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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作得准的?总不能捕风捉影,无端端硬是安到我身上。
“……为什么偏偏认定是我?”以我目前的身份地位,君未言有什么理由注意到我?她本应完全
不知道我的存在才对。
君未言胸有成竹地淡然一笑,一双明如秋水、充满了智慧光芒的美目望定了我,侃侃而言道:
“清宁公主的和亲车队在北燕遇伏,险些在天门峡全军覆没。这件事虽被大王硬压了下来,但流
言一向传得最快,京城中早已尽人皆知。追问起来,在关键时刻制服了‘骠骑将军’韩青,揭破
了个中阴谋的那位英雄人物,竟是和亲队伍中的一名普通随从,未言又怎会不好奇呢?听说先生
在信王府里颇受看重,时刻随侍,前些天更曾令三皇子剑下认输。江先生由东齐新至北燕,时间
方位与星相恰恰相合。又有如此才智,如此武功,来历背景更神秘莫测,如果不是未言要找的人
,那么真不知谁才会是了。”
“哦……”原来如此。我恍然摇头,怪不得她会毫没来由地找上我。原来经过天门峡一役,我已
经在北燕薄有微名了。只不过这样一来,却只会令我更加头痛……
“君小姐,这应该只是巧合吧?”我叹了口气,很有耐心地向她解释,“象这么个不得了的英雄
人物,应该有一统天下的雄心和抱负,势可敌国的权力和背景,就算不是一国之主,至少也该是
方面重臣,才能建得出如此功业。可是你看看我,无权无势,人单力孤,一身的武功失去了大半
,更丝毫没有称霸的念头,只想安安静静地过上几天平淡日子,跟你所说的救世之星实在是扯不
上半点关系。”
“这就更对了。”君未言恬然笑道,“星相显示,这颗新星光色晦暗,分明正处于遭人凌迫的不
利境地,更可能本身正遭灾劫。先生武功受损,屈居人下,近日正有许多挫折。情形如此相合,
难道先生仍有疑问吗?”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我退了一步,头痛地望着君未言自信的笑容,几乎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可是……
“不管君小姐怎么想,第一,我从来没想过拯救众生,更不会去参与什么群雄逐鹿。这一生只想
离战争与权术越远越好,决不会沾上半点边儿。第二,就凭我现在的情形,能够自保已很不错了
,还想做什么更多的事情?君小姐这话要是传了出去,给那些霸主知道了,我的性命还保得住么
?”
君未言大约没有想过,如果她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岂非就成了那四名霸主的眼中钉?这么个
争霸天下的头号障碍,他们非个个欲除之而后快不可。不用四人一起动手,光是一个祁烈的追杀
,就已经够我应付的了。
君未言凝眸细细看了我两眼,清丽动人的脸容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造化弄人,天机难测。先生想远离流血争杀,只怕事与愿违,偏偏会给卷进来呢。至于未言所
说的一切,先生放心,此事只有我一人知道,决不会泄漏给第二个人。未言今天请先生来,其实
对先生并无所求,只是希望先生珍重有用之身,切勿心灰意冷,自暴自弃罢了。”
“有用之身?”我轻轻苦笑一声,“我现在身中毒伤,功力全失,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书
生又有什么分别?真不知还有什么用处。”
君未言嫣然一笑。
“凑巧得很,除了玄机星相以外,医药之道也是未言的拿手本领。先生可需要未言稍尽绵力么?
”
我大喜过望。如果我的武功能恢复旧观,唉……救不救得了天下我不知道,至少,救我自己是应
该再没有问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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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信王府,已经近三更时分了。
拓拔弘居然还没有睡觉,一个人坐在大厅里喝闷酒。见我回来,沉着脸冷冷瞟我一眼。
“你还知道回来?”
“……”
我没接口,奇怪地看一眼拓拔弘,怎么都觉得他的表情与口气都不大对劲,好象有一点酸溜溜的
。
我该不会是弄错了吧?酸溜溜……感觉上这个词应该不会与拓拔弘沾得上什么关系才对。
“居然一谈就一个晚上?……佳人在侧,笑语解忧,你倒是过的开心得很!”
