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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即刻分晓。那个失踪了的梅原伸子的女儿荣子,跑进餐厅来找福尔摩斯了。她立刻发现福尔摩斯在桌子底下躲来躲去,于是哒哒哒跑过去追逐它。
“小猫咪,不要走!等我嘛。”
福尔摩斯“慌里慌张”地溜出餐厅外面去了。荣子也跟着追了出去。
晴美见状笑道,“福尔摩斯怕了那小女孩哪!”
片山无意中见到格林贞子走过来。
“有什么事吗?”他问。
“有位客人找你。”贞子笑盈盈地说。。
“客人?”片山又觉得胃痛了。“懂不懂日语?”
“没问题。”贞子愉快地说。“他是日本大使。”
晴美睁大眼睛。“大使?那么是真有其事了。”
“我的话你不相信?”片山沉着脸站起来。“石津,走吧!”
“我也去!”晴美倏地站起来。
“我到会客室去。”美知子说。
“啊!也好。”片山暗自松一口气。这样就有机会跟晴美说话了。
正要走出餐厅时,片山差点跟走进来的松井相撞。
“对不起。”松井不看片山一眼,冗自擦肩而过。
松井大概知道那间餐厅的老板死去的事吧,片山想。
发现尸体的是片山等人,本地的警察当然想不到他们有什么特别关系,只是询问发现经过就了事。
警方似乎是把餐厅老板的事当作自杀案来处理。
可是,究竟是不是自杀?片山觉得茫无头绪。
那人被枪击头部。但是,在小房间里,自称大崎的男人谈话时,看见那叫山边的出示手枪,曾经表示“你是利用自己的身分得到的。”
换言之,大崎本身没有手枪。
不过,后来为了防身而取得手枪也说不定。可是,手枪之类的不是那么容易到手……
片山凭他做刑警的经验,可以分辨得出,山边持有的手枪,跟大崎死去时右手握住的手枪是不同的东西。
“我请他们来这个房同。请——”贞子打开一道门。
“失敬了。”一名穿西装的青年有礼地鞠躬。“阁下就是片山义太郎先生?”
“啊,我是。这位是石津刑警。这是舍妹晴美。”
“我是平田大使的秘书,上姓松永。”青年说。“大使表示。一定要向您表示感谢。”
“哪里哪里。”
“请跟我来。”
青年走进相连的房间里面。片山等人跟在后面。
“大使。片山义太郎刑警来了。”松永秘书说。
“这次的事真是……”
话在中途断了。片山看到那位“大使”,眼都大了。
“你是……”
平田大使也愣然的样子。石津、晴美以及松永秘书,莫名其妙地眨眼睛。
只有片山知道这种微妙的局面。站在眼前这位大使,肯定就是小房间里那个自称山边的人。
“久仰久仰。”首先恢复平静的是平田大使。“承蒙那次你能冷静处理事情,我为日本人觉得光荣。”
“呃……”片山困惑不已。这人明明是“山边”。
现时可以追问他和死去的大崎之间有关系,可是平田大使好像拼命在掩盖什么似的。也许当着秘书面前,确实难以启齿吧!
片山也配合平田的心绪小心说话。
“不,我只是做了分内该做的事而已。”
“哪里,普通人无法做得这么好。”
“您太抬举了。”
“作为一名刑警,我想你是很有同情心的人。”
平田的说法含有微妙的语义。换言之,请不要在这里提起那件事。
“是吗?我也觉得大使是一位十分坦率的君子。”
片山的言外之意是。“现在放你一马,下次得要好好说清楚。”
“你太客套了。刑警工作很忙吧!”
“忙是忙,总有时间好好吃午饭就是了。”
片山的意思是:“总可抽时间吃顿饭说出一切吧。”
“今天我想在距离这里两千米的‘大鹿亭’餐厅吃午饭。”平田的意思是,去那边找我吧!”
“那真好。改天我们也去看看吧!”
“我想表示些微的感谢之意……”平田突然说。
晴美冷眼旁观,一头雾水,唯有沉默的份儿。
可是,石津却有独特的见解。片山介绍过石津后,平田又说了一番感谢的话。石津惶恐地说:
“太荣幸了。这么难得,我想就一块儿吃一顿吧!”
