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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若自己再不想出脱身之法来,怕就是要栽在这里了!
死,郭泰不怕。但是现在就这样死了,太不值了!
阿达、胡克力已经用不着再拼杀了,大队的胡骑从汉营辕门涌入,之前还是溃散的汉军现在已经在消亡。二人就带着数百斛律罗门的亲卫护在一旁给斛律罗门掠阵。从根子上说,他们二人的部族还是还属于斛律部呢。
不过再是属于,看着原武艺也就跟自己有的一拼的斛律罗门现在一柄大斧打的汉将左支右绌,眼看就已经招架不住了,心还是涌起了万般滋味!上层大贵族的资太雄厚了,底蕴乃至关系也太深远了。
但高兴也是很浓的,毕竟这汉军之前打的他们俩险死还生的。
郭泰最终是没能逃脱斛律罗门的“毒手”,一个红袍法师从二人的头顶掠过,脚尖向下狠狠点了一点。郭泰不及招架,偏头躲开,肩膀却被这一点狠狠震了一下。
红袍法师的这一震重不重?不重。郭泰并没有受伤。但是他的胳膊被这么一压顿了一顿却是真的。
“铛!”郭泰手中大刀被斛律罗门一斧荡到了一边,然后郭泰胳膊就停下了,斛律罗门的大斧趁势再劈出,直直削向他的脑袋。
距离卫祥县城不远的郊外,五千金狼军绕过城池继续往南开去。
秃弧意气风发的立在坡头,目光所及,万马纵横,刀光似雪,作为南下胡骑大军的先锋,五千金狼军气势如虹,军容鼎盛。
乌维驮是一个名将,是绝对能打仗的实战派。而身为一个优秀的统帅,他是不会把五万大军全部用于卫祥区区一个小县的。那样完全就是对兵力极大地浪费!
而且现在胡骑所要面临的问题就是如何在河西留守汉军反应过来之前,尽最大可能的占取便宜,攻城略地。唯一的答案就是闪电进攻!
于是他派出了秃弧这个亲军大将,带领五千金狼军疾驰南下,而他将带领北岸随后渡河的大军随后跟进!
乌维驮此次南下的五万大军中有两万是他的心肝宝贝——金狼军,一万牛刀杀鸡用在了卫祥方向,随后会向东南方一路杀下;另一路就是秃弧现在的正南,剩余五千金狼骑护卫着乌维驮!
第七百三十七章 祝彪空掷,胡骑野心
祝彪现在很无聊!
七百里的跃进后,三万河东军抵到出云口。这是一个可比他前世内蒙古宽度的距离,在中国古代战争史上完全是深入草原,可却没经历上一仗,哪怕是一小小的厮杀。
只有长年游弋在边塞的shè雕儿,与先选的镝锋所有交戈。沿途上所发现的胡骑踪迹、痕迹,也全是十几二十人的小宿营地。很明显,之前的一年胡骑并没有在河东塞外屯兵。
如此一直到出云口的北端,祝彪才算发现了第一个上规模的营地,但屯驻此地的胡骑顶多也就是两三千人。
留下高燮营宿扎北口,祝彪带引剩余步骑兵继续北进,三十里处,当年一战废弃的痕迹犹在,百里处,乌维驮当时屯兵十数万的大营痕迹犹存。但就是一个胡骑都见不到。
他没有再让镝锋往北去探索,五十里覆盖范围保证下,汉军里优秀的镝锋一窝蜂的指向了东北方。
胡骑可以无限度的往北拉开距离,但祝彪不信他们还能无限度的往东北方拉开距离,那里是胡狄二族的主战场啊。
果然,只一天镝锋就传来了探报,东北方七十里处发现胡骑shè雕儿,再往里探,找到了两处胡骑营盘,兵力在五千人左右。对于眼下的祝彪军来说,这并不是威胁。可是,此两处胡骑营盘之后会不会有着更大更多的胡骑大军呢?
祝彪不敢确定,不敢犯险。只能要求镝锋尽可能的活捉shè雕儿。
然而,军机莫测,还没等祝彪从shè雕儿口中掏出话来,大后方传来的紧急军情就让他的心猛的揪了一下——胡骑大军突入河西!
“都是白痴吗?”短短三天失地五百里,城池七座。除了郡城还握在手中外,河西郡尽落胡尘,多处北上大军的军需辎重囤积之地沦陷敌手。
“河西军长史当斩!河西太守当斩!”祝忠惊骇过后,一巴掌拍碎了几案。
丢人,太丢人!匪夷所思,太匪夷所思!
