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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快,打斗得甚是吃力,可是仗着招式奇妙,往往在紧要关头能够化险为夷。偏偏她身周还围了一群看客,个个在那里唯恐天下不乱的大声叫好,有几个边道好还边轻声打听着这女子的功夫是哪个门派的,怎么如此飘逸好看。
“反了反了,快!多叫点人来把她捉下去!”老鸨认出这紫衫女子就是那黑衣人方才卖给她的,先前看她还是个昏沉样子,没个半天醒不来,谁曾想才一转眼不见,她就在这里生龙活虎的闹起来了。老鸨心里那个呕啊!她开了一辈子青楼也没见过这么个惹事的主,哪个女子被买进来不是乖乖听话做事?从来没人敢如此大闹锁红楼。
打手们听话,分出两个去后院又叫了人来。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是古来即有的名言,已经失却大半武功的秦筝哪里是这些人的对手?周围那些玩家虽然在大声叫好,却没一个出手帮她。废话,哪个人吃饱了没事做去跟NPC打架?打死了这些普通NPC没什么关系,还会再刷新出来,可是砸坏了东西可是要赔的。于是秦筝只堪堪支撑了半柱香的时间便被拿下,五花大绑起来。
“你你你你你……”老鸨看着大堂里的满地狼藉,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瞪着秦筝,一甩衣袖道:“你气死我了!快,把她带下去关在柴房里!注意可别让她跑了,这里的损失可都要算在她身上呢!”
秦筝这会心里可是一片冰凉,杀都杀不出一条血路,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先前她从昏迷中醒来后发现自己正置身青楼时心里的愤怒就再也止不住了。她没想到那黑衣人竟然真的把她打昏卖到这种地方来了!
当然不愿束手待毙,趁着架着她的两个打手不注意,她赏了一人一脚抽出匕首来就准备逃跑,就算跑不出去,好歹也要拼个鱼死网破!谁知,这些以前不堪她一击的打手现在应付起来竟是如此困难,而且他们人还多,秦筝哪里知道必要的时候这锁红楼可以源源不断地刷新出几百上千个NPC打手呢,她只是边抵抗边诧异一个普通的青楼,怎么养得起这么多人。
“瞪我?你居然还敢瞪我!等我算出今天的损失来,赔死你!”老鸨见秦筝一面挣扎着不肯被带下去一面还在瞪自己,立刻扬起那尖锐的声音骂骂咧咧起来。
“好啊好啊,太精彩了!”这时候楼梯上传来懒洋洋的鼓掌喝彩声。
秦筝一听到这个声音,心里的杀意再次肆起!她立刻抬头去看,那上面站着的果然正是那个她在心里骂了无数次,恨不得杀他个十七八次再挫骨扬灰鞭尸泄愤的混蛋。
“你,你无耻!”秦筝看着他那吃饱喝足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只是她从前只知道动刀子杀人,从不和人多费口舌,懂得的骂人词汇也有限,半天才憋出一个无耻来。
“嘿嘿,干嘛这么大火气?乖乖待几天就可以出去了嘛。”那黑衣人看到秦筝如此生气颇觉有趣,甚至还觉得她此时怒极的模样看起来比原来那甜蜜却让人胆寒的笑意要顺眼多了。
“乖乖待几天?!你倒是来试试!”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是从他眼神里透露出来的那股子促狭意味就足够让秦筝忘掉理智再次抓狂。
“我现在不正待着么?而且觉得很惬意!”黑衣人嘿嘿奸笑两声道:“其实平时你想进来还没有门路呢!最好趁着这难得的机会多逛逛,玩开心点啊!”
