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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议论声仍是没有中断过,我惨白著脸半点反应也做不出来。他在干什麽?他刚才做了什麽?是不是忘了我们都还穿著学校的制服?我愣愣的抚著嘴唇,忽然想立刻死去。
「现在你总不能说你没见过男人在捷运上接吻了吧?」他拍拍我的脸颊声音里尽是满满的得意。
我脑里一片空白,但手却自动的紧握起拳狠狠的往他腹上击去。
「扬季绝你这个王八蛋!」回过神来我忽然满脸涨红,羞怒的朝他挥著拳却让他牢牢的握住我挥过去的拳头。
「别人的眼光又如何?难不成你要一辈子这麽压抑著自己直到老死?」他忽然将我的头按在他的胸膛上,完全不理会我的挣扎。
然而我却在听见他那安稳平顺的心跳声时,停止了挣扎。
好美妙的心跳声。
11。
「人世上最可悲的事不是别人的异样眼光,而是自我欺瞒。」低低的嗓声,扬季绝的手指轻柔的抚著我的发。然而他那沉重的嗓音却直直的揪住我的心,只让得我张大著眼静静的听著。
「世上的人大多是愚蠢的,我是你也是。总有人以为藏住了真心、自我欺骗,就能解决一切。」他深深的吐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著。
「总有人怨了一辈子为何别人总要负他、骗他,却不晓得是自己的心早已负了自己、骗了自已一辈子。只因心是最大的骗子,或许别人能骗你一时然而它却会骗你一辈子。」
我听著他安稳的心跳声和沉重的嗓声,心底却有些难过。只因我无法反驳他所说的,他说的没错一个人最可悲的并不是活在别人异样的眼光下,而是活在自我欺骗下。
「或许我们真的很愚蠢,但是至少要活得问心无愧、至少不要欺骗著自己的心过著日子。如果只能活在面具底下,那这样的人生是不是太可悲了些?」在最後的尾音他忽然笑了出来,完完全全的把那语重心长的气氛破坏掉了。
「哈哈……到站了,下车吧。」他扶著我的肩,在我仍发愣的同时和众人怪异的眼光注目下走出捷运。
痴傻的看著捷运再次开走,我忽然转头看向扬季绝,突然觉得他这人并非如同外表那般轻浮、像是什麽都不在乎般的。
「我知道我很帅,不过你这样一直盯著我看我会不好意思的。」他掐掐我的脸又是一脸不正经的笑容,说完便又拉著我的手搭下手扶梯出站。
我望著站外的街景,福国路上仍是车来车往,右手边的那间7…11仍在。我眼一眯,又想起以前常出了站便和陈云平往7…11里冲,去搜购一些食嘴填饱肚子。只可惜景物依在,却早已人事全非。
「走吧,我车停那边在骑楼前。」在我仍在回忆过往时,他忽然拉著我往左手边走去。看著那仍未曾改变的骑楼和店家,我的心里更是难受。我根本不应该来这,不应该跟扬季绝来的。
他拉著我直走到骑楼下的一间类似柑仔店前时才停了下来。自由 自 在
「我车在那。」他拍拍我的肩指了指停在马路旁的一台银色50。
178公分的大男孩骑50cc的小绵羊?我怪异的瞪著那台小巧的摩拖车,只觉得扬季绝坐在上面的景色肯定十分好笑。
「喏,接住。还有,别偷笑。」他丢了顶水蓝色的安全帽给我,还不忘在最後补上一句“别偷笑”。
我果真……拿他没辄。我接住安全帽戴上它後,便跨上了後座且如此的在心底哀叹著。但坐上去後才又觉得两个178公分的大男生坐在一台50cc上,这副景象真的很好笑。
「坐稳了唷。」他将我的手环到他腰前後,便将油门催到底在我的惊愕中往忠诚二段飙去。
我猜,这台小绵羊肯定早在八百年前就让扬季绝这家伙飙到破表了。在他超越十几台125後我心底更是确定这家伙根本就是把50当成125在飙。
接著心里一怔,刚才有那麽一瞬间我将扬季绝和陈云平的身影重垒在一块。可是我明白他不是他,而且还是压根儿的一点也不像。充其量,也只有那身异於常人的气质和同样俊美。
