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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身在御案上坐定,“魅影。”
“是,臣弟知道,臣弟告退。”明白皇兄的意思,是让他召魅影回来替云若看看,所以起身告退。知道眼前的人不会回应,行礼后转身离去。
一室,又恢复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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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死寂的石牢里,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动了动因趴在床上过久而僵硬的身体,艰难挪动。右手支撑着身体所有的重量,慢慢的往床沿移去。
呵呵,好狼狈的夜岚呵,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有这么一天,居然会沦落到只能用手爬的地步。再也提不起力气,头,重重地磕在石床上。闭上眼,任无尽的晕眩包围,额角的钝痛,已经不算什么了。直到不适感减轻了些,才伸出手往床沿摸去。好累,这么轻易的动作却要用尽全身的力气,看来,真是到头了。
“咳、咳……”轻喘了喘气,再继续。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瞬,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木案,不由松了口气,还以为会脱力而死呢,我的命还真像蟑螂。
手,慢慢地抚上案沿,借力让自己坐起。粗气的呼吸声在安静下格外的清晰,勉强抬手,轻拭去额头的冷汗,心里却有些高兴。
摆弄好毫无知觉的双腿,看着还算正常的却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由愣神。这么多年来,好像从来没正眼看过这双腿,意识中,也没把它们当是自己的一部分。手不由自主地搭在腿上,渐渐地收紧手指。不疼,就是轻微的触感都没有。
忍不住为自己的幼稚举动失笑,回过神,看到近前案上的“鸣潇”,手,愣愣地伸了出去,在冰冷的琴弦上,轻轻地来回抚弄着。
老朋友,我们又见面了……
“呕……咳、咳……”突来的血气翻涌,让心头一阵剧痛,再也忍不住喉口的麻痒,温热的腥味透过指缝,一滴,一滴,缓缓地落在清质晶莹的“鸣潇”上。
滞愣的看着滴落血渍,突然觉得,红色,也可以是美丽的。早该料到,鬼灵他怎可能如此轻易的放过我,剑刃上,有毒。
“咳、咳……”对不起了,老朋友……
疲惫地阖上眼,用尽所有的心力,抵御那撕心裂肺血脉翻腾的不适感。渐渐弥漫的淡淡气味,倏地一怔,该死,那磐檀香……
“呵呵……咳……”紧揪住心口,无奈地低声失笑,翼王啊翼王,没想到你也有疏忽的时候……
深吸了口气,缓缓睁开眼睛,睨了眼琴案,体内似乎有一团突而升起的火苗,淡淡的。
抬手轻拭去嘴角的血渍,瞥了眼暗角,微叹口气,“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藏?”
“躲?呵呵!公子这话就错了,本宫不过是好奇心重些,想看看心淡如水的若夜公子,今儿个会是怎翻模样而已。”故作关心的叹息道,“只是公子的身体……似乎……有些不适?”阴影里的人稍迈出一步,绣有精致幡云锦秀图案的紫色衣摆,在昏暗的烛火下,显得有些扎眼。
早料到他会来,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手,轻轻地抚摸着琴弦,偶尔拨弄几下,清脆的弦音单薄的在石劳里回响。身体里的几串火苗有越来越烈的趋势,杂乱的四处游移。
“潇妃娘娘,或许……我该唤你一声……‘四哥’。”顺着他的衣摆,视线慢慢的往上移。
“四哥?”嘲讽笑斥,不屑的斜睨了我一眼,“本宫没那个命。呵,若夜公子,突然觉得,这么早让你死,似乎有点可惜了。只是……本宫最看不惯的,就是太聪明的人。而你,更是聪明绝顶的人。所以,你,非死不可。”
怔怔的凝视那张隐约熟悉的脸,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说他恨我,不如说他恨尹莫山庄里的每一个人,而这一切的原因,就是爹娘。
甩了甩渐重的头,“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也不……咳、咳……想知道。”缓缓地抬起头,对上那双隐恨的眸子,“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容易答应鬼灵的条件吗?那支玉笛……在你手上吧?仔细去看看……会有……你想不到的发现。咳……”
黑眸里的疑惑一闪而逝,“没兴趣!夜岚,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睛和声音有多么让人厌恶?!”邪屑的扯扯嘴角,“你说,如果让它们染上□,会不会讨喜些?”
