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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正好喝完了。要出去买吗?在楼下而已,走段路就到了。」
虹羽站起伸懒腰回道:「不必麻烦,反正我也要走了。」
维玉打了一个哈欠,「喔!你要回家啦?」
少年提起背包走到玄关,将鞋带系好:「嗯!多谢大叔招待。」
「有空常来玩阿!」
虹羽眯起眼睛看著正在搔头的男人:「话说维玉你……没有女朋友吗?」
维玉回答有些尴尬:「我……单身。」
不知为什麽,他只想透露出单身这讯息。
他转移话题似的问道:「你有MSN吗?下次我们再来打一场,我一定不会输你。」
虹羽看著维玉有些尴尬的神情,笑了。「直接给你手机吧!我很少上线,用手机的话联络比较方便。」
这算……好的开始吧!
在维玉脚边磨蹭的波斯猫以充满敌意的看著少年,虹羽有些挑衅的说:「小啵,我随时会带逗猫棒来跟你玩喔!期待吧!」
猫的主人天真的说:「小啵最喜欢逗猫棒了,它一定会很喜欢。」
猫不悦的说:「喵~」
情炼:6。0
6.0
闷热的夏季,曝晒在阳光下的海水蒸散,结合空气里的灰尘与微生物,不断的向上飘到中气层,与昙状云结合,或凝成微小冰晶,不断壮大,最终,因承受不住自身重量而降雨。
优珛高中教学大楼楼顶。
混著泥土气味的斗大雨珠不停降落,浇熄萦绕在指尖的薄透白烟。
「干!下雨了。」
白貂慵懒的将水果烟拧在逐渐湿润的水泥地上。
「你睡著啦?」
白貂推了推躺在身边动也不动的赵虹羽。
「喂!」
他盯著少年覆盖在脸上的生物课本好一会,他拿开属於少年的书,先是欣赏一会,接著缓慢的俯下身来,将柔软唇瓣贴在虹羽唇上。
斗大雨水不停地浸染两人的头发,与微透的白色制服。
沈睡中的少年感觉有温热的鼻息喷在自己颊上,痒痒的。他缓慢的睁开眼,用沙哑的声音问道:「你在干嘛?」
不良少年戏谑似的笑道:「吻醒受诅咒的睡美人。」
少年笑骂,「干!」
白貂耸耸肩,「我不知道吻自己同类的感觉是什麽,就试试看罗!」
「结果咧?」
不良少年的答案颇富哲学性,「嗯──好像在吻自己。」
虹羽起身拍落背後的泥灰,嘴角勾起诱人的弧线,「是吗?」
改天我吻维玉试试!
一想到这里,虹羽贼头贼脑的建议,「你可以试试看大叔,熟男滋味一定不同凡响。」
白貂笑道:「哈!我不只吻过,还做过。」
这勾起虹羽的好奇心,感觉自己来到AV女优以外的世界。他知道……那是种同性之间的禁忌恋情,是暗夜王国隐密的後花园。
「喔?你们是怎麽做的啊!」
白貂的口气充满暧昧,「那是……百分之百的生物本能。」
虹羽笑道:「同性之间也有?靠费洛蒙和精液吗?」
白貂从背後推了虹羽一把,笑道:「小鬼,你做过就会知道啦!」
虹羽感觉话题已到了尽头,便无心再继续追问。他推开生锈铁门,接续的是不停往下的阶梯。
他回到沉闷的教室,趴在自己的位子上开始发呆,虽然有冷气除湿,但充满水气的肺脏与扭曲的空间仍令他喘不过气。
隔壁座位的同学轻推虹羽以气声骂道:「臭小子,去哪里鬼混啦?」
赵虹羽别过头,不予理会。
他认为自己在这间教室没有朋友,其他人也不会有。在这空间里,彼此之间的关系只有竞争。拜虹羽的自甘堕落与漂亮的外表所赐,他在班上的人缘还不差,但眼睛看不到的閒言耳语又另当别论了。
虹羽眼看窗外的雨势逐渐增强,心情更加沉闷。他感觉自己身体好似海绵吸收过多的雨水,冷气的除湿力再强也蒸散不了紧巴在细胞里的水分子。
维玉曾说他是人类的外表,却有著猫科的灵魂。跟家中的小啵犯冲,喜欢在白天睡懒觉,一种无法掩饰的傲气与夜行性动物的孤独气息。
与维玉百分之百向光的气质相反,但也就是因为对方背离彼此的外在属性,更能激发出彼此的内在欲望。