但若严格来说,陈云平的俊美是斯文公子型的,然而扬季绝却是狂傲不羁令人难以移开目光的俊帅。所以,他们是不同人、他们是不同人,不同人。
12。
等我回过神时我们已经到了地下停车场了,我搔搔脸下了摩拖车又将安全帽丢还给他。
「你想吃什麽?」他边收安全帽边问著我。自由 自 在
「都好。」我瞄著四周发现这个地方是我以前没来过的,以前都直接从大门进去,还记得每次要进去时陈云平总是会和管理员聊个两、三句。在我还在神游时,他忽然大手往我颈後一勾两人突然额抵著额的如此贴近。
「你干嘛?」瞪著那过份放大的容颜,我忽然脸颊一阵燥热。
「什麽叫都好?那吃我好不好?」他满眼笑意的睨了我一眼,又接道:「你到底想吃什麽?再说随便还是都好的话,我就当做你是想吃我了。」
我眼尖的瞧见他唇边勾起的那抹邪恶笑容,这个恶魔分明就是逼我做出决定。难道是因为我太没自我主见了吗?所以他才故意……?哈,怎麽可能呢。对於这天真的想法,我在心底只觉得可笑,我真是太抬举自己了。
「皮蛋瘦肉粥,我想吃皮蛋瘦肉粥!」我拉开他环在我颈上的手,边喊边往後退了一步。我不敢问扬季绝这些暧昧的动作究竟代表什麽意思,更不想去知道……有时越了界就什麽也回不来而且连朋友也做不成,就如同当年的陈云平和我一样。
他摊摊手,仍是满脸笑容。
「那上楼吧,家里有食材。」说完他便往电梯走去,我跟在後头进了电梯却发现他刚才说“家里有食材”。难不成他会煮?
「你知不知道,人的眼睛会出卖他内心的想法?」忽然的他倚向我,话语里带了点像似顽皮的笑意。
我明白他是在指我,说我心底想什麽全都表现在眼眸里。
单纯,却愚蠢。
「生气了?呵呵……」他倾身按了六楼後忽然绕到我面前,像是要刻意遮住那开始变动的数字,只可惜我还是看到了。六楼,扬季绝的家;五楼,陈云平的家。
「我好久没进这栋大楼了,快两年了吧。」眼睛盯著地板,我又陷入过往的回忆里。愈是在天母待得久,那年尘年往事在脑海里愈是清楚。
可怕的清楚。
「到了,走吧。」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他没给我开口的机会便是拉著我的手跨出电梯。似乎明白我又陷入过往的回忆似的,总在我回忆得心里发颤时他会适时的出现拉我一把,将我拖离那可怕的世界里。
出了电梯後他向左拐进,便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了门。里面的布设和陈云平家相差不远,我将背包放在沙发上环顾著四周。
「我房间在那,我去弄粥你无聊就看电视。」他走进厨房指了指从我这看过去的左转角处。
真的下厨?见他开始在厨房里忙碌起来我愕意的愣在原地。
「我是独子,不晓得父母真是生意做得大还是不想管我,国小时我就是钥匙儿童了,吃外食总会厌而且不懂得煮饭菜会饿死的。」他打开冰箱弯下腰去寻著东西,然而话语里的落寞却是如此明显。
听完他的话我又是一阵傻眼。自由 自 在
扬季绝不是天骄之子吗?天骄之子该是姥姥疼、爹娘爱,三不五时捧在手心万分呵护的才对不是吗?或许我真的错了,或许并不是家里有钱又成绩好长得俊帅便是天骄之子。
「我猜你定一直以为我是那种人中龙凤,可惜我不是。」他从冰箱里拿出食材後便又转身拿起锅子,放进米粒後便转开水龙头开始洗米。
「我很爱玩,国中时便是大功大过交替著记,就连老师也拿我没辄。」扬季绝那爽朗的笑声直直的勾住了我,我倚著墙看著他边忙著手边的事物边说著以前的过往。
「那时我爸常被我搞到几乎心脏病发,因为在他接到老师道贺我记了支大功电话的隔一天,总会再接到一通训导主任说我又闯祸记了一支大过。」
不知是否我的错觉,扬季绝脸上的笑容竟是万分的得意。听著他的话和看著他的笑容却又让我觉得他的确是天骄之子没错,一个像天使却也像恶魔且喜爱玩耍、弄人的天骄之子。
或许对於扬季绝而言,过人生就如同在玩游戏一般,有大起大落的惊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