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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高阁中,突然间哀嚎直震天听,吓倒楼下十八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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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后带着八位侍女捧着厚厚的一叠资料步入富贵无我居时,夜语昊正色带不悦
地看着手中的文件,官慈坐在一旁,也不敢插声。
“帝座。”月后小声轻唤。
夜语昊抬头,见她眼圈微黑,想来是一夜未睡,连夜将所有资料汇合分析。怜
惜地叹了声,弹了弹手中文件,放在了一旁。“辛苦你了,放下吧。”
月后着八娃放下资料,摒退而出,看着夜语昊放下的东西。“这个是……”
“不太有趣的消息。”夜语昊揉了揉眉心,有些伤脑筋。“武圣庄不日将有大
喜事。”
“喜事?难道是柳依依……”
“下月廿七,柳依依双十芳辰,武圣庄大宴群雄,意欲在她寿宴上为她比武招
亲。”夜语昊轻笑了声。“不论柳依依那天下第一美人的名号,又或是她曾自
誓非天下第一英雄不嫁的诺言,两样都有着足够的吸引力,将天下群豪引去大
半。且不论京师方面的局势会因此事而引起怎样的变化,柳残梦这一鸿门宴只
怕已没几人吃得住。”
“帝座是怕我们的人手到时会自相残杀?”
“只是自相残杀倒还好,怕只是柳残梦设法控制了他们。光是我们知道的就是
七八十种方法可以制住所有来宾,柳残梦自不会放过如此大好良机。”
“那我们先行通知……”月后说了一半,自行住嘴。武圣庄的名声一向是良好
有佳,口说无凭之事,只会被对方反咬一口的。“从依依小姐身上下手如何?
听闻她曾倾心于魔箫而引得天下大乱,甚至一度投身到神仙府。柳残梦如此利
用她,她未必得甘心下嫁,这便是我们的机会了。”
“说来简单,可是自秀碧坊一役,魔箫已许久不曾现身于武林,甚至连他是死
是活都不知道,又如何利用得起。”夜语昊也早想过这个方法,只是若没有魔
箫的确实消息,想要用空话钓柳依依,根本不可能。
月后心中是想到暗羽,暗羽深谙音律,假冒魔箫吹几首曲子倒不是难事,但无
帝日君月后都离开总舵了,如果暗羽也离开,总舵真要唱空城计不可了,当下
只得作罢。“那帝座的意思是……”
夜语昊看着她。“暗羽坐镇总舵,日君伤重难行,只剩你我二人可去。”
月后垂眼。“妾身自愿前往。”
夜语昊满意地点点头。“顺便注意一下柳残梦的行踪。”说到这,眼睛转了转
,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月后,叹息了声。“月,本座被此事提醒,想来你也到适
婚年龄了,虽然你一向巾帼不让须眉,称职得让本教少不得你。但若是因此而
耽误了你的终身,本座亦将内疚终生。所以今次你也顺便看看有没合适之人…
…这或许是本座多事了。”说到后来,声却呐呐。
月后听得脸色一白,头也微微垂下,想咽口口水,只觉喉间干涩地一句话也说
不出,好一会儿,才吃力地轻启朱唇,字字清晰。“多谢帝座好意,妾身受领
。”说完之后,连她自己都无法置信能说得如此平静安详,忍不住为自己喝了
声彩。
夜语昊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毕竟这是人家的私事,问起来总是有些冒失
。他身为无帝,插嘴这种的事其实也很怕被月后反讥一顿的——幸好她没有。
幸好……
暗地里一声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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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世子自御书房出来,又到朝房转了一圈,带着四个侍卫乘马回府,心下想着
轩辕的交待。
什么叫静观其变呢?走之前叫自己在能力范围内尽力打击无名教的势力,回来
之后却不让自己动手……那一个月中皇上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事情,才这般镇定
?武圣庄比武招亲,皇上不过是下令宝亲王回程时顺便去一趟,就不再多加关
心,难道无名教放开不管,连武圣庄也要放开不管?
边骑边想,脑袋转了几圈之后,确定天威不可推测后,就干脆地抛开不管了。
反正只要他能玩得开心就好,皇上爱怎样他都不管,越乱他越有活力。
但,现在却得先见一个人哦……祈世子笑了起来,俊俏刚毅的脸色出现丝丝淘
气之色。
听闻外院传来阵阵喧哗之声,忙了一夜未睡正在小憩的夜语昊猛地惊醒,抬头
看看天色,午时方过,正是妓院赌坊最清闲的时候,为何又闹成了这般。从小
窗探头望出,却见官慈急步行来,忙理理衣冠,摆正笔墨。
有节奏的三声敲门之声,官慈的语气有点不稳。“帝座,前院。”
“谁来闹事?”
