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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不及多想,继续帮助溺水的人。
“我来吧。”过了好久队长蹲下身来,他把手伸到那个人的腹下向上挤压。
没过多久那个人张开嘴吐出些水来,紧接着人就醒了过来。
我确定他睁开眼睛第一个见到的人是队长,可是他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定定的看了几秒钟,短暂的几乎让人以为他从来没有在队长的身上停留过他的视线,可是我就是知道,他们似乎是相互认识的。
他转过来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脸上,“是你救了我么?”
我想说不完全是,如果不是后来队长的那几下挤压我不一定能救他,但是没有给我说话的时间,他没有停顿的继续说下去。
“谢谢你救了我。”然后他就不再愿意说话。
他身体上还有鳄鱼牙齿留下的伤口,很深,每一处伤口都在不停的往外流血。我到越野车里找出急救箱,里面有些止血止痛的救急药品和针剂。
“忍着点。”我要先替他处理伤口,用干净的棉布沾着双氧水擦拭那些伤口,很疼,我亲身经历过类似的疼痛。
他紧咬着牙根,没有叫出来。我想他大概是一个很坚强的人,否则也许根本就不可能从那只鳄鱼的嘴里活下来。
一共是十处伤口。我擦到最后的时候手已经止不住的颤抖起来,杰米紧紧地抱着我的腿,好像是要给我打气一样。
“妈妈,加油!”我低下头看到杰米那双黄褐色的小眼睛一动不动的紧盯着我。我想等到有一天杰米长大了,不知道它会变成什么样子。
被包扎好的伤口一开始还是会向外渗血,我帮助那个人让他平躺在铺着我的制服上衣的草地上,尽量让他胸前和背后的伤口不要再受到刺激。
大概过了十分钟,这十分钟里那个人一直闭着他的眼睛,队长拍了拍我的后背说他还要到别的地方去然后就离开了,望着他的背影,我有再多的疑问也无法问出口,更何况我本来就不是一个好奇的人。
我这才静下心来仔细的观察那个人的样貌,浅棕色的短发在湖水里沾湿而服贴的垂在耳际,脸色苍白是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他的身材适中,肌肉很结实看样子平时有很好的锻炼过,至于眼睛的颜色,仿佛是灰色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血终于止住了,止疼的针剂也开始起作用,那个人的脸色从苍白渐渐的有了些血色。我问他怎么会一个人在湖边,他说他是来扎沃观光的游客,路上和导游走散了。他的话是真是假我并没有在意。
“我们回狩猎旅馆吧?”我问他。
他点了点头。
我搀扶着他站起来,不可避免的扯痛了他的伤口。
“疼的话就叫出来吧。”看着他紧锁眉头的样子我也很难受。
他笑了笑,我觉得他的笑容很好看柔化了他脸部的轮廓。他顺利的坐上越野车,我原打算让他在车后座躺下来的,他却坚持要坐在副驾驶座上。
“我叫皮埃尔?辛格,你呢?”他持续着那个笑容。
“道格拉斯。”我也笑了笑,但是感觉自己的笑容不如他的好看。
“姓呢?”
“没有。”我是个刚出生便被遗弃的孤儿。
我以为他会说“对不起。”可是他并没有说那句话。
“你的眼睛是绿色的?”