心头一沉,“你,什么意思。”
“哈哈!夜岚你是聪明,不过可惜啊,你的心不够狠。你早猜到,未央阁的内贼是赤苓,可你却当什么都不知道。那些丫头有今天的下场都是你害的!怨不得人。”嘲讽的看着我,瞥了眼角落的檀香,“可是,蠢的人太多,所以,遭殃的还是你。”
该死!头越来越沉,体内流窜的火苗竟然汇集到一起,好热……
那磐檀香……是……
“‘炼狱’。”
第 32 章
热……好热……所有的感觉都已麻木,剩下的是无尽的炽热,火,火海……
挥手想要躲避什么,却无力的摔在地上,冰冷的地面让思绪稍稍清醒了些。
淡淡的檀木香还在空气中飘散,让我不得不相信,刚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冷寂的地牢,此时,只剩下自己粗促的喘息声。
发带,不知已在何时散开,零乱的发丝遮住了仅有的视线,好累……真的好累……苦笑地闭上眼……
“炼狱”不是致命的毒药,可是中毒的人都是以死结束,从没有例外……
黑暗的深渊没有尽头,想逃避却是动弹不得,只能任它将自己吞噬。
……
“爷爷!你放过他们吧!这点钱根本不算什么!”看着跪在地上不住磕头求饶的中年人,小女孩忍不住开口,清秀的脸上是羡慕,是向往。她的视线,一直落在被中年人和少妇紧紧护在怀里的小孩身上,怔怔的不知道带想些什么。
“这点钱,是不算什么,可是,输的人就要付出代价!这是生存法则,你必须牢牢给我记住。”沧桑的老人,鹰眸炽慑,冷冷的瞥了眼小女孩,“还是……你想让爷爷亲自动手?”
“不!不……爷、爷,我……我可以。”清灵的眸子猛然回神,略带惊慌的急忙应答,垂在身侧的双手,慢慢收紧……
……
不!不要!我不想的,真的不想的!醒来!快醒来啊!眉头痛苦的皱起,为什么?为什么会想到以前的事?
永远忘不了,忘不了小孩那双呆滞的眼睛。惊愕,疑惑,恐惧……慢慢的被漫目的赠恨取代,就像突然失去父母的小兽,恨,成了他的所有。成了他的目的,成了他继续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那时候,小女孩儿十岁……
……
昏暗密闭的空间里,只有令人恶心欲吐的汗水味和……□。
一身黑衣的女孩儿,淡淡地扫了眼台下邪□语的众人,丝毫不将那些露骨的□眼神放在眼里。薄唇微动,“开始。”
女孩子柔嫩的嗓音轻的像阵风,却让人觉得,很冷……
那时候,女孩十二岁……
……
微微动了动眼皮,不由轻扯扯嘴角。“炼狱”,一个人最阴暗的记忆,的确是最好的地狱……
紧紧的咬住下唇,忍受欲脱口而出的呻吟。
……夜岚,你知道“炼狱”遇上“离缠”会有什么样的效果?你不是喜欢男人吗?今天我就成全你,让你好好尝尝欲火焚身,却不得解脱的滋味……
……别怪我,要怪就怪那对无良的夫妻!要怪,就怪你不该爱上‘他’!‘他’是我的,是我的!……
……你真以为‘他’会对你另眼相看?别傻了!你不过还有些利用价值。……
……
不行,不能这样,我不能让自己失去理智!在这么下去,就算能熬过“炼狱”,我也会因为“离缠”而死。
热,整个人似被团团烈火包围着,那火,却是从自己身体里升起,越来越烈。
该死!好难受,好难受……
男人的身体永远跟不上理智,这是最致命的悲哀……
还、还好,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