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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龙天,当初你被关在牢房时也是这么惨么?不,你应该比我还惨,毕竟你受了那么重的伤,险些因此丧命,而我,却那么晚才将你救出来,这是不是报应?如果是,等我偿还了之后是不是还能回到从前?
“咳咳咳咳……”
“吵死了!闭嘴!再听见你咳嗽我们就不客气!”守卫凶狠的朝牢房里挥动皮鞭。
“……咳咳……”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凶什么凶!妈的!
“叫你别咳还咳!故意的是不是!”皮鞭隔着牢房门抽进来,打的我一个激灵。
“……咳咳……”你以为我想咳啊!
“这小子故意给我们找别扭是不是!打他!打的他不敢咳嗽为止!”牢门被打开,守卫拿着皮鞭走进来冲着我便打。
“……”没有力气反抗,我只能抱住头,将身体缩的很小很小。
说来也怪,也许我这个人真的欠打,被打了十几鞭以后竟真的不咳了。
“哼!再敢咳嗽还打!”狠狠的踹了我一脚,那人拿着鞭子关上牢门。
“……”你以为我真的怕挨打么?以前的我真的怕疼,但现在我突然觉得可以忍受这种疼痛,毕竟跟某个部位比起来,这样的疼痛实在不算什么。
他们不给我吃的,只给我些微的水,而且不知为什么这几天竟没有人来审问,我以为刑讯肯定少不了,但大家好像都很忙,我几乎是个被遗忘的存在。
这算什么?打算就这么囚禁我,还是我压根就没申辩的资格?
我忍耐着寒冷和疼痛,一日一日的熬着,也不知是第四天还是第五天,竟然有人送饭给我。
是虎子,他拎着食盒隔着牢门担忧地看着我。
“你瘦了。”他也不会说什么,只是把饭递进来让我吃。
“……”我冲他笑笑,难得还有人记得我。
“今天守卫不严我才能使钱来看你,要是平常想都别想!所以你多吃点!以后怕没机会看你了。”虎子实在,说的话也不虚伪。
“……”我点头,吃的很香。
“那些事我都听说了,你别上火,等你那个朋友成了亲后,我去找他说说,也许他心情一好,帮你说情就能放出来了。”
“……”什么?!你说什么?!我猛然抓住虎子的胳膊。 【tetsu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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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虎子傻着眼看我。
“……你……刚……才……说什……么?”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话说出口。嗓子已经疼的快要裂开,声音更是嘶哑的刺耳。
“我说等过了今天,我找个机会帮你跟你的朋友说说情。”
“不对……你刚才……说……谁……要……成亲?”
“啊,就是你的那个朋友,他今天成亲,守卫大都去观礼了,所以我才能进来看你。”虎子挠挠头才明白我的意思。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好似听不懂他的话,翁翁的响个不停。
“快点!”守卫不耐烦的催促。
“哎!来了来了!”虎子应了一声。“我得走了,你自己好好保重,这个馒头留给你,别饿着了。”把馒头塞进我手里,他便匆忙离开。
成亲?他要成亲了,在我受牢狱之灾的时候?
段龙天,我们就这么一里一外,一悲一喜,一哭一笑……
“呵呵呵……”嘶哑的笑声回荡在牢房里,恐怖中透着悲凉。
你急什么?!……急什么……
“就……不能……等等……我么……”讨厌,这是怎么了,这泪怎么止不住……
段龙天,难道我在你心里没有资格的参加?难道我连一个口讯都得从别人口里听到?因为无聊的诬陷么?说到底,你还是舍弃了我这个不存在你记忆中的人。也对,在你来说,我只不过是个仆人罢了,你对这个仆人已经太好太好,不能再对我施舍什么了……
“老子去和喜酒,你给我老实点!”最后一个守卫也离开了。
“该……结……束了……”这场闹剧到了该收场的时候。
抬头看看铁窗,我恍惚的笑了。
拔出留在怀中的短刀,将生锈的刀刃朝铁拄划去。
唰的一声,不意外的把所有铁拄都割了下来。
这刀是师傅送的,就算他再小气,也该是削铁如泥,看来我想的没错。
费尽全身力气,我才从窗子爬出来,随后我动不了的躺在地上喘气,如果这时旁边还有守卫,我早就被抓起来了。
歇了半天,勉强提着一口气,我左躲右闪踉跄着来到北院,刚到院口,便听到入洞房的喊声。
我躲在树后,看他把新娘子领进房,然后出来陪宾客喝酒。
他穿的喜服不是很好看,是因为他整个人很憔悴的关系么?
