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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月昱晟苏醒。
「哥,你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要不要喝点汤?」望着自始至终未曾理会自己的哥哥,
柳雩儿担心不已。
恍如未闻,柳风不发一语,只是默默的、静静的看着月昱晟的脸。
「哥!」柳雩儿不死心,再次出声呼唤。
一旁的寒烨轻搂着柳雩儿细瘦的臂膀,示意她不要白费力气。这三天众人无不上前叫
风吃点东西,但都无功而返,就连爹娘也无能为力,只有雩儿仍时时刻刻不停询问风要不
要吃点东西。
转头看向寒烨。只看到无奈,柳雩儿又转头看向天辰老人。
「天辰前辈,你不是说水芙蓉能救昱晟哥吗?为什么已经过了三天,昱晟哥却还未苏醒
?昱晟哥再不醒来,我看就连我哥也活不下去了!」柳雩儿一时情绪激动,伤心落泪。
张开臂膀,寒烨心疼地将柳雩儿娇弱的身躯拥入怀中,再伸手拭去她颊上的泪珠;而柳
夫人见此景,也不由自主地泪流满面、悲从中来。
「该做的我都做了,现在只能任凭天意。」他也不甚清楚,照道理昱晟于沉睡一天一夜
后应可清醒,谁知他已睡了三天三夜仍未醒来。哀叹一声,天辰老人无奈地摇头。
彷佛听不见任何声音,柳风依旧沉静的坐着,看着月昱晟紧闭的双眼,如同他与月昱
晟身处另一个空间,只存他与他,再也没有任何人……
***
当日深夜,趁众人熟睡,柳夫人独自一人轻移碎步,来到西厢房外,轻启门扉,静静的
走进屋内,一步一步慢慢走到柳风身旁。
丽眸转动,细细观看着柳风无神的模样,摸着柳风瘦削的脸颊,而后放下了手;低
头,细微的悲泣声缓缓由柳夫人口中传出。
「呜……风,娘对不起你!娘知道你喜欢昱晟,甚至爱他,可是娘不能,娘不能让你
与他在一起!呜……」低声悲泣、话出无奈,她不是不知这情不是说断就能断,只是……
再度抬起头,柳夫人绝美的容颜彷佛瞬间苍老了好几岁,如同一位孤独无助的老妇。
「风,你会原谅娘吧!我们柳家只有你一个儿子。如果你不娶妻生子,我们柳家就绝
后了,那娘怎么对得起柳家的列主列宗?况且你与昱晟在一起是世俗难容,会被活活打死的
!这怎么可以,娘怎么能让你被人打死!风……呜……」
看着柳风依旧面无表情,眼里仍只有月昱晟,柳夫人不禁悲从中来,再度悲伤哭泣,
泪水潸潸滑落。
「风,你没听到娘在叫你吗?难道真要娘跪下来求你,你不愿意看我一眼?」话未完
,柳夫人真的作势耍跪下:忽而,一双瘦削无肉的手阻止了柳夫人的举动。
「风!」柳夫人喜出望外,抬起泪眼婆娑的眸看着柳风。
「我会的。」他口出一语,却仍末看柳夫人一眼。
「风?」她不明白柳风之言所为何意。
「我会的,我会离开他,我会娶妻生子,我会照妳的意思去做每一件事,只要再一夜。
」
再一夜,就只剩这一夜,他将离去,离开他深爱的人,并永远不再见他,因为他无法拋
开一切跟他走,只因他为人之子,应尽孝道,他不能丢下泪眼婆娑的娘亲不顾,及一个沉重
非常的罪名让她背负,所以他不能跟他在一起。
一滴苦泪沿着眼角滑落,滴落于月昱晟的手背上。
柳夫人心疼的偏过头不想看,起身无声的离去;关上门,她背倚门房、手捂口鼻,欲掩
去哭声。她知道白己方才对风的要求是多么残忍,但她只能说声对不起……
柳夫人走后,房内顿时陷入一片寂静无声中。
柳风缓缓伸出手,将月昱晟的手轻贴在自己的脸颊上,藉由体温的碰触知晓他确实还
活着,这样他就满足了。至少昱晟还活着,与他共同活在这人世间,而他与昱晟拥有一段甜
蜜的回忆,虽不能生死与共,但此生无悔;他这一生再世不会变上另一个人,虽然他会遵从
娘亲之意娶亲生子、年老逝去,但今生此情不灭、终不减。