维玉的光亮吸引有著堕落灵魂的虹羽;而虹羽的暗却宛若黑洞,让维玉上了瘾。
这时候的维玉应该还待在办公室打公文吧!听他说,最近上司因缉捕巴西毒枭失败而意志消沈,没多馀心力指派下属执行暴肝工作。
他希望现况能一直持续下去,最好是永远,如此一来,他的维玉就能拥有充裕的时间,陪他打电玩到深夜。
随著窗外催眠雨声,虹羽的瞳孔开始扩大,神智也开始溃散。
不知何时,他感到大腿有点痒,他的感官总是後知後觉。当他意识到大腿的搔痒来自手机的震动,这通电话已不知响多少次了。
「喂?」
「哥、哥哥──」
他听见小鱼微弱的啜泣声。
「嗯?怎麽啦?」
「小鱼怕怕,哥哥你赶快回家──把拔他──」
他屏住鼻息,听见五岁的小鱼奶声奶气,没有足够的能力说明事情原尾,只要他快点回去。
於是他只好回应,「小鱼不哭,哥哥马上回去喔!」
6.1
下午三点。
门口停放三五辆警车,鉴识科的警官在父亲的书房内搜集证物,维玉则忙著厘清案情。
鉴识官对维玉说:「是自杀没错。吊诡的是,血液里验出惊人的古柯硷含量,但房里却没有毒品的踪影。」
虹羽披著毛巾独自一人瑟缩在大厅角落,妹妹小鱼被社会局的人带走,迷蒙的双眼看著维玉和两名警员对话。
虹羽推想,内容应该是父亲的公司破产,资产被法院查封,负责人饮弹自尽,留下两名未成年子女,替这原本就动盪不安的社会增添许多麻烦之类的吧!
这个世界太吵了──。
连那个男人都不想活,乾脆我也死一死好了。
时间回到一个小时前。
他接到妹妹的电话,淋著雨赶回家,还来不及更换湿透的制服,小鱼就冲到他面前。少年蹲下来拥著与自己不是很亲近的妹妹,他感觉到小小的身体颤抖著,还有比自己略高的体温。
他走向位在二楼,属於父亲的书房,看见一名身著西装的男子倒卧在酒红色地毯上,脑浆与浓稠血液喷了一地,而男人的脚还微微抽搐。
虹羽马上遮住小鱼的眼睛,皱起眉头。
他柔声说道:「小鱼乖──」
他在心中忖度,这男人西洋电影看太多,八成以为对著自己脑袋开枪就可以马上见上帝,没想到硬是拖了段时间。
他拿起手机,拨了通电话给维玉,心绪冷静的吊诡。
现在,少年蹲在光照不到的阴暗角落,看起来像是尊折翼天使。罕见的,他非常渴望有一个人能帮他收拾这混乱的世界。
来个撒旦或耶和华,我都接受──。
上官维玉感觉少年不稳定的心绪,他走到少年身边想说点安慰的话,却又觉得自己很虚伪,他听见来自少年呓语般的声线。
「好冷──」
接著,身後有股温热紧紧的拥住自己,他闻到男人身上独有的白麝香,还有双厚实的肩膀。
「这样你就不会冷了。」
男人在虹羽耳边呢喃。
晚上八点。
维玉建议虹羽暂住在他的公寓一晚,其他事情之後再打算。
维玉从衣橱里拿了一套衣物给虹羽换洗:「小鱼现在跟你阿姨在一起。」
「哪个阿姨?」
「你唯一的阿姨。」
虹羽在心底冷笑。
他那人数原本就不多的家族,因著父亲孤僻性格,彼此几乎没在来往,除了父亲唯一的妹妹,没人会对他们好。
「去洗个澡吧!身体会舒服一点。」
将虹羽赶去洗澡之後,维玉蹲坐在床边看著电视发呆。
他想起冰箱里面躺了一打海尼根。听说,酒精是痛苦的好朋友,如果单靠这由酵母产生的化合物就可以打发一切,就算时间短暂,何乐而不为?趁著酒精尚未挥发的时候,把束缚的伦理道德抛诸脑後,彼此互相舔舐寂寞──。
「你什麽时候开始喝啤酒啦?」
少年身著宽大衬衫,手提两罐冰啤酒,赤裸著脚站在维玉身旁。
维玉吓了一跳,说话变得有点节巴:「你……不、头发不吹乾会感冒的。」
语毕,随手抄起乾毛巾便往少年头上搓揉。
虹羽顺从的让维玉服务,他打开其中一罐,微仰头便喝掉三分之一,气泡刺激口腔,微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