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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到那个女人在什么位置，但也不敢把头伸得太进去——能那么快解决这么多人，我可能还不是她的对手……
“Shit！任务失败！”只听到这么一句，然后是门开的声音。我赶紧抓住机会往工厂里跳了下去——要是还待在外面，以我的速度，多半会被发现。
听到门关的声音，我松了一口气，面对这种高手，害怕是难免的，特别是我这样还没有真正经历过战场或者擂台的人。
“你终于进来了，说吧，跟踪我是为了什么？”女人的声音又一次响起，而且应该就在我背后，但这并不让我害怕，因为我的所有害怕都集中到抵在我后心口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上了。
“我……”
“你最好说快一点，而且口齿清晰，不然说不定我不耐烦了或者认为你在说谎。”女人的口吻似乎有点调笑的意思，但我绝对不敢认为她在和我说笑——哪怕有可能真的是一个玩笑。
“好奇。”我赶紧说，“在自己的家里看到有人鬼鬼祟祟，跟着来瞧瞧难道不正常么？”
“好奇心可以害死猫。”女人的声音变冷。
“那不重要。”我感到背心上的危险又近了几分——似乎是还没开锋的锥子，稍稍地刺得我有点痛，“关键是我值不值得灭口——首先，在你的眼里，我还是一个普通人，事实上我也和今天这里发生的事情没有瓜葛，这一点以你的能力，应该不难知道；然后，这个地方的活人好象只有我一个了，本来在工厂外围是有人警卫的，但是都被干掉了，应该是你的朋友的杰作吧？所以，有嫌疑的人只会是我和你们；但是，你们显然不是南镇的人，所以你们随时可以离开，而我不是，我很可能在明天变受到审讯。于是，你可以选择把我灭口，然后留下无头大案——你们的危险并不低；或者，你们放掉我，显然我更容易成为最大嫌疑人，就算我向警方说出你的存在，我除了知道你是女人，穿着雨衣进来这里以外，我又能泄露多少你的信息呢？至少我认为，放掉我的好处更多一点。”
“不错的口才，”女人的赞赏没有让我高兴，“不过，我认为，灭口比较方便，而且简单。”
“但是，对于执行任务的军人来说，方便简单并不是选择的标准吧？”我好象已经在流冷汗。
“有一点儿道理，”女人的话让我心头稍微地松了一点，“让我想想……”
拜托呀！我的身家性命可是在你一念之间！放了我的话，我一定会报答你的……我只能在心里唠唠叨叨，要是这些话真的说出口，很可能只是把死亡的概率提升而已。
……
等了很久，也可能仅仅是因为紧张而产生的错觉，反正我实在等不下去了：“请问，我的判决出来了么？”
没有人回答我。
“请问……”我忍不住伸手往背上一摸，这是……一把钥匙，穿入了我的衣服，更浅浅地刺入了皮肤，在空中固定着。
难道——我猛地回头，一个人影也没有！哦不，地上还横七竖八的摆着尸体。
她走了？她真的放过了我？一阵后怕地庆幸之后，我有开始好奇她究竟是谁了。
不过，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闪人吧！
第三十章 又一个女人
匆匆从废工厂出来，我快速地饶着街道晃了几圈，便回到了酒吧。
“King！”我凑上去拉着她的手，“有点事情，我们谈一下。”
“什么事？”King诧异地看了看我，还是和客人们说了几句，把事情交给酒吧女，跟我进了屋子。
“废弃工厂。”我先给自己倒了杯水，事情真让人后怕，“我差点就被人杀了。”
“什么！”King正要坐下，一听这话，差点跳起来，“谁？告诉我！”
“不知道，反正不是本地人。”我定着神，“本来应该是有两个组织的人在那里接头。一个女人进去了，好象要抢什么东西，结果几秒钟就把所有人都杀了。”
“那你怎么卷进去的？”King稍微冷静下来。
“我本来在躲雨，看到那个女人，穿着雨衣，里面应该是军装，很反常，所以跟踪了一会儿，一直跟到工厂那里，听到了发生的全过程。”
“你没有被灭口？”King有点奇怪，但更多的是担心，“或者说，一会儿就有人来酒吧灭门？”
“不是……吧？”我背后一寒，“灭门？”
