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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不记年 by 眉如黛 (父子)[年上]-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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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台面去抱怨的。 

即便是那一夜……花记年呆呆的想:也不是他的错,他毫不知情。若他知道他和自己糊里糊涂的有了苟且之事,只怕他恶心反胃处丝毫不会亚於自己。想到这里,觉得身子一阵热交著一阵寒,浑身尴尬,进不成,退不能,是真不知道该长笑几声把那笔糊涂账都给忘了,上前恭恭敬敬的磕头,还是该死记著记一辈子,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 

花千绝冷眼看著少年脸上白了又红,红了又白的好不精彩,森然道:“看来你也没什麽不满的。”花记年尴尬良久,觉得仰头看这个男人实在是累人,於是侧著头打量一边的风景,从鼻子中勉强哼了一声。花千绝嘴角又泛出一丝邪笑,握著花记年的下巴把他重新转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说:“这不就成了。现在堡中诸人都笑我教子无方,你我感情不合。下次设宴,你我便共居上座,看谁还敢闲话。” 

花记年毕竟年纪不大,感觉到那只手落在肩膀上,清瘦的身体如同被雷击了一般,华年匆匆流走,像是谁在佛前求了千年万年的誓愿终於在浩瀚大海中浮出一角,轮回的烙印催软了肝肠,那触觉在脑海中迸开如焰火,绚丽如曼珠沙华纷繁如火的开满彼岸……这一惊魂,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来,看著花千绝幽邃且锐利的深瞳,恍惚间说了个好字。花千绝朗声大笑道:“还不快快叫声父亲来听听?” 

花记年僵在那里,脸上一层薄红,额角细细的汗珠,粘著几片碎叶,简单的两个字扭捏了半天还是说不出口,最後结结巴巴的喊了一声:“父……父亲。”眼睛里居然还委屈的蒙了薄薄一层泪水。花千绝还是笑,笑完了若有所思的看著他,眼中似怒非怒,只是淡淡提醒道:“他们都说你性子坚忍要强,聪明毓慧,我倒是看不出……你既然没什麽不满的,又认了我做你的父亲,就别再我面前哭哭啼啼,扭扭捏捏的,免得别人不知道我养的是儿子还是女儿,给我拿出点浮屠堡少主的模样,记住了吗?” 

花记年面色一僵,似乎有些不满,眼中也有些受伤的模样,但看到花千绝霎时凌厉的眼眸,终於跪倒,轻声应道:“记住了。” 

花千绝这才点点头,淡淡笑道:“你可要知道,你对外人尽管忌恨去,君子报仇,十年可期,可是……父子之间,又哪来的隔夜仇?”他说著,正正衣冠,朝小树林外走去,低声说:“罗老堂主已经辞隐归田,明日开始,便由我亲自教你武艺。”  

花开不记年13'父子' 

花记年跪在地上,下摆沾的都是油绿的碎叶,听到花千绝这一句,竟是半天回不过神来。直到花千绝已经去远了,他才记得站起来。头上带的玉冠歪了,他摸索着扶正,可掉下来的额发还在额间晃荡,遮住双眼。 

他在无人的树林间摸上自己被父亲拍过的肩膀,觉得半边身子青青紫紫的疼的厉害,半边身子却如同泡在温水里一般,温软的无一丝力气。少年眼神明亮,呼吸有些急促,却自我叱咄道:“他不过是主动来找你一回,拍拍肩膀,还要教你武艺,你被他收买了?连句好听的话都没有,何况这些……明明都是当父亲的人应该做的!”他骂完,脸上蒙一层不知是怒还是喜的薄红,说:“真是不要脸,他哪里像个好父亲,我每次看到他,他身边的姐姐都是不一样的……拍拍肩膀怎么了,你在高兴些什么?又……又不是没被他碰过。” 

说到这里,花记年似乎猛的醒悟了什么,脸上的血色一下子退尽了,他猛的,用力的扇了自己两巴掌。重新跌倒在地上,眼神瞬间失去光彩,他喃喃的自言自语道:“我……我在想些什么?”他伸手把束发玉冠重新扯了下来,散下一头黑发,苦恼的扯着头发,脸色明灭不定。金色的阳光穿过斑驳的树影,留下点点光晖,花记年抚着身边爬满绿苔的树干,仰头看光柱中翩跹浮动的尘埃,蹙紧了略显秀气的眉。 