我点头。
“怪不得,我从刚才就觉得它们很漂亮,像两颗绿宝石一样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的话与刚才相比多了起来,我想伤口可能不再像开始那么疼,于是我也放下心来。
皮埃尔发现了安安静静趴在我膝盖上的杰米,“它是……”他的话中充满了疑惑,我想是因为他才刚被一只鳄鱼袭击的缘故。
“我的‘孩子’,它叫杰米。”
“……它……很可爱。”沉默之后他还是觉得说些什么比较好,但是可以看出来他的话不由衷。我不喜欢表里不一的人,但是我不讨厌这个叫皮埃尔的人。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很可爱,就像杰米向我要吃的或者要我在夜晚把它抱在胸前的表情,我开怀的笑起来,他不明所以的看了看我奇怪的笑容,也跟着一起笑。
就这样,我们一路笑着回到营地,迎接皮埃尔的是米莉亚,她拿着针管在营地的院子里看上去好像等了好久,一见到我的车子就冲了过来。
“那个受伤的人呢?”她向着越野车的后座看过去,可是什么也看不到,在她的意识里受伤的人就应该乖乖的躺着。
“我想你要找的人应该是我。”皮埃尔好心的提醒她。
米莉亚这才注意到皮埃尔身上的绷带。她拉着他回医务室作进一步的治疗,在消失在房间的拐角的时候,皮埃尔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他的表情很严肃。
我想起杰米……它当初认定我的那一眼和皮埃尔刚才的眼神很像。
回到房间队长在屋里,米莉亚那么早就准备好工具估计是队长告诉她的。队长躺在自己的床上面向墙壁我看不见他的脸,我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就像偶尔我也会在巡逻回来之后就累倒在床上,我走过去想替他盖上被子,却发现他睁着眼睛。
“……我回来了。”我把被子披在他的身上。
“嗯。”他简单的应声,没有把脸转过来。我想他大概是累坏了,我也一样,于是我躺在自己的床上很快就进入梦乡。
睁开眼睛的时候队长就在身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跑到我床上的却感到胸口一阵温热,从高处的窗子可以看到外面天色已经黑下来,我错过了营地的晚餐。
杰米蜷成一团挤在我和队长之间,每到夜间,我和杰米总是很贪恋队长的体温。
“醒了?”队长把我们往他的怀里搂了搂。
我的头枕在他的颈窝看不到他的眼睛,房间里很安静,营地外面也是难得的没有动物来光顾。
“饿么?”
我摇头,“不饿。”
“……”队长似乎是犹豫了很长时间,“那个人对你说什么了么?”
“那个人?”我想了想,“你是说皮埃尔,那个被鳄鱼伤到的人?”
“对,是他。他跟你说了什么……有谈到我么?”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异样。
我抬起头想要看着他的眼睛,房间太黑我的眼睛还没有适应这样的环境所以除了他银白的长发什么也看不见。
我的手摸索着抚上他的脸,找到那道细长的伤疤,“你们认识么?”
他的头在我的手掌中轻轻的点了一下,果然是认识的么。
“你在害怕什么呢?”我睁大了眼睛寻找他的湛蓝,他在一瞬间的颤抖也逃不出我的触觉。
沉默了好久,队长还是不肯说。
我不知道的只有他的过去,皮埃尔知道,队长不希望我知道的他的过去……我想我的判断没有错就是这样。
如果队长认为这样对我们而言都好,那么我就不问不去猜测。
“别怕,我在这里,就在这里。”不是安慰,我说的是事实。
在黑夜中,队长找到我的唇,我的手插进他柔顺的发丝,亲吻,如同童话故事中王子与公主定情的初吻一样甜蜜。
有人在叫。
然后有人开始敲打我们的房门,那是一块并不算结实的木板,我以为外面的那个人会把门板敲穿。
“快点!快点!有蟒蛇!”我睡眼惺忪的爬下床拉开门就听到外面的人这样叫着,顿时睡意全无。
“……什么事?”队长在里面问。
“蟒蛇!”我回应了他一句就和来敲门的乔伊一起往出事的地方赶过去。
凯坦尼狩猎旅馆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出现过这类动物进到旅馆里面的事情,最后的一次是一只豹子。我们每天都会在就寝前嘱咐游客们要关严房间里的窗户和大门,就是为了要防止类似的事件再度发生。
出事的房间被守卫队队员已经隔离开了,住在房子里面的人浑身颤抖着站在人墙外面安全的地方。我走过去。
“还有一个人在里面。”
我探头进去就看到了里面的情形,一条大概有四米长的绞蟒在房间里立着它的头和身子,被困住的人其实并没有被蟒缠住,只是他距离那条绞蟒太近,绞蟒的牙齿咬住他和我们把已经虚脱的他拉出来,这两个动作的时间相比起来,可能前者的速度比较快。
时间很紧迫。
那是一条非常漂亮的绞蟒,粉红色的身体上布满了暗红色的斑纹,它的身体从头到尾都没有突起,这意味着它是饿了。
还好只是一条绞蟒,它们并不对人类感兴趣,但是留在房间里的那个人好像受了伤,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血的味道很可能会让这条绞蟒失去理智就像海里的鲨鱼。
那个人看起来有点眼熟。
他动了动抬起他的头,我看见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