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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问他那他是受了我哪一点的吸引。他说,所有的好,所有的坏。每发现一点,他就更无法将视线移开一分。他说,若爱一个人爱到了极至,那这天下所有的色彩就都将集中到了那一人身上,别的,就只剩下了黑白。
我想,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涤宸了。有时候,就只是这样的静静坐着,就会觉得温馨。我喜欢人的心跳,咚咚,咚咚,那是生命存在的表示;我还喜欢人的体温,温温,热热,持久的温暖又不会有火灼的痛楚。
只是从妈妈亡故了以后就很少有人能再温暖到我了。
对于休憩的怀抱,我是很挑剔的。
比小楚峻还挑。
难怪有那么多的人欣赏涤宸喜欢涤宸了。虽然是出身豪门,却没有沾染上纨绔子弟的种种恶习。他聪明冷静,沉稳果敢。他可以在商场上冷酷地作出决断,却也可以扯着我在深夜无人的沙滩上嬉闹,就像个孩子。他会放松地躺在我腿上,认真的抓着我的手按在他心口的位置,说,听见了吗?它正在对你诉说着我今天永恒。然后明天,然后后天,一个一个的永恒串联在一起,就将是我永远的爱了。永生的承诺。
我想,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他。喜欢到,已经将心偷偷地挂在了他心脏的旁边。咚咚,咚咚,他的心每呼唤一声,我的心就会应诺一句。靠着他心脏的热气,我的心才能够不再结冰。我若是不在了,我的心,依旧的会一直一直的陪伴着他的心,直到他能够幸福为止;他若不在了,我的心,也就不在了。这就是我的回应。
扑棱棱,校园中一下子又挤了无数刚出壳的菜鸟,好奇地四处张望着。而我,已经是大二的老鸟了。轻笑着看着涤宸,我笑语。
楚铭也凑了过来,大大的摇头叹息,“临汐,你真该去看看!哈!今天来申请入会的人有多少!咱们章大会长不过是小小露了个面,嗬,那台下多少漂亮美眉就眼冒粉红泡泡只差没流口水了哇!我告诉你啊临汐,这种男人,将来要面对的诱惑只可能会更多层次更高,依我看呀,你还是趁早甩了他奔到我怀抱里来得了!我一定会全心全意只爱你一个,外面的花花草草物品瞧都不瞧一眼!”
微笑,我还没说话,涤宸就已经在阴森森的笑了,顺手啪一声将张纸贴他额头上,“想挑拨离间啊,小子!我暂时不和你计较,活动告示板,你可以出去了!”
第三十五章
紧紧将我搂在怀中,涤宸的声音喑哑痛楚:“想哭的话,就好好的哭一场。放声的哭。哭过了,就当一切都是过去,不要再放在心里一个人痛苦。”
捂在他的怀中,我的声音有些模糊:“好老套的台词。我不喜欢哭。因为,软弱是会变成一种习惯的,所以我不能哭。可是,”我说,声音呜咽,“我真的很想念妈妈。真的真的好想念!”
有什么落下,一滴,两滴,三四滴,打湿了涤宸的胸膛。
紧紧抱着他,那一刻,我哭得像个无措的孩子。
后来,涤宸问我,临汐,你总是不肯将所有的过往都说出,讲一半,掖一半。那一次,如果不是碰巧遇上,你是不是就永远都不打算说出口了?
我轻轻一笑,说也许是,也许不是。也许哪一天我犯错误了,会拿这件事来博你的同情以逃过责罚也说不一定。
人,总是要向前走的,沉湎于过去,就会被往事纠缠住,不得脱身,然后将更多的人拖下深渊,共同沉沦。
说这话的时候,我想着的是夜滔。其实于他,我并无多少怨恨。只是那姓氏,那相貌,是我竭力想要逃脱的噩梦。一直都是。
因为我与他的关系,现在两大学生组织之间的气氛并不太平,其暗潮汹涌的程度直接随我和夜滔偶遇的频率成几何等级变化。
人多,未必就代表势重,商场上的种种厉害关系直接影响到校内学生们的交往关系。所以对夜氏的势力之庞大,我们又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心中对飒然涤宸的歉疚也越发的多了起来,他们却总是笑着要我别介意。他们的忙碌,更映衬出我的无能为力。心中涩涩的,像啃了一麻袋为成熟的梨子果儿,却找不到解决的方法。一切的是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我却只能在一旁眼睁睁看着别人为我忙碌!