“我的父亲……”他呢喃道。 

他原以为自己已忘了。可那个人只是拍他一下,他就觉得心跳如鼓,终究是少年心性。 

那个伴随他度过漫长童年的称呼,在他人口中谱成传说。侍女们抱着他坐在堆满了流苏软枕的矮榻上,挥着桃花扇,疏着流云髻,在江河摇落的日暮里,低回宛转的开场:“小公子,上回,咱们讲到了堡主连破藏剑庐十长老,这回,奴家要讲的是更加了不起的故事。那还是浮屠堡在雷州刚立下分舵的事情,碎空门门主瞧咱们立足未稳,指使手下无端挑衅,镇守雷州的青木堂堂主力斩百人而死,被碎空门的恶徒绑在马后,拖了数条长街,血迹成河,骨肉淋漓。当时还是少年的堡主,听到了这件事情,一字未说,只是从毕州快马扬鞭,数日之内狂奔千里,三日之间往返毕雷二州。信鸽还未飞回,堡主便再次走进浮屠堡——斜披着染血的披风,面无表情的在众堂主门前登上甘露间千石阶,睥睨四方,手提着碎空门门主的首级。” 

侍女们说到这里,总是目含春水的叹息一声,抿口清茗,幽幽叙道:“说到江湖千古人物,我们做下人的未必知道多少。可惊才绝艳如堡主的,淘尽长江之水,想必也凤毛麟角吧。再加上那样的气概,那样冰冷的气质,那样冷漠的嘴角,和如同刀削般的侧脸,野兽般明亮锐利的眼睛……” 

幼年时的花记年,总在这时候,随着侍女们半闭的星眸,陷入浩如烟海的遐想:有时是那位冷漠的堡主剑荡千峰的绝世风姿,有时是他在杀人后蹲在小溪般洗手的刀削般的侧脸,有时候是他手提宝剑,去赴一场月下的剑斗,也有时候是他倚着树浅眠的深刻五官。可如今花记年在遐想时总带着苦笑。别人总说相见不如不见,或许此言非假——当年讲故事的侍女脸上大多已有了浅浅的风霜,她们也再没有机会告诉他:为什么那个不近女色的堡主身边会莺歌燕舞?为什么那个终年脸如严霜的堡主嘴角会荡起邪笑?为什么那个寡言少语的堡主如今会字字伤人? 

“我的父亲……”他低低重复道,少年俊秀的脸上佯装出一个不屑一顾的轻蔑笑容,他低声笑道:“不过是一个连着血脉的陌生人罢了。”花记年拍拍下摆的草屑,一手捡起宝剑和玉冠,一手撕扯着及肘的黑发,眼角微微上挑的眸,在掉落的额发间闪烁不定,他走了几步,又止步不前,看着自己包裹在绸缎鞋面下的脚,几不可闻的抱怨道:“他们不是都说……儿子比姬妾什么的要重要很多的吗?既然……让我叫他父亲,怎么说,都应该再……再对我好一些的。” 

他说着,哼了几声:“他才不是个好父亲呢。我一点都不想见到他,绝对不会原谅他。”他这样信誓旦旦的说着,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俊秀却漠然的五官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柔和一片,他叉着腰,看着天空,皱着鼻子微笑道:“好吧,除非你多夸夸我。” 


花开不记年14'父子' 


第二日晨光微吐,花记年便斜背着宝剑,早早步入小树林候着,正是满枝雀啼的时辰,吱吱喳喳好不热闹。 

花千绝来的并不算晚,但也绝不算早,乌发不簪,猖狂的散落肩头,身上只是松松垮垮的穿了一件宽敞的外袍,用腰带在腰间随意一绑,系上浮屠令,眯着锐利的眼眸,低着头俯视花记年。少年看看自己的父亲,又下意识的对比自己端正的衣冠,看着自己脚上的牛皮软靴和他沾满碎叶的赤足,几乎有点拂袖而去的冲动。 

花千绝一脸纵欲后的慵懒,任少年尴尬的,在看到他胸前激烈吻痕的时候侧过脸去。他斜倚上身后参天巨木,似乎困的眼睛都睁不开,邪笑着说:“这是我九年中,起来的最早的一次。”花记年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嘲讽道:“记年想劝谏父亲大人几句,无论如何,床第之事应该有些节制。” 

花千绝低低笑着说:“傻孩子,我要是不风流多情些,哪里会有你?”花记年蹙紧了眉头,咬牙道:“可我现在不需要兄弟姐妹了!” 

花千绝听了这句,朗声长笑道:“那也容易,如果你看到哪个女的怀了你的兄弟姐妹,一剑杀了她便是了。”他说完,看到少年僵在那里,邪笑着又补了一句:“当然,如果是我正宠着的人,或许你得跟我先打上一场。” 

花记年脸上青了又白,几次深呼吸,才稍微平静下来,低声道:“你不是要教我习武的吗,怎么还不开始?” 

花千绝看着他笑了一笑,伸手取下少年背上长剑,缓缓把剑出鞘。宝剑明亮的如一汪秋水,他笑道:“好。我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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