好好地五万大军在塞外顶着,愣是让五万胡骑钻到了自己的家中。那是整整五万胡骑,不是五百骑,连上马匹小二十万呢。
这怎么可能呢?
而河西军长史和河西太守的反应、应对也太糟糕了。更不用说军中主薄第一ri便战死在了卫祥县城。
河州地舆图整个摊开在桌案上。祝彪挥手用红泥在地舆图上划过两道罗州、河西汉军的行进路线,虽然那两部兵马的详尽布置他也不晓得,可不停从后方送到的邸报帮助了他。靠着邸报上透漏的消息和祝明、余少安从北平城传来信息,还是大致推测出了两军的行进路线。
一条黑墨从两股红流中间穿过!
“只有这样,只有这样胡骑才能人不知鬼不觉的穿插到骆河北岸。难道有人泄露军机?”连祝彪他自己也是看了后续一封封的邸报才推测出两军的行进路线的。之前时候可不晓得啊。怎么就被胡骑扑捉的这么恰到妙处?
这句仅是猜测的话让大帐内愤怒的气压猛的低沉。祝彪的猜测是毫无事实依据的,就是‘妄想’。可帐内对他信任依赖的众将听了,内心里却真的升起了这么一种怀疑。谁敢说就真的不是军机被泄露?胡骑怎么就从两军之中飞进数百里,一举饮马骆河的?
乱糟糟的想法一时间让众人都充满了yin霾。
“大帅,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咱们河东。河东只有两万来军,若是胡骑肆虐过河西后,飞师河东。那……可就大不妙了。”
祝忠信任河东军的战力,可是留守河东军多步甲少骑兵,完全比不上一人双马、三马的胡骑,出不出城野战都会被胡骑吊着鼻子走。那结果可就真的会出大状况的。
祝彪自也想到了这些。与河西,与罗州,与延东延西对比,河东军最大的难题就在于他们跟朝廷闹蹬了。虽然现在没有什么具体的规定。但很明显的让朝廷出钱出力增强河东军的实力是很扯淡的。
更真实的情况是,双方默契的以河东一地而论。河东军不出河东。实力的恢复、军需军资的筹配,完全取决于河东地产出。就是说,他们现在算是一个无有行政权的小军阀,全军就食河东一地。吃喝拉撒、抚恤军资,一切的一切全靠河东地的支撑。就是因为此,祝彪在兵入河东的第一天才会立下那个规定,增兵只招收流民、难民,而非河东地民户。可不就是为了不耽搁河东钱粮的产出么。
如果胡骑闹腾了河西之后再去河东逛一圈,接下祝彪就不要说继续扩充军力,兴建具甲铁骑了,只河东地方的安抚和来年河东军的军耗,就能让他不得不对朝廷低头,或是对唐王更加拉低身段。
祝彪万不想如此的。
“大帅,河东危急,我军不能不顾啊。以俺的意思咱们打马回去,至少……也放回去两个骑兵营头。”陈孟仁资格比之周子昂、夏云逅都要老很多,更与祝彪的关系亲密极多,这种有些‘不顾大局,不听号令’的话,他可以放心的说。“朝廷还能扯鸟的蛋。要扯先砍了河西军上下的脑袋再说。”
祝彪沉默不语,手指敲在桌案上,“嗒嗒,嗒嗒……”
河西同宁郡。
乌维驮已经不在河西郡打滚了,他部全是骑兵,强攻河西郡城是下下之策。在河西郡南汇合的两路胡骑被他带领着向南杀入了同宁。
“汉人的援兵来得好快。”但是北平的信报来的更快。
不经历过这种‘了如指掌’的人,实在体会不到如此打仗的乐趣。乌维驮对于北平、平州攻杀来的两路军马,毫无压力。
“擂鼓!聚将!”
两支汉军,一支五万,一支三万,一盘大餐又摆在了眼前,乌维驮想张开一次血盆大口。
“大王想到明罗江?那即便我军吃掉了两路汉军,河西、罗州回援的北汉大军也会把去路完全封死的啊?”呼揭箪惊呼道。
五万胡骑南下,虽然重点就是为了拉回北上的汉军主力,可是自己的小命也是要万保安全的。如果被十几二十万汉军封死了退回草原的去路,自己等军就是搅得北汉腹地完全天翻地覆,也……不甘啊。
大草原上的战势是已经偏向了中原人,但大胡也没到以死相拼同归于尽的地步不是?
“哼。只要吃下了这两股汉军,罗明江就对咱们敞开了大门。趁着北汉兵力空虚,我们甚至能打到北平城下。到时哪里不是退路?”乌维驮对呼揭箪的担忧不屑一顾。
必要时候只要抓起来几万、十几万汉人百姓,刀箭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