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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撞的枪叉纷纷去势不歇。
枪尖直接刺破裙摆,在车牙大腿上拉开一道尺长的口子,白白的油皮脂肪夹着鲜鲜红肉,痛得他脸上一阵抽紧。
三尖镔铁叉则擦着祝彪左胸肋划下,叉尖也是直接破开细鳞甲,留下了一深两浅三道血淋淋的伤口。
祝彪呲牙一咧嘴,疼。
打马继续前行,不能跟车牙纠缠一起。两下硬拼后,自己两臂震得直发麻,虎口隐隐裂痛。
对手的气力绝对胜过自己,内力也没占到半点上风。
车牙没能迅速兜马带回,因为祝彪身后跟随的就是汹涌奔来的汉军铁骑,就像他的身后是紧追不离半步的亲卫一样。
三尖镔铁叉挥舞起来,车牙就像是一柄炙热的利刃切入了黄油中,当先的几名汉骑长枪骑刀还未杀到,自己脑颅就被打破。
铁叉与脑壳的碰撞,其结果便是人的脑袋如是一个个饱熟的薄皮大西瓜一样,稍微一碰就纷纷碎裂爆开。
车牙是直接从汉骑队列中杀出一条血路,斜斜的冲出战阵。回头遥望去,祝彪却依旧还在自己的亲卫部队中冲杀。
“杀杀杀——”这时的祝彪甚至杀的更加畅快,更加放心。
胡骑里的万骑长都没能一照面拉自己下马,那在整个胡骑阵营里,就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铁板了。一个照面斩落马下
一抹肋下的伤口,长枪抖索再抖索,噗噗的枪头没入人肉音不曾断绝,一蓬蓬鲜血哧溅!
“吁……”
“驾驾驾……”
“唏律律……嘶……”
一股股骑兵环绕,一队队骑兵涌来。
就在祝彪奋力厮杀在车牙亲卫队中的时候,就在千骑汉军将车牙亲卫队的一个个胡骑斩落的时候,呼揭箪的万骑已经从两翼围堵了上来。汇合着车牙所部,一个厚厚实的包围圈俨然成型。
“死——”长枪挑出。
“啊!”
连声惨叫,两名胡骑从马鞍上凌空翻飞起来,狠狠砸落在后面的胡骑身上,又是一连串的坠马声。
鲜血从空中洒落,点点嘀嗒在祝彪脸面上。
胡虏最后几骑根本不敢再掠他枪锋,打马调头就往两边散奔。
这是——又破了一阵!!
可是祝彪束枪立马,接着却茫然四顾了。
刚才在冲阵中,他59点的统帅值隐隐的让他在厮杀中能够敏锐察觉到哪里有一丝缝隙,哪里有一丝松动。
他就死命的往那里杀,往那里冲!
可是现在,四周尽是胡骑,却像是一个铁罩当头扣下。祝彪看不出丝毫的破绽来,好似往那一边冲都是一堵铜墙铁壁。
“杀——”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是时,黄晟功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祝彪两眼一凝,确实不能再犹豫了,如果等到四面的胡骑都压上来……
千骑汉军就会像是一枚薄壳鸡蛋,被十余倍于己的胡骑当场碾压挤爆!
决断立下,也不调整方向,只铁枪一引,再度汇聚成一支尖锥的骑阵随着他这声响亮的呼杀,又一次滚滚前冲。
本支部队的作用就是留后,就是牵制胡骑,而不是夺取胜利!
祝彪狠心了。
“轰……”
集阵凝神的胡骑常备军是不容小觑的。两军对冲,轰然的撞击声中,祝彪兵马虽依旧像一柄大斧深深砍进了胡骑的阵列中,但胡骑当面者崩溃离散的情形没有再出现。两个万骑长的调度下,祝彪切入点的胡骑韧性十足,虽然不住翻身落马,却又有更多的人不住的拥堵上。
两翼抛射下了箭雨,背后滚滚马蹄声追来。
锥形战阵的一大弊端,骑兵的一大弊端,——防御!
两侧和后背的薄弱防御,呼揭箪也好,车牙也好,都太心知肚明了。
当锥形战阵的锋芒被挡下,当两侧、后背的骑兵围杀到,祝彪有难了,千骑在冲杀中杀的畅快淋漓的汉军有难了。
冲击力犀利的锥形战阵只得解散,无数人马汹涌中,千多汉骑只能摆出圆阵竭力抵挡着四面胡骑的攻击。
少了锥形战阵的加成,祝彪身后兵马战力弱下一截,技战术也没用上,就又削弱了一段左曲体力不足,不能再用。三曲兵马就只剩下祝彪a阶兵种下的加成,虽然让他们傲笑同类一头,但是胡骑十余倍于其的数量足以阻挡住质量。
带血的铁枪四下飞舞,胡骑一个个被挑落马下,却又一窝窝的涌上来。
“杀不尽的胡狗!”祝彪继续杀。
可是他的眼睛已有点发花,双臂越来越酸麻,越来越沉重,越来越挥不动。状态栏里逼近六十大关的疲劳度,说明了一切。
作为全军的锋锐,他比所有的汉军更费精力。
枪棒齐举,祝彪面前飞到三骑铜环胡将。
一百四十三章 杀到冲的动为止!
