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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孤家两兄弟还真是祸水,一下子就把落梅山庄两座冰山融化了,啧啧,不简单。
运了一会儿功,已经好多了。我靠在船舷上东张西望,酒见愁也是板着个脸,一言不发。今天都是怎么了?不就是没能手刃风华家的人吗?以后还有集会嘛!
正想着,一袭黑衣自远及近而来,大家纷纷站起身。
出乎我意料的是,庄主竟然一个人来了。孤飞扬呢?所有人的眼神都在问这个问题,可没有人敢问出来。
“开船!”庄主只说了两个字,珍贵的两个字。三天里,他就只说了这两个字。
回庄后,庄主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吃不喝,也不召见属下。烟霜亲自端菜进去,都被赶了出来。烟霜是和庄主关系最好的了,尽管这个女人从来不多话,可她也是很有侠义的女子。虽然我不太清楚事情的经过,不过,烟霜的命是庄主救的,她对庄主也是忠心耿耿,如今,庄主连她都不见,看来,真的出了事。
我们三人坐在大堂,都不说话。酒见愁只一个劲地喝酒喝酒,饭菜热了又凉热了又凉,我干脆叫伙计们吃了。烟霜坐了一会儿,突然站起来,冲到酒旗面前,一把夺过酒囊,咕嘟咕嘟灌下好几口,把我可看傻了。她喝完便丢下酒囊,一个人走了出去。
庄里这个样子,该如何是好?
不过我们不用担心追兵会来。因为落梅山庄处于深山之中,而且入口隐秘,还有机关,想要进来,几乎不可能。
咕咚一声,酒旗倒在桌上睡着了。无聊至极,我站起身,到院子里走走。
远处传来剑声,循声望去,只见烟霜正在孤自练剑。她的剑法一向很快,此刻更是凌厉的没话说。我不禁想起孤清平的那幅画,舞剑的紫衣女子,真的把烟霜的神韵表现的淋漓尽致。只可惜,他们恐怕有缘无分,烟霜这个人,是不会轻易让自己脱离面具的。
“你来干什么?”不知什么时候,一把剑横在我面前。
我拍了拍手,“剑法不错,越发有力道了。让我不禁想起,某幅画里的紫衣女子,啧啧,好美啊……”
脖子上骤然一凉,“不许提到那幅画,不然我杀了你!”
“哥哥我好歹也是你的长辈,怎么这么没大没小?”我装作很无辜的样子道。
“我入庄比你早,按辈分算,我比你大!”
“哦?那酒旗岂不是我师弟?”
此话一出,烟霜脸上的阴霾总算散去了些,她收起剑道,“这种时候你也能开玩笑,真是服了。”
“再不开玩笑,这山庄里恐怕冷的梅花都开不了喽!”
第二天一早,我和烟霜一起迈入庄主的房间。
“你们出去。”
“庄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孤飞扬他到底怎么了?”
“出去。”
“你杀了孤飞扬?”
“我叫你们出去没听见吗?不想死在这里的就出去!”
我和烟霜并排站着,不说话。
庄主抬起头,看着我们,眼里尽是寒意。
我抖了抖,道:“庄主为何不将孤飞扬打晕了带回来?”
“这与你无关,不要多问。”
“庄主,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再多想也不会改变,不如往前看,已经做出的选择,就不必去犹豫。后悔是懦夫才会做的事!”烟霜难得说了这么多个字。
庄主望着她,“烟霜,你后悔吗?”
“后悔什么?”
“后悔跟我进了落梅山庄。”
“当然不后悔,若不是来到落梅山庄,我恐怕……”
酒旗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他晃荡着酒囊道:“既然必须在两条路中选择一个,而且你已经做出了选择,就不要唉声叹气。你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继续往前走,期待岔路的出现,或者……就这么走下去。”
‘就这么走下去’,这句话听着怎么这么残忍?
庄主沉默良久,站起来,“我用了落梅无痕。”
“什么!?”我和烟霜惊呼出声。
“落梅无痕?”酒旗问。
“落梅无痕,是独创剑法。”我向他解释,“梅氏家族的每一代传人都有自己的一套独创剑法,落梅无痕就是庄主的,而每一任庄主都以各自的剑法取名。这也是为什么上一任庄主叫白梅飞影了。”
“白梅飞影,落梅无痕……”酒旗喃喃道,“这么说,它们既是剑法,又是人名?”
