一天,一个人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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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沉重的叹息,目光幽深,下颌胡须疏于修剪的清瘦男子,沉沉地在我面前倒下。

他是在这个傍晚,冒冒失失闯进我茶馆的客人。进来,却不是为茶,而是为那一株开得如火如荼的血蔷薇。

那是乐添新买进的品种,血一般的花,颜色鲜艳到刺目,带着凛冽的煞气。乐添极是爱它,花开后尤甚。

而我对那红到妖艳的花朵,却总是不忍多看。

总觉得,那仿佛已经不是蔷薇,甚至已经不是花,而是一个承载了刻骨爱恨的罗刹。

可如同所有刻骨的爱恨都容易疯生一般,那血蔷薇自移植进来,不到一个礼拜的功夫,便已经疯长出了墙外,遥遥地探过墙头摇曳,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然后才发现这里有一所蔷薇茶馆,顺道进来喝一口茶。

但大多数,都是皱着眉头,说这蔷薇花色过于浓烈妖冶,带着不详的气息,应当尽早连根拔除。

我听了,也只是笑笑,心中并不认同,虽然我也不喜这血蔷薇。

人们心里住着鬼,却总要把藏于心中的戾气,转嫁到无辜的事物身上,偏偏还要描绘得绘声绘色,岂不是这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

这个客人,也是被这不似花的花吸引了,才进来的。

那时的他,一脸的落拓,半旧的青衫上,沾着触目惊心的血迹,口中一直在念着一句重复的话。

离得近了,才听得,竟然是:“我杀了她,我杀了她”。

说这话的时候,他神情呆滞,眸光涣散,几乎是疯魔了的样子。

我没有勇气前去招待他,乐添自告奋勇地上了。

事实上,乐添对这种落拓寂寥的客人,总有着异乎寻常的热情,远远强过于对那些道貌岸然的达官贵人的态度。

这也是他可爱的地方。

乐添上前问了他几句,却什么也没问出来,待要请他进屋喝茶,他也全无反应,只是一味地站在那里看花而已。

直到黄昏将至,我去沽了上好的酒回来,开塞之后,酒香四溢,他灰蒙蒙的眸子才陡然一亮,觅着酒香而来。

可是,只是喝酒,一口菜不动,一句话不说。

“你有心魔,我能帮你吗?”到最后,我试探地问。

他蓦然抬头看我,眸中的煞气骤然凝聚,死死的盯着我。

我心中一惊,一味蒙蔽于他的落拓,我竟忘了,和这样的人相处,本就是件危险的事情,若还要动手去揭他的伤疤,无异于与虎谋皮。

乐添也警觉地坐直了身子,随时准备出手。

叫我意外的是,这种危险的气息只是一瞬而过,须臾,他如同一只倦了的大鸟一般,垂下头,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道:“好。”

得到他的许可,我们开始对他进行催眠。

而现在,他终于轰然倒下了。

我知道,是乐添的催眠,在发挥作用了。此前的一炷香的时间内,乐添一直坐在角落里,半垂着眼帘,口中念念有词,动用着催眠咒语。

待男人倒下之后,乐添慢慢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与以往催眠后的轻松相比,此时的他,脸上是用功过度的疲倦,连额上也浮上了一层薄汗。

“这个人意念强大到可怕,我费了好大的力,才勉强控制住他的头脑,说服他躺下。”乐添颇有些可惜地看着这个颇有些剑客气质的男人,然后,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接下来就看你的喽,姐。”

我凝望着这个人,他已不再年轻,但仍可以用俊朗一词来修饰。而除了那双让人过目难忘的深邃双目以外,他的一双手也格外引人注目。

从手背上看,指节修长,骨节有力,是一双值得赞美的漂亮的手。

可是从手心来看,却长满了老茧,掌心的纹路,都似乎已被放肆的茧层所掩盖,看不清楚了。触感坚硬,如冰冷的生铁一样。

乐添看出我的感慨,在一旁补充说:“只有将沉重的兵器握了成千上万次,并在手掌中反复磨练穿梭,才会练就这样一双铁手。”

轻狂如他,是从来轻易难对任何人表现出赞许的,可这一次,我从他的语调中,分明听出了恭敬和肃穆。

于是我更加不敢小觑这位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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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垂目,高度集中注意力,并动用了最深的意念,来读他的过往。