“既然不是南镇的人，她做得越干净不是越好吗？”King很凝重，“或者，你把事情详细地给我讲讲。”
“嗯，好。”我调动了几乎一辈子的记忆力，不仅每句对话都一字不漏，连那女人的音色都努力描绘了一下，最后一口气把一杯水灌了下去。
“这么说……”King考虑了良久，“合冰，把那把钥匙给我看看。”
“怎么？”我递了过去。
“这是……”King仔细研究起来，突然拉起我，“跟我来！”
“去哪里？”我茫然。
“跟我来了再说！”King带着我直接从后门冲上了街道，最终来到一间旅馆。
“Kate，帮个忙，”King对旅馆的女老板说，“这把钥匙应该是你们旅馆的，看看是哪间房的？”
“嗯。”叫Kate的女人不算面生，我偶尔还在酒吧里见过，只见她点点头，拉出了柜台的抽屉，“究竟是什么事？”
“我也不清楚，不过一会儿说不定情况会失控。”King递去钥匙。
“难道King要重出江湖了？”女老板不但没有担心自己的旅馆会有危险，倒是一脸兴奋。
“少瞎起哄，动不动手还是未知数呢！”King拍拍她，“快点嘛……如果是一般人就好了。”最后这一句是在自言自语。
“……找到了！”Kate把钥匙还给King，“412房间，最好不要把其他房间也搞乱了哟！”
King白了她一眼：“我不想随便出手！咱们都已经成年了！”说着，没好气地抓着我上楼。
“以前的朋友？”我有点好奇。
“好朋友，共患难的那种。”King脸上稍微地笑了笑，“好了，一会儿进去了你在我身后半个身位，不要多说话，最好不说。”
“嗯。”
412房间的门是半开的，King轻轻地敲了敲门：“有人吗？”
“谁？”一个很干脆的女声。
“有点事情想和你谈谈。”King慢慢地推开了门。
“有什么事就在门口说吧。”一只手露了出来，挡在了King的面前。没有衣袖，肤色看上去很健康，也很结实。
“那么……不知道这个是不是你的？”King把钥匙往前一晃。
那手突然伸来，King的手灵巧地一避，同时按住了对方的手：“抢夺并不是最好的办法，我想我们真的有必要谈谈。”
“……说吧，谈什么？”女人沉默了一下，终于妥协，但手依然把门挡着。
“这把钥匙你是怎么丢的？”King先问。
“你是怎么得到的？”女人反问。
“我的一个朋友撞见了一起刚刚发生的黑吃黑，差点儿被灭口。”King对我做了疑问的手势，我摇摇头，表示这声音不是那个女人。King点点头，“而这钥匙就是唯一的线索。”
“黑吃黑？那你认为我和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
“首先我得确认你是不是南镇的人。”
“那不重要。敢在南镇黑吃黑的，一般本地人还没这胆子。”
“的确，而对方也是一个女人，而且，不是特工，就是军人。”
“那你来这里要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这取决于你将要说什么。”
“我？我说什么？关于这钥匙？我也是才发现钥匙不见的。”
“是吗？”King不信的笑，一拳打向门板。
“嘭！”门上开了个洞，King飞快地取出手，又是一拳打去，这次却没有打进去，“以你的身手，会被别人偷了东西还不知道？而且，你会是普通人？”
“你也一样。”女人淡淡地说，“我只能告诉你那个女人留下这把钥匙是为了陷害，要是警方查到你们头上，照实说就行了。其他的，执意想知道就只能用拳头问了。”
“那你能保证我们除了警方，不会有其他麻烦？”King似在讨价还价。
“就这件事而言，差不多可以。”
“差不多？”
“我和那女人并不是一起的，我能承诺的不多。你现在打算和这件事卷得更深吗？”
“好。”King放下手，门上又掉下拳头大小的一块，里面是另一个拳头，“希望你没有说太多谎。”说完，就拉着我下楼。
“King，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Kate很关心地招招手。
“门破了两个洞，修好了告诉我费用。”King边走边说。
“才这样？”Kate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这可不象当初的你呀！”
“我再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