“不错。”
“啊,那么,你根本不叫云楚泽?”
“那是混进护龙院的伎俩。”庄主道。
“落梅无痕,是什么剑法?”
“一套结合幻术和内功的剑法。中了这种剑法的人,会看到红梅花瓣飘落的美景,但是会昏迷整整千日,醒后也没有任何记忆。”
“哦?你看过?”
我忙摆手,“当然没有,只是听说,要是看到了,我西楼便不在这里了。”
酒旗沉吟一阵,“唔,残忍的剑法……”
“庄主,你真的用落梅无痕……那孤飞扬?”烟霜问的支支吾吾。
庄主点点头,又不说话。我们对视一眼,深叹口气。
一定是孤飞扬缠住庄主不放,又不愿意跟庄主回来,结果追兵又到了,庄主才出此下策。这保全了孤飞扬的性命,可这对于庄主来说,是多大的折磨啊!
“唔,残忍,的确残忍……”酒旗晃悠悠地离去。
第 16 章
坐着低等舱的渡轮挨到B城,已经是深夜了。
好不容易脱离了到处都是腐臭味的船舱,却踏上了满是汽油味的破港,地上黏黏的,垃圾堆成了山,看来是摆脱不了臭味儿了。
这一站只有孤飞扬一个人下船,渡轮很快叫嚣一声便离港了。
走过栈桥,到了大路上,他点燃一根烟,四处张望着。不是他喜欢抽烟,只是,队长说,抽烟是一种方式,向别人暗示的方式,暗示你的身份。不同的抽烟姿势也是有讲究的。孤飞扬从不在意这些,他只是觉得无聊。
这半年来,没有发现任何关于自己过去的迹象,被云楚泽施了幻术更是变成了漫无目的的空想,唯一值得相信的就是他已经死了,他和过去没有任何关联了。云楚泽,风华弦,古疏,孤清平,他们都不会再出现了。现在,只有忘记一切,往前走。
视线扫射到的地方出现了一个蓝色的破旧的小轿车,孤飞扬把烟叼在嘴里,拉紧了风衣,走过去。
驾驶座上的人身材微微发福,脸上罩着帽子,正呼呼大睡。孤飞扬敲了敲车窗,那人弹簧似的坐起来,打量了他许久,又从怀中掏出一张照片,微微点头,道,“天下之大。”
孤飞扬接道,“唯我独尊。”
“哈哈哈哈!对对对,你就是云楚泽了!”那人一笑,露出满脸的褶子,“身份证有么?”
孤飞扬从裤兜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身份证,递给他,只见姓名一栏写着‘云楚泽’三个字,旁边的相片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年,头发梳的笔直,还中分。那人点点头,“上车!”
他坐上车,用力关上车门,心道,“什么破暗号,皇上都从未如此说过。”顺便感叹了一下警局伪造身份证的能力。
车轮与地面的摩擦音划破夜空,飞扬睁开惺忪的睡眼,四周看看,这是一条很繁华的老街,各式的洋房排列于两旁,那汉子带着他绕过好几个弯,走进一个地下室。
第一个入口就有感光仪,里面更是重重警卫严防死守,余光可以瞥见的摄像头就超过了十个。
走过一道老式的铸铁门,‘滴滴滴’的声音传来,飞扬站住脚,看着不停闪烁的红灯。瞬间,四周出现了一群黑衣男子。那汉子道:“不好意思,我们要搜身。”
飞扬并不多话,扔下行李,张开双臂。四只手在身上仔细扫描着,一只手停住了,抽出一个金属的小相框。
这时,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休闲服的男子,笑眯眯地问:“怎么了?”顺便打量了孤飞扬一遍。
那个胖子解释了几句,休闲服点点头,“去查查。”,然后也站在那里等。
这么多人挤在这么小的走廊里,居然能不发出一点声音,孤飞扬不自在地扭扭脖子。
“老大!”去的人很快回来了,“这女的叫陈影,是个陪酒的,死了,车祸。”
休闲服嗯了一声,看看孤飞扬,“想不到,你是个多情种子,难得,难得!”他从相框里抽出那个指甲盖大小的相片,“看在你讲情义的份上,相片还你,相框就没收了。记住,以后进来,不要带金属的东西,这个金属探测仪会发现的。”他一字一句地说着,用手拍拍飞扬的肩膀,对胖子道:“误会一场,带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