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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修自从看到天发推门进来後,心里就不由得狂跳。
但等他们一家子就定位後,宁修失望了,他没有看到他想看的人。
宁修还特定出来走廊看看,又跑到比较好抽烟的尽头晃一晃,结果还是令他失望。
这小子搞什麽鬼?这麽多人的场合也不出现,那他还有什麽时候现身呢?
明明才见过他的呀,还大胆的攫获他的下巴,现在想想没被那吴老大打的满地找牙也真
该偷笑。
但他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只要一遇见小济,他就觉得可以掌控一切局势,尽管每次都
在险中求胜。
宁修又回奶奶的病房等了很久,心头越来越不耐,自己干嘛这麽辛苦在这里演戏,而那
小子,想出现的时候就出现,不想出现的时候就可以让他一个人等得发慌。
宁修厌恶这种感觉,他不是乏人追求,为什麽要为了这个”有异性没同性”的蠢直人在
这里受煎熬?
再等不到他,他就……。
果然,宁修还是没看到姓吴的推门而入,也没有看到他气喘喘的张自己一眼。
这只是永远存活在想像的剧情。
那扇厚重的门依然纹风不动。
真正的吴济风只会把他当空气一样忽略过去,他的视线永远不会越过来,也不会从小桑
身上移开,然後一直停驻在他身上。
很蠢,自己真的很蠢。
在建中,两个人不是相处了两年?小济还曾热烈回应他的吻。
但在异性恋中,这一切都是不具任何意义。
对於已经注定的结果,本来就不该认命吞咽。
没想到自己现在还来吴家玩这种蠢游戏!
他恨他,不准是思念!
他还是要吴济风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先前不是已经干了两次这种事!
可惜两次都被小安一手破坏。
现在小安已经为了插手这些事情而躺在床上。
再也没有人能破坏他的好事了。
没错,他还可以再干一次,要阿飞送姓吴的下地狱。
他轻笑了一声。
可怜的幼稚。
笑到好想掉眼泪。
奔出了病房,宁修走到不知名的楼层,沿著森冷的长廊一直走著,一直走著,直到尽头
。
宁修的身体一顿,心壁像汽球般,终於被硬生生撑破!
宁修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时候推开气窗,记得的时候,自己已经忿忿望著黄昏的天空。
有鸽子越空而过,自由自在凌过天际。
他却过於沉重,无法飞翔。
医院,充满死亡的气息,而他这一生,性别错了。
所以姓吴的宁可爱上任何女人,就是不会在意他。
如果能被死亡吞噬,重新再生,他愿意抛弃此生,变成他的异性,只为了能公平竞争到
吴济风的心意。
他真的想证明,他和他的爱情没有这麽困顿,只要上帝重新赐他一个性别。
宁修开始失笑,真他妈的作什麽白痴梦。
他被一种黑色的情绪压得喘不过气,与他无关,却又硬是逼在胸口的铅块。
终於宁修决定拿出手机,迅速拨了电话,响了很久,那该死的男人终於接了电话,他还
隐约听到女人的娇嗲。
「他妈的!你要我响几声才接!」
电话那头的男人起先沉寂了一会,後来掩不住口气的喜色:
「阿修!」
「岳宁飞,麻烦你去看一下你女人,他快挂了。」
那一头又沉默了很久,才又道:
「程安之已经跟我没关系,现在他只是受刑的叛徒。」声音静到发冷,突又转为热烈:
「修,你久久打给我一次,就只跟我说这件事?」阿飞聚精会神听著这通电话,还不时推
开缠绕过来的女人。
「还有第二件事。」
「嗯!」阿飞认真贴紧耳朵,准备听著下文。
「请你和你他妈的婊子一起下地狱!!」
碰!掼上手机盖!
宁修厚重的鼻息喘著,接著开始对天空破口大骂三字经:
「Son of a bitch!!Fuck your ass!!他妈的,蠢蛋!全是蠢蛋!」
宁修抹开脸上的冰凉,他发誓,绝不要落得跟小安一样下场。
哥哥对小安的定位,宁修很早就心知肚明。
结果小安还把接下的戏码演得不堪入目!一个蠢C!