一杆铁蒺藜骨朵,两根狼牙棒。
“开!”
祝彪两眼怒睁,‘朝天一柱香’,长枪直刺苍穹。
铁蒺藜骨朵、狼牙棒同时荡开,却又有一铜环胡将直接插到身侧,手中大斧连人带马就想一气劈成两半!
“找死!”
祝彪心头怒吼,一枪刺死斜右手一铜环胡将,枪尖上挂着胡将尸体铁枪拦腰横扫。
“砰!”
连枪带人狠狠砸到侧面铜环胡将人马上,那坐下的战马都被砸的一阵哀鸣。马上胡将更似一保龄球被远远打飞,大斧都不知道抛飞到了哪里。
可是就这么一滞,一道黑影已经从左边劈头砸下,祝彪忙侧头列身,没能全躲开,左肩狮面护肩一声大震,骨肉一阵刺痛惊疼,却已经被一铁蒺藜骨朵击中。
“滚!”
抛开尸身,枪柄横身直捣,尾端处的尖锥直没入那胡将腰际。再一抽出污血哧溅,胡将惨嚎着手捂嗤血伤口栽倒马下。
只剩当前最后一名铜环胡将,被祝彪连杀三将吓得肝胆俱裂,兜马就要回跑。
可哪里跑得了。
间不容发的战场上,兜马是很费时间的。祝彪策马几步追赶上,灌注内力的右手狠如鹰爪,一把抓下脖颈,提拎起来往着地上就是狠狠一摔。
这一摔何止千斤力,胡将蹬抓手脚都无就立毙当场。
四个胡将丧命,却又更多的胡将涌来。百骑长一级的铜环胡将,阵里有一二百之多呢,更有无数的小兵弯刀棍棒劈来。
因为谁都能看的清楚,祝彪累了。
不仅仅祝彪累了,连他身后的汉骑也都累了。
人,刀枪挥不动;马,四蹄奔不动。
“是时候了!”战圈外,呼揭箪脸上挂上一抹灿烂的笑。
没能抓到汉骑主力是挺可惜的一件事,但是包饺子了千多名汉军精锐,就不用再可惜了!
只这千余兵,就足以抵挡寻常五千汉骑。他忘不了——一击溃千军的场面。
“本将要取下他的脑壳当酒壶——”车牙眼中冒出饿狼一样的凶光,不杀祝彪,何以解他之恨!
只是要把祝彪的脑壳当酒壶,这虽然一种解恨泄愤的举动,却同时也是他对祝彪重视的一种表现。
皇帝不会拿一个平头百姓的尸骨做文章,只有平头百姓才会对皇帝的尸骨毕恭毕敬。
祝彪打疼了他。不管车牙凶光有多盛,都不能掩盖这个事实。
“481、483……”
唰唰两枪戳下两名胡骑,祝彪大口喘着呼吸,心中默念着数字。
这是他现在人物的经验值,500点升级,现在已经是483了。
还剩下17点,也就是九条人命。
“六哥,冲不动了……”一身是血的祝仝惨然说道。四面八方的胡骑已经团团围上,祝彪就是霸王再世的满点统帅也抵挡不住,圆形的阵型被挤破,不少人已经陷入了各自为战之局。千多汉骑就像是将要塌陷的堤坝,每时每刻都有被洪水一样的胡骑冲刷掉一层又一层……
祝仝三流的武力在一千多骑里,不比祝彪也是出类拔萃的,得祝彪令组织精锐兵力几次反冲锋,想以稳定阵脚,但是——越来越冲不动。
“那就杀,继续杀,杀到冲的动为止——”动不了的骑兵连步兵都不如,必须动起来——
人疲马乏,三曲官兵中左曲最为精锐,可也最为疲累。
“呀——”大刀横扫,卢广海斩落两名胡骑。鲜血哧溅在脸上,血迹染满全身,里面有敌骑胡虏的,也有他自己的。腰胸数出伤口,丝丝鲜血从中慢慢流下,那流逝的更是生命。
卢广海感觉手中的大刀越来越重。可是不及歇一口气,前呼后拥的胡骑转眼又杀到眼前,数把雪亮的弯刀劈下……
左曲前都都伯战死,前队队率战死,剩余二十多名汉骑誓死拼杀。可在数倍于己的胡骑冲击下,防线摇摇欲坠。
祝彪感觉到身后的变化,“杀回去——”对祝仝厉声一喝。如果左曲前都崩溃,那他所在的这个凸点就成孤点了。
策马往那边撞去。
圆阵确实是已经破了,他坚持凸在最前就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