「昱晟,你听到了吗?」
***
次日清晨,冰凉的冷风微微吹拂着,似无情又似有情。
看向前方那抹独寂的身影,柳雩儿不明白,昨日还默默守在月昱晟床沿的人,怎会于今
日绝情离去。
「娘,你们真的今日就要回家吗?」她询问着娘亲。
柳夫人点头,坚毅的神情不容妥协。
「可是昱晟哥还没醒来,你们为什么要急着离去?」她手拉双亲,疑问满怀,不懂有什
么事会比昱晟哥的性命还重要,非得立刻回府处理。
柳夫人转头移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看着娘亲面露为难,柳雩儿转头看向爹亲,见他也是一脸茫然,她进而走向柳风,拉
着他的衣袖,「哥,你不是一直想守在昱晟哥身边吗?怎么这会儿昱晟哥人还未清醒你就要
离去,难道你不管昱晟哥的死活了,要任他自生自灭?」
柳风轻柏柳雩儿的小手,对其微笑,而后转身上轿,瘦削的身影随着放下的布帘隐
没。
「好了,那我们要走了。」接着柳云海及柳夫人也上了另两顶轿子,三顶轿子同时起轿
离去。
看着逐渐远去的影子,柳雩儿脑海中只记得柳风刚才上轿前的那一笑,她只觉那一笑
给予她的感觉是一种心酸得彷佛欲滴下泪来的伤痛,看得她的心好痛;急于奔向寒烨怀中,
藉由寒烨温暖的体温、宽阔包容的胸怀,来平稳那一阵阵痛楚、平缓那不停传来的伤悲。
第十章
好黑!漆黑如被,伸手不见五指,就连自己也如同溶入其中,不见身影。
好深!深邃如夜,那般不可探寻、虚幻无实,彷佛隐没其中,无人知晓。
好想睡喔!
月昱晟只觉身处在这一片深黑暗处,有一种安全平静的感觉,让他不想睁开双眼 不想
离开。
忽然,眼前出现一抹模糊虚幻的白色身影,缥缈似一抹白烟,那像是一张脸,很熟悉的
脸庞,对他低喃几语,随后散去、消失,让月昱晟伸手抓去的掌内只存空无,顿时内心伤悲
至极;他不明白,为何那抹幻影的消逝,让他的心彷佛也随之逝去。
好痛!
月昱晟紧摀胸口,奋而起身,痛得冷汗直流、湿透衣衫;伸出手掌拂上脸颊,他才发觉
自己竟心痛到流出泪珠。
他左右张望,没有人,没有那抹白色身影,心中顿觉一阵失望;而后他张眼环视陌生的
房间、陌生的一切。
这是哪儿?他怎么会在此?风呢?为何不见风?
他掀开被单欲下床铺,却因此举疼痛,不禁微皱眉头。
正当月昱晟欲下床之际,柳雩儿端着药汤进房,抬眼一望,没想到在众人已绝望时,沉
睡不起之人已然苏醒。
急放下碗,柳雩儿冲出房外,奔向外厅,接着双手拉着天辰老人与寒烨,三步并作两步
走,将入带至房内,欲让他俩知晓这天大的好消息。
记忆仍停留于出事那日,因此月昱晟只是以一双布满疑惑的眸,看着眼前喜出望外的三
人。
一拥上前,柳雩儿笑逐颜开,抱着月昱晟开心不已。
这小妮子怎么了?没事干嘛抱着他?也罢,现在最重要的事是知晓为何不见风。
「雩儿,风人呢?」
此一问,让柳雩儿顿时停下动作,退离月昱晟身旁,无言地望着他,不知该如何回答;
而寒烨、天辰老人也不发一语,一时间众人皆无语。
「快点告诉我啊!」
眼看三人皆默默无言、面露难色,月昱晟不禁心急如焚,恐于柳风会发生何事,因而
口出不耐,急于催促。
「好吧!你别急,总我慢慢说。那日你中了毒寡妇之毒,虽因水芙蓉而解,但不知为何
,你却昏迷不醒,至今已然七天;而我哥于你昏迷期间,在你身旁寸步不离、亲身照顾,三
天不吃不喝不睡。但不知为何,于第四日清晨,我哥却与我爹娘三人毅然离去。」
听完柳雩儿的长篇之言,月昱晟内心喜庆参半。喜于风对自己用情至深,忧的是他三
天未进食,那风原就稍嫌瘦弱的身体,一定更加瘦削,且他会突然离去,一定是发生了什
么事。
想及此,月昱晟顾不得自己伤愈初醒,立即移动身躯,急下床沿。
谁知刚转醒的身体仍略微僵硬,脚底一触及地,他就险些跌倒,幸得寒烨迅速上前扶
住。
「