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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忽然飞进一只信鸽,停在锦被上,咕咕的叫唤着。
暮楚笑着看着那只白鸽,忍不住轻哼一声:“好你个雾,这速度也太快了些。”
鸽子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春色无边的女人,然后转开了脑袋。
暮楚一把抓住了它。
信写在一张薄绢上,字迹微微的有些混乱。
暮楚只看了一眼,便放到一边,然后披上衣服起身。
一只纤细冰冷的手抓住了她。
“我就要回去了。”度情的声音依旧是冷冷的,“我不会跟你走的。”
暮楚也没有回头,只是笑道:“随你。”
“既然不打算留我,当初又何必来找我。”度情拉着暮楚的袖子慢慢的起身,从暮楚的后腰环住了她,“你从来就没有为我们想过么?”
“日日为他人着想未免太累了。”暮楚笑道,“你想说什么?”
“留下来。”度情轻声道,“只一天。”
“我是最怜香惜玉了。”暮楚笑道,“可是我打定的主意也从不会更改。这你是知道的。”
“所以?”
暮楚握住那只手慢慢的拿开:“我等的人已经来了。”
度情慢慢的松开了手:“因为那个叫李玉儿的女人?”
“你见过我为了什么女人放弃或妥协什么么?”暮楚笑,“靠近洛阳的每一寸地我都不想待。这里有让人作呕的味道。”
度情再也说不出话来。
暮楚已经穿上衣服出了门。
既然不愿意靠近这里,为什么还要回来?既然不愿意靠近这里,为什么还要等这几天?
度情轻笑一声。
更早之前的暮府。
今天李玉儿很早就醒来了。醒来,眼前是雾凌乱散落的发。
她就这么靠在床头,合着眼,一头如云的发散乱在一旁。
李玉儿掀开被子准备起身。
然后便顿了一下。
那只手。
那只本该握住暮楚的手。如今紧紧地握着雾,死命的扣着。
又是幻觉。看到暮楚的景象,也是幻觉。
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李玉儿只觉得无力:是不是到头来才会发现,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或许,暮楚其人,根本就不曾存在过?
她的手微微的发抖,终于是唤醒了一旁的雾。
“醒了?”雾拢了拢散乱的长发,笑道,“放心,这不是幻觉。”
李玉儿忍不住长吁了一口气。
她真的太担心了。
“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雾抚着李玉儿的额,“会不会觉得有些难受?”
李玉儿没有再躲开,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还好。”末了顿了顿,“就是有点饿了。”
雾忍不住笑了起来。
总认为雾和暮楚是很像的,可是雾真的笑起来的时候,李玉儿才发现完全不是。暮楚即使在笑的时候也像冰一样冷,雾笑起来的时候,却会像冬日的阳光。
为什么暮楚身边也有这样的女人?
李玉儿微微的好奇。
“我的厨艺可不及暮楚。”雾笑道,“你可不准食不下咽。”
李玉儿正准备笑,那笑容却忽然的凝固在了脸上。
脑中仿佛万千虫蚁在振翅一般,忽然的外界的声音全都不见了。眼前晃动的雾的脸,渐渐的的开始扭曲。
眼前的人表情开始变得狰狞,雾便立刻的明白过来。
她把已经没有神智的李玉儿狠狠地压在怀里,可是李玉儿还是不住的挣扎着,难以忍受的呜咽声从喉咙里溢出来。她嘶喊着,叫嚣着,咬着雾的肩,狠狠的咬着,咬出了丝丝的腥甜。
“赶快去告诉暮楚!”她朝着外面的丫鬟喊道,“让她赶快回来!”
