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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好累,好虚伪。心太累了,我宁愿一辈子就这麽睁不开眼。人类、爱情甚至是同侪之情,都好虚伪,好虚伪。我希望,不论是何时、哪生哪世,都不要再让我爱上这样的一个人了。
情灭了 爱熄了
剩下空心要不要
※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还有两张惨白得不像活人的面容。
我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剌鼻的药水味便窜入鼻中,而映入眼里的,是爸和妈那惨白到令人害怕的脸庞。
我没死吗?我没死吗?心里乍然升起一股强烈的无奈感,想扯唇自我嘲笑一般时,却发现,我连扯辱微笑的力气也没有。
「语尘……你为什麽想不开……吓死妈了,还以为你会一直睡下去……」才一定神,便看到妈哭倒在爸怀中。
「语晴,去把那个男人叫来!好让你大哥清醒!」爸搂著妈,却沈著脸望著我。只见妹跌跌撞撞的跑出了病房,然而要踏出去的那瞬间,却又回头望了我一下,似乎是害怕她再回来时,我又睡了。
妹回来时,身後却多了一个人,一个俊美得令人难以移掉目光的男人。
「我养了你十七年,你却为了这个认识不到两年的人自杀!你昏迷了一个多礼拜,这个人却今天才来探望你,你最好想一想值不值得!还是你真想让你妈哭瞎?」
爸虽没有生气,然而低沉的声音飘进我耳里时,却是那麽的沉重。声音明明就没有重量,但这一刻,我却觉得爸的那些话,重到足以压死我。却也提醒了我一个事实,一个“我是不孝子”的事实。
我是不孝子,跷家跷课全为了一个男人。现在被人家玩完、抛弃了,还哭得半死不活的闹自杀。我是不孝子,一个把步家的脸都丢尽了的不孝子。
我无言的望著站在妹身後的人,然後闭上眼、再缓缓的睁开眼。
「他是谁?」斯条慢理的问著,接著妈停止了哭泣,妹更是愕然的看著我,而站在她身後的那个人,那一瞬间突然脸色刷白。
「你不认得他?」妹打破房内的沉默,以著不敢相信的口吻问我。自由 自 在
「为什麽要认得他?我又没见过他。」我闭上眼,在心里沉沉的叹了口气。就这样吧、就这样吧。既然上天不允许我死,那我至少可以允许以前的那个我死去。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终於,在那片足以压死人的沈默後,那个有著人见人爱的脸孔的男孩,以著异常冷然的声音问著我。
「今天是愚人节吗?奇怪,就说没见过你了,怎麽可能跟一个不认识的人开玩笑。」我漠然的望著他,然後从他那双漂亮的凤眼里,看到一股落寞的笑意。
你快走吧……看到他身上围满一股落寞时,我突然感觉到心脏颤颤的发著抖。
「那你记得我是谁吗?」妹回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紧张的问著。
「你耍白痴哦,你是步语晴,我妹啦!难不成你当我傻了不成?」我无力的看向妹,佩服她在这时还能搞白痴。
「忘了也好、忘了也好。」爸突然这麽的喃喃自语,接著便看到妹身後的那个人转身走出病房。
当他要跨出去的最後一刻,回头瞟了我一眼,然後我从那一眼中,彷佛看到了他的安心和绝望。
你也会绝望吗?扬季绝。
我盯著空的房门,然後使尽全身的力量,扯出了一个万分无奈的笑容。
就这样吧……你就当我忘了你,就当你以前认识的那个步语尘已经死去吧。久久,我才将视线自房门口移离。然後在他们都出去了以後,一个人躺在病床上,无声的哭泣著。
我这个人,是不是天生犯贱啊……扬季绝都说得那麽清楚了,为何我还是一点也不恨他?我想恨他、我想恨他!谁来教我要怎样去恨一个人呀?