以往,我进入旁人的记忆时,得到的总是零散而不成段的片段,有些甚至如梦境一般模糊琐碎,连拼凑都成困难。

可是,大抵是因为人脑有别,迷糊的人,回忆往往混乱不清,而严谨的人,就算是多年以前的事情,也是完整无缺,没有任何遗漏的。

所以,这一次,我得到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一个令我深深动容,许久之后都不能忘的故事。

正文 第六十四章 杀手(二)

“五百两,帮我取了那小贱人的性命。”一只白皙的手,推过来几张暗黄的银票,五指尖尖,尽染丹寇,鲜红欲滴。

“事成之后,还有五百两相送。”略显干涩的女音。

男子不动声色地将银票纳入怀中:“夫人还有其他叮嘱没有?”

“别让那贱人死的太痛快……”饶是昏灯如豆,这女人又特意将自己的容貌藏在面纱之后,仍能感觉到她的满腔怨毒。

男子略一点头,便起身欲离开。

他的脸面方才一直隐藏在帷幕造成的阴影之中,看不清楚,这时候才勉强能辨出轮廓,原来,正是我的客人。

“怎么,”背后的妇人霍然站起,满头满身的金器玉饰叮当作响,“阁下不问问我为什么要她性命?”

男子仍是无喜无怒的神情:“那是夫人的事,我只管领命杀人。”

妇人“哦”了一声,颓然坐下,静默片刻,无话找话道:“阁下切勿忘了那小贱人的名号……”

男子面无表情,“妩媚,汴京城内首席歌姬,对吗?”

妇人满意地点头,怨毒地追加上一句:“我男人自从迷上她以后,夜夜就守在那该死的品香寓,我已经独守空房三月余了。”

男子无意逢迎妇人的牢骚,不应声地出了门。

虽然价钱一般,但要杀的,不过是一个倚靠美貌,出卖色相过活的低贱女子罢了。

其实要杀一个这样的女人,何劳出动杀手?日夜纵欲,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人,甚至比一只鸡还要好杀。

至此,我感应到的,是一派古井无波的无嗔无喜,直到,记忆的片段倏忽切换。

男子伫立在妇人口中所言的品香寓门口,这是雁安城规模最盛的青楼之一。

每年光平常的世家公子、富贾贵商往这里塞的银子就已是天文数字。由于名声在外,当家的姑娘们又是个个才色兼备,因此,总有好偷腥的达官贵人们卸了官服,换了官名,莅临品香寓私会某某相好,不仅送了大把银子,更给这本来就五光十色的胭脂场地平添了些许风liu色彩,美事佳话。

门内,老鸨略显肥胖的身影正在忙活着。

身为品香寓当家的老鸨,正当盛年,自然也不是等闲之辈。十几年鸨母当下来,早就在自家这光怪陆离的场地,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

每天出入品香寓的男人,除却一部分熟客外,生客少说也有数百,老鸨却自有本事将他们个个看穿:看起来衣冠齐整,进来却拘谨难堪,轻语浅言,手足无措的,很可能本是贫寒之流,只因为慕了某个姑娘的美名,辛苦攒了银子只图一宵快活的;而外表风liu倜傥,衣着华丽,进了寓所却直奔主题,点了姑娘就上楼的,多半是是翰墨诗书之家出来的公子,平时家教严厉,今番偷得半日闲散来此寻欢的;更有人品下流的暴发户之类,言语龌龊,着装浮夸,这种人是一进门就能闻到铜臭味儿的……凡此种种,不一而论。

在门口静静地伫立了片刻后,男子垂首,面无表情地走进了这烟花之地,并立刻引起了老鸨的注意。

单论相貌,男子还称得上眉清目秀,俊俏清雅,气质也还器宇轩昂,可身上的服饰却简陋得不能再简陋:单一件石青色常服,白袜布鞋,全身无一件饰品。这样的装扮,只比田里劳作的农夫稍胜一筹。

虽然如此,所谓有钱即是客,既然进了门,不怕不刮下他身上一层油。如若得了乖不买账,品香寓的那帮打手可不是吃白饭的。

老鸨也不做他想,笑脸盈盈地迎了上去,引着年轻人进了大堂,安排他在一张青漆红木茶桌旁坐下,早有奉茶的丫环恭恭敬敬端上了茶水。

男子也不客气,捧起茶就喝。老鸨冷眼旁观,此人喝茶时毫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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