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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手休息室的木屋外。
蓝天之下,冷白色五指,紧紧扶住左侧的参天大树,高大身躯伫立在树旁,脚下是清扫
整齐的枯叶。湛蓝色双眸一动不动地凝视着远处从那间木屋小门内不断进出的每一个年轻赛手和他们的亲
朋。
等待,是喏尔夫·亚蒙达此刻,唯一能做的事。
直到,那些身穿上黑下白,脚蹬黑色马靴的赛手们陆续换上了圣·斯樊丁的大学院校服
快要走光了时,从那扇敞开着大门的小木屋中,走出了一个细高的孤独身影。
这个身材越发高大,肩膀挺拔的金发小伙子身穿校服,独自一人,缓步走出了小木屋。
青年的手中,还拎着一个十分沉重的大包,里面装得是一幅深灰色的马鞍。
全身的血液沸腾起来,喏尔夫·亚蒙达公爵知道,自己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了。终于,他
迈开了大步朝几十米外的青年走去,而副宰相脚下的枯叶,被这位大人踏得发出碰碾的干燥之声,诉说着
行进者的失神。
“等等我们,彬索,”一个声音从那间小木屋内传来,刚刚走出门外的金发青年,闻声
转身回头望去。只见,自己的三个好友从木屋内快步走出。
三人之中,其中性格最热情的一个,已经不由分说走上前去,用双臂夹住了彬索的头,
让自己的额头同彬索的额头相抵,双手还不停地乱弄着彬索脑后与头顶的金色短发,近距离盯着彬索的浅
蓝色眼睛毫无顾忌地笑着说道:“你为什么走那么快?不想等我们么,嗯?”
显然,彬索已经被那个人的夸张动作感染了,笑着说道:“怎么会。”
此时,另外两个好友也笑着走近他们,分别拿起彬索的沉重书包,好像早已习惯了这一
切。
此时,看到这一幕的喏尔夫,不知道自己就要发疯的大脑到底在想什么,他甚至不知道
,自己的兴奋脚步已经停了下来,整个高大的身躯,就伫立在离那四个人的不远处,伫立在干冷的空气中
。
一阵寒风吹过,就在彬索笑着打算挣脱开热情好友的双臂钳制与那好像随时都可能亲吻
自己嘴唇的脸庞时,一个柔媚的女性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下午好,副宰相大人。校长助理哈洛格先生,请我来问您,稍候您是否愿同校长一起
乘坐圣·斯樊丁皇家学院的校用马车,到皇家学院做客,我是校长乌瓦尔伯爵的侄女玫纶,很荣幸认识您
。”
随后,彬索清楚地看到一位栗色长发美女明明已经屈膝施礼了,却不顾一个少女的拘谨
,活泼地向她面前的高大男子抬起了赤裸光滑的左手。
而不知何时出现、面向自己的帝国副宰相大人,听见呼唤后,转身望着来者,半晌,才
缓缓说道:
“万分荣幸,玫纶小姐。”
说罢,冷白色手指抬起对方的手指,将自己的嘴唇贴在少女嫩白的手背,毫不顾及地深
情一吻。随后抬起了那双闪烁着深沉感情的湛蓝色眼眸,凝视着对方。
阳光下,少女的粉红色脸颊,在对方初次见面就如此热情奇异的深邃视线下,变成了可
爱的红色,加上柔媚与温柔,显得格外动人。
看到这一切,刚刚还展露出笑容的彬索,此刻已经没有那么开心了,他推开了搂抱着自
己、同样在出神望着副宰相大人与少女的好友说道:“很抱歉,我的表舅来了。今晚,我得回家。我们三
天后再见。祝你们这几天愉快。”
“再见,彬索。”三个好友只好任彬索拿过那个书包后,看着他离去。
“您在这,表舅。”彬索语气平淡,毫无气力地走到高大男子面前,将沉重的手包由左
手替换到右手。
而这时,副宰相也转身,望了一眼彬索后,对身旁的热情少女说道:“玫纶小姐,请代
我向校长告别,我想我还有机会,参观圣·斯樊丁皇家学院,并与您再次交谈。那么,午安。”
栗色长发少女见状,柔媚遗憾地说到:“午安,公爵。”
喏尔夫·亚蒙达向少女微微鞠躬,转向了身旁的金发青年,不由分说,从青年手中接过
那个不轻的书包,同青年一起踏着落叶,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刚才你在赛场上的表现,简直棒极了。我的眼睛 。。
根本无法离开你的身影。我是多么嫉妒,那些为你嘶喊摇呐助威的身影。”抑制着自己过分
激动的内心,喏尔夫边走边说到:“恐怕今后,我的王子殿下,都不会再属于我一个人了。可是,我是欣
慰的。。
因为你是那样光彩夺目。。 ”
“你还是这样喜欢讽刺我。与我相比,不论何时出现,你都是那么耀眼,”心情错综复
杂的彬索·亚蒙达,情绪平和低沉地说道:
“正如你的父亲一样耀眼。充满了无限魅力。”
惊讶的喏尔夫,不禁抬起双眸凝视着彬索,他听出了彬索语气的怪异之处,仿佛已经没
有了往日的活泼自信,相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成熟的男子语气:
“彬索?。。。 ”
“难道不是么,”彬索·亚蒙达的嘴角虽然扯笑了一下,表情随即恢复成了那种毫无生
气的深沉平静。他却一把从喏尔夫手中夺过那个沉重的书包,不顾对方边走边说到:“怎么,难道我说的
不对么,我亲爱的
表 舅 ?”