“混蛋!恶棍!泼才……”秦筝活了这十九年第一次情绪失控,她已经忘了失去冷静是杀手的大忌,只是想要竭力地找出最恶毒的词来先将此人骂个狗血淋头再说。
“我真的有这么可恶么?”黑衣人隔着面巾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声音里仍带着满满的调笑意味。
“快带她下去啊!怎么还让她站在这里得罪客人?”这时老鸨尖着嗓子又嚷了起来。
秦筝的目光再次转到老鸨身上,望着那张不断开合的血红色嘴唇,她突然从失控的激愤中冷静下来,并对自己刚才的冲动感到懊恼。的确,这种时候生气有什么用呢?骂得就算再狠,那黑衣人和老鸨也不会少一块肉,应该把精力放在想法子脱身上头。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第十三章 没钱赎身那就打杂
打手们听到了老鸨的吩咐立刻开始使劲推搡秦筝,在快要被推出大堂的时候秦筝挣扎着扬起头来,这一次,不再怒形于色,而是笑得很温柔恬淡。仿佛她并不是身处青楼,先前那一场激烈的打斗也从未发生过,倒像是正与知己在雨夜品茗,月下赏花。她笑着向那黑衣人道:“多谢阁下的照拂,改日定当加倍回报。”声音柔和甜糯,异样甘美。
看到秦筝脸上的笑容时,黑衣人突然没有了笑的心情,他的笑意瞬间僵在了眼中。的确,她笑得很美,可是他却觉得背脊上有一道寒意正在迅速向上蔓延。他不怕她恼她怒,单只怕她这样甜蜜地微笑。
“呵呵……不用客气……”黑衣人勉强笑了两声,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声音干巴巴的。
秦筝点了点头,转过脸对那几个打手漠然道:“用不着推,我自己会走。”
这时大堂内的众人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了,都各自退回去继续喝酒,一时间弹琴唱曲之声又起,夹杂着猜拳笑闹声,锁红楼又再次恢复了原先的气氛。
黑衣人站在楼上,将手搁在阑干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秦筝在一群打手的围拢下步入后院,摸了摸鼻子道:“不过就是个游戏嘛,有必要这么认真吗?”
呆立了半晌后,他已经没兴趣再去喝花酒了,从楼上踱下来就要离开,却听老鸨在后头高声叫道:“公子,快等等!”
“怎么?”黑衣人不解地回过身来。
“你给的银子不够,还差一百两!”
“……”黑衣人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心内直叹:黑,实在是黑哪!
秦筝被一群打手锁进了后院的柴房,她冷静地环顾着周围的柴木,选了一处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下,开始思考逃走的方法,可是外面隔着门缝不时飘进来的笑闹声,却让她十分的心烦,没想到自己一个堂堂的杀手竟然会有沦落到青楼的一天,而且还是被人卖进来的,简直是奇耻大辱。她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也在青楼潜伏过,但此时非彼时,一样的地方,做的事情已是两样,心境亦不同。以前是别人的性命掌握在她的手中,现在则是别人掌握着她的性命。呵,真是风水轮流转!
站起身来对着板壁敲敲打打,虽然只是一间小小的简陋柴房,以她现在这不入流的武功却还是没法逃出去,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秦筝叹了口气,又再次坐了下去。
这时从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响,似乎有两个人正聊着天路过柴房,一阵时高时低的对话声隐约传到了她的耳里——
“今天倒霉死了,居然被派去洗衣服,我的手都快泡肿了!”
“不错了,我今天被叫去担水!整整五十桶,现在手软得都使不上劲了。我恨死玉米那个家伙了,迟早有一天,我也要把他打昏了卖到黑煤窑去挖煤!”
“唉,你这个想法等出去后再实现吧……你说,我们还得待上几天哪?我在这里已经玩腻了。”
“这个可说不准,反正我是累坏了,明天要先休息一天……”
此刻有个尖嗓子插了进来道:“哼,嫌累?嫌累还不好好回房去休息,在这里嚼什么舌根?”秦筝认得出,这声音正是那个老鸨的。
说话的两个女子却没有被训斥后的唯唯诺诺,反而爆发出一阵清脆爽朗的笑声,像是老鸨讲了个天大的笑话似的,气得她哼哼地又骂了两声小蹄子,没想到引起了更加强烈的笑。尔后,秦筝才听见老鸨边骂骂咧咧边吩咐人打开柴房的门锁。
“丫头,本事挺大啊!”老鸨一进门就上下打量了秦筝几眼,阴着脸笑道:“不过一顿饭的工夫你就砸掉了我楼里价值五百两银子的家什,说吧,这钱你打算怎么赔?”
秦筝冷冷地抬起眼道:“你打算让我怎么赔呢?”
“既然你让我说,那我就说说吧。”老鸨皮笑肉不笑地坐在一张打手搬进来的椅子上道:“我不管你原来是什么身份,也不知道卖你的人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我只知道赚钱两字,锁红楼也从来不做赔本生意。你要是愿意留下呢,就在我这里好好干活,还清了欠的银子之后,我也可以付点工钱给你。你如果不想留下,我不勉强,但不可能白白放你,你必须拿出身价银子来。”
“身价银子?是多少?”其实问也是白问,她身上几乎一两银子也摸不出来,任务要求找的毒药倒是有几包。
“身价银子是一千两,加上你打坏东西需要赔偿五百两,一共是一千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