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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些‘折磨’丁点都没有去掉南宫瑜对祝彪的恨,尤其是这一次本该上战场的自己。竟然因为那个家伙的一纸书信而被唐王给自己打发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南宫瑜心头一直都有一种砍人的冲动,但那只是想想,真要是这样做了,自己的脑袋也绝对要让唐王给砍了。
“真不明白大王为什么会这么相信这个混蛋。一封纸信竟然真把咱们给派来了?还带了这么多的粮食、煤炭跟棉衣。今年的冬天很冷吗?补给点粮食也就是死了,用得着棉衣跟煤炭吗?咱们足足装满了几百辆马车。”南宫煌当初在怡景山庄是一块跟着南宫瑜被俘的。
祝彪与唐王和解之后,不管是孤山、平潭二人,还是一开始就存着小心思的南宫琴音、南宫绕梁。以及南宫瑜、南宫煌、南宫亮等南宫一族嫡亲血脉,全‘还’了回去。
生性傲犟、霸道的南宫煌。视之为毕生奇耻,把祝彪看做了自己的一辈子的仇人。现在却等于是在仇人的指挥棒下做事,如何心里安稳?
“三爷。”原先立在帐外的手下此时走进帐来,对南宫瑜抱拳道:“孙成濛求见。”
南宫瑜眼睛一翻,真是说谁谁到。皱着眉头不悦地说道:“让他进来。”
孙成濛施施然地走进了帐篷,看着南宫家两位冷冰冰的表情,心中不禁好笑——就这样的脾气怎么会是祝帅的对手。玩也能玩死!
“见过三爷。”孙成濛作为宋王幕僚之一,必要的城府还是有的。不管肚子里如何腹诽,面上笑的那叫一个灿烂。说道:“此次孙某又要劳动三爷的大驾了。”
“有什么事,孙先生就说吧。”南宫瑜声音不带一丝热气的说道:“我南宫瑜还不会被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给难倒。”
“呵呵。”孙成濛不以为意,继续笑道:“孙某当然知道三爷不会被这些小事难倒,要难倒三爷的,非得大事不可。”这人却也不是一味的示弱。
“哼……”南宫瑜面色变了变,孙成濛的话有些刺耳朵。冷哼一声双拳就不禁握了起来,眼睛寒光一闪,杀气直扑孙成濛脸面。
“呵呵。”孙成濛一声轻笑,他心知现在就是给南宫瑜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在这时杀了自己,那一副凶样,就是做做样子,过过嘴瘾,丁点也挂不到自己身上。
将手中的图纸摊在桌上,郑重地说道:“三爷请看,这副图纸是祝帅那里连夜传递过来的。祝帅要求在三日后咱们这里能赶制出一千具。此物名叫雪橇,又叫爬犁,三爷昔年在北隅,应该有所了解吧?”
“一千具?”南宫瑜和南宫煌闻声吃惊地望着孙成濛。雪爬犁这东西他俩当然不陌生,密切关注着祝彪的南宫一族都知道祝彪曾经在冬季里不止一次用过这玩意。可是……
“三天时间如何赶制的出这么多?祝彪小子莫不是故意找茬?”
“三爷说笑了。”孙成濛摇了摇头,故意装作一副不屑样子说道:“祝帅何许人也?岂会因私情而忘公益!某曾经听祝帅有一眼:夏虫不可语冰。三爷以君子之度小人之腹了。”
“孙成濛,你……你他娘什么玩意,竟敢消遣起大爷来了!”南宫瑜额上青筋暴跳,满脸胀得通红,这时代如果有“脑溢血”这个名词,他大慨离那症状就不远了。
“三爷莫怪在下说话不好听。”孙成濛脸上依旧呵呵一笑,继续说道:“此事事关宋王安危。可不容半点有差错。”
祭出宋王这张牌来,立刻搞定。
南宫瑜、南宫煌一听到‘宋王’二字,脸色立刻就缓了缓,但依旧咬牙切齿的恶狠狠看着孙成濛。在孙成濛转身走出帐篷时,背后传来了一阵狂吼。和桌、椅互砸声音……
“哎……”听到这一切的孙成濛摇头而去。
两天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不知道何时,天上再度飘起了雪花,且还是雨加雪。地上小滩的积水,也在小雪的前赴后继之下,蒙上了一层薄冰,随后渐渐地。在人们还来不及查觉的时侯,它已经被一片细腻的雪白给吞没。
天气变寒了起来。
南宫叔侄俩此时的心头的火焰,并没有因为天气渐寒而稍有平息,南宫瑜、南宫煌看着眼前一堆堆的小型爬犁。心里一阵烦闷。眼前这叫“雪橇”的东西,他们太熟悉不过了,冬天的时候自己都玩过。这种小号的爬犁根本装不下几人,一千具?南宫瑜、南宫煌明显记得来时唐王告知的话。宋军步骑还有三万好几呢。
这一千具小型爬犁可顶多装六分之一的!