平田吃一惊,望望片山。片山憋住笑意地说道,
“石津刑警很乐意接受遨请,今天中午一起到‘大鹿亭’吃饭。”
“原来如此。当然一难得天气很好。”平田勉为其难地说。“中午以前,我派车来接你们。”
“竟然对我隐瞒这件事?”晴美果然怒不可遏地瞪着片山。
“我说过多少次了,我并非有意隐瞒,只是没有机会说。山边美知子在一起,怎么开口嘛。”
片山等人于平田大使和松永秘书回去之后,留在房里谈话。因为回到会客室的话,美知子在场。
“那么说,平田大使也是幽灵俱乐部的会员喽。”
“多半是的。他当时自称山边。”
“好复杂。被杀的餐厅东主自称大崎……”
“以松井为名投宿这间酒店的是棚山。”
“他们跟那四位少女有何种关系?”晴美问。
“我想知道哪。”片山说。“咦!门外有声音。”
“有人偷听?好家伙!”石津气汹汹地过去开门。“咦!没有人啊!”
脚畔传来“喵”一声,吓得石津跳起来。
“终于到齐啦。”片山说。
福尔摩斯好像表示“迟到了,对不起”,然后快步跳到晴美膝上。
“好重啊!我的腿麻痹啦!”晴美埋怨。福尔摩斯佯装不知。
“真费人猜疑。”晴美又说。“幽灵俱乐部的成员,为何遭人追杀?”
“我怎知道?”片山说。
“这件事跟失踪的梅原伸子有什么关系?”
“谁晓得。”
“什么都不晓得,你算什么刑警?”晴美不满地说。
“胡说八道。这里是德国,不是日本哪!”
“逃避现实!你说是不是?石津。”
“晴美小姐说的是!”
“你别帮腔好不好?”片山怒视石津。
“对不起!”
“不过,事情起端于哥哥的暴行事件却是事实。”
“不是我干的!冤枉啊!况且,事情本来是梅原重行被车撞死开始的吧!”
“可是死的实际上是楠本政夫。至于梅原重行本人,不知下落如何?恐怕已经死了……”晴美说。
“这个必须问梅原伸子——假设他还活在人间的话。”片山说。
“无论如何,她把丈夫的‘身分’卖给一个叫楠本政夫的人却是事实吧!”
“晤。为何她要躲起来呢?”
“也许遇害了。”
“从那片血海来看……”石津说。“啊!当时片山兄被它吓晕了,也许没有看清楚……”
“我看到了。”片山不服气地说。
“喵。”福尔摩斯说。
“怎么啦?”
桌上有水杯。福尔摩斯纵身跳上桌面,弄倒那杯水。
“好坏呀,福尔摩斯……”
水花溅到晴美的裙子,晴美慌忙用手帕去抹。
“福尔摩斯也湿了。”石津说。
福尔摩斯的湿脚印印在地毯上。
“对。就是这样。”片山恍然。
“你说什么?”
“我说梅原伸子。那些血一定不是她的。”
“为什么?”
“那么大量的血呀!假如她被杀了,凶手杷她的尸体从浴室抬出去的话,房间里必然留下血迹才对。”
“哦?福尔摩斯,你是要告诉我们这件事才弄倒那杯水的吗?”
“它不会说话呀!”石津脱口而出,惹来福尔摩斯怒眼一瞪!
“哥哥认为她是自己消失的?”
“这样想比较合理吧!当然不知梅原伸子本身的想法如何。”
“理由呢?她把孩子撇下不管么?”晴美说。
“不错。尤其荣子小妹妹差点溺死了。”
“对。通常的情形,更加不会离开孩子才对。”
“而她竟然失踪了。一定有什么特殊理由。”
“还不知道把荣子抛进水池的歹人是谁哪。”
“那孩子也说不知道是谁。不过,可能是一种针对她母亲的警告。”
“一定有其他理由。”
“那‘四人帮’也是……”
“美知子小姐大概误解哥哥是可靠的人,所以说哥哥是犯人。”
“不是误解!”片山抗议。
“那就对你估价过高了。”
“还不是差不多。总之,那四个人为何来这个酒店,已经是谜。”
“她们的姓跟平田大使等人使用的姓相同……”
“问题就在这里。也许中午听大使说了之后可以知道什么。”
“那位餐厅东主为何被杀?”晴美说。
“他认为受到狙击,最害怕的是他。也可能是自杀的。不过,他应该没有持枪。”
“几位小姐也在现场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