涤宸身上的压力最大,既得对付外忧,又得解除内患。
也就是在那时,我见识到了我们之间真正的不同了。
诚如他所言,我还是太幼稚了些,总是无法全然冷酷的对付敌人。而他,却是奉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句古训的。
见识了他对敌的冷酷残忍与无情,我才发现,自己对他的了解,还是太过片面了些。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从前那最初的印象不过是昙花一现,幻影的表象,以为那个有时热情,有时奸诈,有时无奈,有时欢欣,容易满足得只要我一个真心的微笑就可以摆平的那个人才是剥落了皮相后的他。
我的认知,不过是他愿意表露给我看让我心安的那面……
虽然有些诧异于他的不同,我却已不会再感到惊冷。
因为知道,他的这一面,不过是为了保护他所想要保护的人而特别展露出现的。
还有一个人,也让我觉得看他不透。
按说,齐旷是夜滔的副手,和涤宸又是出了名的不对盘,那么他也应该是视对付我为己任的才对。可是很多时候,我却感觉得出来,他是在暗暗帮着我的——仅限于我,碰上涤宸作对的时候,他也是绝对的兴致勃勃,可惜成功的几率与他投入的程度几乎是成反比的。
有一次我问涤宸,涤宸却只一笑,告诉我,“他绝对是有留手的,却不是针对我们,也许你以后会明白。有时候人自以为是在玩游戏,往往到头来,却发现深陷其中的反是自己。”
有些模糊的猜度,却又觉得中间隔了无数的重迷雾,总是没办法串联起来。想不明白,倒还不如不再想,一则觉得没必要,二则因为没时间。
随着夜滔的毕业在即,我们之间的冲突,逐渐减少了许多。也许是终于厌倦了,但也可能是正在酝酿一次激烈的爆发。我不再是得过且过的人了,却也依然为这久违的平静而大大松了口气。至少,飒然、涤宸所要面对的情势乐观上了许多。
虽然这也许只是短暂的,我还是真心的期望它能再稍稍的延长那么一些些。
听着自己沉重浑浊的呼吸声,我拼命的往有光亮的地方跑去,身后喧嚣的人群依旧在穷追不舍。
真是好笑,一直都以为这种匪徒闹事的场面只能在电视报纸上见到,没想到今天却让我亲身体验了一回。
今天涤宸有事回家,我也有事,所以这么晚了才往学校赶。路过一处暗巷的时候,突然的,就蹿出了身后的这一伙人,堵住了去路,还直嚷嚷什么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云云。我自然是只能转身就逃了——鸡蛋碰石头的事情,只有那些傻乎乎满腔白痴血的家伙们才能做到,懂得审时度势的才是聪明人。
虽然自认跑得不慢,到底左肩与后背还是挨了两刀。可以感觉得到血液随着运动的加剧而益发滴落得汹涌了,失血过多到头也开始犯晕。
咬紧牙关跑到路口,正巧一辆车在的等红绿灯。也顾不得许多了,冲过去便拍车门。车主开了门,我急忙钻入,那伙歹徒已是离得不远了。
恰好绿灯亮起,终于得以逃过一劫。
重重的喘着气,带动伤口,痛得钻心。却想起人家好端端的车子只怕是已经被我的血迹给弄得污了。
转过脸,正想要道歉,对方却先开了口:“惹上麻烦了?我送你过了这段路,你最好还是自己下车去!”
很熟悉的声音,却有着不熟悉的冷漠,倒是有些像是——齐旷?!
“吱——”一声,车子突然停了,才发现刚才不觉叫了出声。
“啪——”他将车中内置的灯打开,映出我一身的血污。
“临汐?shit!我带你去医院……不!还是去我家,我家比较近!”
这人,居然手忙脚乱了起来!想笑,微微一动却牵动了伤口,反痛出了一头冷汗。
看着身上血淋淋的,但其实也不过就两处大伤口而已。左肩缝了七针,后背缝了十三针。好在未伤及内脏,还用不着抬进急救室。但因为失血,一时大脑还有些晕眩。晕着晕着,就昏昏沉沉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涤宸早已经赶到,一脸的忧急与冷郁。
浅浅一笑,我冲他两人打个招呼:“嗨!早安!”却没法做出招手的姿势,连着吊瓶呢。
冷着脸瞪涤宸一眼,转向我的时候,齐旷已恢复了他平素的笑容,却多加入了几分真诚的担心:“昨晚一回来,我就派了人去追查此事。相信再过不久,就可以得出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