“醉梦小榭。”
“嗯?!”夜语昊虽已猜了不下十道答案,却没想到是这个,当下呆了一呆。
“醉梦小榭的官妓舞姬全跑来天元赌坊下赌。”官慈头痛地想着前院壮观的场
面,对那些打不能打,骂不敢骂的莺燕美人,在逐色之徒的群拥之下,如波涛
巨浪涌来,实是蔚为奇景。“已吸引了一大群人,再不制止,只怕天元赌坊就
要没门没房了。”
夜语昊想到那种场面,不由哑然失笑。“明白了明白了,官慈你不用急。”顿
了顿,向阁外和声道:“祈世子既又来了,为何又不下来一见,”
官慈尚未明白,就见人影一闪,一人穿窗而入,身着鹅黄公子衫,腰束锦带,
看来甚是洒脱无拘。笑语道:“帝座真是好眼光,未见面便能唤得出小号,区
区五体投地,甘拜下风。”
“京师之中,宝亲王不在,红袖陪着轩辕,轩辕又不会这么无聊地大动手笔,
想来唯一能驱动醉梦小榭上下齐心的,非祈世子莫属,世子莫要过谦。”夜语
昊轻笑了声,示意官慈斛茶。官慈虽不愿,但此时室内只有他与无帝二人是主
,难不成叫无帝亲自斛茶?!只有沉着脸为祈世子斛了一杯。
“有劳有劳,不敢当侍卫长这一杯贵茶。”祈世子眼珠子正在官慈身上打转,
却听得夜语昊笑吟吟道:“世子,你的眼睛若老想着挂在别人身上,本座很乐
意为你效劳。”
祈世子悚然一惊,干笑两声,啜口茶。“帝座这般说法,只能怪无名教上下全
是些钟天地灵秀而生的美人,老夫子语食色性也,区区只是喜欢多看些美丽的
事物,并无不轨之心,还望帝座莫要误会。”
官慈只恨方才为了保持主人风度,没在茶中下药。
夜语昊轻咳了声。“祈世子动用大手笔,令天元赌坊篷壁生辉,本座先谢过了
。不知世子用了诸多麻烦手段潜入这富贵无我居,究竟有何用意?”
“没什么,好玩而已。”祈世子说得非常理直气壮,气壮得似乎所有对这话产
生怀疑的人都是不正常的人。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世子不会这么无谋吧。”夜语昊不曾动气,依然淡淡地
说着。
祈世子眼睛在椅子上打转,可是见主人并无意请他坐下,只得自力更生,寻了
把看得顺眼的椅子,大摇大摆地坐下,却听喀嚓一声,椅脚中断。
幸好他未坐实,有点狼狈地屈着身子,瞪向官慈——弄断椅脚的正是满心不爽
的官侍卫长。
“区区若是有谋,就不会险险摔上一跤了。”祈世子嘿笑两声。“帝座毕竟也
是会说错的。”
夜语昊眉头微皱,觉得他这赖皮的本领真有几分像他家主子,那个无良的奉天
帝。果然是一脉相承的一丘之貉。对这种人,若跟他弯弯曲曲地旁敲侧击,只
怕绕上三天三夜也扯不到重点,只有单军直入才是正道。
“世子真的无事?!”语意微冷。
这世上任何人都可以有语意微冷的时候,但没有几人能及得上三个人的语意微
冷,当他们冷下声音时,若还不知进退地卖弄,那……的确是聪明之人,不过
是自作聪明之人。祈世子知道眼前正是一个,又自觉自己聪明是聪明了,离自
作聪明却还有十三公里。便决定还是老老实实的好。
“关于惊鸿照影一事。”
夜语昊眯起眼。“不知世子想谈什么?谈寒惊鸿的死法?又或是无名教已失去
一位日君?”
祈世子干笑。“帝座莫激动,寒惊鸿是死去了,可是我们也没得好处,莹无尘
让出神仙府大当家之位,不问世事,云照影生死两茫,不知所踪。二比一,说
来我们还是吃了亏的。”
“一个死人与两个活人相比,你们真的吃亏?!”夜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