酸味好象更重了……我小心翼翼地打量他面色,阴沉得仿佛堆满了一层厚厚的乌云,眉头都快要
打成结了。
不对!大大的不对!该不会……啊!我脑中灵光一转,突然想到,该不会他也对君未言暗中倾慕
,钟情已久?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拓拔弘又有什么理由吃我的醋?认真想来,以拓拔弘的
卓然出众,骄傲自负,寻常人物又怎会被他放在眼里?大概也只有君未言这样的绝世才女才配得
上他,能博得他的倾心爱慕吧?
可是回想君未言今日的神情态度,好象对拓拔弘并没什么特别,却偏偏对我关注得很……惨了!
一想到拓拔弘盛怒的情形,我不觉心虚地后退了一步。
拓拔弘目光一闪,眼中的怒火仿佛更盛,狠狠地一把抓住我的肩头,手劲之大,几乎要把我的肩
骨捏碎了。
好大的怒气……我痛得身子一颤,咬牙忍痛不语,不想在这个时候再去撩拨他。可是这个人到底
讲不讲道理?明明我已经拒绝了君未言,是他自己要下令让我去的……
留意到我一闪即逝的痛楚神情,拓拔弘手上力道稍减,一双幽黑的眸子深深地注视着我。
“江逸……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垂下眼睛,避开他紧紧逼来的视线。
为什么人人都喜欢问这么一个无聊的问题?我是谁,真的就那么重要吗?当然,我也知道,身为
西秦国主的祁越,与身为王府下人的江逸,身份上有着天壤之别。但是不论地位高低,身份贵贱
,我就是我,天下间独一无二的我,并不会因为身份地位的不同而改变。这一点,为什么只有我
一个人想得开,别人偏偏就看不穿,想不透呢?
“你有一身超卓的武功,更有满腹经纶的才学识见,要博取个功名可说是易如反掌。就算想成就
一番惊人的功业,也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可为什么你总是懒懒散散,随遇而安,宁愿委曲在我
府里当个普通的下人,也不想到外面尽展所长地闯荡一番?”
……
尽展所长?建功立业?我苦笑。我的一身所学早已经尽情地施展过了,就连你也不是没有领教过
,只是你自己还不知道罢了。至于功业……我已经扫平边患,击退燕军,为西秦稳住了整个江山
,更亲手带出了一支无敌于天下的精良军队,可让西秦在十年之内无需畏惧任何外敌的入侵。虽
然王位坐的时间短了点,但是就个人成就而言,也已经几乎到了顶峰。还要我再建什么功业呢?
除非真的去征服各国,一统天下了。
拓拔弘深思地凝望着我。
“凭你这一身所学,怎么也不该是个籍籍无名的平凡人物。就算你一直在尽量掩饰自己的锋芒,
但真正的光芒却不是能够被隐藏得住的。老三把你当成眼中钉,老二也总向我旁敲侧击地打听你
的来历,就连清冷如水的璇玑才女都对你如此关注……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就是江逸啊,还能是别的什么人?”我耸耸肩,以不变应万变地用无辜的微笑回应拓拔弘的
疑问。
他显然不相信我的话。“你坚持不肯说出自己的身份,是不是因为直到现在,你仍然没有信任过
我?”
“呃……倒也不能完全这么说。”
时过境迁,君权更替,西秦的江山既已易主,又何必平地再起波澜?我既然不会也不想去夺回那
个本该属于我的位子,那么,祁越这个名字就成了必需被深深封存的一个秘密,再也没有必要揭
露出来。尤其是,对于一直对西秦虎视眈眈的你。不过,说我从来都没有信任过你,好象也没有
错就是了……
分属敌国,立场不同,难道我有什么理由相信你吗?
听到我的回答,拓拔弘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一点。
“好,既然你一定不肯说,那么我便暂时不问。可是告诉我,小烈又是什么人?”
小烈?!我身子一僵,努力控制住自己脸上的表情,用若无其事的口气问:
“你怎么知道这个人?”
“你高烧不醒的那几天晚上,几乎晚晚都在做噩梦,在我怀里不住的挣扎辗转,嘴里一直在叫这
个名字。”
我的心猛然一紧,“我还说了什么?”
“……”拓拔弘一言不发地凝视着我,象是要一直看到我心里去,最后才缓缓开口。
“你一直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