宁修知道自己已经不会去看他了,直到他出院。
反正结局早是那样,何苦拖戏?
他不再允许自己相思,今後只允许对小济付出难缠的权谋。
好寂寞,为什麽非要见到那个姓吴的不可?
磁铁相斥的原理,不论他试过几百次,都不曾发生过意外。
是的,他不会是小安。
宁修决定开车偷溜,他想去天母。
舅舅家塞满了他在汐止的全部家当,他想去整理一下,而且……。
如果书培看到他来,一定高兴死了。
* * *
请先看浅吻之一
昱日,在吴家的气派大厅。
「宁修,我都准备好了,我们去医院看奶奶吧。」,小桑薄粉未施,朱唇皓齿,含羞带怯凝
望她眼前的男人,浑身散发大家闺秀的高雅纯白。
坐在客厅翻报纸的宁修微一扬眉,不置可否,反正他只是司机。
他侧了小桑一瞥,或许她心里正默默期待那男人的现身。
哼,那就让他出现吧,然後她可以满足的依偎著那小子,互相倾诉两人灵魂深处。
但这一切都不关他的事,他只会安份坐在驾驶座,这一刻起,有吴济风的地方就不会有他
,直到他可以集中火力,直接击毁吴济风的那一刻来临。
「宁修!」微愠的语气唤住他。
因为宁修一脸不关己事的淡漠,并没有逃过吴天棋的眼睛。
天棋在社区大门拦下宁修和小桑准备出发的车子,立即改变主意:
「小桑,我想一想,你今天还是留下来陪妈妈好了,奶奶住院让她担忧不堪,你回去陪她。
」
「爸?」小桑觉得有点突然,尽管心中多想跟父亲讨价还价,但她也知道,父亲的主意一向
不容更改,因此只能难掩心中失落,嗒然落失的离车上楼。
「吴爸爸,你要我一个人去看奶奶?」
「没错。因为你之前的表现不好。」
「是吗?」
「年轻人不要心高气傲,我的担忧你们那里想得到?我知道你会纵容小桑和那小太保,而
且……你似乎对探望奶奶显得非常不耐?」
「我的事很多,还要天天交报告给您,吴爸爸,我承认我没有照顾病患的耐心。」
「宁修!」天棋在他眼前矗立,表情严峻:
「对你的严格,我心知肚明,至於这是为了谁好,我想只要是聪明人,应该会明白。现在
我郑重让你明白,奶奶的事情,比我交待的任何事情都还重要!今天我点到为止,你应该清楚
自己该怎样主动?我要你在奶奶心目中留下最完美的印象,你听清楚了。」
宁修话没听完就按下喇叭,迳自催踩油门离去。
他妈的,他讨厌别人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
宁修压制心中不爽,哗啦就跨进吴奶奶的病房。
今天是上班日,按理推断,病房应该冷清不少,FUCK,要他跟个老人家大眼瞪小眼?SHIT!还
不如他跳进火海里痛快。
定睛一张,病床边的椅子上,已经坐了一个来路不明的病友。
啧,那个伤患到底是撞车?还是从楼梯滚下来?打了石膏不躺著休息,还有閒情跑来找老人家
磕牙?
但不可否认,这男人的侧影非常吸引他,深坐椅子,静静盯著眼前的地板,一付全世界与
他无关的自我,身体动也不动的,沉处在最深的内敛,可惜肢体这般的沉默,只是无知的泄露
出最不安的灵魂,很本能的,宁修就猜出了对方最大的渴望,就是……。
思路突然被截断,因为那侧影逆光的男人很快便朝他看来。
接著天与地无法制止,开始在四周旋转,短暂却已然发生的时空错乱。
事实上,那男人一见到宁修,就开始蹙了蹙眉,接著挤出一丝没有笑意的笑,扬头甩开眼
盖恼人的前发,孤傲而嘲讽。
这人不是吴济风还会是谁?
不会只给他一次撞击的男人。
「宁?只有你一个人?」
「抱歉让你失望了喔!记得跟她说我来过。」宁修眼角撇撇正睡著香甜的老人家。
随即带上门转身走人。
济风消沉的点点头,却也起身,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