难道这几日里祝彪那贼子又吃败仗啦?
“不至于吧……”南宫瑜心里嘀咕道。一旁的南宫煌也说:“祝彪打仗还是有一手的。三万多步骑,钱云山的兵马就是能击败祝彪。也不可能杀的祝彪只剩几千人!”
就像一句老话说的,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敌人。
南宫一族视祝彪为仇寇,却也清楚的知道祝彪打仗的厉害。那一个个辉煌的战果,奇迹般的战绩,南宫瑜、南宫煌纵然再恼祝彪,也不能否认祝彪在军战上的水平。面对周军钱云山部,他们实在无法相信祝彪会吃这么惨的大败仗!
“难道另有玄机?”南宫瑜、南宫煌对视一眼,纷纷从对方目光中看出了这句话的意思。
一日后,下午。雨已经停了,雪依旧在下。
“三爷。”一个军司马快步奔上前来叫道:“远处发现大队人马正往山下奔来。但由于下雪,视线受阻,尚无法分辨是谁家兵马。”
啊,南宫瑜大吃一惊,难道祝彪的兵马已经撤到了吗。可昨夜里得到的消息,宋军骑兵还在百里开外跟并州狼骑纠缠着呢。
山峰下,一群群双目通红,似乎昼夜都没有休息的宋军开进了事先前就已准备好的一座营寨。
南宫瑜带人前去迎接。看着宋军的状态眼睛不由得眯了眯,对比起自己手下的五千唐军,内心里虽然很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说一声‘真的不如’。
宋军一个个都疲惫不堪,但互帮互助,且刀枪铠甲无一有缺。宋王就在这一队七八千人的队伍中。南宫瑜在刘卓的引见下来到宋王跟前。
“卑下南宫瑜,见过宋王。”
“好,好!”刚喝下了一碗姜汤的宋王,感激的拉着南宫瑜的手。几日来数百里奔波,他虽然一直有马乘,但冬风寒冷刺骨,身为亲王的他往日如何吃过这样的苦头。
宋王不知道南宫瑜具体什么身份,但这个时候见到南宫瑜,宋王心头满心的感激。
两刻钟后,山顶上的孙成濛带人下得山来。见到了跟前的旧人,宋王心中彻底安稳下来了。
自离开了那同良县小镇,几日中宋军就始终处在三万并州狼骑的追击和骚扰之中。也亏得之前吃了大亏的周军步军已经调去东北,不然,不然宋军走得到走不到平陵大山来都是一个问题。
再半个时辰,又有一大队宋军步甲退到山下,人数足有一万多人。两边相加,宋军步军超出两万人还是轻轻松松的。
最后天色将黑的时候,五千来宋军骑兵赶到。这时候两万多步甲已经有大部分转移到山顶上了。
这几天里,利用石块、木柴和冰水,南宫瑜又在相隔的一座山上起了一座可容纳万人的营寨。一批棉衣、煤炭、粮食也运上了山顶。
“呜……”此时帐外忽然传来一声号角声。
祝彪放下了手中的汤碗。窦兵更直接站了起来。帐内所有人顿时明白是并州狼骑追到了。窦兵以下的几名军官是满脸的痛苦之色,这一路上并州狼骑真就像狼群一样紧随其后,他们已受够了并州狼骑的骚扰,不管是在吃饭还是在睡觉,并州狼骑总是会在他们不想被打搅的时侯对宋军骑兵展开尝试性进攻。
而且并州狼骑纵然是宋军骑兵人数的三倍有余。他们也从来不正面对战宋军骑兵,总是凭着他们超强的机动性,在外围打打走走。最初开始时,宋军骑兵凭借着系统增幅和祝彪的几次技战术,还打了并州狼骑几场措手不及。双方绞杀在一起,并州狼骑纵然皆是精锐,刀枪战力并不真的弱给几度强化后的宋军骑兵多少。但他们身上那昂贵却仅限于箭弩防御力强大的连环锁子甲,令他们吃足了苦头。
而随后当宋军战马体力不支恢复不足之后,并州狼骑的机动性却不见下降分毫,此消彼不落。加之几场苦头吃下,彻底正视了宋军骑兵,更加发挥自己的机动性,宋军骑兵就是由祝彪亲自带领也落入了下风。最后的两日里是苦不堪言。吃足了亏。
五千余骑,五千余战士。大多数人在并州狼骑的骚扰下,都是两天两夜没正儿八经的睡过一觉。许多人骑在马上,在寒风凛凛中都能睡过去,何等之疲劳,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