「其实,我真的,很爱你。可是……我不是小丑,也不是玩偶……我不想再被你耍著玩了。」
哭累了以後,我闭上眼,低声的喃喃自语著。然後,将那碎得连灰尘都不如的心,扫到角落。那颗懂得什麽叫爱的心,已经伴随著单纯的步语尘死去,永不复返。
《雌雄同体第一部,到此结束》
52。
《雌雄同体第二部起,由第一人称转为第三人称,焦点将会是绕著扬季绝打转,故事的时间从云平去逝开始写起。》
我可以是男是女 可以飘移不定可以调整百分比
只要你爱我一切都没问题只要你爱我一切都没问题
偌大的房间里,夕阳的馀晖照映在乳白色的墙壁上,却显得有几分落寞。然而躺在房间中央双人床上的主人们,却为这份落寞添加了几分暧昧得诡异的色彩。
相互拥抱交缠的,是两副赤裸的胴体。其中一人身材曲线,优美得有如是上天偏心下的完物;另一副躯体,却是白皙到有些病态的臃肿体态。在这样强烈的视觉对比下,两人却仍是紧紧的互拥著对方。
「季,老实说,你会不会恨我?」开口说话的男孩,有著一张性格且过份俊帅的脸蛋。麦色的肌肤搭著纤和度的身材,一对漂亮的双眼皮和傲然直立的鼻梁,那近乎是完美的五官,直让人看了又妒又羡。
相较之下,依偎在他怀中的男孩,便逊色许多。或许是身形有些过份臃肿的关系,就连白皙的脸蛋也是近乎满月的脸型。然而挂在他脸上的笑容,却温柔得叫人忍不住沉迷其中。
「如果有办法的话,我是很想。」听起来有些温软的说话声,就如同他的笑容一般,都是那般的温柔,叫人安心。
「季绝、季绝,你以前不是说,你爸帮你取这个名字,是要你记得对别人绝情一些吗?」听到季的话,男孩边玩著他的发丝边取笑著。
「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只记得对自己绝情一些。难道不是吗?平儿老公……」窝在男孩怀中的扬季绝淘气的拉长尾音,像是在和他开玩笑般的。
听到他这一番话,陈云平却将他拥得更紧一些。自由 自 在
「你看起来好柔弱,不要对别人太温柔,对自己反而太残忍。这样真叫我放心不下。」这一刻,陈云平的脸上浮起难得的担忧和过份的温柔。
「你才不要对我太温柔,这样会让我忍不住想学著去恨你的小宝贝。」扬季绝脸上的笑容扬得更温柔了些,但看在陈云平眼底,却像是要碎掉般的叫人心疼。
「不要恨他。你们都没有错,错的是我,如果你想恨人,那只能恨我,知道吗?」原本是清朗的嗓声,却在说这句话带了点沉重和有些不容反驳的强硬。
这就是陈云平,不论何时身上总是带著那麽些王者气息。那种不容人乎视的气息,不容人反对的自傲和自信。这就是陈云平,他自小到大最要好的玩伴、朋友,和他最爱的人。
虽然他们同是男人,却依旧无法改变他想爱他的心情。因为外貌之於他,并不是那麽的重要。就如同云平从不从嫌弃他一般,不同於其他人,云平从未以厌恶的眼色看他,或许,这就是陈云平叫他如此痴迷的原因。
「好啦!要六点了,等等你妈咪就回来了,我还是先穿衣服回家放书包比较好。」扬季绝笑笑的拉开环在他身上的手臂,便起身开始穿上衣裤。而陈云平只是随手抓了一件短裤和衬杉,随意的往身上套去。
或许上天就是这麽的不公平,当陈云平和他一起到外边等电梯时,门开的那刹那,里头的视线是往陈云平身上投去。什麽拉遢、随便的衣著穿在他身上,都像是模特儿在展秀般,只会让人忍不住盯著他看,而非感到不悦。
「进去吧,我洗完澡上去找你。」陈云平笑了笑,催促著他进电梯。然而扬季绝连脚根都还未离地,便听到从电梯中传出来的谈论声。
「什麽,不会吧?那麽胖还坐电梯,这里都四、五个人了,他一进来会不会整个电梯就掉下去,太可怕了。」
「嗯……怎麽不是那个帅哥进来?真讨厌,那麽胖看起来就觉得恶心。」
虽然讨论声极为轻细,却仍是传进了两人的耳里。自由 自 在
只见扬季绝脸上的笑容益发的温柔,柔到像是用碎掉的笑拼凑起来般的。而陈云平只是冷冷的瞥了那两个女孩一眼,然後一手压住电梯的门缝,些侧著头唇边跟著扬起一抹笑容。
「只注重外貌的人,也只有被玩的份。嫌弃他人的人,总有一天也会被嫌弃。Lady ;lucky for you !」他扬扬眉,然後放开压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