“段龙天。”我突兀的出现在喜宴上,人们惊异地看着我,好似我是妖怪。
“是你?!你是怎么出来的?!守卫都死哪儿去了!”总管首先发难。
“初一?”不错,还叫的出我的名字,你还没把我彻底忘了。
“我来……恭喜你……咳咳……”奇怪,我怎么又咳嗽起来。
“你是……怎么来的?”他向我走来,却被一旁的宾客拦住。
“不可!小心有诈!”
“跟上次……救你时……咳咳……一样……咳咳咳……”不过我知道你记不得了。
“什么?”他纳闷地瞅着我,大概以为我哪里不对劲了。
“赵初一!盟主没有处置你是因为忙着段大侠的喜事,你少得寸进尺!别以为事情就这么了了!”
“我……只是……来喝口咳咳……喜酒……难道咳咳……我……没资格?……咳咳咳……”说这话时我一直看着南宫容。你知道内情,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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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没等南宫容说话,段龙天先说道。
“你在说什么疯话!他根本没有资格!”旁边有人吵吵。
“我说给他!”他突然大喝一声,吓的没人再敢吱声。“给。”他亲自倒了杯酒递到我手里。
“呵呵……谢谢……咳咳咳咳……”你还肯给我喜酒喝?不错,不错。
仰起头一饮而尽,我将杯子递还他的手里。火辣辣的酒流过喉咙,逼出我的泪。
“咳咳……这是……断情酒……”我笑着告诉他,然后看着他慢慢皱起眉。
想说我们无情可断么?不,不是断你的,是断我的。
“此后一别……多珍重……咳咳咳咳……”我向后倒退,看着他的身影在我眼里渐渐变小变模糊。
“初一?”他追出来,所有人都追了出来,却没有人说话。
“咳咳……咳咳咳咳……”我捂住嘴不停的咳嗽。
“初一,我不懂……”他摇着头冲我伸出手,满眼的疑惑,似乎还有很多话要说。
“……唔……”胸口翻涌,喉咙又紧又痛,一大口鲜血正喷在他的身上和脸上。
“初一……”他惊恐地看着我,染血的脸带着惊恐的表情,伸出的手颤个不停。
“我……只是……喜欢你……你真的……感觉……不到么?”我笑了,我想那是我一生中最悲凄却也最漂亮的笑容。
我本不想说,可现在不说,以后怕没机会了。
“……”他惊讶地瞪大眼,然后缓缓摇头。四周的宾客发出惊奇嘲讽的喧哗。
眼睛很模糊,身体也很沉,我再也动不了了。
渐渐向后倒去,我等待着落地的疼痛,和随之而来的一切苦难。但迎接我的却是一具厚实的胸膛。
“你这个傻瓜。”叹息声在耳边响起。
“师兄?”是二师兄的声音。
“师傅算到你有此一劫,叫我来接你,没想到还是晚了。”他把我抱起,招牌式的温和笑容看起来很舒服,若不是易过容,我会更惊喜。
“不晚,刚刚好……”我哭道。该说的话已经说完,是离开的时候了。
“如果我早些来,你也不会受这么多苦。”他疼惜的瞅着我。从小对我来说他就是哥哥般的存在,现在还能感受到这种温情,叫我觉得莫名心痛。
“师兄……我们走吧。”拉拉他的衣服,我哭的越发凶。
“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哼!无际的弟子从来没受过这般委屈,我还没向你们讨这笔帐呢!”二师兄凶起来的样子最吓人,我都有点害怕。
“什么?!你是无际的弟子?!”人们露出惊恐的表情。
“我是‘无常’毕云华,这个仇我会替师弟报,你们做好准备!”师兄冷笑。
“……”人人噤若寒蝉,纷纷倒退,最后只剩下段龙天和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