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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作派!!怪不得一张票四百块钱呢!」有人大喝倒彩。
「他今天到底怎么了嘛!这么没水准!样子好可怜喔……是不是生病了?」
「就是啊,亏我还花这么多钱来看咧,怎么搞的他今天一点都不帅。」俩娇滴滴的花痴小姑娘说起来是又失望又心疼。
我一边听身边一些七嘴八舌的议论,一边也提心吊胆地注意着舞台上的谌家威——他今天演的是《挑滑车》,连我都知道这是他跟《长阪坡》一样擅长的戏,按理不会出什么岔子啊?我看他的表情好象有些痛苦又在强忍着,虽然他工夫扎实没演错戏,可台底下的笑声早就开了锅,这出戏大概算是砸了吧——这家伙下来不气死才怪。。
我在台下心急火燎的,从没觉得哪一出戏像《挑滑车》这么臭这么长,不禁诅咒起来。
好容易看他下场我连忙跑去后台去化装间,看到大家都站在门外边。
「谌家威呢?」我看到那些老师跟同学都傻站着,也不见他的踪影,不觉有点急躁。
有人怯怯地指指房门,「一个人在里边发火呢……罗老师我看您还是别进去比较好。」
听他这么说我越发心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到底怎样了?实在管不了那么多,我扭开那扇门直接冲进去。「谌家威?!」
他正在卸妆,看到我进门点了一下头,「你过来——把门给我关上。」
松了一口气,我关好门傻傻地靠近,他递给我一团红艳艳的东西,好象是他刚才戴的头盔,「你检查检查我这盔头里边……哼,竟然整到老子头上来了,靠上估计也有古怪……唔!!」突然他闷哼一声,像是在忍痛。
我翻过那东西一看,好嘛!!里边竟然有几只黑黄相间的大毛虫在那里蠕动着。我头皮发麻赶紧将这丑恶的东西扔得远远的,「那你头上怎么样?疼吗?」
他「嗯」了一声没有回答,慢慢卸下身上的靠旗跟大靠,我赶紧接过来。
「小心,上面大概有暗器……」他叮咛了一声,我仔细一看这才发现那衣服里边真挂着不少细针——这都是谁的歹毒主意?!生儿子准没屁眼!!
他吐了口气,唇边居然挑起一个笑容,慢慢坐下来把靴子脱了这才开口,
「幸好他们没在靴子里放图钉,不然我就只能玩玩『凌波独脚跳』了。」
这个人!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些莫名其妙的玩笑,我瞪了他一眼,「你白痴啊……快让我看看。」
我揽过他的头仔细查看,发现头皮上已经肿了好几块,「这边大概不会有碘酒……」我喃喃自语着,看他在台上那样子,刚才肯定疼得要命吧,再看他身上的单衣,星星点点地分布着明显的血痕,「谌家威,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紧?」
他笑笑看着我;,「刚才脑袋顶子上像放了个烟头,火辣得钻心……这会儿倒没什么了。他妈的,敢暗算老子,我跟他们没完!!喂,我说罗健,你别在那跟死了娘似的好不好……」
「啊?我……对不起!!」我这才发觉自己反应过度,赶紧放开他,却无法控制地脸上一热。
他抓回我抱紧,先拉下我的头亲了我的唇一记,然后将脸贴在我胸口,含糊地说道:「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不这样我才要找你麻烦。」
「别、别这样……外面好多人。」我小声地抗议,感到非常不自在——刚才我的确根本没想过外边那些人会怎么看,头脑一热就冲进来了。现在才发觉这屋子里就我跟他两个人……
「在想什么呢?」正在我开始神游的时候,他突然放开我站起来,随手披上外衣,「走,咱们出去,老子非找回这场子不可。」
第十一章
听他说这话的口气牙痒痒的,我心里一惊,连忙拉住他的衣袖,「谌家威……你要干什么?」
他转头对我眨眼笑笑,「去闹事啊。人家都欺负到头上来了,我要是缩着头不响应,那还算爷们?」
「不行不行——」我赶紧拖住他,「不要冲动……你又不知道是谁干的,等查清楚了再说,好不好?」他现在出去一定会像只没头的苍蝇到处乱撞,还能做出什么好事来?人暗我明,他一定会吃亏的,我非得拉住他不可。
「不能等。这种事不趁热打铁就来不及了……你也跟我一起去,瞧个热闹。」他不但不停下,反而打算将我一起拽出门去。我拗不过他,又怕被人看到我们拉拉扯扯的样子不象话,下意识地松开了手,可是他却执意要拖住我。