门口的丫鬟赶紧的朝鸽室跑去。
“呜——”李玉儿只是不住的撕咬呜咽。
雾的表情微微的晃动,然后静止了。
她慢慢的闭上了眼。
“有个你真好。”她幽幽道,“真好。”
是我从未感觉过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看出苗头了吧……
雾和李玉儿……
大家回去看看主角
你们会看到四个名字。这四个名字中还有一个没有正式出场……
于是……
究竟会有多混乱可想而知……
我已经被纠结死了
七月二十八,洛阳今日小雨。
七月二十八,洛阳今日小雨。
今日的雨细如牛毛,淅淅沥沥。暮楚撑着伞出了门,到了长亭。
有个女子人拢着袖子站在庭中,背对着暮楚,一袭红衣耀眼夺目。
即使是在阴霾的雨天。
“你为什么会来?”红衣女子问道。
暮楚淡淡一笑:“因为今日有雨。”
今日有雨,喜爱干净的暮楚便不会出门。
这是女子的想法。
可是暮楚知道她的想法,所以撑着伞出来了。
“昨日观星象,今日有雨,便知道你会来。”暮楚笑,“既不会失约,也不会让我见到你。”
女子回过头来看着暮楚的裙摆,淡淡道:“你的裙子脏了。”
暮楚笑着拉开腰带,翠绿的褂裙缓缓滑落:“这就不脏了。”
女子微微叹气:“既有后宫三千,何必还要来惹我?”
暮楚笑而不答。
女子的目光掠过暮楚的肩,到了远处。
远处迎面而来的白衣女子。
“怎么出来了?”暮楚笑着揽过度情的肩,“这可不像你。”
“什么才像我?”度情轻轻的挣脱了暮楚的手,看着庭中的红衣女子,“我有事要问你。”
“不用了。”暮楚笑道,“你的问题我可以回答。”
度情看着暮楚,没有说话。
“你姐姐当年那个尚未出世的孩子,是我打掉的。”暮楚笑得好看,“还有别的什么要问的么?”
那若无其事的笑,那平静的无一丝波澜的眼。
度情被铺天盖地的绝望掩得喘不过气来。
“后宫那一干妃嫔的孩子,都是你打掉的是不是?”
“是。”暮楚笑着指着红衣女子,“都是用红莲给我的药。”
“够了!”红莲咆哮道,“你这个魔鬼,魔鬼!”
“怎么这么说?”暮楚笑道,“后宫之争中这样的事情很常见啊。我不过多堕了几个妃嫔的孩子而已。”顿了顿,“再说……”笑,“她们不都心甘情愿的么?”
“她们根本就不知道!”度情已经接近崩溃,“姐姐肯定是知道了,可是却不肯告诉我……”她含泪摇头,“她为什么那么傻,为什么那么傻……”
“我已经把她葬在小竹林了。”暮楚笑得好看,“不是一直叫你到我那儿去看看么?刚添的新坟,很容易认出来的。”
度情面色一变:“你杀了她?”
暮楚笑着点了点头。
“你不是人……”度情跪倒地上,“都是我的错……当年那个可怜绝望的孩子只是幻觉……你的血液里流淌的根本就是冰是毒药,你怎么可能悲伤难过……为什么当年我会那么相信你那么可怜你……”
暮楚笑得眯起了眼:“是啊,都是骗你的。”
“你利用我接近姐姐……”度情笑得红了眼,“如果不是我告诉你我还有个姐姐……”
“说这些都是没用的。”红莲在后面幽幽的开了口,“我们都是她的棋子,只是她的棋子。”
暮楚笑着看着红莲:“诺。”
“奇怪的确是,即使是知道了是你的棋子,还是像飞蛾一样扑过来。”红莲淡淡道,“你是太阳,是把一切烧净的太阳。”
“你是准备跟我下江南了?”暮楚笑。
红莲轻轻的点了点头:“我要看看你的下一颗棋子是什么样子,值得你花这么大的本钱去培养。”
“你错了。”暮楚笑道,“正是因为她根本没有多大的潜力,才值得我耗尽心力去培养。”
她微微的挑眉,“过目成诵有什么用,学富五车有什么用?连自己的心思都控制不了的人,绝不会厉害到哪儿去。”然后很是愉悦的笑道,“不过这次的事情一过,她应该是学会点什么了。”
红莲皱起眉头:“你对她做了什么?”
“哦,一小点药。”末了又摇了摇头,笑道,“不对,是一束花。”
还在自责的度情终于被这句话惊醒,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暮楚的脸:“你给她罂粟花?”
“是啊,熏了好久了。”暮楚笑,“她这会儿,应该是难受到想死了。”
红莲与度情都已经骇得说不出话来。
度情原以为暮楚到这个自己那么厌恶的地方是为了那个叫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