听到彬索这种明显在讽刺自己的话语,喏尔夫快步上前,一把拉住彬索的手臂,将对方
拥进怀中,直视着那好无光泽的浅蓝色眼眸,语气深邃痛苦地说道:
“你能够体谅我么,彬索?我并不在乎自己的名誉,可是,我不能让公爵的名誉受损,
我不能容忍这种情况发生。”
“我能够体谅你。”彬索·亚蒙达平静而冷酷地说道:“所以,请你放开我好么,亲爱
的表舅。”
“彬索 ?!”看着彬索的冰冷视线,喏尔夫甚至怀疑起自己决定来到这个赛马场是否
是正确的。
就在他还在出神凝望对方时,彬索·亚蒙达早已挥臂推开了他的怀抱,从地上捡起刚刚
掉落的书包,为缓和两人的谈话,彬索随意地开口说到:“你没有注意到我长高了么?”
“不。我当然注意到了。”喏尔夫的语气也变得冰冷平静起来,可是,喏尔夫始终不可
致信地紧紧地凝视着彬索的一举一动,所以,那冰冷平和的语气之中,饱含着无限的痛苦与炙热恋情,开
口字字珠玑地说道:
“从小到大,你的一切,我都不曾忘记。”
“哈哈。是么。”背对着喏尔夫,彬索轻松地笑了笑,随后,语调中出现了一种压抑着
极度痛苦的奇异上扬:
“喏尔夫。用不了多久。我的身高就能追上、甚至超过你跟父亲。而我的手臂、胸膛、
腰腿也会随着我的不断练习,变得像父亲那般强健。我会变得同宙斯一样神勇、强壮。”
听着这一切,喏尔夫惊愕地无语。
“只要。这是你喜欢的类型。”此刻,情绪正在不断波动的彬索·亚蒙达吐露了心声。
但是,为了从此保持住那份万分不易才建立起来的独立感与成熟感,彬索·亚蒙达无论
如何也不会承认,自己的心脏是如何在那冷酷的外表下,痛苦又激烈地跳动着。
那种用冰冷的话语与情感强制压抑着想要喏尔夫的温柔疼爱自己的无限冲动,忍受着绝
望的煎熬摧残,他,也要竭尽全力用冷静的成熟语态把话语表达完整,可是,此时,沉默蜂拥的泪水却早
已在瞬间冲出模糊了他的双眼,使那原本应该冷静平和的声音,说出口后,竟是那么脆弱,悲恸,可怜,
哽咽且难以成句,令听者的灵魂粉碎。令人心碎:
“喏尔夫。。。。。。 早晚。。 有一天。。
我也可以。。 用 我的强壮双手拥 抱 你,
喏尔夫。。。。。。 回答我。。。。。。
。你 ,愿 意等我么。。。 。。。 。。。 ”
话毕。还未等惊愕的喏尔夫,有机会回答。
再也不能勉强坚持平静,心碎欲绝的彬索·亚蒙达,甩掉那幅沉重的马鞍,向前猛跑起
来!!!
不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