「哗啦」一声打开门,谌家威看都不看那些站在外面的人一眼,径自拉着我的手大步走出房间。
我被他拖到舞台出口的地方——这时候戏已经演完,台上剩下主持人跟什么嘉宾在讲话,内容无非是褒扬一下目前新秀什么的。
谌家威终于放开我的手,在我跟所有在场人惊讶的眼光中,他再次走上舞台,抢过主持人手上的话筒开始说话。
「我是刚才《挑滑车》的演员,戏演砸了没什么好说的。想请各位留好今天的票子,明儿就这个时候,我还到这儿来演一次——我的几个朋友也会来帮忙助兴多演两出,完全免费,大家要是有兴趣就请赏光。到时候我要还是这副德行,各位的臭鸡蛋烂西红柿尽管往我身上招呼,我要是闪一下,就不叫谌家威。」
台下静默了几秒钟,突然哄堂大笑,接着掌声雷动。有几个小姑娘还一起尖声尖气地叫唤起来:「谌家威,你好酷!!我们一定来!!」
他不再多话,将话筒塞回那个呆若木鸡的主持人手中,从容地下了场。
我在边上目瞪口呆地望着他,半晌才回过神来,突然也好想喊上一声——姓谌的,你的确够酷!!
我不得不承认这家伙是个天生的明星。那种大气跟自信,我大概是一辈子都无法拥有的吧。我还以为他会出来胡闹,倒害我百担心半天,原来他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幼稚无聊。
第二天谌家威虽然很顺利地雪了耻,但是我认为他那么好强的一个人这次不太可能会善罢甘休。果然后来他告诉我说主谋就是那天跟他吵架的老师——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查出来的。接下来他会怎么做我不清楚,可是我有预感某个人要倒霉了。
「哼哼,那个混蛋,我决定让他滚出学校。」谌家威意气风发地宣言,我发觉他很喜欢用「我决定」这三个字,那不可一世的德行真是……
「你想干什么?请你别再找事儿啦。」我一向主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又不是什么杀父深仇,人家那老师拖家带口的,整了别人不怕遭报应吗。」
「喂,是他先整了我耶,难道要我忍气吞声?岂有此理!!那种垃圾你居然还为他说话,你白痴啊?!」得不到我的支持谌家威像是很不高兴,捉住我大声吼,「我看你就是巴不得我被整死好去红杏出墙是不是?」
「我……不是的!!你胡说些什么啊?!」什么红杏出墙乱七八糟的,这个笨蛋!「我、我是怕你把人逼得太急了,那你不是更危险……」狗急跳墙的人恐怕就不是在头盔里放几只毛毛虫那么简单了。
「哈!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他的表情稍霁,笑得坏坏的,「放心,我有的是方法让他自动消失。他整不到我的。」
原来这家伙的城府还满深的,并非一味嚣张的白痴,我放下一点点心,不觉有点想笑, 「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谁吗?」
「谁会像我?」他皱着眉问,「少爷我可是独一无二的。」
「高衙内。」他那副恶少的形象真是有够专业,而且还臭屁得一塌糊涂。
「喂,姓罗的,你找揍是不是?」他突然凶神恶煞地向我扑来,我吓得闭上了眼睛。
「啊——你干什……嗯嗯!」
突然发觉自己不是被扁而是被他吻住,我拼命地抵抗——虽然这儿是学校里人迹罕至的垃圾处理场,可毕竟也算是公共场合吧!偷偷在这里见面也就算了,还做出有伤风化的事,实在……实在是——呃,很舒服……哇哇,我究竟在想些什么?!
「接吻的时候最好专心点。」他拍拍我的脸,「干吗一副天人交战的样子,你喜欢我亲你对不对?那就敞开心胸好好享受啊……」
「没、没有的事!!你滚开啦!」我尴尬得全身发热,无地自容地推开他拔腿就跑。他也不追来,只在后面狂笑不已。
「嘿!小罗,早啊!!」刚踏进教学楼就有人从背后接近我,狠狠地跟我打了个「招呼」,我觉得自己的心肺仿佛都被震裂了——不用问也知道是系副主任,只有他才擅长这样奇怪的问候方式。
「主任好。有什么事要我做吗?」我忍着内伤跟他寒暄——应该是又有事情差遣我了吧。
「不是不是,」他笑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